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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邪問道 正文 第63章 無道世界人與鬼

作者/底虛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徐長卿也不多話,從劉老漢手里接了包袱,在東廂窗下的石頭沿臺上打開,然后開始穿換。rg

    劉老漢露出滿意的神色,這子的性子他很中意,人不傻,話不多,勤快,聽話。

    麻織的衣褲,內細麻、外粗麻,有里有面,針腳細密,做工還行,就是有些不太合身,大了些。

    三件套,右衽布紐扣的褂子,燈籠褲,還有個套頭的和尚領坎肩,這個坎肩最為特別,上面以朱砂畫滿符文,就跟文化衫似的。

    問題是,以他之能,這些符文的含義,竟然一個都看不懂。

    “不是道紋,不是梵文,這是什么咒文?”

    一身麻衣,連短腰的皮靴子外面,都粘了麻布層,也沒有漂染,灰白中透著黃,感覺像是披麻戴孝。

    除此之外,還有一套簡約的甲。

    背心、綁腿、揮臂,組成,皮繩索、木甲片。

    甲片是條狀,宛如竹簡被并排串聯,桃木,上面蝕刻了字,還描了紅,但字仍舊看不懂,似是蝌蚪文。

    按照天朝古文字專家研究的結果,蝌蚪文、去盧文都是甲骨文的變種。

    而玄門另有法,蝌蚪文是天書文字。

    他十幾歲的時候,還特意去了趟浙江仙居淡竹,觀山崖壁上的蝌蚪文。

    傳那是大禹治水時留下的,有著日紋、月紋、蟲紋、魚紋等奇異的圖案符號。

    不管什么傳,只看能不能新生感應,他是玄門練氣士,若這文真與修真有關,必然會多少生出些感應。

    結果卻是大失所望,遂徹底將之拋諸腦后。

    今天又見此文,同樣是沒有生出任何感應,但他不禁問:“到底是誰的錯?文不對?法不明?還是我不行?”

    單是看劉老漢的行事套路,還是蠻有章法的,很像是那些傳承久遠的老行當。

    它是陋習糟粕、故弄玄虛?問題是這個世界貌似是鬼怪當道的,沒真事就上,那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若他行吧,看起來似乎跟天朝玄門底層的祛邪除妖有相似之處,可偏偏沒辦法讓他這個業內精英察覺到半分‘玄味’。

    徐長卿來了興趣,而劉老漢則按部就班的指點囑咐。

    不準見金,身上穿的,手里拿的,一點金屬都不能有。

    另外要備四寶,油鹽米茶。具體是火油、青鹽、糯米、新茶。

    兩人的穿戴一樣,但裝備不同,劉老漢背著桃木劍,手持一面破鑼。

    而他則背著類似于戰術背心的包掛,包掛上有插管,插管里插著挑桿,桿頭上掛著白紙的燈籠,手里拿著水火棍。

    他印象中的水火棍是衙門里用的那種,象征官法不徇私。可這里不是,這里的水火棍是桃木制的,纏了火麻、水麻,這不是麻的種類,而是在講制法。

    劉老漢叮囑了注意事項之后,就讓他自己熟悉,天這時已經黑了,但爺倆的工作還沒開始。

    徐長卿白天在鎮子里看到了電線桿,但晚上沒有燈光,也不見人們用電器,沒有電,并且人們看起來已經習以為常。

    照明點的是麻油燈,油質還行,但仍舊有味兒有煙,光亮也嚴重不足。

    這些徐長卿都能不過心,劉老漢以抽煙來打發時間,他不用,他可以修行,沒有神靈眼和化翼的輔助,是不太習慣,但這個世界的靈氣要遠比地球充盈,甚至尋常糧食中都融入了靈氣。

    有靈氣就能煉魂,而祭煉砂母雖然主要是靠土之力,卻也得神魂駕馭。

    有事做時間就過的快,似乎只是一轉眼,午夜就臨近了。

    劉老漢敲敲煙鍋,站起身:“我們走。”

    腳邁出門的一剎那,就仿佛跨過一個界域。

    有些像是從陽光下走進陰影中,感覺很鮮明。

    再看鎮子,呈現出的是與白晝截然不同的景象:

    沒有三四五樓,只有平房木樓,建筑風格是民國年間的,就像是拍攝霍元甲、陳真之類影視劇的片場。

    到處是藍燈籠,燈火通明的宛如過節。

    路上路下行人往來,沿街叫賣,很是熱鬧。

    “鬼鎮,竟然有這樣的鬼鎮。”

    饒是徐長卿在這個領域所知頗多,也忍不住暗中稱奇。

    或者,正因為他知道的多,所以才對眼前的一切感到神異非常。

    鬼市也好、鬼鎮、鬼城也好,從來就不是什么靈體和諧共存、安居樂業的場所。

    三個要點決定了鬼魂的世界是混亂的,險惡的。

    首先是靈識蒙蔽,其次是存在不易,最后是秩序缺失。

    不知道自己是誰,來去、目的,皆不知,面對是黑森林法則,也沒有某個存在或某個組織制定秩序,規范禮法,陰間怎么可能成為陽世的翻版?

    “劉老漢,有心情帶新徒弟了?”

    “唔……”劉老漢顯得沉默寡言,對路上人們帶著幾分討好意味的詢問愛搭不理的。

    街上走一遭,無事無非,平和安定,然后是東西南北門,都有門樓子,內里供奉著牌位,槐木制,描銀,上書:豐河英靈。

    豐河就是這個鎮子的鎮名。

    三炷香,有渾身上下裹在黑煙中,隱約可見穿戴著甲具的陰兵吸食。

    徐長卿知道,陰兵吸食的其實是信仰之力。

    從質上講,劉老漢的這種作法,跟他以社稷之力,鎮壓陰魂、惡靈,令其恢復靈智,以供驅使是一樣的。

    只不過他那種占盡主導權,一不二,而這種,互動交易的意味更濃郁。

    許多人都有個誤區,或者被誤導:我這是檀香,求神拜佛用它更見效果,我這是龍涎香,連天神都守不住勾引來吸兩口……

    首先,神靈不是料子鬼。

    然后,求爺爺告奶奶,萬金奉上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奉上三炷香神靈就幫忙解決了,神靈不會這么廉價。

    真正的問題不在于香身,而是其上附加的信仰力量,燃符、燃香,這個動作也很重要,用科學向的理解,通過燃燒,把物質中的某些能量釋放了。

    所以靠譜的作法是,誠心純念,自己制香,沒有那個條件就要供香,這樣的香才是管用的,哪怕是兩毛錢一把的,也比所謂檀香、龍涎香要強。

    而劉老漢用的,是鎮子里的人們供奉的草香。

    通過儀軌,鎮子里的人們的信仰與供奉之物關聯,使之日夜受侵染。這種香一燒,相應的陰靈就能獲得信仰之力。

    這力量可以減少它們渾渾噩噩的時間,讓它們可以有清醒的頭腦和更多的時間干點正事。比如修行。

    若沒有此類助益,就得靠自己扛濁力的侵蝕。由于沒有**,能量之間的互動更容易,濁力的侵蝕無處不在,勢必對自我意識造成影響。

    巡街一遍,祭祀了四方英靈,兩人便回到了劉老漢的屋。

    一般來,下夜的工作就是這些,動武的時候其實不多,否則這工作就太兇險了,有幾條命也架不住三天兩頭上陣搏殺的。

    然而如今這個世道不太平。按照劉老漢的法:并不是所有的村鎮,都象豐河鎮這樣,將人事鬼事打理的井井有條的。更何況還有外災。

    “榆林鎮幾天前讓滅了鎮,有內因,也有外患。你要有心端這碗飯,忘戰必危,這一條得牢記,而且要努力學些事。”著,將一發黃的線裝書丟給他。

    他接住后,借著燈火看名字,就見上邊寫著《鬼事記要》。

    這書里五分之四,都是認知類的知識。比如鬼是如何形成的,有什么忌諱,習性如何等等。

    剩下五分之一,是干貨。陰文字,這篇攏共不過千把字的文,他給三十二個贊。

    還是那句話:假法書萬卷,不及真法三五語。這陰文字,就好比漢語拼音,它通過一種巧妙的辦法,來達成讀某些文書的目的,并且只要能讀,意思自然而然就可理解。

    所以它的確是一種技法,是學習的工具,他試著解讀了下衣衫和甲胄上的文字,果然行的通。不由心中歡喜,琢磨著回去后,仙居那文也不妨用這種法解讀一下。

    “果然還是我不行,有太多的前人智慧,需要繼承,想要望遠,先得登高,前人的智慧就是高。”

    其他的就技法就相對一般了,在他看來,對付陰邪,上陽力就好,針鋒相對,行不行都是立竿見影,從不墨跡。

    這一夜過的比較安然,一晚上巡邏三趟,午夜,三點,黎明,走走看看,上香,就是這兩樣。

    天亮之后,劉老漢帶著他去鎮外轉悠,東邊是山,西邊有河,北面是沙漠,南面是原野。

    劉老漢告訴他,不需要看這些農田菜棚什么的,到了晚上,城外就是鬼地,除了山河漠野這四個特性存在,其他都對不上號。

    也就是在了解這些的過程中,他知道了豐河鎮的墳既不在自家田地,也沒有專門的墳園,而是在鎮子里,樓上主人,土下住鬼。至于地面,白天是人的,晚上是鬼的。

    如此怪異,也是被逼的沒辦法,用劉老漢的話:“鬼界兵荒馬亂,動不動就搶壯丁,破村滅寨,鬼不安生,人也受牽累。”

    他問有沒有聽過閻羅、厚土、城隍、無常?

    劉老漢反問:“你的這些是啥?”

    他一聽這話,就知道沒必要在這個方面深聊了。

    下午,正在睡覺的他被吵醒,出門后發現劉老漢在院門口抽旱煙,而吵吵的則是鎮民,他們聚集在公務所門前,為一張布告在爭吵。

    細一聽,原來是在為人員名額吵。縣里來的攤派任務,很危險,沒人愿意去。

    “我去吧。端這碗飯,這樣的事少不得遇上,需要福厚運高,更需要膽大心細。”其實他這是想報答授法之恩。他原是做幾日工,湊夠資糧就離開的。但劉老漢待他不錯,又有陰文字這樣的法門傳下,這個因果就結的有些大,現在是個還因果的機會。

    劉老漢聞言吧嗒了幾口煙,帶著他進了公務所。

    還是那個胡子,不久之后,鎮子的花名冊上登入了一個名字:田壯壯。

    只要他這趟能回來,以后就是正式的豐河鎮鎮民了,會有自己的份子田,鑒于他下夜的工作,鎮民會代他耕種。

    還是那身行頭,但多了柄油紙傘以及一件斗篷,傘面上寫著四個楷書紅字:平安保險。

    三蹦子向南顛簸了半個多時,到了縣城。古城,城高墻厚,北門城頭篆刻兩個大字:豐江,古意盎然。

    集結地就在城門口。

    一個吊兒郎當的漢子看到徐長卿,大聲嘰歪:“你們豐河鎮沒人了嗎,讓個剛斷奶的娃子來。

    徐長卿單手從身旁的糧食車上抓起一包糧食,扔了過去,那漢子雖然接住了糧食包,卻被砸飛了米許多,摔了個仰面朝天。

    人們側目。

    “你大爺,天生神力啊!”

    制服穿的很是板正的四旬男人看了徐長卿一眼,道:“豐河鎮的人這次不錯。”

    徐長卿細細觀察,才發現這些來自各村鎮的土鱉驅魔人,當真是五花八門,各有特色。

    不久之后,又有兩輛三蹦子抵達,人到齊了,四十三人。

    制服男講話,大概的意思是,有妖人為禍,榆林、平梁,兩個鎮子已經完蛋了,今得到消息,妖人躲在大樹灣鎮西面的山谷里,這次就是抓捕該妖人,實在不行就擊斃。

    市里下來人,跟縣里的人匯合,有三十多個。但這些人對付人行,對付鬼不成。所以,需要這四十三人發揮各自的土辦法,驅散或誅除鬼物。

    縣里發了三樣東西,一面紅旗、一個防毒面罩,一袋干糧,包括一葫蘆燒酒,五枚面餅,一把肉干。

    干了一碗酒,三蹦子車隊浩浩蕩蕩出發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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