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陛下身邊的這位仙子般的姑娘,果真是我們南宮姑娘比不上的。rg”
勝負(fù)既已見分曉,戎國使臣自然也不能厚著臉皮,便干脆地認(rèn)了輸。
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更認(rèn)可顏天真,他們?nèi)羰窃俸鷶囆U纏,反而成了輸不起,輸了比試倒是不要緊,絕不能在人前輸了風(fēng)度。
北昱國的眾人們自然心中歡喜。
顏天真這一勝,南宮仙也就沒理由再留下來。
這群戎國人,便只能老實(shí)地滾回他們的國度,別妄想著在陛下身邊安插眼線了。
……
宮宴結(jié)束之后,顏天真出了華陽宮,望著前頭幾尺之外那明晃晃的禿瓢,喊了一聲:“天師請留步。”
花無心正走著,聽聞身后響起的聲音,腳步一頓,回過了頭。
“阿彌陀佛,顏姑娘喊貧僧有事兒?”
“姑娘是懂禮數(shù)的人,既然得了大師的幫助,自然是要道謝的。”顏天真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到花無心面前,淡淡一笑,壓低聲音道,“這琉璃燈盞是怎么碎的,你我心知肚明,姑娘這嗓子固然好,卻也沒那么夸張的事呀。”
花無心聞言,目光中浮現(xiàn)些許笑意,“貧僧是佛門中人,自然是見不得一些卑劣的行為,區(qū)區(qū)事,顏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顏天真微一挑眉,話鋒一轉(zhuǎn),“大師與云淚是熟人?”
花無心見她話題忽然就跳躍了,怔了一瞬,隨即笑道:“老相識了。”
“那他為何進(jìn)宮,你可知曉?”顏天真唇角噙笑。
花無心聞言,心中起了警鈴。
顏天真看似隨意的問話,這分明就是想跟他打探云淚的底細(xì)。
他當(dāng)然知道云淚進(jìn)宮的目的……
看云淚對這女子的態(tài)度,是有情的,不過……他應(yīng)該還沒把自己的底細(xì)翻出來。
花無心略一思索,笑道:“顏姑娘,你若是有什么疑問,不妨直接去問他,貧僧一個(gè)外人,哪知道那么多事兒呢,呵呵呵。”
顏天真也笑了,“花大師您不用提防我,我知道他是南旭國人。”
花無心聞言,面上浮現(xiàn)一絲訝異,“哦?他竟然是南旭國人?”
顏天真:“……”
這和尚,還跟她裝蒜。
看他這表現(xiàn),意思分明是:我跟云淚不是很熟。
顏天真暗自磨了磨牙,面上依舊端著笑容,用只有兩個(gè)人才能聽見的聲線道:“他盜竊火芝,顯然不是給他自己用的,他受傷雖然不輕,但只是皮肉傷,養(yǎng)一段時(shí)日就好了,他偷那東西到底是給誰用的?”
花無心聞言,瞪大了眼:“火芝竟然是他盜竊的?”
“你特么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顏天真眼角微微一抽,“裝蒜也不是你這么裝的!罷了罷了,就當(dāng)我沒問。”
話音落下,顏天真轉(zhuǎn)身離開。
她曾經(jīng)試探般地問過云淚的身份,他并沒有回答。
云淚只給過她承諾,他脫身之后,會再回來找她。
云淚在她心中,依舊是很神秘的。
他是對她有情的,但他太謹(jǐn)慎,她自然也沒指望才跟他交往就要知道他部的秘密。
人嘛,要靠接觸,才能熟悉。若是一交往就把底細(xì)翻出來,要么就是這人情根深種,要么就是智商不高。
所以……她并不責(zé)怪云淚對她有所隱瞞。
他不,她自己打探打探還不成么。
可花無心太會裝傻,還裝得那般明顯……嘖。
月底了。
云淚,再有三日,就要離開了。
正想著,忽聽身后有人喊住了她——
“顏姑娘請留步。”
顏天真轉(zhuǎn)過頭,看到的便是大太監(jiān)林總管走上前來。
“林總管喊我何事?”
“顏姑娘,陛下讓你去趟長央殿,對于顏姑娘今日的表現(xiàn),陛下甚是滿意。”
顏天真一聽這話,腦海中浮現(xiàn)的第一個(gè)念頭便是:皇帝又要賞什么東西了。
每次她做好他吩咐的事兒,他總是無一例外地要賞些好東西。
想到這兒,顏天真便隨著林總管走了。
雖然對賞賜沒什么興趣,但還是得去的。
隨著林總管去了長央殿,寧子初正坐在書案之后,書案上的奏折堆了一尺高,而奏折邊上,擺著一盤去過皮的、晶瑩剔透又圓潤大顆的荔枝。
顏天真一眼認(rèn)出這荔枝是她之前吃過的貢品水果之一。
她曾經(jīng)還因?yàn)橐槐P荔枝,與淑妃發(fā)生了點(diǎn)兒口角,因此,對這荔枝可謂印象深刻。
顏天真的視線從荔枝上收回,朝寧子初笑道:“陛下找我?”
“坐吧。”寧子初抬眼,沖她淡淡一笑,“天真今日又立了功勞,看著那些戎國人青黑的臉色,朕心甚喜,天真想要什么賞賜?”
顏天真聞言,微一挑眉,“既然陛下問了,那我便直言了,對于金銀珠寶,我倒真不是很感興趣,也不缺了,陛下若是要賞,不如賞些貢品水果,異國進(jìn)貢的水果,比起尋常的水果,另有一番味道。”
要不怎么能是貢品呢,自然是水果中的極品。
寧子初唇角揚(yáng)起一絲笑意,“真是個(gè)饞貓,這盤荔枝歸你,回頭再選些別的送入你宮中。”
“謝陛下。”顏天真隨手捻了一顆荔枝,放入口中。
這荔枝,云淚似乎也挺愛吃?
回頭跟皇帝多討一些。
顏天真正想著,對面又響起寧子初的聲線,“天真,朕那一夜在你宮中醉酒,神志模糊,許多事兒想不起來,但朕卻記得一個(gè)畫面,那就是,朕問過你,你是否會一直陪在朕身側(cè)?你并沒有回答。”
顏天真聞言,唇角的笑意一滯。
寧子初上一刻還對著她笑,這一刻的嗓音卻是如此清涼。
不等顏天真回話,寧子初又道:“朕忽然便是有了一種感覺,好似你會離開,無論朕待你多好,你都不會老實(shí)留下,天真,你這無拘無束的性格,朕很欣賞,但……也讓朕不得不防。”
寧子初的聲線雖輕,顏天真卻敏銳地察覺到一絲危機(jī)。
不得不防……
寧子初出這四個(gè)字,便是證明,他會有所行動?
他竟然多疑至此。
云淚并未暴露,寧子初卻察覺到她想要離開……
顏天真正思慮著該如何巧妙回答,卻驀然覺得腹部襲來一陣抽疼。
顏天真捂緊了腹部,擰起眉頭。
驀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抬眼,目光盯在那盤荔枝上。
荔枝……有問題。
寧子初已經(jīng)從書案后站起了身,走到她身側(cè),“天真,朕對你哪里不好,讓你想要離開?你此刻是否不舒服?別怕,朕不會害你的,只是在荔枝里放了點(diǎn)兒東西,今日是月底了呢,從下個(gè)月開始,每個(gè)月底你來長央殿,朕給你解藥,聽著,不是要害你,只是,想留下你。”
寧子初的嗓音頗為溫柔,聽在顏天真耳中,卻萬分刺耳。
去他麻痹!
顏天真只覺得腹中抽痛感愈發(fā)強(qiáng)烈,她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扣著桌子邊緣,力道之大,連指甲都有些發(fā)白。
“天真,一會兒就不疼了。”寧子初著,抬手撫上顏天真的烏發(fā)。
然而,才觸碰到,顏天真便將他的手甩了開,忍著疼痛起身,揚(yáng)起手,一個(gè)巴掌揮在他白皙的臉上!
“啪——”
清脆的一聲響過后,寧子初懵了。
耳畔,響起顏天真的冷笑。
“陛下,做人公平點(diǎn)兒,你讓我如此疼痛,我讓你也痛一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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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gè)溫柔的總攻,我是不大樂意被你們猜到劇情的。
你們盡管猜,猜到算我輸,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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