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杉點了點頭，輕聲道：“他們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rg只是白天人多眼雜，不能干，只能安排在晚上�！�
楚敬連右手輕輕撫摸折扇，輕聲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對了，城南金府有什么動靜沒有？”
趙雨杉道：“據(jù)線報，程浩然已經(jīng)回到揚州。此番他外出聽聞是去查訪柳敬宣的身世，也不知他到底查出了什么？”
楚敬連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這柳敬宣才華橫溢，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了揚州知府，確實非同常人。只是他再怎么也只是一個四品頂戴，不知為何引起了金府的興趣？那金府的主人也不知到底是個什么來頭？神神秘秘的�！�
趙雨杉卻一臉嚴(yán)肅，笑不出來：“據(jù)我們的線人得知，這城南金府每日都有信鴿往來穿梭。我猜他們應(yīng)該是官府中人。里面的主人自從上一次探訪過敬賢書院后，幾乎就再也沒有出過金府的大門。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來頭。久在揚州，怕會成為我們的一大麻煩。需不需要我暗中查探他們一下？”
楚敬連轉(zhuǎn)過身，瞅了一眼趙雨杉：“慕容節(jié)烈身為康熙身邊最得力的一等侍衛(wèi)都已經(jīng)來到揚州，還會有什么人來揚州呢？真是令人費解。我們暫時還是不要驚動他，以免節(jié)外生枝。陸無雙、邱寅濤的下落你查得怎么樣了？”
趙雨杉斟了一杯茶，遞給楚敬連，緩緩道：“據(jù)飛鴿傳信，有人發(fā)現(xiàn)陸無雙、邱寅濤已經(jīng)到了太原府�！�
楚敬連一愣，道：“他們舍了陳橋欣，跑去太原做什么？”
趙雨杉緩緩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楚敬連右手輕輕撫摸折扇的扇面，淡淡道：“既然找到了，就派人暗中跟著，不要跟丟了�！�
趙雨杉莞爾一笑，答道：“好的�！�
楚敬連想要再些什么，但終究沒有出口。最后，楚敬連轉(zhuǎn)身悄悄地走下了樓。
金府，此時已是萬籟俱寂。
程浩然此時在金府的后院，向著年輕公子匯報他此行的結(jié)果。
這一次，程浩然離開揚州，親赴山東、河南等地查訪，歷時將近兩個月，終于查出了一些線索。
“主子，那柳敬宣原是山東人士。康熙十三年出生，自幼父母雙亡。后來他的爺爺帶他離開山東，前往東北，一去就是十幾年�？滴跞吣�，他的爺爺突然去世，柳敬宣開始四處游歷�？滴跛氖辏恢獮楹瘟葱Y(jié)束游歷，參加了科舉，并考中了進(jìn)士。由于沒有打理吏部，就外放做了高郵一名知縣�！�
年輕公子右手輕擊桌案，淡淡道：“就這么多嗎？好像也沒有什么出奇之處？”
程浩然抬眼看了一眼年輕公子，輕聲道：“柳敬宣的身世確實沒有什么出奇之處。但他的爺爺卻很出奇�！�
年輕公子的右手立時停在了空中，問道：“他的爺爺是誰？”
程浩然一字一板地答道：“他的爺爺叫吳殳�！�
年輕公子左手觸額，想了想道：“莫不是那個狂人吳殳�！�
程浩然點頭道：“就是他�！�
年輕公子的眼中粼光閃爍，有些不解道：“聽此人孤介傲岸，與漁陽老人、朱熊占等人交往甚密。朝廷曾經(jīng)因他有反清復(fù)明的嫌疑，把他羈押了數(shù)年。聽后來又把他給放了。此后，他隱匿江湖，不問世事，怎么成了柳敬宣的爺爺？”
程浩然微微一笑：“啟稟主子，這吳殳并非柳敬宣的親爺爺。奴才也不知是什么樣的機緣，讓吳殳收了這樣一位養(yǎng)孫�！�
年輕公子抽出懷中的銷金折扇，淡淡道：“這吳殳才高八斗，號稱無書不讀。不管天文地理，諸子百家，均有抄。而且此人交友廣闊，凡是反清復(fù)明的名士好像沒有幾個他不認(rèn)識的。我還聽聞此人武藝超群，一條綠堂槍，一口赤練刀，勇冠江蘇，無人抵擋。聽當(dāng)年赫連擎天也曾和吳殳印證過武功，可惜沒人親眼見過。那柳敬宣被吳殳收養(yǎng)這么多年，也算天大的造化�！�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奴才何文弱，求見主子。”
年輕公子打開折扇，輕聲道“進(jìn)來�！�
何文弱輕輕走進(jìn)屋來，給年輕公子打了個千，道：“奴才叩見主子�！�
年輕公子抬頭看了看何文弱，輕搖折扇：“何事？”
何文弱心道：“奴才得到回報，柳敬宣給楚敬連發(fā)了拜帖，明日過府一敘�！�
年輕公子雙眉微皺，問道：“為何？”
何文弱低頭道：“奴才不知。奴才只知今日四大山莊的人和柳敬宣等人齊聚慕容節(jié)烈的府邸，商談了很長時間。不久柳敬宣就給楚敬連發(fā)出了拜帖�！�
年輕公子不由得笑了：“難不成慕容節(jié)烈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兇手的下落？”
何文弱道：“聽是南宮璀云查出了線索。但具體是什么，奴才不清楚？”
年輕公子右手輕彈了一下折扇的玉骨，道：“既然柳敬宣等人要過府拜望楚敬連。那楚敬連有什么異動沒有？”
何文弱道：“楚敬連暫時沒有什么異動。這楚敬連深居簡出，除了定時去玉皇臺收賬外，沒有什么特殊的舉動。”
年輕公子略一沉吟，繼續(xù)輕搖折扇：“明日柳敬宣過府拜訪，必定是想試探楚敬連。不過楚敬連是不是兇手與我等并無關(guān)系，暫不必管他�！�
何文弱點頭稱是。
年輕公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帶著苛責(zé)的口吻，道：“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此番來到揚州已經(jīng)數(shù)月，交代你等做的事卻毫無進(jìn)展。著實令宮失望至極。如若再查不出任何線索，就不要回來了�！�
程浩然和何文弱嚇得急忙叩頭不止，口中連連道：“奴才等，罪該萬死�！�
年輕公子也不瞧眼前的二人，起身走進(jìn)內(nèi)房。
片刻后，內(nèi)房飄出年輕公子略帶惆悵的話語：“時辰不早，宮要休息了。你等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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