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蒼蒼,如同一個老者一般,訴著歲月的光滑;當發絲與月色的銀華成了一個模樣,似乎也就明人已經老去了。uukla人們喜歡白色,喜歡天下都是白色的,沒有一點點的黑暗;但你不得不承認,你根不希望自己的頭發變成白色。
清風拂袖,蒼月朗照,銀光照耀著白發,似乎很美。荀罡的表情似乎很淡然,仿佛已經接受了自己已經滿頭白發的事實。四歲孩子頂著一腦袋的白頭發,這畫風很詭異。
頭發還濕漉漉的,耷拉在肩膀上,向下滴著水,落入泥土,了無蹤跡;很明顯,就連荀罡自己一開始也不相信突然長了白頭發的事實,以為這是哪里染上的“白漆”,想要奮力將其洗掉。
當然,他失敗了。
當他剛剛來到河岸的時候,月色反照的汴水畔還照射出他稚嫩的臉;但當他發了會兒神后再看湖面,竟是突然發現自己的頭發白了。
如此不合科學邏輯的事情,荀罡怎么敢相信?
他不停地洗頭,不停地洗頭,垂髫若絲,變得干凈了,但卻是變得更白了;或許對于這一頭銀發而言,黑色才是雜志,只有銀色才是最純凈的顏色。
他頹然坐在河邊,倚靠著一個年代久遠的樹樁子,無力地望著蒼天,望著明月,似乎是在望著自己。他想起來了,一年前見到孫策周瑜的時候,荀表曾經發現他長了白頭發,但他卻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以為是少白頭來早了……
只要將白頭發拔了,那不就行了?
但……現在的他,難道還能拔頭發嗎?呵呵,他可不想當一個光頭。
半個時辰來,荀罡沉下心,理性的分析了一下——上次見到孫策周瑜,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對歷史進程的改變;由于改變了規模的歷史,所以長了白頭發。
在之后的日子里,荀罡陸陸續續的改變了不少的歷史,例如徐庶并沒有被收押歸案、拜師司馬徽;郭嘉提前出仕,并且跟了自己……更別提什么典韋、何進、竇娥這些一干被自己擾亂了的人,之后還有許靖、孔伷被自己殺了,甚至最后自己還當了豫州牧,參加了討董聯軍,虎牢關三英戰呂布還多了典韋與張遼的事……
自己改變的太多太多,多的根不合邏輯;但即便改了這么多,荀罡這段時間都沒有發現過自己之后長了白頭發。
但今天不同,他殺死的人非同尋常,那是中國歷史進程上極為重要的一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他比諸葛亮還要重要。因為他的出現,導致了近百年的三國混戰畫上了句號,并且導致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的胡羌亂華……
司馬懿太重要,以至于荀罡將他殺了,自己的生命力都承受不起了。
據隨便殺人,亦或是隨便逆改天意,都是會折壽的,少則一兩年,多則一紀……只怕自己逆改的天意,折壽六十年都抵消不回來。
“所以讓我白頭嗎?呵呵……這又有什么意義?司馬懿已經死了,歷史規模早就被自己改變了,你就算給我扣個白頭發又有什么意義?白不白頭與我無甚意義,只不過多了個綽號罷了……”
劉備耳大所以叫大耳賊,關羽臉紅所以叫紅臉賊;那自己呢?長著個白頭發的孩子——
白頭犢嗎?
自己原來是到河邊來干什么的來著?對了,是為了靜心,因為他殺了司馬懿,所以需要靜心……但你老天爺都讓我白頭發了,我還靜個屁!
原來自己的心根不亂,就算當初知道那人是司馬懿,只怕荀罡再糾結半天,也會選擇殺了他來為自己續命吧……
“主公,您的頭發怎么……”
他聽見典韋的驚叫,荀罡微微的笑了笑,他自然不能出自己篡改歷史的話,畢竟這些人身處歷史中,如何知道歷史被篡改?所以只能回道:“此戰我決策不當,導致數萬將士失去性命,或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
“這……勝敗乃兵家常事,白起坑殺趙國數十萬降卒尚未遭受此等罪孽,主公不過一戰之敗,為何卻遭如此不公的對待?”徐庶在一旁道,眼神渙散,似乎要哭了出來,仿佛長了白頭發對荀罡而言,是莫大的恥辱一般。
對于他們而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若是蒼天降責導致荀罡白發蒼蒼,這簡直是天大的侮辱!雖然荀罡并不在意這些,但徐庶與典韋卻一個個義憤填膺,似乎就要挽起胳膊逆天一樣。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順其自然吧;其實我覺得,白頭發挺好看的!
荀罡一笑,想要將這事情帶過;不過正如荀罡所,他的白頭發不是老年人的那種又糙又白,反而是極其的順滑柔軟,像極了那些二次元中的反派人物,若在長些年歲,只怕一股霸氣便會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但是主公,若是讓諸侯看見了……豈不會遭到恥笑?”雖然荀罡不擔心,但徐庶卻極其擔憂,畢竟讓諸侯看見了,一定會大家挖苦非難,讓人難以接受。
“凡夫俗子的嘲諷……與我等何干?”在徐庶二人吃驚的目光中,荀罡出了此等讓人佩服的豪言,“就算嘲笑又何妨?嘲笑敵人,最終輸的人只會是自己。若只是因為白頭而被嘲笑,只能那些諸侯的目光太果短淺了……”
“因為我連天都能逆……俗人,又算得了什么?”
這……這等豪言,簡直讓徐庶五體投地;若是郭嘉等人也在此處,絕對會被荀罡這等獨特的魅力所吸引。能夠出這種話的人,見地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凡人;若荀罡現在是個二十來歲的人,單憑這句話,一定可以吸粉無數。
荀罡輕輕地拍了拍頭發,讓水快速流出,免得第二天染上風寒,隨即問道:“典韋,我軍還剩幾何?”
荀罡都是直接問還剩多少人,并不詢問殺了多少人,想來也是對這場勝負有了概念。典韋面露慚色,愧疚道:“主公,僅剩十八騎!
“那不是還沒有軍覆沒嗎?你失落什么?”荀罡輕笑道,似乎對于這個戰績并不感到吃驚;但看著典韋似乎有苦澀的模樣,又問道:“典韋,可是還有什么話想?”
“主公,其實……若不是那些流寇臨陣叛逃,某一定可以多殺數千西涼兵馬!”
“臨陣叛逃?”荀罡沒想到軍陣中竟然出了這種事情,“快與我細細來!
典韋將戰爭的細節娓娓道來,并且刻意加重了叛亂世間的描寫;單憑視角估算,這次叛變的人少都有四千,占了整個部隊近一半!果然這種流寇臨時整合起來的隊伍,即便暫時了軍隊紀律,還是改不了那流寇的性。
“不瞞主公,某斬殺近萬人,其中三千多都是曾經的友軍……”到此處,典韋咬牙切齒,怒火中燒,跪在地上低喝道:“只恨沒能將叛軍部殺盡,實為我軍恥辱!末將有罪,往主公懲罰!”
“未能三令五申,將流寇完并入我軍,我也有責任……”荀罡道,言語間竟然將典韋的責任扣了一半在自己腦袋上,示意典韋寬心,“何況此行匆忙,士兵未經戰陣,招安時間過短,都是造成我軍兵敗、士兵嘩變的緣故。無妨,只要你沒有事便可,我等還有機會,屆時重整旗鼓,再起豫州!”
“主公……”
荀罡每一句話都是深入人心,令典韋感激涕零,當即跪在了地上,叩謝道:“主公之恩,末將無以為報!愿鞍前馬后,盡忠職守,至死不渝!”
荀罡連忙攙扶,笑道:“不必如此認真,此戰我等早已歷經生死,哪里還需罪不罪罰不罰的?今夜整頓剩下的人,明日回虎牢關與奉孝匯合,屆時再與諸侯道別,回豫州整頓……”
“主公,這董之事……”
荀罡搖了搖頭,他并不想再在董這里浪費時間:“董不是我等所能消滅的,何況這次承了呂布的情,我等也不太好再與董作對……還有,我有一些事情需要想明白。”
董……真的是那般殘暴不堪嗎?
“對了主公,某想起一件事,”典韋突然道:“尊翁可能還沒死……”
荀罡正欲離去的背影突然頓了頓,突然轉過身問道:“你剛才誰?”
“那個……就是荀爽公!钡漤f撓了撓腦袋,“方才某受呂布指引來到主公這里來,他告訴某,慈明公并沒有死;而且放過主公,也是董的意思……”
這……這是什么情況?
父親沒死?
自己被呂布放了,還是董的意思?
來亂了……
“董……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最主要的是,舉薦了自己的父親大人竟然沒有死……既然如此,呂布當時為何要刺激自己?難不成這也是激將法不成?但問題是激將法后又不擒我,這是什么意思?
“事情……似乎有意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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