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璀云離開揚州城,回到了高郵縣。rg在縣衙內自己的房間睡了一覺,醒來后草草吃罷早飯,便急沖沖去后堂拜見柳敬宣。
柳敬宣一見江璀云,激動地道:“你可回來了。有沒有查到什么?”
江璀云臉現紅霞,羞愧地答道:“啟稟大人,卑職慚愧之至,還沒有找到兇手的下落。”
柳敬宣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有些泄氣地道:“江捕頭辛苦了,回來好好歇歇,改日再去查訪!
江璀云心中暗想:得動聽,其實你想的肯定是啥也沒有查出來,回來干嘛?
江璀云躬身道:“大人,卑職雖然沒有查到兇手下落,卻查到一些別的消息!
柳敬宣僵硬的臉頰變得有些舒展,道:“來聽聽!
“卑職在揚州城遇到一伙神秘的人。為首是一名公子,身邊有兩名武林高手。一個是程浩然,一個叫何文弱,乃是二十年前成名的俠客。從程、何二人對這名公子的態度上看,這名公子身份極其尊貴。這名公子自稱六公子,是來揚州城也為查一樁案子。他對郭炳南被殺一案十分了解,斷言兇手就在揚州城內。他還知道不日郭彥會來揚州,而且兇手正等待郭彥的到來。話外之意,如果郭彥回來,兇手必定出現!
柳敬宣手捋短須,沉吟不語。
江璀云道:“卑職今日回來就是要稟告大人此事。一會兒卑職就回揚州城再次查探!
柳敬宣眉頭一皺,道:“江捕頭,博克善大人的內弟邱浚家中被盜,你是否知道?”
江璀云點頭答道:“卑職知道!
柳敬宣急忙問道:“可有線索?”
江璀云搖了搖頭,答道:“暫時還沒有。”
柳敬宣嘆了一口氣,道:“唉。這兇手難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江璀云看了看柳敬宣那失望地神情,輕聲道:“如果大人沒有別的事情,卑職就告退了!
柳敬宣點了點頭,無力地道:“去吧!
江璀云給柳敬宣施了一禮,剛要轉身出門。
柳敬宣攔住了江璀云,道:“慢!
江璀云一愣,轉身道:“大人還有何事吩咐?”
柳敬宣微笑道:“剛才一時情急,忘了一件事情。前些時,有一個名叫邱寅濤的,現在揚州城居住。他曾經來縣衙舉報兇手是個身材魁梧,手使九耳八環鬼頭刀的人,不知你是否識得此人!
江璀云想了想,道:“九耳八環鬼頭刀?卑職不知!
柳敬宣繼續道:“此次你夠奔揚州,看看有沒有攜帶此刀之人。另外那個自稱邱寅濤的人你也去查訪一下他的動向。對于那位神秘公子,我們暫時不要去招惹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郭彥,等他回來,你一定要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身邊。但愿兇手盡快出現。”
三日后,郭彥真得回來了,回到了高郵縣。郭府已經被官府查封多日。郭家的家丁終日里就在郭府候命,哪里也不讓去,等候郭彥的發落。郭彥的生母早已過世,郭炳南身邊共有四、五個妾。自從郭炳南被殺之后,這些妾都在想盡辦法,搜羅家里的金銀、珠寶,準備離開。但誰也不敢就這么偷偷離開郭府,因為她們需要郭彥回來料理郭府的一切,安排她們的命運。
郭家被官府查封后,官府登記造冊的金銀細軟、銀票地契賬目都由官府封存。郭彥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拜訪高郵縣知縣柳敬宣。
郭彥來到高郵縣衙,遞過拜帖,等候衙役通稟柳敬宣。
柳敬宣聽郭彥來了,急忙出門迎接。
柳敬宣來到門口,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
這個年輕人上中等的身材,身穿一身寶藍色錦繡長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瓜皮帽。面容清秀,濃眉大眼,英氣不凡。舉手投足,都帶著練武人的氣勢和干練。此人正是郭彥。
郭彥見柳敬宣一身官服,親自出來迎接,急忙上前施禮,道:“在下郭彥,見過柳大人!
柳敬宣急忙還禮,道:“豈敢豈敢。郭大人,下官來遲,請大人多多海涵!
郭彥神態恭謹,躬身道:“柳大人公務繁忙,在下來得魯莽,望柳大人多多見諒!
柳敬宣雙手相扶,微笑道:“哪里哪里!
兩人攜手攬腕,進入縣衙內堂。
柳敬宣話鋒一轉,道:“郭大人,您從京城回來,想必是為了令尊遇害一事!
郭彥還未開口,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家父為人有失檢點,行事不尊法度。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委實令人憤恨。但在下認為,家父即便千錯萬錯,還罪不至死。殺手兇狠殘暴,金銀珠寶,想要盡可拿去,為何奪其性命。自從得知家父喪訊,我就心亂如麻,想立刻回來。奈何其中千頭萬緒,一時不知如何處理。近些時,我聽聞博克善大人得到太陽之淚進獻當今圣上,便知道兇手陰險狡詐,其中必有陰謀。今日我前來,一是請大人將在下的家宅解封,容在下將家父尸骨下葬。另外還請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將兇手緝拿歸案!
柳敬宣點了點頭,道:“郭大人的是,下官即刻解除郭家封印。令尊下葬之事,官權負責。尸首現在就停在郭府,仵作已經做了處理。棺木、墓地有哪些要求,還請郭大人示下,下官即刻去辦。”
柳敬宣轉頭對門外道:“來人!
師爺蕭讓聞聲走進房中。
柳敬宣一指郭彥,對蕭讓道:“蕭先生,這位就是當今圣上御前侍衛郭彥郭大人!
蕭讓慌忙給郭彥躬身一揖,道:“在下蕭讓,見過郭大人!
柳敬宣一指蕭讓,對郭彥道:“這位是縣的刑名師爺蕭讓!
郭彥急忙起身還禮,道:“原來是蕭先生,幸會幸會!
柳敬宣對著蕭讓道:“蕭先生,勞煩你把郭府查封的文書、地契、銀票、賬目一應等項,還給郭大人!
蕭讓應聲出去,帶了一個衙役,到縣衙的庫房將柳敬宣所的各個物品抱了回來。
郭彥向柳敬宣和蕭讓感激地抱了抱拳,道:“感謝二位對郭家的大恩大德,在下銘刻肺腑,來日必當答報。家父靈柩明日我就送往鄉下安葬,所以大人您就不必費心了!蓖昶鹕砀孓o。
柳敬宣將郭彥送出縣衙,瞧著郭彥的背影久久沒有話。
蕭讓道:“大人,郭彥此去…”
柳敬宣沒有接蕭讓的話茬,而是轉身對蕭讓道:“江捕頭回來讓他立刻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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