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聯邦在地球近兩百年的信用,不到半個月便基本敗光了。 許多人靠畫餅已經指揮不動,必須得上干貨。 與之對應的是另一類人——被動型,總是心存僥幸、抱有幻想。 “再相信一次,他們之前應該是有難處,我們得學會體諒。” “他們畢竟是官方,是有底線的,應該不至于那樣!”…… 徐長卿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想著。 這是發生在亞洲難民營普通一角的事,起因是醫療器械的使用資格。 不用真正等到結果出現,徐長卿便離開了。 這些人的并沒錯,的確是有苦衷、的確有是底線,然而結果就是,生存的機會被讓出去了,一名完全可以通過調養而恢復的病患,占據了一個不治就只能死的病患的資格,后者死了。 這就是制度存在的價值的一面。從宏觀角度去看,法制高于人治。 外域城邦的管控體系,就極大的避免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那么這種教條的、機械式的排隊等待,有沒有害死過人?有!但看大數據,遠比人治的事故率低,并且它的優化調節的潛力也更高。 難管會采取的就是ai管控,經過酷烈的血腥梳理之后,每一個人都成為合格的螺絲釘,又或在通往達標的路上。群體力量爆發,或者被兇狠的制度壓制了出來。創造了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奇跡,一周時間,四川活了! 那里原本人去樓空,只有少量的守巢者上演‘吃雞’秀,但在武漢和長沙一帶做好了準備的難管會人潮,突然就從原本的緩慢遷徙,變成了狂暴投放,72個時1億人,這個效率什么春運都比不了,難管會做到了。 隨后一期工程展開,主要是房屋的改造和供暖體系的添加。以及生態體系的建設,核冬會讓地球現有物種至少滅絕85%以上,不過不要緊,無論是化傳承就不會斷絕,而聯邦之種中的和族人也有了根。若是沒這兩千萬,散落的和族人就會被融合而徹底消失。 徐長卿知道日本人眼熱他不久前發起的第二波未來一代的大撤離。 這些未成年人的可塑性強,并且體質相對較弱,在如今地球的惡劣環境下,就那么被抹殺掉太可惜。 而且他們也算是撐過一次劫難,沒有在最初的雪暴嚴寒中喪生,身體素質相對較好,從健康角度講,更適合成為人類之種。 這次‘護苗行動’知道現在還在進行中,主要問題不在運力上,而是居住艙。 隨著月球工業人口的抵達,星港已經在全力開工,改造當初載運戰甲的那些艙體。但這需要時間。 日本人是想獲得托爾號的名額,因為按照規劃,接下來先回來的夸娥氏號,是為月球人準備的。之后的托爾號,才是地球這邊的,并且會進行‘護苗行動’的二期,至少兩千萬少年,同樣是歐亞各一千萬。 日本人想要剩下那一半的名額。 徐長卿直接告訴日本代表:“你們想多了,地球上尚未有一個國家把自己的未來搞明白,美利堅都在那里奮力,你們想通過我這個金手指一次性成功,光靠賣慘什么的,是遠遠不夠的。” 徐長卿又補了句:“不過你這個要求倒是挺符合和族的民族特性,賭性十足。” 被直拒當面給了個難堪后,才有了后來徐長卿廊下賞雪,日本代表患得患失。 徐長卿之前在聯邦大廈前架設火刑柱,各國的高層是知曉的。 他們同樣也在研究徐長卿性情方面下了一定的功夫。 的確,徐長卿和他的外域城邦從某種角度講,就是活雷鋒,所有釋放的先進技術,以及制造的財富,終將留給這個世界的人類。尤其徐長卿還是特征鮮明的種田派,短短幾年,瞧瞧他都造了多少東西出來,每次產品亮相,都絕對驚艷。 可從另一方面看,正因為是給予者,而對任何個人或勢力的索取以及需求都極低,所以很難拿捏。不給臉就不臉,能跟共和國索人頭,能在聯邦玩火刑柱,自然也能坐看日本人玩末日生存游戲。 因此日本人很清楚,跟這樣的人談,臉皮薄、自尊心強,那就輸了。 日本代表臨來還不停的自我催眠:“唾面自干,卑躬屈膝。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在拯救大和民族……” 因此面對徐長卿,第一他敢開口,問一問唄,萬一對方頭腦一熱答應了呢?第二就是臉皮厚,到沒有一個口一個‘嗨’的公式化應對,那種玩法,但凡對日本有點了解的,都知道嘴里在‘嗨’,心里就在‘日你大爺’的很常見。就跟禮儀姐的職業微笑一樣假。 換一種,更自然,更顯得有思想的,比如拿出20世紀70年代時的態度。那個年代的日本對戰爭的反思就很到位,白左當道,比后來默克爾時期的德國還白左,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效,一度跟朝進入難得蜜月期。 這個徐長卿是知道的,他還知道那個時候的日本那么膝蓋軟,是因為他們要發力了。就跟朝從20世紀90年代到21世紀10年代這二十年發力前的情況差不多。 我要閉關苦修內功,無法動武,禁忌打擾。怎么辦呢?姿態放低,把其他人都安撫住,然后開始悶聲發展。 20年后的日本多牛逼,90主戰坦克比美利堅m1a2坦克都貴,軍費預算全球第二,緊跟美國腳步,全球買地,美國人驚呼,好萊塢都快被日本人買下了。 然后廣場協議,房市泡沫和經濟危機,幾刀劈過來,20年發展的經濟成果直接被收割。 徐長卿不是笑話日本,人性就是這樣,眾人成國,眾人之性也是國性,最謙遜的不是窮的時候,而是正在賺錢的時候,日進斗金,商業機密,穿的爛、走的慢、心里充實,不介意自己的外表,因為很清楚自己有干貨,破爛是因為忙著賺錢顧不上捯飭外表,同時為了避免麻煩。 張狂是從捂不住蓋子的時候開始的。等大家都發現賺錢了,裝也裝不住了,然后就開始展示成果了,人不炫富,猶如錦衣夜行。 到這個時候,風向就變了,開啟了另外一套玩法。 人們都聰明了,扮豬吃虎、悶聲發財不好使了。而是被各種擠兌: 這么大老板,好意思穿的破衣嘍嗖的?來,整套名牌行頭穿唄? 哥們兒,發財了不請客像話嗎?今晚和順園,你做東,我們肯定都到。 我那兒有個項目,前景沒問題,就差啟動資金,看在咱倆發的份上,投資點唄…… 這就都來了。 國也一樣,低調不成,那就高調,你們不是覺得我有么,我就是有,而且我很行,要不要一起發財?徐長卿生活的那個年代,朝就是這么個玩法。 而日本,由于他是戰敗國,有美國爸爸調教,被整慫了,而且當時的國際局勢是,朝以和為貴,出于形象考慮,不愿輕易開撕。美國主持全球‘正義’,抓住理由就敢敲棍子,而且很能打。 日本欺軟怕硬,這也是生存之道。 徐長卿明明白白的這段過往講給日本代表聽,日本代表只能是苦笑,徐長卿的情況基本符合事實。 徐長卿道:“我覺得我是很典型的,還算理智的朝人。典型在哪里?勤勞致富、愛面子。理智在哪里?我不會無腦貶低敵人。和族確實有優秀的民族品質,當年也確實很行。經過現代化武裝和訓練后,單兵戰力可觀,團隊的韌性也很高,主力師團能夠做到多數傷亡而不崩,這很了不起。全世界,有這樣的戰斗意志的軍隊,屈指可數。” “后世的一些評價,我不愛聽。成王敗寇,勝利者書寫歷史,即便因為到了現代,很多真相都難以掩蓋,當勝利方仍舊可以相當程度的扭曲當年的真相。日本的武士道,靖國神社,都有其存在的客觀原因和價值。” “從結果論,都是洗腦,紅色主義未必就比武士道高多少,歐洲人的十字軍狂信也是這個調調,都是信仰戰士,信什么是自己的事,信了之后做出的事才有可能影響他人。信教也有濟世救人為畢生宏遠的,紅色主義也有以之為刀劍傾軋同志的。憑什么這個信仰就一定比那個信仰高明?” “靖國神社等同于烈士紀念碑。軍國主義也好,屠夫禽獸也好,綁架脅迫官方和民眾也好,從最終的結果看,從能影響到他人的事件看,當時的日本軍隊就是代表日本人侵略其他國家,生存發展也好,野心也罷,歷史上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上演,你們日本人承認當年的那些軍隊是為了你們和族奪取利益,這很正常,去祭拜也很正常。” “當然,從朝人看就非常不好,因為從我們的角度解讀,日本人這樣的做法,就等于是當年的那些所作所為是對的。你們跑來我們家燒殺搶掠,怎么可能是對的呢?這就是個角度問題。彼之英雄,我之仇寇。我這么算不算公道?” 這么冷的,日本代表頭上冒汗。笑的愈發尷尬,尷尬的地方恰恰在于徐長卿的沒錯。國家的反射弧長,最一件事的過程更慢,看的也更長遠、更廣闊,所以其氣度不能用升斗民的眼光和氣量去衡量。 徐長卿就把這個角度的真實一面描述出來了。就是這么點事,公允的,很多概念都是烏鴉笑豬黑,誰都不比誰光鮮多少。 只不過理,自然要站在自己的角度講,莫非我還去夸你的軍國主義、武士道精神、以及軍隊的忠勇頑強? 而正是因為徐長卿有這個公允角度,知道國家的手腕和民眾的好惡之間的差別,日本代表才更擔心,因為徐長卿既然講了國家角度,就一定不會放過民眾角度。而從這個角度,日本人在朝人名下,著實是很不地道…… 本書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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