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卿在天朝東南地區的惡行惡相,很快就被自由天朝的官員們投訴給了聯邦。
而聯邦扮演了雷厲風行的惡婆婆,直接抽了自有天朝一耳光:“有本事就上去抓他,撓他,踢碎他的蛋蛋,沒本事就忍著、挺著、或許就習慣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態度,說是一家人,當從未拿自由天朝當親閨女看待。
轉過臉兒,聯邦對自己更縱容了,一副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的架勢。
更多的戰甲從前線撤下來,被用做后方的維穩,早期的奪還計劃、戰線維持計劃都已經丟棄。
新的形勢是這樣的:前線,靠人性閃光在撐著,后方,靠壓榨自身在挺著。
所謂的靠人性閃光,其實就是賣隊員,一種不算淪陷的淪陷,一種本質是我無需跑的比怪物快,只需要跑的比你快的行為。
援軍不會再有,給養不會再有,就這么些人槍,請想辦法突圍吧!總是要掙扎一下對吧?
逼上絕路,但凡頂著個腦袋,就得發揮作用,哪怕把自己賣給怪物,為其他人爭取一點點時間,都算是發揮作用。
想不閃光都不行,必須得發光,求生之光。只不過有的的確沒表演好,干出類似推人下樓的事,但也有就是“老婆你跟娃先走,我來斷后。”
就是靠著這種最基礎級別的掙扎,形成一種量獲得的時間拖延,達到了官方所要的效果——異生物的整體推進速度被一定程度的遏制了。
至于后方的壓榨,本質上跟前線也差不多。都是通過背信棄義來達成的。承諾跟著局勢變,用各種客觀理由,來為自己的反悔找借口。
聯邦也知道這樣做很難看,但沒辦法,人壓迫人,大吃小,小吃泥,矛盾不能向外轉嫁,就向下轉嫁,讓下邊更吃力,直到徹底崩盤前,都是這么干。
其實徐長卿這邊的操作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他選擇犧牲掉的那部分人,跟聯邦那邊選擇犧牲掉的人不一樣,操作方法也有很大差異。
就在6日的中午,徐長卿在臺灣海峽玩了個大的。
渡海!
這個時節,地球人都知道,海洋就是異生物的天下,多少海怪集結,就等著人類下水呢,來多少死多少。
徐長卿偏偏就搞了一出,為了這出戲,無論是臺灣那邊,還是大陸這邊,都擺明車馬,修筑灘頭,人,戰力也大量聚集,擺出一副要確保基座,然后開通海上通道的架勢。
而等到船隊出發,果然如徐長卿所料,異生物采取了半渡而擊的策略,大量的海怪進入海峽區域。
套著奧伯龍號外殼的天鵝絨號,從太空投放了千萬噸級的核彈。
這種投放,不是丟顆炸彈,然后爆炸。而是像大炮筒轟擊般的發射。
環繞奧伯龍號外殼一周的超大功率能量發生器同時做功,這都是從大力神級運輸艦上拆下來,原本用于大型能量帷幕的設備。
現在當它們功率全開,單位時間、單位區域內所遭受的光熱打擊,就相當于千萬噸級的核彈爆炸。
從高高空噴射能量,即便有電磁對能量進行束縛,但因功率過大,它也是錐形擴散的,所以近三百米直徑的‘大炮筒’,投射下去的能量直徑,差不多有大半個海峽寬度。
所有在這個區域內的物質,表演了一把升天特效,融化、沸騰、在高能的干預下,電子歡呼雀躍的脫離原子核的束縛,空氣都成了為電漿。
不是善于傳導吸收嗎?不是遠遠超出了人類認知的酵素、腺素的功能和特性嗎?來,再給大爺吸一個看看!
核彈不好使不是核彈不行,是攻擊有效率低下,這次是定向噴射,你要是能扛住,那也不用建什么戴森球了,直接沖進太陽攝能就好。
異生物證明,它們扛不住!
長達六秒的照射之后,連這個區域的泥土和海水都死光光,別說其他,即便有磁能束縛,最終還是崩了,就那么零點幾秒,就引發了一系列的大災害,海峽兩岸爆發了百米高的大海嘯,千萬噸的物質被噴沖上了高空……
海嘯過后,當天夜里,新一輪的撤退開啟。
又有大量的海怪抵達。
再次照射……
異生物如果有指揮官的話,此時估計都無語了。
在徐長卿之前,異生物沒遇到過這么狠的人類指揮官。
要知道空船是無法吸引海怪的,它們有生命感知能力。
也就是說,那些船隊中,是真的載滿了人類。
徐長卿在臺海海峽跟異生物玩兌子。
你不是數量多么,那咱們就換,看誰疼。
第三次撤退在7日黎明發生,是所能收集到的最后一批船。
又有海怪出現,不過這次數量不多,異生物想以小搏大。
仍舊是奧伯龍號的武庫艦外殼,由天鵝絨號的腦算機操控,數道高能光束照射,將海怪悉數釘死在海底。
這就是外域城邦的天基武器與聯邦的天基武器的最大不同。
威力更大,射擊更精準,不需要潛艇即時提供坐標參數,核能噴射,強過所謂的太陽神光。
6日在香港,還發生了一件意義非凡的事情。
徐長卿意志親自操刀,利用蛙跳戰術,于這天清晨進入香港港島區,結果發現無人無怪。
這個情況十分詭異。
因為這里屬于異生物占領區,異生物在這種地區使用的是放養及游獵策略,以一種低消耗、高收獲的高性價比方式完成對原材料的收集。
所以理論上這里是應該有幸存者的,上演著再掙扎也只是多活那么幾天的悲劇版本的末日小說故事。
空成了無人之地,這就不正常。
因此徐長卿特意叮囑來自火星共和國的戰甲指揮官,要多加小心,發現異常立刻匯報,莫逞能。
他這次帶的是混合部隊,有一部分共和**官,一部分地球教徒,還有就是空機甲服,為這里的火線上崗人士準備的。
上午11時左右,第二階段操作開始,向地下進軍,破壞異生物巢穴。
所謂的迷宮,是給個人或小組準備的,面對幾十萬兵力,基本不存在迷宮。
異生物的巢穴也不是地下城風格,沒有九曲十八繞的迷宮和陷阱。
通道是簡約的,就是等于在泥土巖石里插了有機物材料的管子,這管子就像人類的氣管,韌性、硬度,皆而有之。
戰甲們對付這種玩意早就形成了套路,一路燒烤,還加調料,這種類似滅火干粉的化學材料,跟高溫加熱后的有機物材料結合,能夠達成類化石效果,以防止通道坍塌。
守巢穴的異生物戰兵自然是源源不絕。
沒什么好說的,就是硬懟,一路殺過去,正攻法就是這樣,有多少條通道,就多少條通道齊頭并進。就是換,比質量、比數量、比殺戮技術。
這方面,徐長卿并不服異生物。
人類的生產線全面開動,正面戰場并不怵異生物,只不過聯邦弱雞,又被打進了家里,境況才慘烈了些。
如果異生物沒有其他強力手段,又或沒有源源不絕的兵力,這場戰爭的最終結果,未必就是人類只剩種子敗離太陽系。
巢穴清剿戰展開后,進展順利,沒發現任何異常。
到了下午17點左右,除了西貢,其他區域的巢穴都已經被打爆。
這期間,徐長卿組織了兩場阻擊戰,都是異生物戰力集結后,對這邊的巢穴進行回援,結果一頭撞在鋼鐵防線上,最終尸骸堆積如山。
當然,這沒什么好開心的,這些血肉在幾十個小時前還都是活生生的人類。
接近18點,西貢出事了。清剿隊發現了前所未有的敵人。
徐長卿立刻切換操控單位,意識投影到西貢這邊的一臺機甲服上,然后在戰甲的簇擁下,很快抵達事發點。
一看那里的景象,就知道他一直以來等待的事態發生了。
能量生命巢穴,這里不是異生物的巢穴,而是瓦西里?弗拉基米爾帶領的人類科研團隊,率先秘密研究的能量生命的巢穴。
這里沒有他在土衛九的洞穴深處所見到的那種瑰麗景象,但性質是相同的,只不過因為時間還短,能化效果還差了點。
水晶般的自發光結晶體遍布各處,光彩絢爛,宛如置身夢幻級的寶石礦洞。
光斑在空中飄飛,仿佛螢火蟲的尾光般明滅著,又仿佛水中的魚兒般游弋著。
徐長卿發令,戰甲后撤。
戰甲雖然密閉性良好,卻擋不住能量生命。
要值得這種特殊的能量,是可以直接穿透物質的。
也就是說,在自我束縛、不損失、不擴散的前提下,它們至少能做到分子間隙的移動。
只有他特意設計的擁有全密閉能量護盾的機甲服,可以抵抗其入侵。
能夠全面防護宇宙射線并隔溫的宇航服也能。但它這種能是建立在材料上的,致密的材料再加上特殊的涂層,獲得了高密閉性。
這是固性防護,在能量生命愿意付出受損代價的情況下,仍舊能夠突破。
而他使用的能量護罩,就要比功率了,蚊子想要撞破電蚊拍,先把電耗光再說。
徐長卿深入,四名地球教徒跟了上來。
他沒阻止這一行為,雖然他自信他都搞不定的對手,多這四人也沒個卵用,但他們還是有存在價值的。
他們可以在關鍵時刻成為掩護這臺機甲服離開的死士。
能搭載他意識的機甲服數量有限,所以,這臺機甲服的價值確實比他們四個的命更高。
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似乎這里就是個景致離奇的觀光洞穴。
然而,十幾分鐘前,戰甲指揮官的報告可不是這么說的,不光是這些游弋的發光體很危險,由能量生命侵蝕而改變的聚集體同樣不好惹,戰甲部隊之前就遭遇了人形的聚集體,并很快敗下陣來,對方的能量侵蝕破壞了戰甲的電路體系,又或讓動機過載,戰甲立刻就報廢了。
在洞穴深處,徐長卿見到了聚集體首領,姑且這么命名。
徐長卿認為,真正的首領,應該是那個由異生物巢穴轉變的玩意——宛如海螺、硨磲那類生物,透著奇特的美態。
它看起來像是活著的生物戰艦,但異生物戰艦與之相比,就是一堆恣意生長的爛肉,就像癌瘤般讓人一看就覺得是畸形扭曲的產物。
眼前這艘生物戰艦,更具天然造物的特征,那些紋理,就像樹的年輪曲線般自然,其形狀,也有種子般的優雅形態,給人感覺,仿佛它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徐長卿知道,這是將秩序有機融入天然后所得到的結果,包括那些發光的、晶化的部件或者說器官。
他覺得這東西應該就是能量生命的主體。不過換個角度,他覺得能量生命跟異生物一樣,不分主次,只分功能,它們是一體的,是群體意識,每個個體都是群體意識的一部分。
那么,在他眼前的這個應該是由利爪怪被侵蝕而發生能化改變的類人生物,只能說是異能生物的一個器官,或是分身,為了方便做一些而制造的分身。
于是他問:“愿意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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