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大船上,陽問天、吉雅見呂似霞平安,心頭一寬,再見到萬里遙、韓霏二人,復又一驚。rg盤蜒于是簡述其中情由,萬、韓二人一齊懇求道:“望少俠寬宏大量,救助我二人。我等必改邪歸正,為少俠效忠!
陽問天誠惶誠恐道:“晚輩盡力而為,絕不讓那靈王再行加害。只是那藥物深入臟腑,晚輩才疏學淺,實不知該如何解救。”
盤蜒輕聲耳語道:“你逐陽神功如何運行,你也依此法在二人體內運行即可!
陽問天登時領悟,先后替二人運功調理,熾熱內勁流過經脈,萬里遙、韓霏皆感肚腹間急劇震動,又聽見靈王大聲痛罵,聲音漸,直至不見。待治療已畢,二人神清氣爽,心平氣和,仿佛脫去一身桎梏,回復自由之身,大感舒適愜意。
萬里遙朝陽問天抱拳鞠躬,韓霏朝陽問天福了一福,分別道:“我二人虧欠少俠良多,少俠不計前嫌,竭力相救,實是菩薩心腸!薄皬慕裢,我二人愿追隨少俠,哪怕刀山火海,也絕無半點推脫。”
陽問天受寵若驚,道:“追隨二字,絕不敢當,只求兩位將我等視作朋友,我已心滿意足!
吉雅道:“問天乃雪蓮教掌門,亦是明教中原分支教主,兩位若真有此心,不如向明尊發誓,從此為明教效勞如何?”
萬里遙道:“自當如此!”遂與韓霏跟吉雅念了一遍誓詞,陽問天驚喜萬分,將兩人扶起,神情甚是親熱。片刻之后,他又想起是盤蜒立下大功,暗地里朝盤蜒豎起大拇指,盤蜒輕輕頷首,示意他不必多謝。
此事已了,眾人再往少林駛去,到了岸上,河口決堤,道路中斷,不得不等候多日。好在靈王手下,也并未來此叨擾。
待得路途通暢,盤蜒雇一輛牛車,過了橋,行向官道,繼續前行。到了晚間,呂似霞突然犯病,難以承受顛簸,迫不得已,只能到一村中休息。
盤蜒替呂似霞把脈,感其脈搏健旺有力,似有重音,怒氣盛發,無可遏制。他臉色凝重,撫須不語;邆涫芗灏荆瑔柕溃骸扒拜,內人病情如何?”
盤蜒道:“這病起因,乃是她服食大補之物,經歷風寒,驚擾五氣,那補藥藥性發作,但實在猛烈,呂姑娘怕是難以承受。她病成這樣,已難以上路了!
虎斑神色懊悔,汗水涔涔,嘆道:“我好生蠢笨,竟讓她服下那承正果。這才有此大禍!
陽問天、吉雅心頭一凜,問道:“呂妹妹吃了承正果?”
呂似霞虛弱道:“我與夫君各吃一半,依照古法,將承正果的真氣貯藏在體內,待遇上練成‘金輪神功’的大師,再分別將內力渡給他。此法雖兇險麻煩,可效用不減,且不會被靈王奪走寶物。”
盤蜒道:“是了,她受了驚嚇,又在湖水中浸泡許久,承正果想要救她,卻反而斷腸毀經。”
虎斑急的團團轉,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萬里遙道:“既然如此,不如設法將承正果功力渡給教主如何?他逐陽神功有蓋世之能,一旦吸納此果,或許也有神效!
陽問天道:“不可,不可,我絕不貪圖這勞什子功力神效。”
韓霏勸道:“然而此刻為了救人,卻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呂似霞搖頭道:“唯有佛門純正內勁,方可與承正果圓融,否則等若劇毒一般,稍有不慎,發作出來,便是我這般處境!
盤蜒道:“問天的逐陽神功,雖是至剛至陽的功夫,然則易生怒氣,燥而不穩,以精強醇厚而論,不及那傳聞中的金輪神功,是當可慮也。”
吉雅問道:“我有個法子,咱們這就趕往少林寺,請寺中精研神通的高僧趕來,似霞妹妹、虎斑兄弟當即傳功,那不就結了?”
盤蜒笑道:“這主意正好,事不宜遲,咱們立即動身。”
此地離少林寺約百里山路,甚是偏遠,且寺中不容女客,故而由萬里遙、虎斑、盤蜒、陽問天四人前往,吉雅、秋羊、韓霏留下照顧呂似霞。
剛一出屋子,就見前方走來三人。四人一見,無不大皺眉頭:只見一眉清目秀、神情迷離的中年僧人,摟著兩個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女子,搖搖晃晃、纏纏綿綿的招搖過市。那二女嬌嗔道:“大師,你好威猛,奴家好舒服。”“和尚哥哥,奴家愛你,你為奴家還俗好不好?”
那僧人哈哈大笑,放聲高歌:“細腰衣帶松,佳人情意濃,酒肉穿腸過,佛祖留心中。吾輩豈是反復客,仰天大笑頌我佛!背谂┲髂橆a上深深一香,神情極為陶醉。
虎斑心情煩悶,若在以往,定要教訓這不受戒律的淫·僧,可眼下卻不想多惹麻煩,只鐵青著臉,從旁走過。
誰知那少林僧甩脫二女,突然攔在虎斑面前,大聲道:“兄弟,你眉頭緊皺,卻為何不理我?難不成我堂堂濟累大師,入不了你子法眼么?”
虎斑怒道:“你這醉鬼惡僧,離我遠些,老子心里煩得很!”
那濟累嘿嘿一笑,鼻子在他身上一聞,立時癡癡迷迷,魂不守舍,道:“兄弟身上有胭脂氣味兒,定是剛從美女香閨中出來。大伙兒是同道中人,倒要好好結交結交。”
虎斑拔劍在手,喝道:“還不快滾!”
濟累似嚇了一跳,往后一躍,忽然直勾勾望著眾人身后客棧,喜道:“這屋里有女施主,各個兒如花似玉,妙不可言!”
話音剛落,他往前一沖,虎斑、萬里遙竟阻攔不住,陽問天又站得遠了,被他穿了過去,轉眼奔入房門內;邭馔蠜_,喝道:“給我出來!”想要追進去,驟然間,一道柔和內力涌了出來,虎斑被那內勁封堵住,竟然寸步難行。
房中傳來驚呼聲,旋即隆隆響動,那客棧屋頂破開一洞,濟累懷抱呂似霞,跳了出來。呂似霞漲紅了臉,尖叫道:“你你這奸賊,快放開我!”
萬里遙騰空而起,使“五氣五魂拳”,頃刻間十道沉重拳力打向濟累,濟累空出單手,或擋或格,或推或引,將拳力輕易化去,隨后反手一擊,萬里遙臉色劇變,被打得跌落屋檐,砰地一聲,摔得暈死過去。
陽問天心頭巨震,深知萬里遙武功深湛,自己縱然力以赴,也萬不能單臂消其絕技,再一招將其擊昏,這濟累這等了得,身手之強,絕不在靈王之下。陽問天將萬里遙扶起,注入逐陽內功,倉促間竟無法喚醒他。
那濟累身子一轉,憑空失蹤,又出現在圍觀村民之內,他嗤笑起來,忽然吻上呂似霞紅唇,呂似霞嚇得傻了,嬌軀發顫,淚水奪眶而出。
虎斑暴跳如雷,瘋了般一劍刺向濟累,濟累目不斜視,手掌一揚,內勁如幕,虎斑深陷其中,好似被漁罩住,掙扎兩下,滾倒在地,向那濟累大聲痛罵。
盤蜒走上前,在虎斑背上一拉,將他帶離掌力,虎斑氣的發抖,喊道:“放開她,放開霞兒!”
盤蜒道:“這和尚在替似霞治病!
虎斑“啊”地一聲,這才稍稍平靜,但心頭仍極為惱怒,道:“這分明是個糜爛之徒,哪有這般治病模樣?”
陽問天見盤蜒不動,自也并不阻止,謹慎觀望,周圍村人指指點點,嗤笑喝罵,卻也并非當真指責,可見這濟累聲望不差。
過了片刻,濟累松開呂似霞,她已然沉沉睡去。濟累咂咂嘴,笑道:“美妙至極,美妙至極。這正是青春少女的滋味兒!
虎斑見呂似霞面色紅潤,不似先前病怏怏的情形,不禁放心,又大喊:“快將她還給我!”
濟累道:“兄弟,你有所不知,你身邊這位俊俏公子,剛剛被我擊倒的莽撞大漢,屋內兩位艷麗嫵媚的女子,皆是妖怪化身。我要將你二人救回少林寺中。你這就過來吧,有我在此,他們害不了你!
陽問天暗忖:“這瘋僧顛三倒四,花里胡哨,竟是少林寺的和尚?我練有逐陽教的功夫,萬里大哥、韓姐姐、秋羊兒皆曾是靈王手下,這人一一點破,眼光好生厲害。少林寺中有這等高手,江湖卻不曾傳聞,果然是清修靜悟之地,不受凡世所擾!
盤蜒朗聲道:“師傅,你雖可辨別人體靈氣,卻難窺人心善惡。虎斑兄弟、似霞丫頭,又何嘗不知我等異樣?然則咱們大伙兒彼此相處和睦,互相關心,咱們四人,想去少林寺求人醫治這位姑娘,不料師傅已有知覺,這治病之恩,我等很是感激。”
濟累道:“不錯,不錯,你這幾句話,我師父也曾對我過。體內有靈元者,未必作惡,體內無靈元者,未必無害!敝撕蟀氩剑帕藚嗡葡迹路鸨粺o形人托著,飛過人群,到了虎斑懷中,虎斑探她鼻息脈搏,皆已如常,這才高興起來。
濟累身形一閃,回到那兩個女伴身邊,在兩人身上捏了一把,親了一口,連聲大笑,剎那間已無影無蹤。
盤蜒凝視呂似霞,低聲道:“那一半承正果已被這僧人收過去了!
虎斑驚怒交加,奇道:“這這僧人到底到底是何來頭?”
呂似霞睜開眼,顫聲道:“相公,這瘋和尚他練得正是金輪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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