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被這嗡鳴震撼到當場上下不分,親手敲擊的薛世清直接雙眼一翻倒在地上,而有些皇境修士們則半弓著腰,口中不停的吐出穢物。 “薛堂主!你怎么能如此冒失!”場中只有對這等惡劣狀況免疫的音芷瑤和八相安無事,此時正剛剛讓薛世清恢復過來。 而禹帝等人也是迷迷瞪瞪的捂著額頭,眼中盡是對薛世清的責備之意。 薛世清坐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裝作呆滯的樣子,雙眼緊盯著陶土缸,干脆無視掉眾人斥責的眼光。 “這個陶土缸絕對不是什么大陸上的東西……倒像是某個神界宗派的傳承之物。”八的氣勢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眾人眼中已經是一個蒼老的耄耋老者,甚至錯覺下能夠看到八**大缸的手指上布滿了皺紋。“世清先生,我要借你的鋤頭一用。” “啊?”薛世清下意識的就把自己手邊的鋤頭拾起,遞到了八手中。“等會,你拿我鋤頭想干什么,不!!!” 伴隨著薛世清的哀嚎,以及眾人的怨念,八手中的鋤頭揮起又落下,再次狠狠的敲擊在了缸壁上。 聲波再次化為實質,剛剛起身的眾人再次被吹倒,當聲波傳到玉壺空間的邊界時,又激蕩回來,在場的所有人第二次經受了這痛苦的折磨。 薛世清雙手抱頭在地上翻滾著,滿面通紅又猙獰,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腦海中仿佛有一只猛獸在四處沖撞一樣:“我腦中有什么東西!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東西,他就要出來了!繼續敲!繼續!” 薛世清連聲大喊著,引得在場的眾人怒目看向他,然而看到薛世清的痛苦神色又紛紛露出凝重的表情,他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看到過像薛世清這樣的圣境七重尊者流露出如此猙獰的神色。 “嗡——”再次發出轟鳴聲,這一次音芷瑤祭出無名古箏,那轟鳴聲除了薛世清、八與她外再無旁人聽到,眾人只感到身邊一陣氣浪掠過而已。 這一次薛世清掙扎的更加厲害,只見他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顱痛苦的往地面瘋狂的撞擊,力度大到眾人只感到地面上傳來的陣陣的劇震,好像整個浮島都被薛世清的撞擊向下移動了一般。 禹帝見狀,就要與禹九節上去控制住他:“我們必須將他固定住,這樣下去恐怕會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 然而九陽大帝在身邊伸出手臂將兩人攔住:“暫時不必,在那之前你們兩位最好先去解讀一下缸壁上的古老文字吧。” 九陽大帝手指了指那八不斷敲擊著的缸壁,上面隨著不斷傳出的嗡鳴聲,正在緩緩浮現出一個個一句句的行草古文。 “九節,將這些古文刻印下來,不,將整個缸壁上的全部細節都給我刻下來!”禹帝僅僅是瞥了一眼,就感到自己的腦中多了海量的信息,急忙向九節道。“九陽大帝,星婉,與我輔助九節,不要讓這些文字影響到九節的刻印!” 八專心致志的如同一個虔誠的老僧在那里晨起擊鐘一樣,規律的一次次抬起鋤頭,向著缸壁一次次揮去。 “啊啊啊啊!!!!”薛世清的痛苦神色越發癲狂,雙手抱著頭顱高高躍起又墜下,時不時的將頭頂在地面上倒立旋轉。“就要出來了,我就要想起那些被封印的事情了!” 然而此時眾人又眼中怯怯的看著音芷瑤,剛剛達到圣境的芷瑤并不能長時間的將特定的聲音從特定的耳朵中剔除,更何況是這么多的人。 此時音芷瑤的雙手已經微微顫抖,勉力支撐著祭在上的古箏,臉上已經被汗水打濕,長發緊緊的貼在頭上。 “神農宗。” 薛世清突然站在那里,臉色雖然頹廢目光中卻又充滿了精神,雙眼看向穹頂的黑暗中。 “什么?” 音芷瑤停下了聲音的剔除,抱著古箏跌坐在地上,大喘著氣吸收著附近的元力,身上的汗水正在以蒸籠一樣的水霧從身體上蒸發出去。 “神農宗,我記起來了,我是神界神農宗末代大弟子薛世清。” 八早就停下了手中的鋤頭,雙手捧著抵還給薛世清:“既然想起來了,那就拿好了,不要再放手。” 薛世清雙手接過已經是褪去鉛華的鋤頭,輕輕拂過上面的每一層紋路,那是神農宗的法印,以及歷代宗主在上面留下的印記傳承。 “神息鋤,這是神農宗的傳承之物,沒想到我就這么握著她,卻又忘記了神農宗——!”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薛世清已經抱著神息鋤跪在地上,俯首無聲的痛哭起來。 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正在跪地哭嚎的薛世清身上的氣勢逐漸節節攀升,轉眼間已經沖破了圣境八重,滯留在圣經九重上。 “后土之柜,這個大缸的名字。”禹九節在時跌坐在地上,比起音芷瑤更加勞累的神色,雙眼幾乎就要閉上沉睡的樣子。“神界神農宗的傳承之物之一,上面是末代宗主所寫的傳承之事,但現在被地法則封印著,破除封印的條件是由薛世清帶著它上升到神界。” 還沒等話完,禹九節已經是雙目緊閉,呼吸悠長的進入了休眠狀態。 “后土之柜……以及神息鋤?神農宗?這神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在座的眾人已經察覺到了世界所籠罩的陰霾后的黑暗,氣氛已經轉變到無比凝重起來。 八將后土之柜搬運到了薛世清旁邊,安靜地坐在地上等著薛世清清醒過來,音芷瑤已經恢復完成,正沉默的看著捧在懷里的古箏,外人看去只有長發遮擋了面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浩瀚的黑暗中只有這浮島上光明閃爍,眾人安靜的等待著上官逍遙的消息,或許他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將要困死在這里,又或者沒有,大陸上最后的精銳們就在這安靜的等待著命運對他們的判決。 …… 上官逍遙將**滯留在了所有人都沒看到的玉壺空間角落中,以靈魂之體穿過秘境壁障,成功的進入了現世中。 再次睜大雙眼,上官逍遙的眼中依然是無邊的黑幕,此時甚至無法分辨自己雙眼是睜著,還是閉著。 好不容易分清楚上下左右,上官逍遙心道既然無法判明局勢,干脆先落到地面再細細探查,飄在半空總讓他感到一絲單薄輕浮。 兩腳落地,但讓他感到不一般的是連靴子落地的聲音都沒有出現過,若不是膝蓋上傳來的重量感,上官逍遙甚至還以為自己依然在空中飄蕩著,不過是腳下有什么東西出現在他腳底而已。 就在這時上官逍遙察覺到背后接連傳來的巨響,以及巨大的光亮照射在他的背后,在腳下拖出長長的影子。 “發生了什么?”上官逍遙感到吹來的狂風,卻無法吹動他的靈魂狀態。 此時他不敢細看身后的變故,那股陣陣驚悸而又熟悉的元力波動與氣場只有一個人才會有——無崖武圣。 屏住聲息,上官逍遙閃身進入兩塊巨石的背后,靠著縫隙觀察著前方傳來的巨動。 “無崖武圣……禪圣尊和無上禪師……幽冥圣尊,還有真龍圣尊和贏駟公,該死。”上官逍遙正是看到了這一群人的打斗,無崖武圣正輕易的將三人擊破,音圣尊飄蕩蕩的從空中落下。 光明重新照在大地上,上官逍遙這時候才發現這片音圣地已經完全看不出曾經的樣子,黑澀的大地倒翻過來,那孤山的位置只有一片火之水流淌著,靈樹與音閣等等一眾事物早已消失不見。 舉目四望,這滿目瘡痍中已經沒有了上官逍遙所熟悉的任何東西,盡管他早已做好了如此準備,但這一幕真的呈現在他眼前時卻依然讓他無法接受。 “呵,無崖武圣。”待到這一聲敘述似的聲音響起時,上官逍遙已經消失在原地,那兩座巨石已經原地化為齏粉。 …… “意補,輪到你了。”無崖武圣起身,一腳踏碎已經成為一尊石碑的幽冥圣尊頭顱,轉身走向渾身骨碎的無上禪師。 無上禪師在那里端坐著,縱然是渾身上下已經動彈不得,懷中依然飛出兩顆金色的石子,無聲射向無崖武圣的面門:“命運,是我等修行者大敵也,我等至死不從。” “你早就知道了自己會死,卻又只想著逃避。”無上禪師的攻擊被無崖武圣隨手揮掌彈開,他詫異的看了一眼彈飛向遠處的兩顆石子,居然沒在這三分力氣下碎掉。“為何不安然接受呢,意補,你就算是算出三萬年后的事情,也無法改變我就要飛升神界的事實了。” 無上禪師此時已經是漸入暮色,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無崖武圣:“你知道我算到什么了?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這個高傲自大的致惡者,你自以為我算出的命運中是你上?你錯了,命運中你將要死,死在這片大地上……” 沒等無崖圣尊靠近,無上禪師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身上的氣息飛速凋亡,渾身上下倒燃起碧藍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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