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的傀儡算是紅方。
保有真實自我的自由人則可以看作是藍方。
不同于地火之間的藍紅局勢,這次代表紅方的徐長卿十分的強勢,尤其他還無間道的被算作是藍方的員。
藍方的一次重要聚會,所有自由人都齊聚一堂,地點是餐廳兼棋牌室,時間是午餐之后。
新加入的醫療助理雨果也被認為是未被異種附體的一份子,這個年輕人以直率著稱。
雨果問了一個問題:“按你們的法,那些人以前就是喜歡惹事生非的混蛋,F在變得工作認真、安分守己,也沒有傷害到大家的利益,為什么反而不能接受了?”
駕駛員托馬斯道:“這不是他們變成了什么樣子的問題,而是這種變化是超常規的,不正常的、詭異的。”
“就是,有陰謀?”
“呃……”
徐長卿接話道:“還談不上陰謀。人類總是對未知感到恐懼,這些人的前后變化過于劇烈,而大家又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感到恐懼!
機修隊隊長維克多點頭:“蓋斯的對,我不止一次套過話,他們的記憶并沒有缺失,唯一的問題就是性情大變,如果是一個兩個還好理解,可這么多人仿佛傳染般的都成了優秀員工,這個真的很不可思議!
徐長卿又道:“我也借機給他們做過身體檢查,完沒有問題,很健康,比過去健康許多!
已經升為大副的尼克接話:“是啊,那幫混蛋,似乎都打算兼職當健美先生,每天瘋狂鍛煉。”
廚師長蒂亞戈附和:“食材消耗過大,不得不縮短航期,這算不算問題?”
尼克白了蒂亞戈一眼,沒好氣的道:“不算,因為那幫混蛋工作高效了許多,預計十天的活兒,他們六天就干完了,照著這個效率,提前回家,還能拿比準時回航更高一個檔次的獎勵!
李瓊這時也加入討論,道:“你們知道最恐怖的是什么嗎?機修隊的那些家伙好像一個個突然都開竅了,他們不但在抓緊一切機會修理這艘船,還在利用手頭上有的一切在進行魔改,仿佛一夜之間就都成了修改廠的高級技師。我覺得就憑他們的手藝,回去后完可以開個公司,以攢艦為生。”
攢艦,就跟源世界攢機(電腦)一樣,地月聯邦,火星共和國,都有。不過最前沿的始終是行星帶,這里的艦船,除了那些大公司訂制的,都是拿散件攢出來的,這其中自然涉及到匹配問題,尤其是一艘艦船涉及的部件著實是多,所以代入魔改幾乎是必然的,同時,攢的好與壞也有天壤之別。
徐長卿聞言心中赫然,這個鍋自然是他的,實在是他對君士坦丁號缺乏安感,于是催眠的過程中,就加了技術方面的私活,然后就發生了這種事,被李瓊這樣的工程師給看穿了。
尼克則道:“搞笑點就在這里;厝ブ,我相信公司不但不會把這些人如何,還恨不得把他們分派到每一艘船上,希望多多傳染,那些吸血鬼,恨不得所有雇員都是火星共和國的勞模。尤其是沒多花公司一毛錢就養成了的。”
軍需官兼警衛隊長瑪麗這時道:“這里我得當眾向蓋斯道個歉,因為之前發現所有性格大變的人都經常出入醫務室,再加上蓋斯最近幾個月變化大,我以為他是罪魁禍首!
大衛也跟著道歉:“自從你當初壞了機修隊想要借君士坦丁號大修賺外快的盤算之后,我對你就有了成見,近來沒少背后你壞話,對不起!
導航員薩拉也道歉:“君士坦丁號成了驚悚懸疑片現場,我疑神疑鬼,看誰都像壞蛋。大家都私下討論你,你是源頭,我也就信了。然而連句多話都沒跟你過的麗茲和加西亞也變了,大家這才知道,你是比冤枉的!
徐長卿笑:“雖然我險一險,就被大家聯手除掉,但公允的,這事是我不對在先。是我近幾個月變化太大,從而引生了誤會!
接著,他概略的解釋道:“我來是王位繼承人,但我的叔叔篡權,拿到了王位,還以叛國者的名義通緝我,害我流亡外星域。”
李瓊驚訝道:“原來那就是阿巴斯王子!”
薩拉道:“你將這么重要的秘密公布……”
徐長卿擺擺手:“已經塵埃落定,我的叔叔將所有反對派都搞定了,他已經坐穩王位,是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洗刷惡名的時候了。我因此而被赦免,現在提著我的人頭,不但領不到賞,還會惹一身騷,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以前的一切都已隨風而去,現在和將來,我將以扎希德?蓋斯這個身份活著,不用再過那種一邊奢望拿回王位,一邊擔心被賞金獵人殺死的日子了!
“王子落難記!嘖嘖,你的故事不賴!蹦峥烁袊@。
瑪麗則盯著徐長卿,一副情動的模樣,恨不得當場就來一發,顯然對于女漢子而言,騎王子就跟吊絲男日公主一般,有一種畸形的誘惑力和滿足感。
徐長卿自然不會給瑪麗機會,最近個把月,要不是飛這樣的條子,瑪麗早就暴力進入他的房間,騎在他身上玩‘咦哈!’了。
當然,他一只手就能打的瑪麗生活不能自理。但那樣做勢必會暴露,瑪麗可是船第一能打的,原的第一,已經隨前艦長去了亞歷山大號了。
廚師長蒂亞戈將話題拉回到最讓人頭疼的事情上:“我們現在怎么辦?抱團?即便上廁所也跟著一個人,不給那幫怪物傳染的機會?”
尼克搖頭:“拉里斯已經是他們的人,他現在對工作要求很嚴格,我們不分時候場合的聚堆,只會落下話柄。”
機修隊長維克多突發奇想道:“你們罪魁禍首是不是拉里斯?我們都知道那家伙抑郁將瘋,他在自己房間里貼的到處都是的植物素描和他自言自語來回走的樣子你們也都見過。結果先是成為了艦長,而后主動跑去要求獲得抗抑郁治療,這很可能是掩飾,而他能成為艦長,背后也極有可能有不尋常的故事。”
艦船主駕駛員托馬斯一臉愁苦:“要真是拉里斯那就最糟糕,因為根找不到好的理由,令艦長意外身亡!
的確,艦長登艦前,是有相關檢查的,以證明自己在精力、體能、心態等方面可以勝任艦長之職。
徐長卿知曉拉里斯能成為君士坦丁號的艦長,背后確實有貓膩,但維克多自然是猜錯了。
導航員薩拉憤慨道:“最討厭的是信息官珍妮也成了他們的人,我現在真懷念跟珍妮拌嘴的日子。沒有珍妮,我們連求救訊號都無法發出!
大衛忍不住道:“了半天還是屁辦法都沒有!
徐長卿假迷三道的安撫:“至不濟,我們還有兩艘近衛可用。另外,我會繼續做好我的工作,希望可以壓住,而即便有什么不好的苗頭,也能及時通知大家,大家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一份緊急撤離計劃!
新的醫療助理雨果道:“那么萬一制定計劃的人中,不久之后被感染了呢?”
眾人沉默。
最后還是尼克道:“我們總得相信點什么,要不這樣疑神疑鬼,真的就都完蛋了。先制定粗略計劃吧,細節方面,只能是隨機應變,現在訂的細致,將來容易出紕漏!
眾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都同意了。
其實徐長卿已經無意進一步擴大控制范圍,因為他發現了這種控制的不足之處,那就是創造力。
用仙道的法就是靈性,一被控制就失去了靈性,這個他至今未能解決。
這些被控制的傀儡,只能執行完成他們會的,或者教會了他們怎么做的事,讓他們自發自主的、開創性的完成任務,他們做不到。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旦君士坦丁號遭遇從未遭遇過的突發情況,傀儡的應對能力會很差。他受法則束縛,也無法進行遠程多個目標遙控,做到面面俱到。
因此,領航員,首席駕駛員,大副,機修隊長,這些重要崗位的大拿是正常人才會更安,至于其余尚未控制的,那都是陪伴,不留下一些陪伴,這些人會因安感缺失鋌而走險或瘋掉。
比如把廚師長蒂亞戈控制了,這些人少不得會對飯菜疑神疑鬼。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由于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新的感染者出現,傀儡們也沒有對自由人表現出敵意或攻擊**,自由人們算是暗松了一口氣,雖然仍舊憂心,但不像前段時間那么惶惶不安了。他們中的樂觀者,開始相信有機會順利回阿爾法空間站。
采集任務提前三周完成,機修隊的人瘋狂魔改,甚至為此拆了相當一部分還在使用的設備。
同時,庫存的備件也被其用了8%以上,結果就是君士坦丁號算不上煥然一新,也差不多了。這點,從平時內部常聽到的電氣噪音的極大降低就能感受的到。
而讓機修隊長維克多和工程師李瓊感到震驚的是,這幫人竟然連反應堆都敢改!維克多私下抱怨:“那幫人咋就沒直接光著身子沖進太空呢?這船上簡直沒他們不能動的,不敢動的!”
唯一讓這些自由人感到安慰的,就是這些怪物能指揮的動,只要命令合理,他們是愿意干的。
于是兩艘很破爛的、很久沒人使用,幾乎連應付公司那不入流的安檢查都成問題的近衛1號、號救生艇,被修繕一新,還進行了一些額外加固和魔改。
首席駕駛員托馬斯對其進行了駕駛測試,他表示,他能開著兩艘近衛直接回阿爾法空間站。
君士坦丁號踏上了歸程,這個時候,艦船上的所有傀儡都成了彪悍的戰斗人員,他們自行改裝太空服,并且進行反海盜騎劫的軍事演練。
在這個過程中,傀儡們不可避免的要動用武器。這引發了眾人的緊張,瑪麗險些就撕破臉。
最后,還是徐長卿出面,才把事壓下去。
他用來服人們的主要理由是,即便沒有武器,傀儡們想要拿下眾人也沒多大懸念。他們的智商也不至于差到搞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的事。
另外,艦長的反海盜騎劫演練理由相當正當,甚至是公司愿意看到的。只不過鮮有艦長去搞這種‘勞民傷財’的事。
那么,若是瑪麗抗命,拉里斯就能名正言順的撤她的職。
包括瑪麗在內的眾人,考慮到軍需官的重要性,最終決定冒險妥協一次。
結果自然是什么意外都沒有發生。
必須,徐長卿的穿,讓君士坦丁號上的很多事都變得不同了,但也只是細節的改變,并未能影響到大事。
這次出航身,就已經被謀算了,哪怕他們這次的作業很高效,可由于不失的跟星港互通有無,以為還是讓有心人從容的完成了陷阱布置,就等著他們吃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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