風(fēng)鳴燕身子一震,忙問道:“此人竟如此厲害?”
陽問天與白夜動手,十招之內(nèi)已險象環(huán)生,他拼盡力,掌風(fēng)如疾風(fēng)驟雨般打向敵手,而白夜還以巧招式,似想要點他穴道。uukla頂尖高手相斗,渾身防備嚴(yán)密,這點穴功夫極少得逞,故而白夜屢屢無功而返,陽問天才得以支撐下去,饒是如此,旁人都看出他大落下風(fēng)。
吉雅道:“問天哥哥,我來幫你!”揮舞寶劍,朝白夜刺去。白夜身子一轉(zhuǎn),內(nèi)勁盤旋,吉雅只覺他功力太過驚人,被一震之下,遠(yuǎn)遠(yuǎn)退開,她也是當(dāng)世一流的劍客好手,但遇上逐陽神功互相較勁,她便難以插手相助。
蒼狐運殺生劍訣,剎那間觀察入微,感應(yīng)敏銳,瞧出兩人內(nèi)勁抵消的瞬間,突入進(jìn)去,長劍向上劈出,劍上真氣震蕩,威力倍增。白夜“咦”了一聲,道:“好劍法!”身軀急動,飄開數(shù)丈遠(yuǎn),陽問天由此得以脫困。
陽問天氣喘吁吁,內(nèi)息不暢,但只流轉(zhuǎn)片刻,立時神采奕奕,這自是逐陽神功的奇效。蒼狐苦笑道:“問天師兄,這邪教教主到底是甚么來頭?功力這等高深?”
陽問天道:“他比當(dāng)初相遇時厲害多了。”
話未完,白夜倏然突前,左掌往下,右掌往上,兩道猛龍般的罡氣狂涌而來,陽問天先拍出一招“八荒**”,又還了一招逐陽神掌,與他對招,耳中“嗡”地一聲,劇痛感從手肘一直傳到心里。
蒼狐長劍縱橫,使出“以劍破氣”的妙法,嘩啦一聲,將逐陽掌力剖開,擋下一招,但白夜反應(yīng)實在太快,蒼狐尚未收招,他另一掌又再度發(fā)出。蒼狐大駭,張嘴吐納,面前突然升起魔音氣壁,只聽喀喀幾聲,那氣壁擋了一擋,就此粉碎,蒼狐往旁一滾,總算化險為夷。
但就在這兩招之內(nèi),蒼狐心中有數(shù):“若一味挨打,十招之內(nèi),必敗無疑,需得以攻為守。”念及于此,內(nèi)力凝于劍上,一道火焰劍芒從劍上升起,約有四尺長短。
陽問天見蒼狐果然會這功夫,心頭一喜,希望大增,催動功力,令白夜一時難以擺脫他強(qiáng)勁掌風(fēng)。蒼狐長劍斜劈,手腕巧妙變化,空中仿佛躥出數(shù)條火蛇,直朝白夜咬去。
白夜察覺,身子倒飛,左右掌交替擊出,驀然面前火光繚亂,仿佛一面火墻,蒼狐如何敢硬闖過去?
陽問天道:“我替你開道!”呼喊聲中,力發(fā)掌,掌力疾飛,砰地巨響,將那火墻破開一個大窟窿。
蒼狐應(yīng)了一聲,長劍一甩,那火焰劍芒如離弦之箭,從窟窿中穿了過去,他已算定那白夜所在,這一劍極快極準(zhǔn),必要他躲閃不得,誰知刺中敵人后,那人影突然炸裂開來,客棧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蒼狐、陽問天臉上變色,知道中計,就在此時,兩人背心同時一麻,知道終于被白夜點中穴道。
白夜笑道:“陽問天,逐陽神功的‘陽分月散’功夫,你學(xué)會了么?”
陽問天這才想起逐陽神功的壁畫中確實有這手段,這門內(nèi)功心法,練到一定境界,運功之際,身上火光如炬,隱去身形,便極容易借此制造假象。那白夜以火墻掩人耳目,隨后閃身避開,原地以逐陽內(nèi)勁造出個火焰假人,一旦敵人觸及,立時燃起熊熊大火。白夜自己則繞至兩人身后偷襲,一瞬間將兩大高手制住。
他細(xì)思這功夫用法,稍稍分神,但立刻瞧見那大火直往上燒,樓上食客慘叫連連,只怕非被火燒死不可。陽問天急道:“快,快,救火,救火!莫要殃及無辜。”
白夜看他一眼,眼神滿是笑意,道:“你答應(yīng)從此追隨于我,我便出手救人。”
陽問天想也不想,立時應(yīng)道:“好,我發(fā)誓從此”
吉雅喊道:“問天哥哥,不可!此人手段狠毒,你一旦發(fā)誓,今后麻煩不斷。”
陽問天一時語塞,神情備受煎熬。
白夜仔細(xì)打量陽問天,嘆道:“我白夜以德服人,何必威脅恐嚇?”一揮手,那重重火焰似聽他的話,一眨眼功夫,宛如河流,往白夜飛去,白夜一張口,那火焰入他肚腹,就此停歇。
店中剩余跑堂、客人只看得目瞪口呆,如見了妖怪一般,過了許久,這才回過神來,連聲大叫,朝外逃去。
白夜冷冷道:“誰敢逃走,我叫他粉身碎骨。誰再發(fā)出半點聲響,我讓他燒成灰燼。”
眾人登時僵在當(dāng)場,哪里敢稍稍動彈?又如何敢稍有聲音?
陽問天、蒼狐皆松了口氣,陽問天道:“多謝白教主您這一念之仁。”
白夜輕笑一聲,轉(zhuǎn)過身來,面對陽問天,道:“美人兒,你誠心求我,我焉能拒絕?”
陽問天只道自己聽錯了詞,愣愣問道:“教主叫我什么?”
白夜指指陽問天,又指指自己,神采飛揚,容光煥發(fā),笑道:“美人兒,你莫要裝聾作啞,當(dāng)初你我一番親密,白鎧不曾告訴你么?”
陽問天、蒼狐等滿身惡寒,顫栗萬分,陽問天望向白鎧,白鎧急忙轉(zhuǎn)過腦袋,裝傻充愣,陽問天顫聲道:“什么什么親密?”
白夜朝他眨了眨眼,道:“好,好,美人兒,你佯裝不知,便是要我再讓你歡喜一回,是么?似你我這等俊俏人物,就是天生一對。”
在場眾人嚇破了膽,聽聞此言,更是毛骨悚然,心想:“莫非這火妖魔竟貪慕男風(fēng)?他如此可怖,又怎會有這等怪癖嗜好?”
陽問天怒道:“你消遣我么?我陽問天堂堂男子漢,你莫再叫我甚么狗屁美人兒!”
白夜嘆道:“美人兒,你相貌出眾,除我之外,當(dāng)世無人能及,可談吐如此粗魯,是該好好管教了。”將陽問天一抱而起,陽問天大恨,心中有氣,令內(nèi)力沖擊堵塞穴道,但白夜補(bǔ)上幾指,將他渾身經(jīng)脈堵死,再也發(fā)不出喊聲,即便逐陽神功再如何了得,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沖開。
白夜又笑道:“美人兒,美人兒,放著這許多人在此,我要你今個兒便成了我白夜的人。”
吉雅厲聲道:“白夜教主,你莫欺人太甚!”若非這白夜功夫太高,她早上前與她拼命了,可眼下卻只有干著急的份兒。
白夜“哦”了一聲,道:“莫非姑娘與我這美人兒有甚么牽扯?”
吉雅急道:“總之我絕不容你你欺負(fù)他。”話音未落,她身子一震,已被白夜內(nèi)勁拂中,身子宛如泥塑,站立不動。風(fēng)鳴燕怕白夜加害,擋在吉雅面前。
白夜冷哼一聲,不再理睬,將陽問天放在桌上,解他衣衫,從他額頭一直吻到脖子,神色貪婪,如癡如醉。陽問天見眾目睽睽的盯著自己,倍感羞辱,心如刀割,只覺生不如死。
白鎧喊道:“大哥,你你這般作為,當(dāng)真丟盡我鬼靈族祖上的臉。”
白夜看似冷漠,實則生性怪異,我行我素,一聽此言,反而來了精神,驀然仰天大笑,震的這客棧隆隆作響,搖搖欲墜。笑完之后,他又道:“我輩行事,豈能受俗法所限?我乃逐陽化身,天地之間,唯我獨尊,我愿愛誰寵誰,誰敢阻攔?好,好,你我丟祖宗的臉,那我今天便讓大伙兒看場好戲。”
他手凌空一拍,陽問天衣衫頓時粉碎,他將陽問天翻了過來,笑道:“美人兒,我這就真正憐你。”
陽問天當(dāng)眾受辱,氣炸了肺,但只能發(fā)出嗚嗚之聲,吉雅、風(fēng)鳴燕、蒼狐、白鎧等人都閉起了眼,不忍再看。
白夜身子俯下,貼在陽問天耳邊道:“你看,美人兒,這些俗人,都不懂我,唯有你,唯有你令我一見鐘情,至今難忘。”
陽問天想罵:“你這瘋子,狗賊,王八蛋!”可卻發(fā)不出聲來。
白夜開始解自身衣褲,猛然間,他耳聽清脆聲響,雙手豎起,上下左右,內(nèi)勁如銅墻鐵壁,只聽乒乒乓乓,無數(shù)道劍氣從各處刺來,白夜身軀巨震,身形隱現(xiàn),倏然已站在二樓上,再轉(zhuǎn)了半圈,身上火焰翻涌,嚴(yán)陣以待。
蒼狐喜道:“娘,你總算來了。”
眾人眼前一花,只見一中年女子站在大堂正中,她姿色出眾,風(fēng)韻奇佳,五官宛如少女,只是微有皺紋,身材仍玲瓏有致,更有一股浩然無邪的正氣。她手中握一柄紅黑相間的寶劍,昂首面對白夜,神情咄咄逼人。
白夜神色不快,道:“何人來此壞我好事?”
那女子質(zhì)問道:“又是何人在此倒行逆施?”
白夜道:“我是逐陽神教教主白夜,正要寵愛美人兒,夫人為何擾我?”
女子朗聲道:“我乃藏劍冢李書秀,遇見不平之事,奸邪之人,自然要管上一管。”罷解下外套,手一抖,已將陽問天裹得嚴(yán)實。
白夜喝道:“且慢!”一掌朝李書秀打落,李書秀手腕一振,劍氣連動,又是一通巨響,將白夜掌力削的七零八落,不復(fù)存在。
眾食客見這美麗女子這等神功,無不嘖嘖稱奇,大聲替她叫好。可李書秀卻暗暗驚詫:“這邪教教主好生了得,武功只怕不遜于昔日手持千血劍的迫雨,世間又何時冒出這樣一個高手來?單憑我一人之力,未必抵擋得住。”
白夜仍要追擊,驀然間,他胸口一痛,口鼻同時流血,他心頭一驚:“我由黃泉門中返回,傷勢未愈,需得閉關(guān)修行,方可大成,豈能在此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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