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收獲感與物品的檔次關聯不大,反倒是跟付出的努力有關。rg
徐長卿當初在那個前往萬仙殿的、擁有許多奇花靈草的洞天中采擷了不少珍貴的材料,也沒覺得如何。
現在得了一條別人穿過的、不怎么合身的女士牛仔褲,卻感覺不錯,有收獲感,就是這個道理。
搜刮了兩層樓,才找到這么條褲子,并且是在大抽屜的夾縫里,稀缺,來的意外,也付出了足夠的努力,滿足了這三條,收獲感有了。
另外他找到了兩瓶塑料桶包裝的飲料。
這種飲料的地位跟源世界的可口可樂差不多,球銷售,也是迄今為止少量幾種還有塑料瓶包裝的,其他飲料都已經是紙包裝。
如今這種塑料瓶就是水壺,沒有它,帶水都不方便。
除此之外,他還獲得一根四米多長,指粗細的尼龍繩,它的用處之廣就更不用了,看過幾級貝爺求生系列的都知道繩子的價值。
連同一把錘子,這都是在商務大廈的雜物間找到的,很明顯當初搜刮的人收獲豐厚,也就沒有在意一點半點遺留,結果現在便宜了他。
錘子、尼龍繩、木矛、再找點鐵皮,木矛就能升級成包鐵槍頭,比原來強了一些。
商務大廈可不止兩層,他這次搜刮的是其中快捷酒店的兩層客房,走過的每個房間,能開窗都要開窗,盡量通風,然后今天就到這里了,主要是空氣質量太差,不宜久滯,他可不想得爛病。
從大廈出來,習慣性的觀察街道,就見南邊的路上行來四個人。
只看著裝就知道是劫掠者,他想躲起來,但已經晚了,街道上沒什么障物,對方也看到了他。
“哈,有人,是個娘們兒!”
“你啥眼神?光頭,是個男的。”
“褲子上有閃光片,那是女人衣服。”
“穿女人衣服不等于女人!”
“管球他,反正細皮嫩肉的,能當女人。”
砰!四人中沉默不言的那個已然開槍。
“你他媽有病?就這么個弱雞還用槍?子彈不要錢啊?”
槍手嘿笑:“趕他到大廈中,玩捉迷藏,看,他進去了。”
徐長卿確實沖回了酒店,對方舉槍他就立刻臥倒,然后打個橫滾,這一連串動作讓他成功躲過了對方百米開外的第一槍,隨后他毫不猶豫,爬起來就沖回了大廈。
四名劫掠者加快了腳步,其中兩人邊走邊繼續大聲笑。
為首者道:“都打起精神,別陰溝翻船。”
笑的劫掠者之一不以為意,哈哈笑:“早就嚇的尿褲子了,這種龜縮男見的還少?”
另一個道:“猜猜這回躲在幾樓。”
“不如猜躲在哪里,我猜是通風道。”
“我覺得是電梯井。”……
話間,路就甩在了身后,四個人其實昂揚的沖進商廈。
就在四人邊適應商廈內光線黯淡的環境,邊四下打量的事后,徐長卿猛烈的從斜側面發動攻擊,一槍就刺穿了先前開槍那人的脖頸刺穿。
各個擊破一般都是從軟柿子捏起,但如果是突襲,最好的策略卻是斬將奪膽,就是把對方的指揮官,或最鎮定的,最兇狠的先干掉,讓對方膽氣大落。
徐長卿根就沒有往內里和樓上跑,而是一邊準備,一邊抓緊時間觀察。
按照他的想法,對付人,跟對付野獸恰好相反。
不要想著跟人玩花巧,尤其是對方人多的情況下。
跟一幫人玩花招,很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個不慎,或運氣差點就會被反算。
要發揮快準狠,并且利用思維誤區,甘冒奇險,就算計一次,一次算計死。
這個思路這回就見了奇效。
他就半蹲在門后的斜側面,如果內中光源充沛,劫掠者再心些,很容易就看到。
可惜他們根沒想到徐長卿不但不慫,還意外的瘋狂,眼睛適應環境的功夫就被襲擊了。
徐長卿捅刺之后,立刻松手,直接摸上準備在身側的碎玻璃,當飛刀一般投擲。
他可是有藝業在身的,雖然比不得李飛刀那么神,卻也卻對是專業級。甚至超專業級。
超的地方就在于,他很懂得凝聚精氣神、配合呼吸,暴起發難。
可以,只要給他準備時間,他的爆發可以讓綜合能力在一瞬間達到一個翻將近兩番的峰值。
在這樣的爆發面前,最優秀的特種兵都稍顯遜色。
當然,這種爆發的持續時間也就是十多秒,維持時間短,并且是直跌而下,這就是力量放的太盡的后果。
十秒,在徐長卿看來,十秒鐘對付四個普通成年男人,完有富余。
事實也證明了他確實不是在吹。
玻璃飛刀上臉,三名劫掠者立刻就驚亂了。
反應最靠譜的那人是從胸前的快拔套拔手槍。
但他慌里慌張丟分太多,徐長卿甩了一波飛刀,人就沖了過去,牛仔布包裹的玻璃刀直接割喉。
這牛仔布正是那件齊屁短褲的布料,挑選形狀較好的碎玻璃,以布料纏,再用斷線纏,構成握柄,一把趁手的玻璃刀就制成了,切割皮膚動脈,完沒有問題。
當試圖拔槍的那位頸動脈沙沙噴血的時候,徐長卿已經擠到了其身后,從后斜側面,捅刺挑割另一劫掠者的脖頸,同時一腳蹬踹,讓另外一個向前撲出,隨后再度起腳,讓被槍捅了的那個最后的一點掙扎都變成了徒勞。
緊跟著撲出去,在被踢的前撲的那個起身前,將之徹底撲到,在其左右脖頸擦擦兩刀,隨即翻身一滾,躲開那個后頸被捅刺的劫掠者十分勉強的攻擊,抬腿又一腳將之踹到,助跑膝撞,將頸動脈沙沙噴血的那個頂的飛摔了出去。
這回,這家伙就再也起不來了。
現實跟影視不同,哪怕是頸動脈被隔斷,想要徹底喪時氣力,也需要那么幾秒,而不是這邊一劃,那邊就立刻無力軟倒,總是要掙扎幾秒,甚至會十分激烈。
于是才有了這番致命傷之后的補刀,死已經成了必然,干擾其動作,不要讓其得逞即可。一般人這段時間已經徹底慌亂,也做不了個啥,但就怕萬一,被瀕死的反撲所傷或拉了墊背,就是這種情況。
三十秒后,激烈的掙扎陸續停止了,血灑濺的到處都是,血腥味刺鼻。
爆發之后的徐長卿大口的呼吸著污濁難聞的空氣,手腳都在顫抖。
但他的神情十分冷峻鎮定,并且沒有拖沓遲疑,立刻取出特意收集的草木灰,灑在血液上。
這是用來掩蓋氣味的,能讓血腥味變成惡臭味。
但即便如此,也只是爭取到一些些時間。
他開始迅速的操作,先把未沾血或沾血少的剝離拿開,然后就是幫死人脫衣。
再然后將血衣晾扔在那里,只挑血少的并且最為有價值的器物拿。
前后也就十多分鐘,其中多一半時間用在死人剝衣上,之后將次重要的、帶血的物件往角落里一扔,拿著核心收獲,迅速離開了大廈。頭也不回的直奔老巢而去。
徐長卿離開連十分鐘都沒有,狗人再次光臨,這回是三頭,它們很快發現了四名劫掠者尚溫的尸體,其中一頭跑出去像狼一樣嚎叫,又喚來兩頭,一齊大塊朵頤。
狗人雖然很兇狠,卻算不得優秀的捕獵能手,它們是畸形產物,另外,它們有些像是雄獅,雄獅的長項是魁梧的體格、兇悍的戰力,主要是守衛領地的,獅子是群體捕獵,主要的獵手是雌獅。
因此,狗人雖然往往是一個地區的食物鏈頂端,卻經常餓肚皮,它們甚至跟變異鼠搶食物,餓的厲害還食腐。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徐長卿明白那一家狗人絕對不會錯過四名劫掠者,只要在它們的地盤,血腥味夠重,又被它們聞到了,它們九成以上會到。
徐長卿不想招惹這幾頭狗人,一個是招惹不起,另外一個,它們存在對穩定地區的生態有益。他可不愿自己千辛萬苦將狗人都干掉了,結果大量變異鼠和蟑螂涌現。
俗話,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尸骸。
很多時候,劫掠的確去暴富緊密關聯。
想這次,四名劫掠者劫掠不成反被劫,光是核心收獲的價值,就遠遠超過了徐長卿這些天所獲得的物資價值總和。
在他看來,最具價值的并非那把三手的4版高斯步槍,也不是帶快拔套的輝煌99式手槍,而是一個缺少了三分之一功能件的工具包。
具體的,它是五金工具家用套裝組合,雖然少了一些功能件,卻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的學習從未終端過,近來為了適應新的需要、也為了打發時間,學習時間的比例長了不少,學習內容也從仙道術法,轉向了民科,民用級別的科學技術,這么個民科。
目前主要是在啃電工、機械和建筑這三個門類,以應用為切入點的基礎級知識。
感謝他那略帶下載癖的習慣。所謂下載癖就是不管看不看,也不管自己又沒有那個時間或消化知識的能力如何,覺得好就先下載下來,久而久之形成習慣以及一堆積壓的打包資料。
這些儲存在記憶中的資料,還是早年滿腦袋想入非非時錄入的。
那時他是先天后期,那時他想過裝逼打臉各種叼,那時他考慮以能型姿態進入俗世歷練,當然也是為了裝逼打臉各種叼。
為什么會這樣?因為他的正經學歷是高二輟學,當時確實有這么做的充分理由,但事后想想,這是人生污點。
堂堂仙人竟然是高中沒畢業的文盲,太LOW,野雞大學、捐錢掛名啥的就算了,咱不屑要那種虛名,咱要實打實的技術打臉,高中學歷比你博士后都牛逼……
后來意識到,有這種想法身就很LOW,修仙你就好好修你的仙,搞毛的霸道總裁又或超級藍領,莫非還想玩打工皇帝?這得是有多奇葩的思維,才較這個真?
未曾想,山水有相逢,多年之后(連帶穿,已經是二十年后了),竟然有轉回來了,一切似乎都沒變,一切又都變了,初衷變了,不為顯擺,不為爭一口氣,而就是為用,就是為了證明,不靠仙道,也能風生水起,踩到地下,照樣有上升通路。
學以致用,光學理論也不成,得動手,動手需要最基的工具,如今,工具有了。不,但至少能將就著開工了。
這個好,這比什么長槍大炮的更對他的胃口。
縱觀他入世以來,戰斗就從未間斷過,大打打,殺人放火,可這些經歷的多,他就是意識到,創造比破壞更重要。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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