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掌和他的牢牢握在一起,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心布滿了老繭。
我們相視一笑,少年緩緩道:“叫我方平,你呢?”
我聽過他的自我介紹后,先是一愣,隨后淡淡一笑。
“我叫方子星,咱們還真是有緣,竟然都姓方。”
“哈哈哈哈。”方平爽朗的笑出了聲。
“對了你要去上云市找誰?”
“找一個能改變這一切的人!”
他走到窗臺邊,打開了窗子,看著外面無數(shù)的參天大樹:“這個世界也就這樣了,誰也改變不了了。”
“不會的,有人關(guān)閉了那些傳送點,引起這個世界混亂的香氣不是已經(jīng)沒有了。”
方平慫了慫肩,滿不在乎的:“沒遇到你之前我認(rèn)為一切什么都改變不了,找個安地,活完這輩子吧,但現(xiàn)在,我卻從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找的人長什么樣子,我是由一個戰(zhàn)亂之地逃回來的。”
我剛完,就聽見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一腳踹開了門:“走吧,去上云市!”
這里所在的位置距離上云市,大約有1公里,是領(lǐng)省的一個市,好在方平在教堂里藏了一輛摩托車,他的計劃就是用這輛車載我們過去。
他只拿了一個大包,包里裝著長條的東西,看樣子應(yīng)該是把獵槍,我也沒有多問。
“你在這等著,我去拿車。”
我點點頭,此刻我身在外面,卻沒有那么害怕,也許是因為方平白天都敢肆無忌憚的出去,或許這里有什么東西只有晚上才會出來吧。
他從后面的倉庫里推了一輛略顯陳舊的摩托車。
方平看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年頭了,一直沒有用,就為了等今天。”
“出發(fā)吧,能啟動就行。”我看著他的臉,因為常年曬太陽,皮膚變得黝黑,但卻帶著三分安感。
方平坐上了車,也招呼我上車,我一個橫跨跳了上去。
突突突突,幸好車還可以用,我們一起開出了好幾公里,道路上一個人一個生物都沒有,我們也開的飛快,坐在后面的我背風(fēng)吹的幾乎睜不開眼。
“等會走上高速,那叫一個風(fēng)馳電掣。”
“你自己去過?”
“當(dāng)然!高速上廢棄的車不多”
我從鼻息里發(fā)出了輕輕的一聲嗯,算是答復(fù)了他,又繼續(xù)扭頭看四周。
在經(jīng)過一條河時,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河面上有一個個站立的東西,似乎不會動,就像一件件藝術(shù)品,被人擺放在河床里。
我連忙叫停了方平,指著不遠(yuǎn)處的那條河:“你看到了嗎,那是什么,在水面上。”
方平倒是見怪不怪:“那些東西,就是爛木頭,又不吃人。”
“走,過去看看。”我一拍大腿,下決定過去瞧瞧是什么東西竟然如此奇怪。
摩托車停靠在河水邊的公園入口,方平拿著獵槍,而我則拿著手槍輕聲走了進(jìn)去,我們都保持著幾分警惕。
河面上果然都是些木頭,不過,都已經(jīng)成了人形!
這些東西,不是在我掉下來的森林里也出現(xiàn)過嗎?
放眼望去,整個河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看過去很是詭異,我走到一個木頭人前,仔細(xì)打量著。
“方平,你這些木頭人,是自己進(jìn)來的,還是被人放進(jìn)來的。”
方平斜視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這些木頭人自己會動?”
“不知道,水……水……”我陷入了沉思。
方平也不閑著,他舉著獵槍走到一個木頭人前,狠狠朝著它的頭頂砸了下去,啪的一聲巨響,木頭人的頭被砸的稀碎。
木屑飛濺到水里,打起一圈圈的水紋,木頭碎片掉落水里,順?biāo)鞫ァ?br />
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些木頭上生長的樣子,竟然是人類的肌肉一般紋理。
“這些人形的樹,難道在模仿人類,是樹木的進(jìn)化導(dǎo)致的。”
我提出了這個大膽的想法,我凝視著方平,等待他的反應(yīng)。
方平皺著眉毛,猶豫的眼神始終飄忽不定,朝著四周看去,出了一句聽上去頗為沮喪的話:“這個世界還有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呢?但我發(fā)現(xiàn),從那些可怕的光圈消失不見,好像進(jìn)化的速度也放緩了。”
“你是這些樹不再生長了是嗎?”
方平點點頭:“有些人類變異的怪物也會自相殘殺,我就遇見過一次,有只綠色的蟲子被另一種身光禿禿的怪物給活活撕碎了。”
聽了他的話,我打了個寒顫,身自上而下都不住的起了雞皮疙瘩,很是不舒服。
“你怎么了?”方平看出了我的異常,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沒什么……我們走吧,我覺得這里不太正常。”
“走吧,馬上就要到高速路口了。”
現(xiàn)在的世界里,沒有機(jī)動車,又冒出大量的植物,氣候有了改觀,雖然臨近夏日,但卻沒有半點炎熱。
離開這里,我們一路上了高速,雖然高速上有不少廢棄的車輛,但我們的摩托還是很順利的穿行而過。
地上逐漸開裂,長出野草,一眼望去綠瑩瑩的一片,一直大約開出兩個時以后,方平突然來了個急剎車。
我在劇烈震動下一下子猛貼著他的后背。
“怎么了?”我好奇的問。
“你看那,那是什么?”順著他手指去的方向,地上有一堆陰森的巨獸白骨,我們慌張的跳下車,走到這堆白骨旁。
這些骨骸碩大無比,每一根看上去都像一根彎曲的象牙,上面還有一點點殘余的腐肉。
幾十只蒼蠅在腐肉上跳著舞。
我和方平對視了一眼,我問他道:“這個是什么動物留下的骨頭。”
他茫然的看著我看向我搖頭,我突然發(fā)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地上,還有一些大塊的碎骨。
我走了過去,順著這些零散的碎骨走去,在不遠(yuǎn)處的一輛黑色汽車旁,發(fā)現(xiàn)了這具骨骸的主人!
一顆完整的頭骨暴露在太陽下,上面密密麻麻的趴滿了蒼蠅,我一走近,蒼蠅呼啦一下一哄而散,盡數(shù)從頭骨上飛走。
數(shù)量如此巨大的蒼蠅還是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特別是我這處女座的天性,看到這些,頭皮陣陣發(fā)麻。
方平停好了摩托車,從后面跟了上來,他舉著槍拖敲打著怪物的頭骨,發(fā)出扣扣扣的清脆聲響。
他舉起槍,狠狠的砸了下去,但也只是換來了一聲巨響。
“你在干嘛?”
方平揮舞著手里的槍,驅(qū)趕走了頭骨上的蒼蠅,他指著頭骨上的幾個整齊劃一的洞道:“這么堅硬的骨頭,被另一只什么東西咬穿了。”
原來那幾個洞,是一排整齊的牙印,剛才太多蒼蠅停留上面,我竟沒有注意看到。
方平指著一路過來的地上:“我剛才仔細(xì)觀察過,這只身材高大的動物,被另外兩只咬死,死的可慘了,整個頭都被咬了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弱弱的問他:“也就是有可能咬死它的生物,還存下這附近?,”
“還真的有這種可能性。”
實話,我真有些害怕起來,這么大的怪物被咬死,可能咬死它的會是更大的怪物。
我看向四周,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與此同時,當(dāng)?shù)囊宦暎七h(yuǎn)的鐘聲響起,震撼著我的靈魂。
我警惕性提高了十二分,警覺的問:“鐘聲?你聽到了嗎?附近有寺廟嗎?”
“額……好像“”有一個,不怎么出名的寺廟。”
“哦?你是幸存者敲響了鐘嗎?那他豈不是傻,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響來吸引怪物。”
方平卻不以為然,“可能人家會如來神掌。”
我先是一愣,隨后笑出了聲……
“走吧,去看看是誰?”
“等等。”方平攔住了我。
他看向我們前方的路,道:“這里下去找寺廟的縣城,離出口大約還有個幾公里吧,正好去縣城上加滿油。”
我只好點頭答應(yīng),但我卻始終不太樂觀,因為我擔(dān)心那兩只未知的生物也進(jìn)去縣城里了。
接著上路,目的地是縣城的寺廟。
整個縣城里一片死寂,雜草叢生,到處都是廢棄了的車輛,我們的摩托車高速駛?cè)肟h城里。
就在路邊的廣場上,我們兩人幾乎同時看見了一個令人吃驚的景象。
一大堆的白骨,壘的很高,幾乎像座山一樣,我們兩人呆呆看著這堆白骨,都不敢下車向前。
“這……”
我們兩個人都愣住了,不知所措。
咔嗒一聲,白骨堆上滾落下幾塊骨頭。
我?guī)缀跎砻锥剂⒘似饋恚踔辽褙炞⒌蕉寄苈犚姺狡侥浅翋炗辛Φ暮粑?br />
我毫不猶豫的舉起手里的槍對準(zhǔn)了白骨堆。
呀——
一聲尖銳的叫聲,劃破了天際,被這聲音叫的我頭皮發(fā)麻。
一個黑色的腦袋沖破了白骨堆冒了出來,它撲閃著背后的黑色翅膀跳上了白骨堆的上方。
四只腳上有著鋒利的爪子,一雙大眼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我們的存在。
它側(cè)著腦袋,滴溜溜的眼睛打轉(zhuǎn)著,又突然張開了滿是鋒利尖牙的大嘴,它嘴的形狀奇特,活像銀行門口的石獅子。
方平已經(jīng)啟動了摩托,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這只怪物似乎對我們很感興趣,一蹦一跳搖擺著身體朝我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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