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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病 正文 第159章 可怕的真相

作者/笑無語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南弦,你對我們果然不坦誠�!�

    將南弦此刻泄露出的緊張看在眼中,顏天真并未覺得有多意外。

    南弦?guī)湍侠C打掩護(hù),情理之中的事兒。

    畢竟是自家妹妹,有求必應(yīng),就像大哥對她一樣,南弦對南繡,同樣的理。

    總不能指望南弦親自抓著南繡到他們面前,給他們審。

    “事到如今,狡辯已經(jīng)不存在任何意義。南弦,你最好是老實交代一切,否則,你們南家只怕是要把攝政王府得罪個徹底。”

    鳳云渺著,松開了南弦的衣領(lǐng)。

    “你們?yōu)楹芜@樣執(zhí)著于抓阿繡?”

    眼見著瞞不過去了,南弦自然也就不再裝傻充愣,“阿繡究竟做錯了什么?”

    “你這話的意思,是承認(rèn)你放走她了?”

    “是……的確是我放走了她,發(fā)現(xiàn)她的那一刻,我也十分驚訝,但她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解釋,只要求我?guī)椭x開,否則就得去給她收尸。我除了幫她,我還能怎么做?”

    南弦到這兒,有些無奈地看向顏天真,“阿繡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錯誤?你們二人不是交情挺好的么?為何……”

    “原我與她之間的事不想讓你插手,在我看來,她犯錯就是她的錯,與你無關(guān),可你現(xiàn)在既然追問了,那我就告訴你�!鳖佁煺嬲曋舷�,一正經(jīng)道,“她給我下毒,這是不是在逼我與她為敵?”

    “這不可能�!蹦舷掖篌@失色,“她怎會做這樣的事?”

    “難不成還是我冤枉誣陷她?你想想,她若不是心虛,她跑什么?她若不是心虛,為何回自己家中還要偷偷摸摸,不就是為了躲我?南繡當(dāng)然不會告訴你她做過什么,她知道你對我的心思。她做的事情我可以不遷怒你,但我與她之間必須做一個了斷,你阻攔不了�!�

    事到如今,就算她不,南弦也會想方設(shè)法去探索南繡的古怪舉動。

    既然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疑惑,她就干脆給他解惑了,省得他回頭又誤會些什么。

    南弦不愿意相信,但此刻卻又不得不相信。

    顏天真有句話的不錯,南繡若不是心虛,跑什么?躲什么?

    “阿繡怎么會這樣對你……”南弦到這兒,像是想到了什么,驀然抬頭,“她對你下毒,那么你身上的毒……”

    “還沒解,暫時可以得到緩解,目前我所剩下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若是你那好妹妹不出現(xiàn),那我就得上黃泉路嘍。”顏天真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不見焦灼,“若是你知道南繡躲藏在什么地方,請你務(wù)必告知�!�

    她知道,南弦是不希望她出事的。

    但,南弦也不會希望南繡出事。

    南弦如今可以是左右為難。

    一邊是心儀的女子,一邊是親妹妹,兩人敵對,無論站在誰那一邊,他都會陷入糾結(jié)。

    如果他只做一個旁觀者,他又會心中難受。

    顏天真自然知道他為難,卻懶得開口安慰他。

    她自己的性命安危都是個問題,可沒有閑情逸致去開導(dǎo)別人。

    “阿繡雖然被我放走了,但我不知她如今的落腳點是在哪�!蹦舷业痛怪^,“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是真的無法提供她的所在地。”

    “姑且信你一回,你妹妹大概是覺得你靠不住,才不把自己的落腳點告訴你。我們也就不逼問你了,不過,需要借你做一做誘餌�!�

    聽著身后鳳云渺的話,南弦眉頭微蹙,“你什么意……”

    話音還未落下,便覺得有一只手扣上了他的肩,力道之大,似乎都要把他的肩頭捏碎。

    “你放開我!”

    南弦自然是十分不樂意被鳳云渺鉗制著,便試圖掙扎。

    他討厭這種無力還手的感覺!

    “你不是我的對手,咱們不是早就較量過的嗎�!倍舷肫瘌P云渺的一聲輕嗤,“想要引你妹妹出來,還需要你的配合,難道你不想救良玉?”

    “我當(dāng)然想救良玉,但我也不能讓阿繡落入你們的手里!”南弦臉色一沉,“以太子你的手段,阿繡落在你手里只怕就沒命了�!�

    “敢犯錯,就要敢于承擔(dān)后果,作為她的兄長,你自然是可以姑息她,可我作為良玉的夫婿,絕不姑息。這次就算你不配合,也得配合。”鳳云渺冷笑一聲,手中的勁道加重了一些。

    此刻怒上心頭,自然是不愿意對南弦客氣。

    南弦自然不會老實地幫著他們來引南繡出現(xiàn),那就只有用強硬的手段來控制他。

    “南弦,是她先對不住我的�!鳖佁煺婷鏌o表情道,“因此,接下來我想要做的事,不接受任何批判,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良玉,我求你,我請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她害我的時候有念過情分嗎?!你現(xiàn)在卻要我心軟,未免也太過好笑�!�

    “鳳云渺,你能不能放開我!”南弦偏過頭,沖著背后的人呵斥一聲,“你捏得我肩膀都快斷了,這好歹是在我的府上,你怎么能如此蠻橫?”

    “宮耍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區(qū)區(qū)一個郡王,又有什么資格來跟宮叫板?”

    南弦怒極。

    事隔多年,再一次體會到這種無力反抗的感覺,令他無奈的同時,也生出了更多的怒意。

    為何……為何他總是被人控制的那一個?!為何他從來就不能站在高處俯視別人!為何總是有人當(dāng)他好欺負(fù)!

    真想……

    把這些試圖欺負(fù)他壓制他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像碾死螞蟻一樣,狠狠地碾死!

    “放開我啊——”

    他忽然怒吼一聲!

    同一時刻,丹田之中提起一股氣,真氣在四肢百骸流竄而過,直躥上頭頂。

    身后,扣著他肩膀的鳳云渺微微一驚——

    他之所以能讓南弦動彈不得,正是因為他將功力凝聚于指掌之間,朝著南弦施壓,而南弦敵不過他,這才被克制。

    但是此刻!

    眼前那該被他制服的人,卻反過來制他了。

    只因為他察覺到,體內(nèi)有一股氣似乎從丹田竄到手臂,再流過手掌,輸送進(jìn)了南弦的體內(nèi)——

    南弦在吸他的功力?!

    扣在南弦肩上的那只手,此刻仿佛被緊緊粘在了他身上,無法抽離。

    鳳云渺當(dāng)機立斷,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朝著南弦的背部一拍!

    成功將自己和南弦分開。

    但他也因此急退兩步,吐出一口鮮血。

    剛才與南弦的那一場較量,亂了真氣,內(nèi)力有些控制不住了。

    五臟六腑之中真氣亂竄,受了內(nèi)傷,就不可避免地噴血了。

    “云渺!”耳畔想起了顏天真焦灼的聲音。

    下一刻,鳳云渺便覺得身子被人一扶,正是顏天真上來扶他的。

    “這是怎么回事呢?一開始分明是你制住了南弦,為何會突然……”

    顏天真的話音還未落下,只聽得耳畔撲通一聲。

    轉(zhuǎn)過身一看,是南弦倒下了。

    很顯然,鳳云渺的那一掌也讓南弦受了傷,陷入了昏迷。

    “太古怪了�!兵P云渺望著躺在地上的南弦,“方才他暴怒的那一刻,竟然在吸我的功力?這種功夫……是失傳的�!�

    顏天真怔住,“吸別人的功力?”

    聽起來真是不可思議,仿佛前世看的武俠故事。

    “在他人攻擊你時,只要有身體上的接觸,便等同于形成了一座橋梁,而對方的功力,就會通過軀體接觸被源源不斷地吸過來,稱為噬功法,顧名思義,就是吞噬他人的內(nèi)功,跟強盜差不多�!�

    花無心總算從怔愣中回過了神,解道:“這種功夫十分陰邪,就是旁門左道,并且已經(jīng)失傳了許多年,之前只在書上見過,我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真是古怪了,南弦竟然會這種功夫?”顏天真望著躺在地上的南弦,有些不可思議,“從他之前的表現(xiàn)看來,絕不是個武功蓋世的人,他剛才似乎只是一瞬間的爆發(fā)?”

    “不錯,是瞬間爆發(fā)的,仿佛受了刺激一樣�!兵P云渺目光中劃過一抹思索,“以南弦的性格,要是真的武功蓋世,早就反抗了,剛才他自己好像都有些控制不住,或許,他根就不能得心應(yīng)手地運用這門邪功。”

    花無心有些感慨,“這功夫有些可怕,要是練得好,那可真的就難逢敵手了啊,不過,這么厲害的功夫自然會有弊端,很容易走火入魔,一旦控制不住,那就是引火**。”

    花無心到這兒,陷入了回憶之中,“當(dāng)年為我剃度的方丈大師,在教習(xí)我們武功的時候,多次告誡我們不要去沾染那些邪門功夫,其中提到一種內(nèi)功心法,名字倒是好聽,叫——縹緲心經(jīng),噬功法似乎就是縹緲心經(jīng)里的一種上乘武功�!�

    “縹緲心經(jīng)?”鳳云渺想了想,道,“花和尚,我想要了解這門功夫,你能否幫我打聽打聽?”

    “了解這玩意兒干什么�!被o心挑了挑眉,“你不會是也感興趣了吧?”

    “不準(zhǔn)練�!鳖佁煺娈�(dāng)即接過話,“這種亂七八糟的武功,風(fēng)險大�!�

    “不是要練,只是有些好奇罷了,順便想要探索一下克制之法。”鳳云渺著,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南弦,“這廝練這么邪門的功夫,要是以后打不過他,他又執(zhí)意要庇護(hù)南繡,豈不是給我們添麻煩?”

    “如果你只是想要了解,自然可以�!鳖佁煺嬗忠淮螐娬{(diào),“但你要答應(yīng)我,你不能碰這門功夫�!�

    “顏天仙言之有理,吸走別人的功力,這就像搶別人碗里的食物,搶多了或許會有成就感,能不能消化卻是個大問題,要是一不心撐死了……善哉�!�

    “這個道理我自然曉得,不用你們再強調(diào)了。”

    ……

    一行人離開了地下密室,將昏迷的南弦也拖走,丟給了王府下人去照看。

    鳳云渺受了傷,被顏天真帶回了臥房歇息。

    花無心則是離開了王府,去往黑市。

    黑市中有一種職業(yè)名為包打聽,靠著賣各類消息而掙錢,只要不是太隱秘的事,打聽起來都不困難。

    花無心去而復(fù)返,也就只花了半個時辰。

    “打聽到了,這個噬功法,果然邪門!”

    花無心一邊著,一邊給自己倒著茶潤嗓子。

    “你都打聽到了些什么?”

    “縹緲心經(jīng),失傳了至少五十年以上,菩光寺內(nèi)據(jù)有殘,就是我剃度的那個寺廟��!而且這個殘,好幾年前就丟失了,噬功法是縹緲心經(jīng)里最邪門的武功,等級分為三重�!�

    “這第一重,就是將敵人的功力吸走,卻不能收為己用,等于浪費;這第二重,是可以吸收敵人的三分功力,有利于自身修煉;這第三重,可以吸收敵人的七成功力,一旦吸走了你的功力,就可以被他所掌握,與自身的功力相融合,運用自如�!�

    “真是強盜�!鳖佁煺娴�,“不知南弦修煉到第幾重,看他也不像是個很厲害的,大概徘徊在一二重?”

    “要只是在一二重徘徊,那還好�!被o心沉吟片刻,道,“若是他突破了第三重,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修煉武功的途中,應(yīng)該會碰到瓶頸吧?”顏天真又問,“你它邪門,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有得到,必然要有付出�!�

    “這代價自然是不,有一個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在練功突破第二重時,體內(nèi)的真氣會有很大的波動,在經(jīng)脈之中四處亂沖,練功者會忽冷忽熱,肌膚痛癢無比,這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要是挺不過去,那就七竅流血而死�!�

    “不知南弦練到第幾重了�!鳖佁煺嫠妓髦翱此渌囈矝]多高強,除了今天爆發(fā)一次,在平時都不是云渺的對手,應(yīng)該還沒突破第二重吧?”

    “想要知道他有沒有突破第二重,也不難�?纯此磉呌袥]有親人出事就知道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

    “想要突破第二重境界,有一個必須邁過去的坎。我剛才就了,會步入走火入魔的邊緣,內(nèi)息亂,無法避免。”

    花無心稍做停頓,又道:“唯一的自救辦法,就是推宮過血,把自己身上無法融合的功力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方能自保,被轉(zhuǎn)移的這個人,必須是血脈親人,否則無效�!�

    顏天真怔住,“那被他傳功的人……”

    “死倒是不會死,但是五臟六腑都會受到侵蝕,身上多處部位感到灼癢與疼痛�?赡苓€會伴隨許多紅斑與水皰,以及發(fā)熱、頭痛等癥狀。所剩壽命不會超過三年。”

    “我怎么聽你這形容,這么像花柳��?”

    “唔……癥狀是很相似,但不是花柳病。只是被傳功后的后遺癥,此病不難治,真正損害的是五臟六腑,傳功之后,那人的五臟六腑已經(jīng)進(jìn)入衰竭,注定是活不了太長了。”

    顏天真聞言,陷入了追憶之中。

    初見南繡的時候,南繡:她曾經(jīng)生了重病,而良玉因為她有重病,嫌棄她,與她斷交。

    之后特地去詢問了大哥,南繡當(dāng)初到底得了什么病,大哥只了是一種傳染病。

    花柳病,也是一種傳染病。

    細(xì)思極恐。

    如果當(dāng)初良玉是因為南繡得了花柳病才與其斷交,那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從前的良玉心高氣傲,驕縱任性,若是誤會南繡得了花柳病,與其絕交并且對其深惡痛絕,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你是否在想,南繡曾經(jīng)到底得了什么�。俊倍享懫鹆锁P云渺的聲音。

    很顯然,鳳云渺與她想到一起去了。

    南繡過自己有病,卻沒有細(xì)究竟是什么病,想來是因為難以啟齒,花柳,這兩個字身就是讓人厭惡的。

    此事雖然沒有傳播出去,但對南繡的人生依舊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姐妹決裂,同時也讓她覺得離心儀的男子更遠(yuǎn)了,遠(yuǎn)到幾乎無法觸及。

    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但其實……

    她從來就沒有得過所謂的花柳病。

    她至今應(yīng)該還是清白之身,但是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南弦……”顏天真面上掛著難以置信,“你竟會是這樣的人嗎?”

    實在難以想象,這兄妹情深的背后,隱藏著這樣一個可怕的真相。

    “你們兩個在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花無心面上掛著不解之色。

    “花大師,我問你,噬功法練到第二重,必須要犧牲一個親人嗎?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沒有,我早就過了,陰邪的武功雖然厲害,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不低的,這噬功法,就是以血脈至親為代價,才能練成。練這門功夫的人,要么就是沒心沒肺,只為了自己著想,不為其他任何人考慮;要么就是與血脈至親有仇,犧牲起來自然也就不心疼�!�

    “南弦的血脈至親,只有兩個�!兵P云渺接過了話,“母親早逝,父親鎮(zhèn)守邊疆,他若是想要找個人來助他練功,唯有犧牲妹妹南繡,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真的難以想象……南弦會這樣對待南繡�!�

    在她的認(rèn)知里,南弦和‘陰險’‘狠毒’這兩個詞幾乎是不沾邊的。

    他是個難得的癡心人,一門心思只想著良玉,他也是個好兄長,即使知道妹妹南繡犯錯,也想要庇護(hù),不愿意他人傷害她。

    這樣的南弦,居然會練那種邪門的功夫,并且在走火入魔的時候,傳功給南繡達(dá)到自救的目的,不顧南繡的安危,甚至不顧她的名譽?!

    傳功之后的后遺癥,癥狀與花柳病極其相似。

    明明不是花柳,卻被人認(rèn)作了花柳。

    就連大夫診斷出來都是花柳。

    南繡自己也信了。

    尹良玉尹默玄兩兄妹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因為誤解,對待南繡自然而然地會選擇遠(yuǎn)離。

    尹家兄妹二人,一個是她的心儀之人,一個是最好的姐妹,被這樣的兩個人所厭棄,所造成的打擊是不用的。

    尤其良玉的性格那么傲慢,在認(rèn)定了南繡有花柳病之后,選擇了絕交,并且制止南繡與大哥來往。

    南繡在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之后,性格有所改變,會在兩種選擇之間徘徊。

    第一種選擇,萬念俱灰心如死水,一死了之。

    第二種選擇,心理扭曲,對身邊人開始實施打擊報復(fù),以一種‘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的心態(tài)生活著。

    良玉的不信任與嫌惡,讓她心生怒意,這才會拿出紫月魔蘭設(shè)下陷阱,用來報復(fù)。

    “艸,最倒霉的是我啊�!鳖佁煺娴椭湟宦�,“如果一切真是想我想的這樣,我完有理由找南繡索要解藥�!�

    尹良玉是尹良玉。

    顏天真是顏天真。

    她擁有了良玉的一切,親人、地位、財富,也包括良玉招來的仇恨。

    或許是看她白拿了太多東西,上天才要讓她吃這么一個大虧。

    她終究不是良玉,良玉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她拒絕承擔(dān)后果。

    如果當(dāng)初南繡面對的是她顏天真,而不是尹良玉,結(jié)果必定是截然不同的。

    她自認(rèn)為自己不會像良玉那樣輕易舍棄了朋友。

    良玉對待朋友太不信任,不曾交心。

    真正交心的姐妹,是不可能會因為花柳病而分開的。

    良玉在面對南繡這一事件上,沒有任何安慰與諒解,有的只是鄙夷和遠(yuǎn)離。

    這一點,良玉是有過錯的。

    南繡雖扭曲,過錯卻不應(yīng)該都由她一人承擔(dān)。

    最大的罪魁禍?zhǔn)祝悄舷摇?br />
    他為了自救犧牲妹妹也就罷了,為何連事實的真相都不出?就那么讓南繡繼續(xù)誤解下去,讓南繡身邊人也對她進(jìn)行誤解,釀成南繡的悲劇。

    這一切,聽起來是那么不可思議。

    南弦,你這個兄長當(dāng)?shù)煤纹渲S刺?

    簡直混賬!

    雖然被南繡所坑害,顏天真這一刻卻是有些替她打抱不平。

    最尊敬最信任的兄長,變成危害自己的罪魁禍?zhǔn)�,這樣的事情無論發(fā)生在誰身上,都令人難以接受。

    追溯來源,南弦才是始作俑者,與其南繡心靈扭曲,倒不如南弦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

    事到如今,南繡依舊把他當(dāng)成最信任的人。

    南弦不值得信任,更不值得尊敬。

    這一刻,顏天真內(nèi)心深處生出了一種想要打人的沖動。

    她轉(zhuǎn)了個身,朝著房門外走去。

    “顏天仙,干什么去?”

    花無心問出了聲,卻沒有得到顏天真的回答。

    顏天真的身影早已經(jīng)邁出了門檻,消失在視線之中。

    “她此刻應(yīng)該有一種殺人的沖動,是該讓她去好好發(fā)泄發(fā)泄�!兵P云渺著,下了榻,“可不能讓他把南弦給打死了,否則南繡就引不出來了。”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的大概就是南繡了。

    但無論如何,南繡的行為不值得原諒。

    南弦……更是該死。

    ……

    顏天真攢著火氣沖到了南弦的臥房,抬腿踹開了房門。

    南弦時刻已經(jīng)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正坐在桌邊倒著茶喝。

    一見顏天真進(jìn)來了,便抬起頭。

    “良玉,你看上去很氣惱,發(fā)生了什么事?”

    “發(fā)生了什么事?”顏天真冷笑一聲,大步上前,二話不揪起了南弦的衣領(lǐng)。

    “我還想問你呢,你這個哥哥是怎么當(dāng)?shù)模刻澞闫饺绽锒酥桓标P(guān)心南繡的樣子,背地里卻做那么狠毒的事情,你身為郡王,榮華富貴,你到底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還要去練那種亂七八糟的武功?你是覺得練絕世武功好玩嗎?隨隨便便犧牲一個親人,混賬!”

    顏天真怒喝一聲,一拳甩在他臉上!

    南弦只覺得驚訝得很,卻并沒有還手。

    打他的人是他的心上人,他自然不會還手。

    “良玉,你在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事到如今你還要跟我裝蒜?!你他媽的,害了你妹妹不,還把姑奶奶我也給連累進(jìn)去了,我今天要是不揍得你遍地開花……”

    “良玉,你冷靜點!”南弦叫喊出聲,“你我害了阿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點啊,這當(dāng)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阿繡是我的親妹妹,我害誰也不至于去害她�!�

    “不肯承認(rèn)是嗎?好,那你跟我解釋解釋,你的噬功法是怎么練的?”顏天真唇角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你可別跟我狡辯,你沒有練過,之前在密室里,云渺都感覺到你在吸他的功力了。”

    “噬功法?”南弦一頭霧水,似乎是有些茫然。

    這樣無辜的神色落在顏天真的眼中,讓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你他娘的,比死要錢還會演啊!我看他平時就很會演,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這么會演怎么就不上天!”

    顏天真再次揮出一拳!

    她的演技輸給白蓮乾,白蓮乾比起南弦,都稍稍遜色了?

    瞧這裝無辜裝的。

    白蓮乾當(dāng)初被她看穿真面目,都懶得裝了。

    這個南弦,還能裝得下去!

    這一次南弦卻不愿意挨打了,伸手截下顏天真的拳頭。

    “良玉,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何如此動怒,你的話我很多都聽不懂,你就不能靜下心來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你這樣上來就打,我心里不甘�!�

    二人爭執(zhí)之間,鳳云渺已經(jīng)走進(jìn)來了。

    將南弦的話聽在耳中,他也覺得甚是好笑,“南弦,你的臉皮能厚到如此程度,宮也覺得很是訝異,你的解釋已經(jīng)不具備任何服力,何不干脆承認(rèn)了?”

    “讓我承認(rèn)什么?”南弦蹙眉,“良玉剛才我害了阿繡,還連累了她?你倒是我做錯什么了。”

    “你不承認(rèn)也無妨,這不影響我做出的決定,無論如何我都要拿你引南繡出來,她如今還不知道真相,應(yīng)該對你還是關(guān)心的,等她出來了,宮一定會好心告訴她真相,然后把你交給她處置,再來處置她�!�

    “你什么意思!”

    南弦的話音才落下,又被鳳云渺扣上了肩。

    “有事你就再吸一次我的功力,讓我看看你這噬功法的第二重有多厲害�!�

    “我聽不懂你的什么,你放開我!”

    這一次,鳳云渺并未感覺到自己的功力被吸走。

    他想,或許是南弦還駕馭不了這門內(nèi)功心法,不能運用自如?

    南弦被他拿繩子吊了起來,吊在橫梁之上。

    “阿彌陀佛,云渺你辦事總是這么粗暴,這樣不好不好……”

    門外響起了花無心的聲音。

    “少廢話,進(jìn)來看看他這間屋子里是否有機關(guān),縹緲心經(jīng)沒準(zhǔn)就藏在這兒�!�

    “什么縹緲心經(jīng),我屋子里哪有這種東西?”南弦雙手被吊著,怒視著底下的鳳云渺,“你雖然身為太子,卻并不是國的太子,我豈容你綁就綁?你放我下來!”

    “你不是練成了絕世武功嗎?想下來就自己下來。”鳳云渺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如果你的水平還不夠你自救,那你就吊著吧,宮暫時不會傷害你的性命,還要靠著你引南繡。”

    “豈有此理,我鸞鳳國的國土之上,怎容你一個異國人作威作福!我必定要將今日之事稟報女帝陛下�!�

    “你告宮作威作福,宮還想告你們南家謀害郡主,看看你們女帝陛下會如何定奪。”

    南弦臉色鐵青。

    阿繡害良玉,的確是犯了罪。

    同樣身為郡主,良玉郡主的地位卻比南繡郡主高得多,一個是正統(tǒng)尹式血脈,一個是功臣之后,女帝必然是向著良玉。

    南弦終于安靜了下來,看著底下那顆明晃晃的腦袋在屋內(nèi)移動著。

    這個和尚貌似挺有能耐,什么機關(guān)都能給他找出來。

    花無心此刻已經(jīng)移動到了床榻邊上,伸手在床柱子上摸索著。

    忽然像是摸到了什么東西,他的動作一頓,而后——按了下去。

    “喀”

    聽得空氣中響起一聲脆響,緊接著,床底下的地面似乎彈出了一個暗格。

    “多虧了今日有貧僧在,否則這么隱秘的地方你們可是找不到的。”花無心著,彎下了腰,將手伸進(jìn)了暗格里。

    床底下黑漆漆的,是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因此看不清暗格里是什么東西。

    花無心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一書冊。

    書角摸起來還有殘缺感。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猜到了什么,將那書掏了出來!

    果然——

    是菩光寺丟失的縹緲心經(jīng)殘。

    “縹緲心經(jīng)啊,果然在你這里�!被o心著,往后翻了幾頁,果然看見了噬功法的修煉方法。

    鳳云渺走到了花無心的身旁,拿過了他手中那書,粗略地瀏覽了一番,面上展露一抹涼薄的笑意。

    抬頭望著那被吊起來的南弦,晃了晃手里的書,“現(xiàn)在你還有何話好?菩光寺丟失的武功秘籍都在你這里,你還有什么好抵賴的?”

    南弦望著鳳云渺手中的書冊,出的話讓三人齊齊鄙夷——

    “我今日才知道,原來我的床底下還有這么個機關(guān)�!�

    “阿彌陀佛,郡王,請恕貧僧直言,你這抵賴的辭實在是……”

    太拙劣了。

    就像忽悠三歲孩一樣。

    物證都已經(jīng)被搜出來了,真不曉得他還有什么好抵賴的。

    “南弦,我想不明白你還有什么必要繼續(xù)裝模作樣。”顏天真冷眼看他,“你已經(jīng)暴露了,還不承認(rèn)?抵賴的話,適合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如今證據(jù)就在我們手上……”

    “良玉,你聽我。”南弦注視著她,目光中一派認(rèn)真,“我知道你們一定對我存在什么誤解,或許你們沒有人愿意相信我的話,但我真的不知道床底下有這么一個機關(guān),也不知道這秘籍的存在�!�

    “喔?你這么無辜?你想竊取秘籍的人不是你對么?那就物歸原主如何?讓花大師把這秘籍交還給菩光寺主持�!�

    鳳云渺到這兒,目光鎖定在南弦的臉龐上,想要捕捉他的異樣情緒。

    然而,南弦十分坦然,“不是我的東西,要來也沒用,你們自然可以物歸原主,并且?guī)臀医忉屢环�,這東西真不是我偷的。”

    南弦的坦然,令眾人有些意外。

    他怎么能在做了虧心事之后,還這么云淡風(fēng)輕?一副‘我清者自清,問心無愧’的模樣。

    仿佛一切事情真的與他無關(guān),仿佛他十分無辜。

    敏銳如鳳云渺,也陷入了疑惑之中。

    難道真的不是他?

    南弦的態(tài)度,實在太問心無愧。

    之前在密室里試探了他,用墻壁上刮下來的灰假裝成金創(chuàng)藥,隨便一詐,南弦就緊張了,并且承認(rèn)了自己放走南繡。

    南弦的狡詐程度絕對不高,若是做錯了事被人發(fā)覺,他極有可能心虛,目光閃躲并且語無倫次。

    但是此刻,他那么坦然。

    他從頭到尾都在替自己辯解,似乎——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語言錯漏。

    這讓鳳云渺不得不設(shè)想一個新的可能性。

    “或許,還有另一個人在搗鬼�!兵P云渺道,“有一個隱藏起來的人,是我們至今沒有發(fā)現(xiàn)的人,可能南家兄妹都是他手中的棋子,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貧僧贊同。”花無心點了點頭,“南弦郡王應(yīng)該沒有謊,與其他是始作俑者,倒不如他也是一顆棋子�!�

    “你們能信我就最好不過了�!蹦舷业�,“我南弦可以對天發(fā)誓,無論我害誰,都不會害阿繡,不會害良玉,若違此誓,死無葬身之地。”

    ------題外話------

    這幾天的劇情我估計大家不是很喜歡,真渺發(fā)糖少,麻煩事多,因為每個配角都不是弱雞的存在,所以,不想給某些配角太草率的結(jié)局。

    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人會猜到南繡的結(jié)局吧,反正這是一個充滿悲涼色彩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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