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反部隊的修羅們覺得徐長卿辦事不地道,甚至可以不懂怎么辦事。rg
要是早早亮出同為修羅的一面,并且告知,哪怕是死,軀殼仍舊被褻瀆、被利用。相信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屈服于其淫威吧?場面也就不似現在這般難堪了。
然而徐長卿有著自己的思路。
修羅們對他而言并非不可或缺,而只是不浪費習慣使然。
在這樣的一個背景下,他希望這些已經將桀驁養成習慣的戰士們發自內心的意識到自己遭遇的是什么,未來的趨勢又是什么樣的。
這一明白的過程,需要他們自己去思考、去感受體會,他不會去提點,不會解釋,即便有,也是完成了一些事后提一嘴。
就像現在,他感受到了修羅們的憋屈,也猜的出他們在想什么,他道:“很難,但我還是希望諸位可以收起情緒,成為合格的囚徒戰士,否則……”
他打個響指,修羅們立刻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來自意識深處,仿佛思維在面崩塌,**的疼痛與之相比,不過是孩子的玩意。
這次感受,將他們心中的最后的一點傲氣也抹掉了,之前有人還盤算,以自己的異能,以及曾經歷的創傷,普通的刑訊手段根沒有多少效果,這或許可以成為暗自抗爭的錢。
但現在,類似這樣的僥幸可以徹底丟掉了。
現實總是顯得殘酷,他們當初的直覺沒有錯,一旦屈服,將徹底淪陷,生死都不能自主,更別其他。
靈魂講真。
不違心意,發自肺腑,方為真。
欺騙、強迫,都不及自行恭服來的有價值。
放棄一切權益,忍受所有預料中或預料外的折虐,只為換得性命保。
徐長卿的不置一詞,潛臺詞就是這個,出來反而不美,他只管施壓,其余的就是目標腦補。
自己腦補,自己服自己,真度高,毛病少。
然后就是霸王契約式的控制。
他為這些修羅規劃的道路可以套路老舊。
死掉的,煉制魔尸傀儡。
就是早先在源世界以魔道的冥羅為藍,幫G17打造的那種能夠遠程操控的那種煉尸。
從材料的角度講,修羅遠高于冥羅,他如今的技術、控力也不是當初可比,又有魂鐵棒這樣的法寶助臂,打造出來的魔尸傀儡,自然要高端的多。
活著的,便是走力士之路了。
這里有點法,五行力士已經并補適合修羅們。
啟靈之物為脊骨沖,這導致他們的根子在魔道而不在玄門。
況且也沒必要為這些人的長遠未來著想。
對于肯為他服務的臣服者,他心中都留意幾分情分,不會為了所謂多幾分力量,而一點余地都不留的坑對方。
這是大多數玄門中人和魔道人士接人待物上的差別。魔道人士對己對人都狠,不留余地是基態度。
眼前這事換成魔道人物處理,絕對會物盡其用。
俘虜無人權,就是要用到死,能多活一天都是大爺賞你們的。
魔道中人普遍就是這種態度,甚至直接就活人煉器了。
徐長卿自然沒有裱良善,雙方即便不是深仇大恨,也通過交戰接下了仇怨,他的任何舉措都會被對方以帶有極重情緒色彩的方式解讀,融洽相處都是奢求,更別化敵為友了。
他不覺得自己有出色的個人魅力和公關能力,對方也不會領情,索性簡單粗暴,自己省力,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作為霸王條約的受益方,修羅們的性命都在他動念之間,傳送一些信息自然是不在話下。
屈服的這些修羅,跟五行靈鬼一樣,都被他種下念力之種,能夠進行特殊的遠程心靈通訊,最大的不同,就是五行靈鬼后期是沒有自我意志的,而這些修羅始終有。
將法門傳下,他吩咐道:“依法修煉,你們的時間不是很多,以魔土的局勢,以及我跟人類及邪魔的緊張關系,激戰隨時都可能爆發,我不會安排必死任務給你們,但安風險仍舊很高,若是戰死,只能怪自己不爭氣,別我沒給機會。”
“……”修羅們望著離去的徐長卿背影,好半天都沒人話。
終于有人忍不住問:“然后呢?監管呢?各方面的安排呢?莫非直接就是自由活動時間?”
“顯然是,這人可以一個念頭讓我們生不如死,還真就不怕我們折騰。”
“所以,除了替這人做事,聽令形式,其他我們隨便想干什么?”
“獲許沒那么隨便,但也絕對有別于坐牢,我是這么想的。”
“那還等什么?先離開這個鬼地方。”
“那他們,或者它們……”有人指了指不遠處靜默站立的十四名死者。
它們像樁子一樣杵在那里,不言不動,雙眼禁閉,但它們在呼吸,****起伏非常明顯。
呼吸悠長,吸入的時候,隱隱能看到黑氣,呼氣時則清晰的白氣,像消防水龍噴射的水柱般噴出老遠。
它們的身上,幽綠的光芒隨著呼吸黯淡以及發光,明明滅滅,極具規律。
“它們已經開始修煉,那些白骨怪物你們之前也見識過了,我覺得不久之后,它們絕對在其之上。”
快反部隊的隊長姚遠這時候發言:“我們是可以將后背交給彼此的袍澤,有些話,我覺得該明一下了。”
他環視其眾人,沉重而又飽含激情的道:“我一直渴望能夠逃脫、甚至反殺。”
有人點頭,有人聆聽,有人表情中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無條件獻出膝蓋,這決擇傷人品,也傷威信。
就是桀驁不服人的一幫,威信易喪難拾,經歷這么一出,更是掉到了前所未有的低點。
但不名譽的帽子不是只扣在姚遠一人身上,在場所有人的尊嚴、榮譽都直接被踩進了泥地,烏鴉莫笑豬黑,這是人們肯聽姚遠這個前隊長侃侃而談的主要原因。
對,就是前隊長。
從跪服的那一刻開始,高盛集團的任命已經失去了意義。誰也不比誰高等,在場大多數人就是這么想的,少數幾個要么是因為心煩意亂沒想這茬兒,要么就是尚未從固有的思維慣性中脫出。
姚遠在繼續他的講演:“我為我們的選擇定性為忍辱負重。我們的對手的強大一再超乎我們的想象。”
不是我軍不賣力,而是敵人太強大。
經典理由。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認同度還是蠻高的。
至少現場的諸位,談及這次戰事,都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被徹底碾壓,能有什么問題?分明就是敵人太強力嘛。
“但人活著得有心氣,我不會放棄目標,我會一直努力,就從變強大開始。”
沒有響應,半晌之后,才有人發言:“萬一這修煉法門是讓我們墮入更深處的坑,怎么辦?”
姚遠頓覺尷尬,人家跟他根不在一個思路頻道上,心心念念的在想修煉的事呢。
這個問題有人答:“不怎么辦,跳坑!因為根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對方在那種恐怖的攻擊中將我們搶下來,擺明了就是有所圖。事實也證明了,不論死活都能利用。現在我們已經落到低谷,某種程度講連死都不如,該觸底反彈啦,還坑……”
姚遠愈發尷尬,有種被風干晾的感覺。
之前他跟徐長卿暗中交涉,表示自己可以利用隊長威信,更好的服他們為徐長卿服務。
徐長卿回了句:“你隨便!”
姚遠心:“莫非這人真就這么神,能看透人心,因此不看好自己的討好?”
這就純屬是敬畏向的腦補了。
其實徐長卿的意是有你五八、沒你四十,駕馭這些修羅,并不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此時此刻,他已經跟自行聚到一起的白延彬等人會面。
開戰不久,他就讓魏光榮通知眾人聚集,是防衛措施,其實就是在一旁看風景。
至于現在,到是真的需要考慮避難了。
白延彬他們也明白,自身的安危不能指望對手的仁慈與否。
這場沖突之后,徐長卿在高盛集團權力層諸人的眼中,已經具備了動用天基武器或核武器之類的殺手锏來除之而后快的份量。
而類似高盛集團這樣的勢力,一旦發現快樂營地其他人與徐長卿的關系,保不齊就會用些卑劣的手段。
他提醒徐長卿道:“我們在快樂營地的作為,并不難解讀。”
的確,強行控制拾荒者聚集散落的物資,并且進行帶有生產目的的組裝,明顯就是要建立后勤供給穩定的基地。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徐長卿也沒指望高盛集團會放過白延彬他們。
在他想來,從現在開始,不僅僅是白延彬他們,快樂營地中的所有人,高盛集團都會給予足夠的‘關注’。
“所以我認為,我們不妨分開行事,我負責吸睛和賺取聲明,你們負責發展。”
魏光榮聳肩,這樣,明顯就是高抬。
以徐長卿展現的能耐,還哪里需要他們?想要什么搶就好,誰敢不給?誰能阻止?
相對而言,白延彬心態就要好上許多。
他沒有妄自菲薄。
他知道自己的價值,也知道一個拿得出手的勢力名片對徐長卿的價值。
“發展需要穩定的環境,一日三戰確實不成。”
魏光榮攤手:“不是我唱衰,我們現在還有那個機會么?高盛集團絕不會坐視不理。魔土號稱混亂無序,但實際上由幾大集團嚴密控制,被他們盯上,我們已經被盯死。”
白延彬笑:“這個策略,你還是沒能理解透徹。”
他這么,蔣宗翰、雷漢等人也露出傾聽的神色,魏光榮的憂慮他們也是有的。
白延彬看了徐長卿一眼,徐長卿眼神示意:這種事你解釋就好。
于是白延彬道:“原因已經不重要,現在的重點就在于,我們已經在同一條船上。至少在外人眼里,就是這樣的。但凡覺得還能蒙混過關的,那都是歧視高盛集團的能力,以及集體智商。”
“這就徹底暴露了?我們之前行事還是比較嚴密的,無論是快樂營地的搖滾幫,還是高盛集團來人,都一打盡了啊!”
玉玉適時提醒魏光榮:“子豪博士把我們出賣了個干凈,以高盛集團的健制度,齊躍明一行不肯能不留任何通訊數據,就直接趕來。”
魏光榮聳肩:“不好意思,我是真忘了這茬兒了。”著還看了一眼徐長卿。
從內心深處,他覺得徐長卿在子豪博士的處理上,不夠公開公正。
這事始于猜測,終于無形。
當初跟西裝男方毅、以及多哥等搖滾幫人物對陣,徐長卿只問了一句,而后方毅回了半句話,就被他打斷了。
的確,以當時的情況,子豪背叛出賣的可能性最大。
但那也應該在事后將這事擺在明處,比如三堂會審什么的,有理有據,當眾定罪,然后看是怎么懲罰。
簡簡單單的一句‘我已經讓他滾蛋了。’就把這事揭過,自然是惹人詬病。
魏光榮他們不知道的是,博士詭異的失蹤了。
徐長卿向方毅提問后,立刻以念力在營地內搜尋,那時候他就沒能找到博士。
尋常狀態,他的感應范圍是一百五十米,念力成絲的情況下,可以像雷達掃描那樣在更廣的范圍內一遍遍刷。
當然,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雷達式掃描精度差,并且有圓周耗時的概念,是可以被視作漏洞利用的。
一百五十米,則是類領域,三百六十度無漏。
哪怕當時沒有魂鐵棒這樣的利器加持,對他而言,這也算眼皮底下把人給丟了。
這也是很典型的超自然事件,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已經在暗中留意,甚至通知了蟲迅速趕過來。
他自作主張把這事給壓下來了。
他覺得沒有必要讓白延彬他們知曉,俗世的壓力就已經足夠,再來點神秘側的,他擔心他們會崩潰。
白延彬仍舊在給諸人分析,核心辭也簡單:
不要輕視別人的智商。
他們跟徐長卿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雙方暫時分開,并非是期望通過撇清關系,而擺脫高盛集團的針對。
而是區別戰與非戰,分開的意義就在這里。
有那么句話的好:
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殺戮敵對方的非戰斗單位,人家也可以。
這下魏光榮他們都聽明白了:
分開,不過是為了避免高盛集團利用漏洞耍流氓手段。
從始至終,徐長卿都是絕對核心,他這面旗幟,不但扎眼,還有足夠的威懾力和號召力,這旗不倒,他們才有的玩……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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