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王勃,最近這段時間,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見為好。你還是去見你的秘書吧!”梁婭的話剛一完,鐘嘉慧也急忙附和。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傮w上而言,王勃,包括他身邊的人,都不是那種喜歡死纏爛打的類型。很多時候,大家都是靠著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在交往。尤其在男女之間情感交流上,一些話,都不需要得太明白,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句不完整的話,雙方就已經(jīng)知道了彼此的心意,立場。他和身邊好多女孩們的結(jié)合,大抵如此,水到渠成,猶如春雨,潤物細無聲。
所有女孩中,如果要有例外,那無疑便是眼前的這位面帶梨花的女孩兒了。對于重生后他第一個想真心追求的姑娘,不論在追求中還是對方第一次跟他分手的時候,他都曾為對方突破過他自己的個性,干了不少以他的性格來很難干得出來的事情,比如,當眾唱歌示愛,又比如當女孩因為她父親的緣故被迫跟他分手時,他不顧自尊,不要臉面,就差向?qū)Ψ焦蛳碌目嗫喟髮Ψ讲灰敲唇^情。
現(xiàn)在,又一次面對女孩對他的“分離”,而且還是兩位,王勃依然愿意不顧自尊,不要臉面的哀求,甚至他可以比以前更進一步,向兩女下跪。
然而,此時的他,除了一臉煞白,嘴巴微張,表情痛苦之外,卻什么都沒,什么也沒有做。
或者更確切的,不能做,也無法做!
他能什么呢?道歉?懺悔?
他的確需要道歉,但是卻無法懺悔,他如果對梁婭和鐘嘉慧懺悔,那便意味著對鄭燕的背叛!
他又能做什么呢?向兩女保證?保證把鄭燕開了?保證以后不跟鄭燕來往?和鄭燕一刀兩斷?以后對她倆一心一意?
他無法保證這些。
除非撒謊!
然而,平時雙方恩愛時撒點慌無所謂,無傷大雅;在這個時候,王勃卻無法去刻意欺騙!
“對不起,婭,嘉慧。我對不起你們,辜負了你倆對我的信任。你們恨我,怨我,都是應(yīng)該的。我……無話可!蓖醪椭^道。此時的他,面對兩女,只感覺是無比的羞慚。
“對不起就夠了么?對不起就能彌補你對我和婭的不忠跟背叛么?王勃,你捫心自問,我倆對你有多好?有多寬容?有多么的信任你?有時候,哪怕你的要求再過分,在多么……讓人難以接受,我和婭,我們……我們哪次沒有滿足你?可你呢?你都有婭,有我,還有孫麗了,你還不夠嘛?你到底還想怎樣啊?嗚嗚嗚……你,你就究竟想怎樣啊?”鐘嘉慧一開始只是數(shù)落,只想把眼前這個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大罵一頓,給她和梁婭解氣,但數(shù)落到最后,卻是數(shù)落難過,讓她感覺憋屈,難以釋懷,終于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王勃耷拉著腦袋,想著兩個女孩兒平日里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放縱,王勃就感到無地自容,感覺有把鋒利的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心臟,并猛烈的攪動。他自己的眼淚也快出來了。
“對不起?你……你除了會對不起,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話了么?你就不能……不能……你平日的伶牙俐齒哪兒去了?”鐘嘉慧哭泣著吶喊,她很想讓王勃他錯了,不應(yīng)該背叛她們,下不為例,以后保證不再犯之類的話?伤龁柌怀隹!她覺得,不論是她還是梁婭,都還沒墮落到需要苦苦哀求自己男友別出軌,別去尋花問柳的地步!
這些,是應(yīng)該他自己主動出口保證的事啊!
當鐘嘉慧劈頭蓋臉數(shù)落,質(zhì)問著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王勃的時候,梁婭卻什么話都沒,只是坐在一邊看著被黑夜籠罩的窗外,然后默默的流淚。
最后,在鐘嘉慧的數(shù)落也歸于沉寂,大家都沒了語言的時候,梁婭轉(zhuǎn)頭看著王勃,平靜的:
“你回去吧。我覺得,我們大家都需要冷靜一下。”
“可是你和嘉慧——”
“哼!現(xiàn)在知道關(guān)心我和婭了?早干嘛去了?”鐘嘉慧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冷哼一聲,諷刺著打斷王勃的話。
王勃便又只有低下頭。
“你回去吧,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绷簨I又。
“那我走了。婭,嘉慧,你們好好的照顧自己,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蓖醪杏X自己再呆下去也沒什么意義,徒惹兩女的反感,便站了起來。
回應(yīng)他的,是梁婭的沉默和鐘嘉慧一如既往,充滿不屑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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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梁婭和鐘嘉慧依然沒到留學(xué)生公寓來吃飯。
這時,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王勃和他的女朋友(們)發(fā)生了嚴重的矛盾。吃飯的氣氛像昨天晚上一樣,沉悶而又壓抑。幾個女孩不論話還是做事,都心翼翼,唯恐驚擾了那個一臉憔悴,卻又強裝笑顏的男人。
午飯過后,收拾完桌子,洗了碗的張馨月,陳香和伍雪三女邀約著一起離開。
三人離開后,鄭燕第一次主動關(guān)門。關(guān)了門的女孩走到王勃的身邊坐下,主動投入到他的懷中,伸手摟著他的腰,抬頭看著王勃的臉,顫聲問:
“勃,是不是……我們……”
“嗯!”王勃點頭。
他一點頭,立刻便感覺懷里的女孩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是恐懼!
“對不起——”一臉蒼白,腦袋也是一片空白的鄭燕下意識的,但卻被王勃一下打斷:
“這不怪你,燕子!要怪也應(yīng)該怪我。要對不起的,也應(yīng)該由我來對你,你們!”他嘆了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只感覺無限的疲憊,無限的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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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幾日,王勃每天給梁婭和鐘嘉慧打電話,問候兩人的近況,然后約兩個女孩出來,但無一例外的,都被兩人給拒絕了。
跟梁婭通話的時候,梁婭幾乎不話,大多都是“嗯”,“是”,“不了”這些簡短的字眼。稍長一點的話來自于掛電話的時候,她會:
“就這樣吧,我要去上課了。”
或者:“室友喊吃飯了,就這樣吧,我掛了!
這讓王勃異常的難受和痛苦。
而鐘嘉慧,話倒是比較多,但一大半都是諷刺、數(shù)落和哀怨,雖然也讓他痛苦不已,但卻比跟梁婭打電話時好了很多。鐘嘉慧愿意他,罵他,證明女孩兒還沒有完絕望,完的放棄他,不然,對方大可不必這樣一番“得罪”他的話。
六月初,鐘嘉慧打來電話,梁婭報了“新東方”的托福課程。電話中,鐘嘉慧又氣又急,也顧不得挖苦他了,急急的:
“壞家伙,你想想辦法!婭這是想出國去找她母親呀!勃,認識你快三年來,我從來沒有求你過什么事,現(xiàn)在,我第一次求你:
“為了婭,也為了我,就讓鄭師姐單純的做你的秘書,好不好?你別跟她在一起,別跟她做那種事,好不好?”
王勃已經(jīng)聽不清鐘嘉慧后面的聲音了,一道冰寒襲過他的身,將他的整個人部封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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