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人以減負的名義自戕三千萬人口。 徐長卿也信守諾言,展開營救。 海洋不易結冰,一個是月球引力導致的潮汐作用,一個是海水含鹽分。 但實際上不用往太遠了說,就是白令海和鄂霍次克海,每年都會有洋冰生成,海水析出鹽分,結出冰塊。 而在這個核冬末世,二十日的超低溫,使得陸地外沿出現了大面積的冰蓋區域,看起來宛如茫茫冰原。 但實際上這并非什么好事,行船,需要破冰;行人,如果就是很少的一些人,那的確問題不大,可數量一旦上來 日本人不是沒有做過測試,情況很不理想,如果真要從壹岐島走對馬海峽玩徒步遷徙,被坑的可能性在60%以上。 這還只是環境因素,還沒算異生物的動作。 雖然異生物一停就是二十天,遲遲沒有表現出進攻**,但那是宏觀分析,實際上戰爭從未停止過。 在英國、在日本、在澳洲、在南美、非洲、甚至歐亞大陸和北美,異生物仍舊在行動。 只不過沒有了過去的那種浪潮般的大規模行動,而是零敲碎打。 用網文的角度看,活脫脫就是那種大部分人死光,少部分人面對惡劣的天候和游弋怪物的末世氛圍。 當然,徐長卿覺得這種說法文藝了,畢竟全球還有46億人。要知道人類花了十萬年才增長到10億人口,然后花了一百年增長到20億,也就是120年左右,再花50年,增長到40億。 10年也才40億人口,現在光是地球就有46億,說是末世,不過是自己閉著眼睛不肯看。 全球以這種孤膽俠或小團伙方式存在的人類至少有一億。 ai曾問徐長卿,要不要營救或召集這些人,徐長卿說不用。 信息通訊從未斷絕,別說是地球內部的大事,就連小行星帶發生了什么情況,地球人也依舊清楚。 那些人自己選擇了玩末日生存游戲。 或者他們認為難民營、難管會,就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發國難財、浩劫財的需要打倒的邪惡勢力。 從個體的角度看,無論是難民營、還是難管會,都確實帶著那么點不地道的氣味,政策生硬、行事苛責,也有不公存在而得不到及時處理,等等。 可難管會的屁股坐在眾人的角度,而不是個人,它要算總賬,并且需要迅速有效的止損以及落實措施。 這跟和平社會時,因為一個人跳樓而搞的又是消防隊、又是談判專家真不一樣,沒有那個力量那么端著、捧著,說句難聽話,那些肯聽命行事的消防隊員或其他什么人的性命乃至時間,遠比某人的一條命金貴。 伺候的不到位就不地道了、不厚道了,這都是平時慣的,這種自覺全世界都欠他太多的人,徐長卿不主張捧,去玩末世情調展示自己的才華和能耐去吧,屁股坐在統治者的位置上,他已經受夠了這類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貨色。 所以難管會也秉持了他的做事風格:隨時可以走人,并且幫忙取出脖子上植入的芯片,但走了就請別再回來,難管會也不會再給予任何幫助。 那有沒有走的,當然有,人心萬象,形形色色,總有非主流想法的,總有自視甚高的,總有身懷使命感的,有人甚至要鬧革命。 徐長卿對此嗤之以鼻,連鬧革命的根本條件都搞不清楚,還鬧革命,真是逗逼的可以。 革命,是在沒有了任何選擇下的行為。直白的說,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那就有鬧的基礎了。要么在斗爭中死去,要么餓死,這也算有鬧的基礎。 不是這樣,這革命就很難鬧的起來。 靠忽悠就想讓別人前仆后繼的冒著死亡風險做事,那是邪教。不管其理由聽起來是多么的高逼格。 難管會嚴苛但絕非無理取鬧,甚至就連聯邦留守控制的難民營的那些措施,出發點和大方向也都是好的,只不過執行力不太強,有人損公肥私、陽奉陰違。 這種背景下鬧革命,無非是盯著那點物資、設備、技術眼紅,覺得別人在大魚大肉,自己卻冷餅充饑,為什么吃香喝辣的不是我?這其實是強盜邏輯,跟高尚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當然口號不會喊的這么直接,必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那一套,反正就是從道義上否定執政方的正確性,至于他們上臺能否做的更好,大約是會裝那么幾天樣子的,但用不了太久,就成了‘地主家也沒有余糧’的路數了。 管人的,和被管的,斯坦福監獄實驗告訴人們,兩者永遠是對立的,前者久而久之會懷疑后者逃獄,后者久而久之會懷疑自己遭遇不公迫害。本來就人壓迫人,哪來和和美美一家親?不過是壓迫技術和忍耐技術的互動。 所以對于那些鬧革命的,各種不滿意的,難管會都是隨時可走,絕不挽留。但想要拿走什么東西,還是不可能的。腦算機ai會進行核算,都不要按現如今人力低廉的價格計算,就用和平年代的相關工作的平均薪酬,以及購買力,然后扣除難管會補貼的那些器物的費用,剩下的可兌換成任何相關物資帶走。 別扯什么某些東西是人民的,人民就在這里,你還代表不了人民,你只能代表你自己。滿倉庫糧食,也不屬于你。輪到你拿那些就是無主之物,輪到你付出就動動小指頭都要工錢,這是兩套標準,人不能那么賤格。 付出多少,就拿多少,沒有因為末世就哄抬物價,這已經很良心。至于你離開后去城市中淘寶,那是你的本事。同時也進入到另一套玩法,不就是誰搶到算誰的,誰拳頭大算誰的么,咱們江湖再見,看看誰更有逼格。 所以,徐長青的道理就是個:你當良民,ok,良民的待遇。你說你是英雄豪杰,那咱們就按江湖規矩來。別混為一談,仿佛良民出身就永遠都是無辜的,洗劫有理,殺人有理,干什么都有理。 徐長卿在難民營能殺人,這邊自然也能。東方人有個特點,那就是對內都特別狠,搞肅反又或消除異己,殺頭株連是常有的事。 日本人更狠戾,看看他們怎么處理自己的同胞,就知道他們的性子如何了。所以有時候不能光看他們在戰爭期間于別國做的那些惡事,他們對同族人都往死里整,各種讓人瞠目結舌的變態玩法,對別人怎么可能客氣的起來?平時的那些禮節都是裝出來的,甚至可以說,平時越謙恭守禮,一旦有爆發的機會就越瘋狂。 徐長卿清楚這一點,所以實施高壓策略的難管會,是準備了發泄渠道的,酒色、以及等級制度。 徐長卿認為,人類不能沒有等級。至少以人類現在的道德水平,是這樣的。沒有等級,類似大鍋飯的情況就會上演。 什么制度并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兩條,一個是起碼的公允,一個是清晰的上進之路。 游戲般殺怪就給經驗、掉落物品,這就是起碼的公允,上進之路則是有提升的階梯和干多干少不一樣。 只要保證了這兩條,那么就絕對沒大問題,有問題也只是在于有多少掛逼不守這個規矩。 于是在難管會,酒吧酒館林立,在這種陸地已經無法正常種植作物的時代,沒有禁酒,連其他難民營都為之側目。 人的思維不能總繃著,需要買醉疏解。 色也是合法的,但不鼓勵本民族人這么做,具體的措施就是稅超級重,如果能賣出幾倍于同行的價,那你牛,天生適合干這行,請,不攔著。 相對,其他民族的,可以,收稅正常,受法律保護。 這個跟等級制度是近乎一體的。 徐長卿為什么沒有特意杜絕那些顛顛的跑到三角洲外圍,構成依附難管會的既定事實的那些國家。就是沖這個。 沒有比較,哪有優越感?沒有比較,哪有緊迫感? 這些外來民族都是依附這個主體活的,操持些低技術含量的工作,辛苦一天也就賺個溫飽。 這是難管會給的,較為安全穩定的生活環境,以及能活下去的勞作機會。 徐長卿相信,看看這些付出更多、獲得更少的人的辛勞,再看看外面更悲催的末世環境,承受高壓管理的人們,能一定程度的疏解心中抑郁,體會生存的艱難,并未自己現在的社會地位,以及享受的待遇,感到起碼的滿意。 的確是遠不如過去,但現在的整體大氣候就極端惡劣。 允許失落痛苦,但在那之后,橫向比較,看還能不能找到更好的生活方式了,如果說能,那么請,如果不能,就請忍受。 這套玩法其實不新鮮,天朝當年就有城里孩子夏令營去山區、跟那里的孩子互動的。 徐長卿覺得這樣有時候還不夠,應該組織伊拉克、阿富汗、敘利亞之類的體驗團,那樣能治很多人的嬌病。只不過官方沒那個執行力,并且手法也過于硬朗了一些,畢竟槍彈不長眼,那么搞會引發民眾恐慌。 對于徐長卿的這一套,說實話,地球人有點水土不服。 受藍色陣營的主流思想熏陶,聯邦人在價值官方面,崇尚自由、平等、活的率性、瀟灑。 而徐長卿,是典型的他那個時代的天朝人思路,使命感十足,奮斗的使命感,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一定要做到什么什么。 聯邦人是個人主義盛行,講究享受生活,而不是上養老、下養小,中間還要把自己的捯飭的人模狗樣。 徐長卿覺得藍色陣營那一套是嬌慣出來的裝逼思路。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這種生活模式的背后,往往需要高福利、高待遇支撐,而歐美之所以能這么玩,是他們父祖輩劫掠世界,并且到現代仍舊讓全世界其他國度人類為其打工埋單而造就的。 簡單的說,歐美人的哪些價值觀的基礎,就是剝削其他人種。是他們的國家不停的在外掠奪,然后以一種我們吃肉你們喝湯的模式向他們散錢,才能玩出這種逼格的。 至于其所為的重視家庭,徐長卿認為,那是缺少什么,就吹噓什么,影視里都那么吹,好像他們對關愛孩子,多孝敬父母,多重視家庭,都玩個人主義,自己個性十足,怎么瀟灑怎么來了,還能多在意家庭這個最小的集體? 獨立的背后,就是萬事不求人,別人也別來求我。我樂意了就跟你聚聚,不樂意就說忙,一不吃你二不喝你,1歲出家門,大學貸自己還的,你少在我面前bb,我都不叫你爹媽而是直呼名字 就這樣的獨立,彼此間能有多親? 為什么說天朝人前半生努力掙錢,而歐美人相反?年輕時候身強力壯,干點什么都不愁找糊口,可著勁的瀟灑人生,后半生各種病痛找來了,折騰不動了又想安定,不掙錢怎么行? 工作當然很痛苦,負擔當然不想背,可都由著性子來,活兒最后誰干? 徐長卿就拿這個末世環境做實驗,他倒要看看,那些崇尚自由,不愿當螺絲釘,而愿意我行我素、瀟灑人生的,怎么在這個世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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