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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病 正文 第149章 你怎么能走!

作者/笑無語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肖夢聞言,并未多想,起身道:“好,我這就去給她解毒。rg”

    肖夢走開了之后,顏天真又朝肖潔吩咐著,“云渺昨日與大哥打架,身上多處地方有傷,我便讓他在榻上躺著,我去廚房給他燉一鍋藥湯,差不多得燉上一個多時辰,我等會兒要出門一趟,一個時辰后你去把湯盛好了端給他喝。”

    肖潔應(yīng)了一聲是,隨即道:“郡主要出門閑逛這么久,是不是該把夢帶上?畢竟她擅長用毒。”

    顏天真不想被肖潔察覺到什么不對勁,便十分干脆地應(yīng)了下來,“自然要帶她和梅子一起去。”

    著,便在桌邊坐了下來。

    靜坐了片刻之后,肖夢去而復(fù)返,身后還跟著花寡婦。

    肖夢道:“郡主,我已經(jīng)給她解完毒了。”

    “多謝郡主還我自由之身。”花寡婦朝著顏天真福了福身,“之前多有得罪,難得郡主寬宏大量不計較,奴家感激不盡。”

    “漂亮話就不必了,我這個人來就恩怨分明,雖然你得罪了云渺,可你這階下囚也當了這么久了,是該得到釋放了。”顏天真著,沖她擺了擺手,“你走吧。”

    “好好好,我這就走,郡主您多保重,后會有期。”花寡婦笑著道了一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夢,我要出去逛逛,你和梅子陪我吧。”顏天真道,“你現(xiàn)在就去她的住處喊她一起。”

    “好。”肖夢應(yīng)著,便去往梅無枝的住處,喊上了梅無枝。

    三人走出了攝政王,在帝都的街道邊上閑逛著。

    顏天真的目光掃過了街道兩側(cè),最終定格在一個賣糖人的攤販上,便邁開步子跑了過去。

    身后,肖夢沖她道:“郡主你跑慢一點,可別給摔了。”

    顏天真的腳步十分快,奔到了那攤子前,就買下了三根糖人。

    趁著身后的兩人還沒跟上來,她從衣袖中摸出了一個瓶,在其中一根糖人上撒了點迷藥。

    她不知道離開云渺之后她還有幾天的日子可活,能過一天是一天,因此,防身用的東西和盤纏還是應(yīng)該帶一點。

    臨走之前,她揣了些銀票在兜里,也帶了些防身用的迷藥。反正這些東西攜帶都方便。

    身后的兩人跟上來了,顏天真便轉(zhuǎn)過了身,口中叼著一根糖人,雙手各自向二人遞出了一根糖人。

    下了迷藥的那一根,她遞給了肖夢。

    肖夢自然不會想到她在糖人上做了手腳,笑著接下了,“謝郡主。”

    “謝什么,跟我混自然是該吃好喝好,只要是我買好吃的,總會有你們的一份。”顏天真笑著,繼續(xù)啃糖人。

    肖夢將糖人拿到了嘴邊,張口咬下了一塊。

    然而,糖人入口的那一瞬間,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喜好鉆研各式各樣的毒,對藥物都會有些敏感,此刻她能清晰地察覺到,這香甜的糖人身上,另有一種令她熟悉的味道。

    那是——迷藥。

    她下意識地將口中的糖人吐掉,十分驚訝地望著對面的顏天真,“郡主你……”

    一句話還未完,便覺得眼前一晃,腳下有些站立不穩(wěn)。

    她雖然吐掉了糖人,糖人身上的藥物卻已經(jīng)在舌苔上化開,藥效已經(jīng)發(fā)揮了。

    顏天真見肖夢都快站不穩(wěn)身子,便干脆利落地揚起手,在她的肩頸處一砍——

    肖夢兩眼一翻,徹底陷入了昏迷。

    顏天真扶住肖夢倒下的身軀,朝著旁邊還處于驚訝中的梅無枝道:“去雇一輛馬車過來,讓車夫一個時辰之后將她送回攝政王府,不要立即送她回去。”

    梅無枝回過神,自然是有些不能理解,“郡主,你為何要這么做?”

    “等會兒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再告訴你這么做的原因。”

    梅無枝不再多問,轉(zhuǎn)身去雇馬車。

    馬車過來之后,便將肖夢擱在了馬車上,梅無枝特意吩咐著車夫,要等一個時辰過后再駕車。

    “走吧。”顏天真道,“先去衣店,把咱們身上這身行頭換了。”

    接下來的時間之內(nèi),二人便隨意找了一家衣店,顏天真挑了兩套男裝,與梅無枝換上。

    換好了衣服之后,顏天真帶著梅無枝拐進了一條巷之中。

    窄巷內(nèi)較為冷清,不太經(jīng)常有人路過。

    顏天真這才放心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荷包,從荷包內(nèi)取出了兩張薄薄的人皮面具。

    “把這人品面具換上。”顏天真朝著梅無枝遞出一張。

    這兩張人皮面具都是十分平凡的容貌,擱在人群里,絕不會被注意到的。

    “郡主,為何要離開攝政王府?”梅無枝對這個問題當真好奇。

    看顏天真準備得十分齊,分明是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她。

    顏天真并未馬上回答梅無枝的問題,只道:“沒來得及早點通知你,原我是想一個人離開的,后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把你一起帶上吧,我若是不在了,你留在攝政王府也挺尷尬。你應(yīng)該沒什么東西落下吧?”

    “沒有,也就落下了些銀子。”梅無枝著,看了眼自己右手上的劍,“只有這把劍,我走到哪帶到哪,其他東西都不是太重要。”

    “那就好,你落下的銀子,我回頭補償你就是。”顏天真頓了頓,道,“我也不想跟你解釋太多,我就這么跟你,我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不想拖累云渺,也不想讓大哥費神,我若是繼續(xù)留著,有人遲早得被我拖累死。”

    顏天真回答得不算詳細,只是簡略地明了離開的原因。

    “好端端的,郡主怎么會得怪病?”

    “人倒霉起來,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得怪病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聽顏天真這樣的回答,梅無枝也很識趣得沒有刨根究底,“郡主不帶肖夢,是怕有她在你就走不了,畢竟她一開始就是太子殿下那邊的人,而我與她不同,我只聽你的吩咐,不會將你的行蹤泄露出去。”

    “對,這就是我要帶你走的原因,我知道你不會妨礙我。”顏天真背靠著墻面,笑了笑,“還有……我不想獨自一人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世間,有你在我身邊,還能給我收尸,是吧?”

    顏天真此話一出,梅無枝微微一驚。

    “郡主,你就這么肯定自己會離開人世?”

    “這次怕是沒那么容易逢兇化吉。”顏天真道,“這日子過一天是一天,我已經(jīng)想開了,這種節(jié)骨眼上想不開也沒什么用了,倒不如讓自己輕松些。”

    梅無枝靜默了片刻,道:“郡主吉人自有天相。”

    她向來就是個寡言少語的人,不出什么太會安慰人的話。

    顏天真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想不到在人生的最后關(guān)頭,會是你陪著我一同走過,若是過幾天我真的翹辮子了,你要將我的骨灰?guī)Щ財z政王府,我身上的所有財物都留給你,哦對了,這個東西不能給你……”

    顏天真著,撫上了自己脖頸上帶著的項鏈,“這是云渺送給我的,其他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只有這條項鏈,是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拿來給我陪葬未免太可惜,你將我的骨灰交給大哥,把這條項鏈交給云渺。”

    梅無枝聞言,嘆息一聲,“是,我明白了。”

    “現(xiàn)在咱們就去找家酒樓坐下來。”顏天真慢條斯理道,“飽餐一頓之后,去鎮(zhèn)安王府。”

    顏天真著,轉(zhuǎn)身邁出了步子。

    梅無枝跟上了她的腳步。

    郡主命不久矣,這個消息來得未免太過突然。

    必須要找個機會,將這事飛鴿傳書告知陛下。

    二人一同走出了巷子,穿過喧鬧的人群,朝著前頭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走去。

    行走之間,顏天真一個不經(jīng)意的抬眼,瞥見了老熟人。

    還是兩個老熟人。

    右側(cè)方賣糖炒栗子的攤邊上,一紫一粉兩道身影并排站立,幾乎是差不多的個子,差不多的身板。

    這個角度看不清他們的正面,卻可以看得清側(cè)顏。

    幾乎連側(cè)顏都一模一樣。

    這對騷包的孿生兄弟又湊到一起了。

    而就在他們周圍,不少女子站立著,一邊欣賞著美男一邊議論——

    “那粉衣公子有點眼熟,好像是晚晴郡主家的。”

    “對對對,晚晴郡主的那位新寵,就愛穿淺粉色,是我見過能將粉色穿得最好看的。”

    “旁邊那位跟他長得一模一樣!你們覺得是哥哥還是弟弟。”

    “管他是兄還是弟,先去問問,看是不是名草有主,我想收他。”

    “你想得美!依我看,晚晴郡主大概會將這對孿生兄弟都收下。”

    聽著眾人的議論之聲,顏天真覺得好笑。

    史曜連和史曜乾這兩個家伙……站在一起必然受到不少關(guān)注。

    都是俊俏迷人,卻性格迥異。

    顏天真從二人的身后經(jīng)過,并沒有做任何停留。

    史曜乾買好了糖炒栗子,一個轉(zhuǎn)身,視線從顏天真的臉上掠過,亦沒有任何停留。

    而就在下一刻,耳畔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

    “乾乾。”

    聽著這道聲音,史曜乾當即轉(zhuǎn)過頭,正對上花寡婦的笑臉。

    史曜乾覺得有些驚奇,“你不是一直被關(guān)在王府內(nèi)?今日怎么出得來?”

    “我已經(jīng)得到自由之身了,是那顏天真放了我。”花寡婦笑道,“她還挺講信用的,哦對了,她已經(jīng)離開攝政王府了,你之前想救她,你想到法子了嗎?”

    “她離開了?”史曜乾一驚,“她離開鳳云渺……”

    那她就沒幾天可以活了!

    “她得知了真相,自然是會選擇離開的。”

    “她怎么知道真相的?誰告訴她的!”史曜乾到這兒,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冷眼看花寡婦,“該不會是你告訴了她真相,以此作為條件,要她放你走?”

    他不想讓顏天真得知真相,就是為了防止她生出逃跑的心思。

    可是……事實往往是不如人意的。

    “是我告訴她真相的。”花寡婦悠悠嘆息一聲,“這事可不怪我,是她自己懷疑的,既然她已經(jīng)起疑了,她就一定會想各種方法去求證,那我還不如就直接告訴了她,省得她糾結(jié),順便獲得了自由。”

    “你——”史曜乾磨了磨牙,“你就不能編點兒謊話忽悠過去嗎?她離開攝政王府,她就活不了幾天了!”

    “你以為她那么好騙?我又不像你那么會表演,謊都不打草稿。”花寡婦嘀咕一聲,“人家謊話,心里要編好久的,容易心虛,哪像你啊,滿口謊話,還能理直氣壯的……”

    “罷了,事已至此,懶得跟你爭。”史曜乾面無表情道,“她離開了王府,你知道她的去向嗎?”

    “知道啊,你關(guān)心她,我也被她放了,我自然是該了解了解她的動向,她離開之后不愿意被人找到,自然要喬裝一番,她女扮男裝,還戴了人皮面具,從你身邊經(jīng)過你都不知道呢。”

    史曜乾眼角一抽,“什么?她從我身邊經(jīng)過了?”

    “是啊,她就直接從你面前走過去了。”

    “你怎么不早!”

    “別急啊,她去前面那家酒樓了,你現(xiàn)在過去找她,也來得及。”

    “……”

    ……

    顏天真與梅無枝在酒樓不過呆了半個時辰,便離開了酒樓。

    “隨我去藥鋪,買兩個藥箱子,再隨便裝些藥材,如今偽裝成大夫十分容易進鎮(zhèn)安王府。”

    從昨天傍晚開始,鎮(zhèn)安王府內(nèi)的下人就在大街巷四處張貼懸賞,但凡能救治郡王者,重金酬謝。

    顏天真與梅無枝背著藥箱到鎮(zhèn)安王府外時,看到的就是陸續(xù)有人在王府門口進進出出。

    進去的便是看病的,瞧過之后束手無策,自然就出來了。

    顏天真與梅無枝也走上前。

    “在下行走江湖數(shù)十年,瞧過的病人無數(shù),得知郡王重病,想來為郡王診斷診斷。”顏天真一正經(jīng)道。

    守衛(wèi)自然是不攔著,“請。”

    這兩日在王府進出的大夫沒有上百也有八十了。

    二人踏進了府門,由下人領(lǐng)著去了南弦所在的房屋。

    顏天真進了門,抬眼便看見屋內(nèi)大夫扎堆議論,依稀聽了幾句專業(yè)的分析,卻沒太聽懂。

    在醫(yī)術(shù)這方面她從未學(xué)習(xí)過,此刻也就只能不懂裝懂。

    她走到了床沿邊坐下,學(xué)著平日里大夫把脈的模樣搭上了南弦的脈象,面色嚴謹,狀若在思考。

    南弦雖然昏迷著,臉色卻不蒼白,看著真不像是個有病的。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來,沖著顏天真笑道:“這位大夫,你把過脈后,有什么看法沒有?”

    顏天真搖了搖頭,狀若苦惱。

    那中年男子又道:“公子是哪條街上的大夫?可有開醫(yī)館?這王府內(nèi)的管家可是了,但凡是有在帝都內(nèi)開設(shè)醫(yī)館的大夫來給郡王看病,每人都可以去領(lǐng)十兩賞銀。”

    顏天真聞言,狀若嘆息般地道了一句,“我是外地來的,偶然間看到了懸賞才來,這十兩銀子算是與我無緣了。”

    那中年男子聞言,倒也不再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就在下一刻,身后又響起了腳步聲。

    顏天真的余光瞥見一道人影靠近,抬眼望去。

    是一名相貌秀氣的年輕大夫。

    那大夫與她對視,客套一笑,“這位公子,若是您看病看完了,麻煩挪個位,讓我來給郡王瞧瞧。”

    顏天真聞言,起了身道:“請。”

    顏天真退到了一旁,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方才的那名中年男子又走了過來,跟那位年輕的大夫搭話。

    他們倆人談話的內(nèi)容,與剛才那中年男子跟她所談的幾乎沒有不同。

    顏天真目光中掠過一抹思索。

    這個中年男子是什么來頭?為何每個大夫來把脈,他都要上前搭話?好心提醒一句——有在帝都之內(nèi)開設(shè)醫(yī)館的可以去領(lǐng)賞錢。

    這位年輕的大夫也自己是個外來人,并沒有在帝都之內(nèi)落腳。

    那中年男子又走開了,走到了桌子邊坐下,顏天真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中年男子提著筆,似乎在紙上記錄著什么。

    床沿邊坐著的那位年輕大夫起了身,似乎是想要離開。

    中年男子當即上前阻攔,“公子,你不能走,身份不明者,且先留下來,其余身份明確的大夫,可自行離開。”

    “你什么意思?”年輕的公子蹙了蹙眉,“我想走,怎么就不讓我走了呢?”

    “就是不能走,但凡自己是外來人的,均不能離開。需要留下來排查身份后才可離開,公子,你請回去坐著吧。”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這是在欺負外來人?你們打算把我留在這兒多久?”

    “公子稍安勿躁,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被留下。”

    中年男子著,指了指顏天真與梅無枝,“那兩位大夫也是外來人,在帝都之內(nèi)沒有落腳,也不能走。”

    “這是什么破道理。”那年輕的公子似乎是有些氣憤。

    顏天真聽到這兒,總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呵。

    掉進云渺和大哥設(shè)的圈套里了。

    所有不明身份者,被扣留,很顯然是要從這些來歷不明的人里面尋找什么人。

    但凡是在這帝都內(nèi)有醫(yī)館的,有點兒名氣的大夫,就能輕松來去,因為他們的身份十分明確,熟悉他們的人不少,也就不在排查范圍之內(nèi)。

    至于那些自稱是外來人,不在帝都之內(nèi)落腳的大夫……

    南繡極有可能混在這些人當中。

    南弦重病一事,必定會引來南繡。

    而南繡既然玩起了失蹤,自然就不會以真面目現(xiàn)身,想要來看望哥哥南弦,也得喬裝一番。

    如今進鎮(zhèn)安王府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以大夫的身份進來。

    她能想到的主意,南繡當然也能想到。

    偽裝成大夫容易,拿出個身份卻不容易,憑空捏造出的大夫身份,在帝都之內(nèi)沒有經(jīng)營,沒有為人看過病,甚至不被任何人所知曉,理所當然的就上了可疑人名單。

    要是她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就是要對這些可疑人‘查戶口。’

    查清楚每一個人的底細。

    這下可不好辦了。

    這身份該怎么編造才好……

    信口拈來的身份,要是查出來言不符實,恐怕就要進大牢。

    若是她情急之下泄露了真實身份,估計就要被扭送回攝政王府。

    她不能回去。

    要是在這些可疑人里能先查出南繡就好了。

    把她查出來之后,其余人自然都能得到釋放。

    她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所謂的南弦重病……根就沒有這回事,襲擊他的人大概就是大哥或者云渺手下的人,也不知是給南弦下了什么藥,讓他一直昏睡不醒。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身份不明的外來大夫,查出了約莫十余人。

    被扣留。

    才十個人啊,很快就會查到自己頭上了……

    這其中有絕大部分人是真的有大夫背景的,隨便一些曾經(jīng)救治過的病人也能排除嫌疑。

    南繡啊南繡。

    哪一個才是你呢。

    同一時,鎮(zhèn)安王府外——

    “她來鎮(zhèn)安王府做什么呢。”史曜乾立于王府兩之外的大樹樹蔭之下,身軀倚靠著樹干。

    花寡婦指出了喬裝過后的顏天真與梅無枝兩人,他便一路跟隨著兩人,想看她們二人要干什么去,卻沒想到她們進了鎮(zhèn)安王府。

    聽聞,鎮(zhèn)安王府最近不太平,郡主失蹤,郡王重病。

    所以——她來此的目的,莫非只是單純地探望一下那位重病的郡王?

    進去都快半個時辰了,也沒出來。

    “我,你站在這兒干等著有什么意思?”身后傳來一道不滿的抱怨聲,“站得我兩條腿都酸了,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自己走,你一個人等著吧。”

    “你想走就走罷。”史曜乾慢條斯理道,“我在這兒繼續(xù)等著就好。”

    他的話音才落下,就看見王府內(nèi)有大批大夫走出來。

    史曜乾便試圖在這群人里尋找顏天真的身影。

    可惜,并沒有找到。

    她還在里面?

    史曜乾終于有些等不住了,便走上了前。

    意料之內(nèi)的,被府門外的守衛(wèi)攔下。

    “我是晚晴郡主府上的人。”史曜乾道,“我聽著晚晴郡主的吩咐,特地來探望探望南弦郡王。”

    “這幾日除了大夫之外,任何閑雜人等不可隨意進出王府,你你是晚晴郡主的人,請出示晚晴郡主的腰牌,方可進去。”

    “這么麻煩……正巧我也是個大夫,讓我進去唄。”

    “你一會自己是晚晴郡主的人,一會兒又自己是個大夫?”

    “晚晴郡主的人就不能是個大夫了嗎?”

    “你……”

    “我什么我?讓我進去。我要是圖謀不軌,你再去稟報晚晴郡主不遲,我可警告你了,你若是把我得罪得狠了,回頭看晚晴郡主怎么收拾你!”

    史曜乾著,將他直接推了開,大步跨了進去。

    史曜乾這囂張的氣焰唬人倒是挺管用,被他推開的那名守衛(wèi)原還想再攔,卻被其他守衛(wèi)拉住。

    “算了算了,讓他進去吧,得罪晚晴郡主不劃算,若他是個騙子,他鐵定倒霉。”

    史曜乾進了王府之后,便揪了個人給他領(lǐng)路,將他帶到了南弦的住處。

    此刻南弦的屋內(nèi)十分清凈,只有一名中年男子坐著,提筆在書寫著什么。

    史曜乾的視線落在南弦身上。

    還以為他的榻前會圍著一堆大夫,想不到此刻都沒人了。

    那么顏天真去哪里了?

    想到這,史曜乾走到了那中年男子面前,這才看清他寫著的東西。

    徐大夫,男,辰時三刻進入府,個高約六尺,黑色粗布麻衣。

    金大夫,女,辰時四刻進府,個高約五尺八,白色羅裙。

    陳大夫……

    “來這王府看個病還得登記?”史曜乾挑了挑眉,“是擔(dān)心有人圖謀不軌意圖加害郡王?”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登記,有在帝都落腳的地人幾乎不用登記,老夫所登記的皆是外來人,身份不明者,回頭要一一排查身份。”

    “原來如此,那么這些人現(xiàn)在在何處?”

    身份不明的大夫……這其中肯定有顏天真與梅無枝。

    臨時裝扮,她們根捏造不出什么背景,一查就露餡了。

    “這些人都在后院,頂多扣留他們一兩日,一旦查出身份背景無異常,皆可釋放。”中年男子著,抬起了頭,“你也是來給郡王看病的?請你貴姓,所屬醫(yī)館……”

    “不用查我,我是晚晴郡主府上的人,今日過來主要是探望探望郡王。”史曜乾慢條斯理道,“郡王的病情……究竟怎么樣了?”

    “目前還沒有什么進展。”

    “唉,真是個令人失望的消息,但愿郡王吉人自有天相,能挺過這一關(guān)。”史曜乾裝模作樣地道了一句,便轉(zhuǎn)身離開,走向后院。

    對于來歷不明者,查戶籍查得那么嚴謹,顏天真應(yīng)該很快就會暴露。

    暴露了也好。

    送回攝政王府去,還能再多活一段時日。

    他有些好奇她會是什么表情。

    遠遠地看見前邊排著一條約莫二十人的隊伍,隊伍前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擱著個臉盆。

    旁邊站立著多名守衛(wèi),監(jiān)督那些來歷不明的大夫一個個地走到那桌子前——洗臉?!

    讓一群人排隊洗臉?

    這叫哪門子排查方式……

    史曜乾思索著,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既然要排查可疑人的身份,就要防止這些人當中有人使用易容術(shù)。

    那個臉盆里裝著的水,極有可能就是卸除易容膏或者人皮面具的藥水。

    有意思。

    這么謹慎的方法……是誰想出來的呢?

    史曜乾的目光落在隊伍的末尾。

    喬裝過后的顏天真與梅無枝正是排在末尾。

    她們……大概也快露餡了。

    眼見著一個又一個人洗過了臉,都沒洗下什么東西,直到——

    輪到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公子。

    那年輕公子站在水盆前,并未有動作。

    “愣著干什么?快洗臉!”一旁的守衛(wèi)催促著,“趕緊的,別耽擱時間。”

    那年輕公子聞言,俯下了身,雙手搭著水盆,眼見著就要將頭埋進去。

    而就在下一刻——

    他忽然抄起桌子上的水盆,朝著一旁站立著的守衛(wèi)們潑去!

    這猝不及防的一潑,把守衛(wèi)們潑成了落湯雞。

    他又將水盆甩了出去,拔腿就跑!

    人群末尾處,顏天真目光一凜,不做他想,立即追了上去!

    那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公子……

    是南繡!

    她喬裝成大夫進了王府,應(yīng)該是沒有想到會有扣押外地人的這一流程,剛才的那個節(jié)骨眼上,她猜到了那盆水是卸除人皮面具用的,這才心虛得不敢洗臉,朝著守衛(wèi)潑水拖延他們的腳步,趁機逃走。

    絕不能讓她逃走!

    顏天真追了出去,梅無枝便也跟上了她的腳步。

    守衛(wèi)們眼見三個人跑了,只以為這三個人都心里有鬼,連忙大喊著——

    “抓住那三人!別讓他們跑了!這三個人都有問題!”

    史曜乾瞇了瞇眼。

    顏天真和梅無枝他認得出來。

    最先潑水的那位年輕公子又是什么人?為何顏天真一看見他跑了,就對他緊追不舍?

    史曜乾只覺得心中一團疑云,便也朝著遠處的三個人追了上去。

    “又來了一個亂跑的!那男子又是誰?”

    “去通知王府外的人,緊閉府門!千萬不要讓這幾個人給跑了!另,去攝政王府通知王爺,他要抓的可疑人出現(xiàn)了。”

    “所有人聽著,一間一間搜!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守衛(wèi)中領(lǐng)頭的那人發(fā)號施令,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花,便帶領(lǐng)著眾人開始搜尋。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外——

    一輛馬車停了下來,車夫下了馬車,朝著府外的守衛(wèi)道:“馬車上的那位姑娘是這府上的吧?有人吩咐我將這位姑娘送來攝政王府。”

    守衛(wèi)一聽,當即走到馬車前去,躍上馬車掀開了布簾,就看見躺在里頭昏迷不醒的肖夢。

    “肖姑娘?不是跟郡主一起出去的嗎?怎么昏迷著被送回來了……”

    此時此刻,王府的廚房之內(nèi),肖潔按照顏天真的吩咐,將爐子上燉的湯盛好了,便要送去鳳云渺的臥房。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還沒走到鳳云渺的房門之外,就聽“啪”的一聲響,是里面的人直接將房門踹開了。

    “顏天真!”

    一聲氣急敗壞的低吼自空氣中響起。

    肖潔一聽這聲音,顯然是夾雜著怒氣,連忙跑上前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了?”

    “顏天真在哪?”鳳云渺顯然是怒氣高漲,可氣怒的同時,又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驚慌失措。

    “郡主……郡主她出門去了。”

    “出去多久了?”

    “大概快一個時辰了,走之前她還吩咐屬下,是廚房里燉著湯,過一個時辰之后要把湯盛出來端給殿下你喝。”

    “她可有帶人一起出去?”

    “有,梅姑娘和夢。”

    肖潔的話才完,就看見鳳云渺的臉色又變了變。

    此刻,他的目光正注視著前方。

    肖潔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也愣了。

    肖夢昏迷著掛在一個下人的身上,被那人一路扶了過來。

    肖潔連忙上前去問:“這是怎么回事?”

    “方才,有一輛馬車停靠在王府,車夫有人吩咐他將肖姑娘送回來,肖姑娘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這是中了迷藥了,你們當然叫不醒!”肖潔扶過了肖夢,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從衣袖中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針包,立即為肖夢解除迷藥藥性。

    “快點讓她清醒,宮有問題要問她。”鳳云渺的臉色一片陰寒,“今天早上,郡主離開之時可有什么?”

    “郡主也沒什么,也就只吩咐了我一個時辰之后給您送湯。”肖潔著,忽然想起來一事,道,“殿下,花寡婦是您同意放的嗎?”

    她此刻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看看殿下這氣急敗壞的模樣,再看昏迷中的肖夢,還有……

    之前顏天真逼問了肖夢一些問題,還不許她告訴太子殿下。

    前前后后聯(lián)想在一起,愈發(fā)覺得郡主是有什么計劃的。

    “宮沒同意要放了她。”鳳云渺蹙眉,“是天真放了那女子?”

    “郡主,是您同意的……這話是從郡主口中出來的,我們也就沒多疑,夢按著她的意思去給花寡婦解了毒,將她放走了。”

    “看來,是這花寡婦將所有的事情泄露給了天真,作為交換條件,讓天真放了她。”鳳云渺目光中浮現(xiàn)一抹殺機,“真是個混賬東西!壞我的事,從今往后,若是再遇到此女,殺無赦。”

    “是……”肖潔應(yīng)著,將扎在肖夢頭頂上的銀針一抽,結(jié)束了針灸。

    肖夢悠悠轉(zhuǎn)醒。

    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她就回想到了昏迷前發(fā)生的事,驚呼道:“郡主她給我下迷藥!”

    轉(zhuǎn)過頭,就對上一臉陰沉的鳳云渺,肖夢垂下頭,道:“殿下,你罰我吧,我沒能跟住她,我不知她去了何處,等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中藥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鳳云渺氣怒之余,心中漫上一絲無力感。

    顏天真。

    你為何要走……

    你怎么能走!

    “把她給我抓回來……”他幾乎是咬著牙在這句話,“不把她抓回來,你們也別回來。”

    “鳳云渺!”右側(cè)忽然響起一道男聲。

    鳳云渺轉(zhuǎn)頭去看,話之人正是尹默玄。

    “你的方法奏效了!剛才鎮(zhèn)安王府的守衛(wèi)來報,上門的大夫中發(fā)現(xiàn)一批身份不明者,而且在這群人當中有三個可疑人,在查驗身份時跑了,守衛(wèi)們將他們堵在王府里,挨間搜查。”

    “南繡總算是上鉤了嗎。”鳳云渺冷笑一聲,“去鎮(zhèn)安王府。”

    ------題外話------

    同志們,這個真不虐,一沒狗血誤會二沒出軌三沒失憶,這只是風(fēng)浪荊棘而已,居然有要給我寄刀片的,還有詛咒我長膘的,一點都不乖巧……

    反正文不失憶不出軌不死主角。

    有些孩子太不淡定,配角一出來作妖就要求配角出局,這樣配角的存在具備什么意義?只會讓書齡高的讀者笑配角段數(shù)太低太辣雞,沒點兒鳥事就被主角搞死,出局也是需要過程的好么,今天出場,明天被虐,后天出局,是不是太草率了→_→

    當初假良玉出來沒幾章,評論區(qū)也是聲聲謾罵,讓她早點死,結(jié)果變身白蓮乾一鍵洗白,現(xiàn)在還有喊著讓白蓮乾去死的嗎?沒有。

    你可能有暫時的厭惡與痛恨,不代表這樣的情緒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不要太輕易給配角貼標簽,大家都淡定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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