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兩人的攤販，竟然是一個年輕人，在假胡子，假頭套，還有假的嗓音。

    辰海走在遠處，還在想，他一直這樣假裝著滄桑的嗓音應該很累吧…

    接下來就很輕松了，老院長帶領著眾人，基就是走馬觀花似的，沒一會就到了另一頭，然后轉回來，來到車子等待的地方，離開了。

    期間，兩女看上了幾個幾個漂亮的首飾，辰海大手一揮，就買了下來，讓兩女很開心。

    老院長開始責備辰海沒有拿著那個裝天珠項鏈的盒子，讓他不知道怎么保存天珠項鏈了。

    辰海苦著臉，剛才不是您主動拉著我們離開的嗎，怎么現在又埋怨我們了。

    無奈之下，老院長只能緊緊的握在手里，辰海提議他保存，但是老院長責怪他不懂，怕他讓這個寶貝磕著碰著了。

    來到車子上，辰海終于忍不住好奇心，問了起來。

    他從來都不知道老院長竟然還懂古玩的事情，而且看樣子玩了很長時間了，所以現在納悶。

    在他的印象里，老院長從來沒有離開孤兒院去很遠的地方過，而且德州地基沒有這樣規模的古玩街，所以更加讓人心癢了。

    “爺爺，我怎么不知道您會懂這玩意？”辰海舔著臉問道。

    老院長從天珠項鏈收回了眼神，“你當然不知道，我玩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后來你到孤兒院的時候我早就不玩了。”

    “那您怎么不把這玩意教給我們，不定很多人就不用那么不堪了。”辰海繼續問道。

    “哼！你問到點子上了！不服氣是吧！”老院長瞪了辰海一眼，不過沒跟他計較，繼續道。

    “有幾個原因。”老院長頓了頓，好像是在清理思路，“第一個就是我個人認為，這一行并不好，尤其是對你們來，這總歸是道，在我們那個年代，這就是登不上臺面的東西。”

    “可是現在很吃香。”辰海道，還沒等老院長瞪他，莉莉絲就已經碰了他一下。辰海立即閉嘴。

    “第二，就是我們沒有那么多古玩讓你鑒賞，學習古玩需要很多的經驗，然而以我們的條件顯然是不可能的。要是我以前還好。”

    “為什么是您以前還好？”艾雪追問道。

    老院長還是依舊的慈祥，回憶著道，“可能沒跟你們過，我以前是一個地主家庭的孩子，挺富有的，那個時候剛剛建國沒多長時間，我已經懂事了，也挺聰明的，但是卻不把聰明用在正路上，隨著來大，我迷戀一些旁門左道，那個時候雖然建國了，但是由于保留富農經濟，我們家庭也很主動，所以并沒有受到很大的迫害，還是挺富有的，也讓我有了很大的資。”

    “古玩就是那個時候學的，跟著別人的屁股后面學，跟著自己的興趣愛好學，我也有了很多的經驗。家里也有很多的古玩讓我能夠好好的把玩，那個時候可是真的好，平和，安寧，父母雖然著急，但是并沒有嚴格要求我。”

    “我雖然每天玩物喪志，但是我的父母確實十里八鄉出名的大善人。他們撫養了很多沒人要的孩子，就像你們這樣的孤兒，很多很多，幾十個吧。我當時很納悶為什么我父母那么愛管閑事，難道他們錢多的頭疼嗎？”

    “原因當然不是這個，那也是我后來明白的。所以才有了你們。你們知道當初見到你們第一面的時候，你們是什么樣的嗎？”

    辰海搖搖頭，在他的印象了老院長從來沒有討論過這個話題，他們自己也沒有問道過，現在提起來了，自然是好奇。

    “我一直不想讓你們回憶，就怕你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現在你們也長大了，正好給你們一下吧。你的名字是冬春，挺好聽的名字，不過不適合男生，適合女孩。我當初一聽這個名字，還以為是女孩子呢。”

    兩女已經笑的岔氣了，辰海臉色一共，繼續聽老院長講話。

    就這樣一路上，就連上樓的過程中，眾人都在認真的聽講，至于米福也被扔在了一邊，他也想聽，但是這可是大老板的私密事情，又不敢聽。

    “那個時候有的地方比較重男輕女，由于沒有很好的保護措施，又想要男孩，所以就有很多的女孩被扔了出來，好心的父母會把孩子送到少有的孤兒院去，或者送到政府的門口。政府不能不管，所以就會撥錢專門撫養他們，甚至給他們取了名字，非常平常的名字，就像你的還有李念的，他當初的名字是叫夏虎。”

    艾雪和莉莉絲都知道李念，想起那個男子漢氣息的男人，在想想現在的女孩子氣名字，頓時又哄笑一堂。

    “后來我給你的名字就變成了這個。我記得我當初告訴你的是我在門口撿到的你吧。”

    辰海點了點頭。

    這事情辰海已經給兩女過了，不過再一次提起來，她們的眼眶還是濕潤了起來。

    “沒那么好。你是我在野地里面撿到的，這是實話。”老院長淡定的道，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他眼睛深處的淚光。

    辰海目光呆滯的看著老院長，整個腦子在那一刻都已經變成了漿糊，難以置信！

    老院長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如果是時候肯定會把他摟在懷里，但是他已經大了，只能這樣做。

    兩女一左一右，安慰辰海，摟住他的上半身。

    “不要傷心老公…”

    “別想的多了，這么多年都過來了。”

    “對，這么多年了，我還想這些干什么。”辰海自嘲的笑了笑，抬起頭來，“您繼續，我沒事。”

    “我就是覺得不告訴你不好受，你有權利知道這些，每一個孩子在他們長大后，我都會告訴他們關于他們的一切。”

    “我沒事…”

    “那好，我是偶爾一次去南方撿到了你，去的是遮江下面的一個縣城。那個時候已經文革完了，我的家產也沒了，父母也去世了，我一個人走南闖北，然后建立了孤兒院，接受來自各地的孩子。聽南方的孤兒棄嬰多，所以我親自去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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