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意識剛從黑暗之中脫出,孫恒額頭就遭到了重?fù)簦瑓s是有人一拳打在了他額頭上,讓他頭暈?zāi)垦!?br />
孫恒的第一個念頭是:自己怎么變得這么弱了?剛才這一拳力度并不大,以他的身體就算是重傷也應(yīng)該感受不到什么疼痛才對,怎么現(xiàn)在不僅疼得很,還會頭暈?zāi)垦#?br />
孫恒的第二個念頭是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他在末世掙扎八年所養(yǎng)成的一種近乎能的習(xí)慣。
雖然有人在打他,但他能判斷出,這個人的出拳力度無法對他造成致命傷害,而他就算要反擊,也要看清楚周圍環(huán)境,因為在末世危險隨處可見,前一刻還生死相搏的兩人下一刻一起逃亡的情況毫不罕見。
入目所見卻是一片綠茵場地,再遠處則是一棟棟相連的樓房,一個個穿著陌生而熟悉的統(tǒng)一服裝的少年散漫的處在其間,散步的、笑的、趕路的、嬉笑奔跑的,都有,一片祥和。
一時間,孫恒看得有些呆了。
這是···
砰!
卻是又有人一腳踹在了孫恒肚子上,孫恒沒有注意保持平衡,就一下子坐倒在地,然后一群少年圍上來,或是冷笑,或是面無表情,或是面帶兇狠地低頭看著他。
瞬間,記憶的潮水逆著時光的長河回轉(zhuǎn)到八年前,漸漸地和眼下的情景重疊。
我這是做夢,還是真的重生到了八年前?
遭遇太過離奇,孫恒有些不敢置信。
“弱雞,以為裝傻不吭聲就沒事了?”有人怪聲怪氣的喝問。
“連東少的女人都敢勾搭,特么的不是欠揍嘛!”有人大聲喝罵。
“立馬給東少磕頭道歉,否則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有人威脅道。
“···”
過了會兒,領(lǐng)頭的少年一豎手掌,其他少年就靜了下來,然后領(lǐng)頭的少年就在孫恒面前蹲了下來。
這人孫恒認(rèn)識,八年前是弦城南河高中校董的兒子,叫柳承東,比他高一屆,在高三復(fù)習(xí)班上學(xué)。
當(dāng)年因為一個心機婊,孫恒被柳承東叫人打了一頓,如果不是做夢,孫恒基確定自己是重生到這個時間點上了。
興許是母親基因好,柳承東長得有點帥,再加上不俗的穿著打扮,在這群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少年里面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柳承東蹲下來后,用一種不屑的笑容看著孫恒,道:“孫恒是吧,知道為什么會挨這頓打嗎?是因為你太蠢。你愛慕李妍沒有錯,漂亮的女人嘛,男人總?cè)滩蛔∪ハ矚g,可你卻不該在沒打聽清楚她是我柳承東的女人前就獻殷勤。”
著,柳承東又向?qū)O恒湊近了點,壓低聲音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知道是李妍故意找你講題的,目的就是讓我吃醋,然后揍你一頓。但那又怎樣?我的女人看你不順眼,我當(dāng)然要揍你了。哈哈,聽你給她講題講得還挺用心?你你蠢不蠢?”
話間,柳承東伸出手就要去拍打?qū)O恒的臉。
在柳承東看來,此時的孫恒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了,所以神態(tài)動作都很輕松。
然而,柳承東的手剛伸到孫恒面前,就被孫恒一把抓住了,接著就是一扭!
“啊!”
柳承東吃不住痛,慘叫一聲,直接由蹲姿變成跪姿,跪倒在孫恒面前!
這還不算,孫恒松了手后就撐地站起來,順勢一記上勾拳打在了柳承東的臉頰上,又讓其仰面倒下。
這一切都是在呼吸之間發(fā)生的,周圍那些充作柳承東打手的男生根來不及反應(yīng),甚至是集體一愣,都沒想到之前任他們?nèi)嗄蟮膶O恒會突然暴起,打傷了他們的東少。
回過神來,這些男生立馬一邊呵斥著一邊向?qū)O恒下手。
“媽個比,居然敢打東少,揍他!”
“傻比,今天你就等著進醫(yī)院吧!”
“打得他媽都認(rèn)不出他來!”
“···”
這些男生有十幾個,而真正圍住孫恒的也就三四個,出手沒半點章法,彼此也沒有絲毫配合,孫恒很容易就躲避了頭一波拳腳,閃身出來順勢就給了其中一人腿彎一下,讓其直接跌倒在地。
末世掙扎八年,即使重生回來換了一副一般的身體,孫恒的反應(yīng)和身手也不是這些高中男生可比的。
從包圍中脫出身來,轉(zhuǎn)眼間孫恒就又放倒兩人。并且孫恒打人專門挑關(guān)節(jié)要害打,即使這具身體力氣不大,孫恒也有所控制,但被他打趴下的男生也難以立刻起來。
就這樣,一場一面倒的少年打架斗毆上演了。
這時是下午放學(xué)后的吃飯、休息時間,所以操場及其周圍學(xué)生不少,都不分都遠遠地看著熱鬧,相互打聽、議論著。
原,這些學(xué)生只是以為某個學(xué)生得罪了柳承東,被叫出來揍一頓而已。這樣的事情南河高中里雖然不常見,卻也不稀奇,看過熱鬧就沒什么了。
沒想到預(yù)定劇情剛進行了三分之一,就出現(xiàn)驚天大反轉(zhuǎn),頓時讓這些平時埋頭在課、試卷之中的少年們興奮了。
“臥槽!這哥們兒是誰呀?這么生猛,一個人打十幾個!”
“太牛逼了!如果不是從開始就看著,我都要以為他們在演戲了,你看柳承東的那些人,基上都是被一下放倒啊!”
“呵呵,那個傻逼居然還敢再爬起來,又被放倒了吧?”
“誰帶手機了,趕緊拍下來啊,這特么傳到上絕對爆火,我們南河高中也要出名!”
“對啊···”
議論紛紛的人群中,一個尖下巴的漂亮女生表情格外精彩,瞪大眼睛,滿臉驚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怎么···怎么這么能打?”
這漂亮女生不是別人,正是引起這場斗毆的關(guān)鍵人物,與孫恒同班的李妍。
正在李妍心中震驚時,操場上的打斗結(jié)束了,包括柳承東在內(nèi)的十幾個男生都躺在地上,只有孫恒一個人站著。
倒不是這些男生都被打得起不來,而是起來就又要被孫恒揍,還是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那種,所以都不敢起來。
掃視了一眼,見沒有人敢再起來打,孫恒就面無表情的向操場邊上走去。
重生在末世之前,他的時間并不寬裕,可沒閑工夫在這些人身上耽擱。
孫恒走到人群邊,圍觀的學(xué)生們下意識讓開一條路,至少離兩三步遠,似乎是怕孫恒一個不高興連自己也揍了。
走在學(xué)生們讓開的通道中,孫恒隨意地向周圍掃了眼,目光就落在了李妍身上。
觸碰到孫恒的目光,李妍只覺得整個人都是一寒,像是赤身被冷風(fēng)刮過,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害怕起來:他···他該不會知道是我故意找他講題,好讓柳承東找他麻煩的吧?
想到這里,李妍又大著膽子抬起頭來,想觀察下孫恒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孫恒已經(jīng)大步離開了。
李妍先是松了口氣,接著眼神就變得怨毒,心想:能打又怎樣,今天事情鬧這么大,柳承東又是校董的兒子,看學(xué)校怎么處罰你!哼哼,最好是開除!
孫恒離開后,學(xué)校保衛(wèi)人員和老師才姍姍來遲。
其實也不怪他們來晚一步,實在是這場斗毆結(jié)束的太快了。
在柳承東的人將孫恒叫到操場時,就有人去告訴孫恒班主任了,可等孫恒班主任給保衛(wèi)處打了電話,帶了其他幾個老師過來,就只看到躺了一地哼哼唧唧的柳承東等十幾個充當(dāng)打手的學(xué)生。
“孫恒呢?”高三(3)班的班主任胡志國看著眼前的場面驚疑不定的問道。
雖然知道柳承東是校董的兒子,可孫恒也是他班里學(xué)習(xí)排名前十的學(xué)生,又是孤兒,作為老師,他自然不希望孫恒出什么事。
柳承東被保衛(wèi)處的人第一個扶起來,形象十分狼狽,聽到胡志國詢問,便一臉陰沉地道:“你是孫恒班主任?還好意思問孫恒?看看他把我們打成了什么樣!報警,就南河高中有人打傷了十幾個學(xué)生!”
后一句話卻是對身邊學(xué)校保安的。
柳承東雖然是校董兒子,勉強算個紈绔,卻不是沒有頭腦的人。除了最開始被孫恒打懵了,后面就想到了一條報復(fù)孫恒的毒計——把事情鬧大,徹底毀了個這個讓他在校同學(xué)面前丟臉的人!
胡志國聽到柳承東最后一句話,直接呆了,回過神來立馬勸道:“東少,只是同學(xué)之間鬧矛盾而已,沒必要報警吧?要是警察來了,不僅孫恒的學(xué)業(yè)毀了,也有損南河高中的名聲啊!”
被柳承東吩咐的保安也是一臉的猶豫,同樣覺得柳承東這樣做不好。
“孫恒打傷了這么多人難道不該進派出所嗎?而且這是他的個人行為,跟南河高中有毛線關(guān)系!你們不報警是吧,我報!”
完,柳承東就在眾人的注視中撥通了報警電話,道:“弦城公安局嗎?南河高中有人打傷了十幾個學(xué)生,你們趕緊派人來抓人,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
男生宿舍,34寢室。
“你真把柳承東給打了?”一個帶著眼鏡有些胖的平頭男生吃驚的問孫恒。
孫恒看向這個胖子,記憶潮水再次涌出——付宏,他上南河高中時的同班好友之一,學(xué)習(xí)比他還好,經(jīng)常在前五名內(nèi)。
和所有的胖子一樣,付宏喜歡各種美食,除此之外對華夏古文化有著近乎偏執(zhí)的愛好。
“沒錯。”點了下頭,孫恒又繼續(xù)收拾東西了。
付宏還想再問些什么,卻又有一道身影風(fēng)一樣的沖進寢室,滿臉焦急慌亂地道:“孫恒,柳承東那孫子報警了!”
這男生長得精瘦,膚色略黑,卻是孫恒的另一個同班好友孫一峰,也是孫恒的同宗遠親。
聽到孫一峰的話,孫恒只是手上動作頓了頓,就繼續(xù)收拾東西了,似乎對柳承東報警的事兒一點都不吃驚,更不見慌亂。
孫一峰繼續(xù)急躁地道:“你打柳承東那伙人許多學(xué)生看到了不,還有人用手機錄下了視頻,搞不好這事情會很麻煩呀。”
孫恒終于將最后一件物品撞進了行李箱,這才看向?qū)O一峰道:“也僅僅是麻煩而已,沒什么。”
“還沒什么,萬一他們把你送進派出所關(guān)個十天半個月呢,這學(xué)你還上不上了?”旁邊付宏也跟著急起來。
孫恒淡淡一笑道:“被送進派出所是肯定的,所以還得麻煩一峰幫我給七叔打個電話,將這事情跟他一下。”
孫一峰聽了一愣,旋即焦急的神色就緩下來,道:“是了是了,這事兒要是七叔出面,結(jié)果應(yīng)該不會太壞。只是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麻煩七叔嗎,怎么這回···”
孫恒道:“都什么時候了,哪兒有那么矯情。”
完,孫恒將行李箱推到了孫一峰面前,就轉(zhuǎn)身向?qū)嬍彝庾呷ィ瑫r留下一句話:“行李箱也幫我?guī)У侥慵野桑蚁热ハ旅娴染焓迨辶恕!?br />
孫恒走后,孫一峰和付宏面面相覷。
這言行也太坦然太瀟灑了吧?還是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孫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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