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五感無的黑暗。rg隨著無休無止的時間的流逝,最終出現了聲音。
流水的嘩啦,然后是木板的香氣,還有太陽的溫度。
黑鵝毛刷似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下,眼皮輕啟,透亮的明眸從中緩緩露了出來。
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晰,視野內呈現的是一個木制的房間。
天花板,房梁,床被,地板,還有家具。
“這是哪里?”蘇皓掙扎著想要起來,突然體內止不住的疼痛,腦海里還有燒灼感以及有刀傷的印象。
那夜的情景一幕幕像放電影似的從蘇皓腦里飄過,原來自己這是被救了嗎?
蘇皓掀開被子,大力揮臂下傷口又疼了半天,等到涼颼颼的感覺讓他的兄弟分外敏感后,他才發(fā)現自己竟是*裸!
靠!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難道我的貞被一條蛇給!?
蘇皓實在是自己嚇自己,上半身一陣動搖后,整個身體直接狼狽地滾下床去。來手臂就疼到撐身子的力氣都沒有,這下是廢了。
他嗚嗚嗚的哼了兩聲,這時木門的簾子外映出了一個曼妙多姿的身影。
“喂,醒了嗎?整出這么大動靜?”是一個婉轉動聽的女聲。
蘇皓瞳孔微縮,第一反應是“水朧月的人形?”,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羞恥狀態(tài),失態(tài)喊出:
“別,別進來!”
“刷啦——”簾子還是掀開了,一道美麗的倩影映入蘇皓的眼中。
溫婉美麗的白皙面容,流波汪汪的星海眼睛,黑瀑散落的柔順直發(fā),露肩及胸的華美長裙;她微微抬手抵著簾子,粉嫩的唇角淡噙笑意,從角落偷跑進來的金輝也甘愿為她裝飾;這一幅女神般的圖景,打從蘇皓見到的第一眼起,就永恒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蘇皓的眼神由上及下迅速打量了一遍這位美麗的女子,有些蕩人心隙的地方還多流連了一會兒;不過水朧月看到的可不是那么舒心的畫面了:一位*裸的男子半趴在地上,光溜溜的腚還掛在亂遭遭的床上,其男性**強健有致的背部同樣極富沖擊力地撞進了她的眼中。
“你變態(tài)吧!”“不,你聽我我都叫你別進”
淡淡的醉色飄上水朧月的耳根子,她大叫一聲后捂著眼睛跑開了,只留下房間里一臉絕望的蘇皓。
“我的媽呀”心如死灰莫過于此。
一刻鐘后,房門的簾子再度被拉開了。一襲黑衣穿戴整齊的蘇皓再度出現在水朧月的面前,只不過這一回沒帶兜帽。
陽光灑在甲板上。精致古典的陳設盡顯于蘇皓面前。這是一艘不算大也不的木船——至少外表看上去是木制的。除了蘇皓的房間以外沒有別的房間,那么他睡的其實就是水朧月的臥室。甲板看上去干凈整潔,沒有其他東西。
“這艘木船是法器嗎?”蘇皓對靠在躺椅上背對著他的水朧月找話道。
水朧月聽見聲音后挪了挪身子,大眼睛朝背后偷偷一瞥。
“你終于穿好衣服了啊,真是難堪。”
“呃。”蘇皓嘴角抽了一抽,“不至于吧,水朧月。”
“哦?”躺椅旋轉了過來,水朧月的臉上已經沒了笑意,“現在你在我的船上,誰允許你朝前輩直呼名字的?”
蘇皓無奈地舔了舔嘴唇,暫時想不出什么話要和對方,只能沉默地繼續(xù)打量對方。
結果水朧月看著看著蘇皓突然一個激靈怒斥道:“你這臭子在往哪兒看吶!”
在她眼中,這個男人的形象不定期地就會閃現成**的形態(tài),他舔著嘴唇注視自己的眼神,更是極具目標性。
“啊,我沒!”蘇皓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竟然又被罵了。然后,他還下意識地多瞟了兩眼那對美麗動人、無法掌握的云峰。
“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水朧月的臉活生生被蘇皓瞟紅了,她直接瞬移到蘇皓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要把他生生按到地上。
“啊,不要扭,好痛。”蘇皓現在毫無反抗之力,被揪著耳朵推了幾下就一個筋斗跌在了地上,怕把蘇皓耳朵拽掉的水朧月沒能第一時間使出力氣,而蘇皓的身體卻好死不死地自動防衛(wèi),一腳踢在了水朧月的腿上。
蘇皓呢,腚兒重跌在甲板上的痛感還未消去,剛睜眼就是一副彗星撞地球的沖擊畫面,待他下一刻看破了廬山的真面目后,腦子里瞬間跳躍出多達十四種應變方案。
翻滾躲開!太浪費了。
膝頂!怕是要死一個人。
單手撐!兩手抓!高危動作,得謹慎考慮。
交叉抵擋!太做作了。
閉眼洗面奶!這個還可以。
接住腰!這就很紳士。
張嘴巴!嗯嗯嗯?
最后關頭,十五分鐘前自己的囧相和水朧月女神般的風姿突然閃現而出,影響了他的選擇;不,應該了二十年來善良有禮的性一錘定音。
他雙手置于水朧月腰部落下的位置,做出虛接的動作。
但照這個慣性,終究還是會碰到吧
“啪!”
擊碎溫柔鄉(xiāng)美夢的是一記痛擊!瞬間,蘇皓凄慘的叫聲徹九霄云外!
為什么?因為水朧月的纖纖玉手很及時地做出了撐地的動作,并且正好按在蘇皓臉上。待她的腰落入蘇皓的手掌時,他的手早已“壞掉”了。
她抱歉地挪開身子,蘇皓翻著白眼,眼看著就要一口氣過去了。
“喂!蘇皓,你別死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按你臉的,但不按就要撞到了”
虛無縹緲的聲音從陰云密布的意識天穹上傳來,蘇皓在昏過去前這樣想:
“不按套路出牌血,血虧”
四個時辰后。驕陽被星海篡位,滿目的琳瑯倒掛在月鉤旁邊,仿佛無數雙眼睛,靜悄悄地注視著船上的他們。
蘇皓再度睜開眼睛,發(fā)現自己躺在甲板上。左右環(huán)顧了兩下,看到水朧月就蹲坐在一米之外的臺階上,離他很近。
她雙手托著臉頰,沉醉在與星海的對望中。蘇皓撐起上半身時發(fā)出了些許聲音,才引得她往這邊看。
兩對清澈如鏡的眼光撞在一起,沒有電光火花,只有靜湖的漣漪。
“水朧月姐。早上的事情,不好意思還有,多謝你救我。”蘇皓輕輕道,有一股從所未有的情緒爬上心頭,辨析之后發(fā)現竟是害臊。
水朧月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遲到的笑顏才重新攀上臉頰。她的聲音很是溫暖酥柔:
“哈,沒什么,只不過你這子恢復正常后,看上去還挺人摸狗樣的。”
夸他長得好嗎?這是前輩該有的表達方式?
咕。蘇皓咽下一口唾沫,他苦笑道:“那什么能給口水喝嗎?”
“事。”水朧月輕應一聲。青蔥般的玉指在空中遙遙劃出一圈線條,船外湖里的水就被引上來一束,她的另一只手做了個碗的形狀,一只冰碗即刻在空氣中化出。
蘇皓被這信手拈來的法術驚了一驚,老老實實地雙手接過,試探性地嘗了一口。
是清清淡淡的無味。
“厲害,水行道法連凈化都能做到嗎?”蘇皓馬上端碗一飲而盡。
水朧月微笑:“別忘了我可是金丹真人哦,你這個還沒辟谷的鬼。”
“什么鬼,”蘇皓不悅,“看水姐的模樣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和我一樣啦。”
水朧月心頭莫名一甜,她好久都沒聽如此孩氣的人話了。有多久?五十年?天衣別那會兒也不算吧。
“哼,姑奶奶的歲數可是你的五倍,你那腦袋里要想什么也得掂量著點兒吧。”水朧月雙手懷抱,對蘇皓嘖嘖道。
“啊?你都一百歲啦,唉——來我還”蘇皓裝作一副很沮喪還欲言又止的模樣,水朧月當即就變了臉色。
“你什么意思,該不會你想到歪處去了吧!”
“歪?怎么會,我從就夢想做許仙那樣正直的人——”
“許仙?那個民間傳里的主人公嗎?他很正直?”水朧月還懵懵懂懂,絲毫不知蘇皓的陷阱。
“對啊,我特別佩服許仙敢日蛇”蘇皓很是坦蕩地出來了。
一秒,兩秒,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水朧月一開始是迷茫的表情,而后紅暈一點又一點染上雙頰,最后整顆臉兒緋紅緋紅;一個白花花的拳頭在蘇皓的眼里突然放大,水朧月又羞又氣的俏聲頓時震酥了他的耳膜。
“我殺了你!——”
蘇皓頓時閉上眼睛,不過勁風拂面后正主過了很久都沒有落下懲戒他。他好不容易把緊閉的眼睛一點點睜開,才發(fā)現水朧月拳頭懸停于自己左臉前。她可愛俏麗的臉頰,不僅紅地像熟了,而且眼角還帶了兩點淚花。
水朧月竟然被他開玩笑開哭了。蘇皓有些不知所措,心里疚意滿滿。只見她惡狠狠地咬了咬下唇,把拳頭收了回去。
身子轉到另一邊,頭埋在膝蓋里。
“卑鄙,竟然讓我下那種誓言。”她的聲音里帶了點哭腔,仿佛被蘇皓欺負得急了。
“哎”這局面讓蘇皓很是尷尬,他想把手搭在水朧月的肩膀上,但又怕被打死。
良久的沉默,亦是蘇皓內心的煎熬。他突然發(fā)現自己的心情變了,為這種“有顏色”的玩笑話心情搖擺,可是半人生中極少有過的。
是百歲的妖女,可就這樣在后輩面前憋屈地哭了,著實比自己還像個孩子。
“對不起啊,水朧月,其實我就是想和你開開玩笑,絕不是什么測驗心魔大誓之類的卑鄙手段。”蘇皓認慫了,乖乖低頭認錯。
“哼!”突然,水朧月偏過頭,臉上哪還有一點哭意,那嘴角邪邪的一笑仿佛是在嘲笑蘇皓太嫩了。
“竟然敢跟姑奶奶開葷玩笑,你不是鬼,而是色鬼啊!”
蘇皓當即老臉一紅,被水朧月徹底噎住了。
到最后蘇皓也不知道那夜水朧月是真的氣哭還是佯找臺階。
蘇皓選擇轉移話題:“好吧我們能暫時把這茬撂下嗎?我剛才昏迷中醒來,還有很多事情不清楚,以及那個紅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
水朧月見蘇皓不開玩笑了,也不撂架子逗他:“你還知道你自己撿回一命啊,到這事還真是兇險,枉我覺得你聰明,沒成想竟自尋死路。”
“但我賭對了,我救了一個曼妙多姿,容美心更美的仙子。怎么,心里有沒有特別感謝想要那啥相許的?”蘇皓對此事倍感驕傲,想起上午的插曲也不那么尷尬了。
水朧月被那么真誠的一夸還真不那么適應,不過下一秒心道“這子真露骨啊”。
“前半部分夸我就接受了。你知道我出關后看見一個半死不活渾身燒裂的裸男躺在我身邊還不得不管,心里有多不爽嗎?”她又想起上午的腚之插曲,臉又緋紅一瞬。
原來是這樣,衣服是被燒沒的嗎蘇皓反而安心了,不對,現在看來還不如發(fā)生點事情呢。
等等,我怎么突然就沉迷美色了。不行不行。
“那是我舍身救你,不然吃了那玩意兒的就是你啊。”蘇皓反駁道。
水朧月一怔,隨后強行蠻橫:“那也是你自己實力不濟,才會落到最后一步。”
“正是如此才明我是個腦子拎不太清的交易對象吧。不然所有人都完蛋,我一人坐收漁利豈不妙哉。”
水朧月哼道:“那你想要如何?從我這里收報酬?”
蘇皓心道機會來了,他順勢一挪身子靠近了水朧月,一手隱隱按住她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水朧月不知所措,想遠離才發(fā)現蘇皓別有心機的手,但時機已過,蘇皓清俊的臉頰已靠了過來。
恰好,木船行駛過一處湖中樹叢,月光被遮,看不清彼此。
“和我一起”“拒絕!”水朧月心道不好急忙喝止,就這么一瞬天衣別的影子又在腦海中一晃而過。
蘇皓的話戛然而止。待月光重臨后,他表現得很迷惘:“就是護衛(wèi)我走一段路嘛,順路的,至于拒絕的這么狠?”
“啊?哦,哦,還是不行!”水朧月心里一癢莫名有點胃疼,“你替我擋了火毒我很感謝,但我也救了你并傳了你《水元功》,我們互不相欠了。”
“火毒?《水元功》?”蘇皓一臉疑問。
“嗯,你不是問我紅色粉末是什么嗎?那是通稱‘焰中魔’熔巖玄武的龜殼粉末,對所有水族來都是最毒的毒藥,更是我玄水靈蛇一族的宿中克星。來你火毒入體也是要死的,好在你生命力夠強,我又及時將《水元功》傳于你。你體內的沸騰之血現被我的乙水真元鎮(zhèn)壓,暫時不會有事了,不過安起見,你在火毒祛除之前不可以讓身體流血,切記。”
蘇皓聽聞暗暗記下,但恩歸恩,他還是決心厚臉皮一回:“可是為了功法丟了你很明顯我是虧大了啊!”
水朧月被他的突入其來的“告白”得一愣一愣,一百年厚的臉皮今晚薄了無數次。
她氣了:“什么虧大,《水元功》可是仙道功法,你一個半人半妖有望和我們靈族一樣修煉仙道功法,是大福才對!”更何況我還用了天衣九花給你治療,水朧月腹誹道。
“哦?那聽著或許,可能,還不錯吧”蘇皓低眼捏了捏下巴,心道“什么大福,我可是羅睺,跟你的話算倒貼了好吧!不過我蘇皓豈是憑先天之物壓人的人,我一定要讓你心服口服地留在我身邊——充當護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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