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英問道:“三位是何人?為何來到此地?”語氣頗為森嚴(yán)。
那老者冷笑道:“你們幾人又是什么東西?為何擅闖此地?”言語針鋒相對(duì)。
陸振英表情猶如寒冰,懶得再問,手按劍柄,既然對(duì)方顯露敵意,那也不必多了,直接動(dòng)手便是。
張千峰問那面具:“這又是怎么回事?”
面具連忙道:“上回來的時(shí)候,確確實(shí)實(shí)連半個(gè)人影都沒有。”
那蒙面女子忽然悶聲道:“咱們來這兒也不過半天。”
張千峰見有轉(zhuǎn)機(jī),答道:“在下萬仙張千峰,來到此地,是為了找尋此處曾經(jīng)的淄。”
陸振英臉色不悅,傳聲道:“你對(duì)這些對(duì)頭多什么?”
張千峰答道:“能多問出些話來,又何樂而不為?”
蒙面女子道:“咱們來此,也是為了找那淄。”
那黑袍中年漢子喝道:“蛇三,你太多嘴了人聽了,非重罰你不可!”
蒙面女子垂首道:“蛇二哥教誨的是。”
盤蜒問道:“在下萬鬼吳奇,三位可是黑蛇教的人?”那黑蛇教自從暴虐閻王死去之后,勢(shì)頭暫緩,盤踞在深山老林中。但他們是按兵不動(dòng),盤蜒心中是警覺。
那老者面有驚色,道:“你是那吳奇?當(dāng)初險(xiǎn)些傷了主人的吳奇?”
盤蜒醒悟過來,點(diǎn)頭道:“你們那主人是洛神么?”
三人齊聲喝道:“主人名諱,豈容爾等開口褻瀆?”
盤蜒道:“洛神為何讓你們來找這位古人?”
那老者聽他反復(fù)出言不遜,勃然大怒,手一抬,背后圓筒開啟,飛出三條丈許黑蛇,咬向盤蜒。
盤蜒使異獸功夫,一招“剪鋼毫”,真氣如剪刀般絞向黑蛇,三條黑蛇一轉(zhuǎn),繞到盤蜒身后,身法極是詭異。盤蜒足尖一點(diǎn),飛身而起,打出逐陽神掌,呼呼聲中,數(shù)道火柱從天而降,黑蛇承受不住,滋滋發(fā)聲,狼狽逃開。
盤蜒暗覺古怪:“若是尋常黑蛇,中我掌力,早就死了,為何這黑蛇卻能捱過去?”
那老者與中年漢子包圍盤蜒,唯獨(dú)那蒙面女子站在原處不動(dòng)。張千峰有心相助,身形一動(dòng),與盤蜒并肩而立,面對(duì)那中年漢子,道:“吳宗主,此人交給我了。”
陸振英樂得見敵人自相殘殺,道:”門主,這是吳宗主的私怨,你何必多管閑事?“
潔澤道:“你這話的可不對(duì),這三人勝了吳宗主,接下來定會(huì)找到咱們頭上,誰也不能置身事外。”
陸振英心知她所不錯(cuò),面向那蒙面女子,那女子靜靜站著,并無出手之意。
那老者嚷道:“蛇三,你對(duì)付這三個(gè)丫頭,應(yīng)當(dāng)綽綽有余了?”
蒙面女子道:“蛇一大哥放心,我有十足把握。”
陸振英喝道:“那就來試試!”劍上升起白色劍芒,斬了過去,那女子解開圓筒,放出三條黑蛇來。一條黑蛇卷自己,助她躲開,一條黑蛇咬向陸振英腳踝,還有一條黑蛇直盯著泰輝、潔澤。
陸振英長(zhǎng)劍辟下,正中那襲擊她的蛇怪,咔嚓一聲,將蛇頭斬落,她心中一喜:“原來也不過如此,天下沒有我這雷霆?jiǎng)γ夭粩嗟氖挛铩!焙鋈婚g,那蛇頭一轉(zhuǎn),冷不丁從她身后咬來。陸振英吃了一驚,身法如鶴,盤旋躲開,剛一落地,那條蛇尾驀地橫打,陸振英推出一掌,與蛇尾撞擊,霎時(shí)只覺頭暈?zāi)X脹,難受之極。
趁她這片刻失衡,蛇頭蛇尾又連在一塊兒,兀自神氣活現(xiàn)。
陸振英心想:“若這三條黑蛇一齊襲來,我非使出虎鶴雙形應(yīng)付。”她神功雖強(qiáng),但并未真正渡過仙露泉,飛升隔世功不及破云境界,若連番使出雷霆?jiǎng)γ⑴c虎鶴雙形,終究有力竭不支的時(shí)候。而她也根不信泰慧、潔澤安什么好心。
好在那蒙面女子試探幾招,隨后停下攻勢(shì),只命黑蛇游移,看住三女。
那邊張千峰與中年漢子相斗,驚覺敵人武功高強(qiáng),不遜于萬鬼鬼首,而他那三條黑蛇聯(lián)合,等若又來了個(gè)鬼首般的強(qiáng)敵,且那黑蛇無論是毒牙還是蛇身,皆蘊(yùn)含催魂奪魄的邪法,張千峰稍有疏忽,被黑蛇擦中,腦袋沉沉得極不好過。
但他身為萬仙第一高手,盛名絕非幸致,拆了百來招,倏然足踏八卦,暗布陣型,一閃一挪,使出“混元玄功”的乾坤罩,將三條黑蛇饋,再一掌打向敵手。
那漢子大喊一聲,掌心發(fā)黑,竟打出黑蛇靈氣來。張千峰早就懷疑,見狀更是確信:“這是盤蜒師弟的功夫,他們與師弟有極大關(guān)聯(lián)!”既有防備,自然應(yīng)對(duì)有方,雙掌齊出,在空中擊破空洞,兩道陰風(fēng)從聚魂山噴出,這一招“風(fēng)厲霜飛”銳不可當(dāng),而那漢子的黑蛇靈氣也遠(yuǎn)不及盤蜒,霎時(shí)真氣潰敗,張千峰再踏上一步,一掌打在那漢子胸口,他慘叫一聲,飛摔出去。
張千峰這一招擊碎那漢子臟腑,哪怕他真有仙使之軀、鬼首體魄,兩天之內(nèi)也復(fù)原不了。他不去管那漢子,旁觀盤蜒與那老者相斗,不由心生敬意:“這老者功力比我那敵手更高,但吳宗主已穩(wěn)操勝券了。”
盤蜒使剝鱗地獄心經(jīng),招來三道黑風(fēng),將黑蛇卷上了天,三蛇無法脫困,自身使殘劍心訣與那老者的黑蛇靈氣比拼,那老者靈氣磅礴,規(guī)模浩大,與那漢子相比,委實(shí)不可同日而語。即便如此,也遠(yuǎn)不及盤蜒那無影無形,銳利至極的殘劍心訣神威。盤蜒氣定神閑,仍行有余力,而那老者臉色發(fā)青,額頭冒汗,大處劣勢(shì)。
那叫蛇三的女子見狀,凌空出手,一道黑光驟然從天而降,罩向盤蜒,盤蜒眉毛一揚(yáng),一招“烈焰雙翼”升上天去,與那黑光碰撞,轟祿聲,雷光如樹,火焰將黑光吞沒。那老者連忙退到那“蛇三”身邊,模樣甚是狼狽。
張千峰與陸振英都瞧得真切:這三人之中,以功力深厚而論,這老者當(dāng)是翹楚,但到功夫精妙、心思靈巧,屬這蛇三第一。單以臨敵而言,那囂張跋扈的蛇二反最是不濟(jì)。
蛇三手腕一翻,取出一柄黑蛇醬,心防備。
旁人不知厲害,盤蜒卻深覺奇怪:“怎地又有一柄黑蛇劍?”這黑蛇醬歷古怪,其上附有凌厲的黑蛇魂魄,泰遠(yuǎn)棲有一柄,青斬有一柄,蒼狐有一柄,如今竟又出現(xiàn)一柄。
那蛇一老者氣喘吁吁,嚷道:“二弟怎么樣?”
蛇三手指一轉(zhuǎn),那二弟被一條黑蛇抬出灌木叢,他痛的大喊大叫,喊了幾聲,暈了過去。蛇三道:“需得修養(yǎng)些時(shí)日了。”
蛇一怒道:“他媽的,咱們?nèi)羰夭蛔〈说兀魅嘶貋恚蹅兌嫉迷庋辏哪膬号軄磉@些個(gè)厲害的對(duì)頭?“
蛇三嘆道:“其余人倒也罷了,唯獨(dú)這吳奇,主人囑咐過,除非她親臨此地,無論如何,不得與這吳奇交手。”
陸振英冷笑道:“什么叫‘其余人倒也罷了’?咱們?nèi)f仙還沒使出真事呢。”
潔澤也情不自禁的道:“是啊,張宗主這等神功,難道你們不怕么?”泰慧聽了,朝她嘻嘻一笑,潔澤臉上一紅,不去理她。
先前打斗時(shí),雙方真氣沖擊,地動(dòng)山搖,那面具躲得不知去向,此刻忽然又冒了出來,泰慧奇道:“你怎地并未逃走?”
面具道:“鬼頭姑娘、大官姑娘,咱們?nèi)藙e無用處,但這袖手旁觀,加油鼓勁的功力,倒是不相上下的。”
潔澤惱道:“我倆怎地別無用處?你這窩囊廢也敢咱們?”
面具笑道:“我與你一般,將‘好朋友先生’當(dāng)做心頭肉,既然所好相同,咱倆自然當(dāng)交為知己,親密無間了。”
潔澤大怒,揮拳來打,那面具嚇得半死,半摔半滾的跑了。
泰慧格格嬌笑,喊道:“張宗主遇上你這么個(gè)大瘋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張千峰不管那面具打岔,心想:“聽黑蛇教作惡不少,不管如何,先將他們擒住了。”從虛空中取出那夔龍琴來,手按琴弦,就要力出手。
就在這時(shí),面具“啊”地一聲,眼望高處。眾人驚覺,朝上看去,只見左邊三十丈高處的一根樹枝上站著一男子,右邊等高的地方又站著一女子。張千峰心下震驚:“他們是何時(shí)來的?我為何未能察覺?”
那男子英苛極,比之張千峰也不遑多讓,他黑發(fā)垂腰,但一雙眼猶如**發(fā)黑的血潭,散發(fā)出死亡般的寒意,他穿半紅半白的袍子,瞧來極為血腥不祥。
那女子玉雪可愛,美麗絕倫,也絲毫不在陸振英之下,她穿一身漆黑如墨、無雜色的黑袍,俏臉微笑,可那笑容空洞深遠(yuǎn),甚至有些殘忍。
那兩個(gè)黑蛇教徒立時(shí)下跪,齊聲道:“主人,你終于找到他了?”蛇二昏迷不醒,自也無法施禮。
女子看向那男子,神色喜悅,笑道:“可不是么?我臨時(shí)改變主意,回來瞧瞧,不想真遇上了他。”但又轉(zhuǎn)向盤蜒,笑容變得勉強(qiáng)起來。
盤蜒看看那女子,又看看那男子,朗聲道:“洛神,你如何識(shí)得這位古人?”
張千峰問道:“古人?這人就是咱們找的那位前輩?”他專為找此人而來,但不知為何,此刻一見,心中然不喜,反而頗為恐慌。
面具顯得極為激動(dòng),雙眼只盯著那英可怖的男子,雙手向上伸出,仿佛想與此人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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