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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病 正文 第160章 不允許有人害你

作者/笑無語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發誓就不必了,看你的模樣,的確不像扯謊。rg”

    顏天真這會兒靜下心來,開始斟酌著南弦話里的真實性。

    之前在氣頭上,只覺得他句句都是抵賴,但此刻認真想想,他并不擅長于裝模作樣。

    他要是真那么會演,在密室的時候也就不會被云渺隨便一詐就出了真相。

    所以——他們真的對他存在誤會?

    可他明明就練了噬功法,他怎么就否認了呢?

    他有苦衷?還是他也被人操控?

    “南弦,你你不會害我和南繡,我可以暫且相信你,但是你必須跟我解釋,為何今日你跟云渺在地下室動手的時候,他感覺到你在吸他的功力?你明明練了旁門左道的武功。”

    “良玉,我是真的不知道……”南弦的語氣有些無奈,目光之中也添了些許愁緒。

    “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想出來,我覺得這種事情出來丟人,怕是會被你們鄙夷。但是如今你們懷疑我懷疑到了這個份上,我就不得不了。”

    南弦頓了頓,道:“大夫曾過,我可能患有精神失常。”

    顏天真抽了抽唇角,“精神失常?”

    “大夫是這么的,我一直不太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我始終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怎么會精神失常……”

    南弦低喃著,“可你們又我練了旁門左道的武功,我完沒有印象,再加上之前,府里有些下人我每個月最后五天情緒暴躁易怒,這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每個月的最后五天?”顏天真捕捉到了關鍵字眼,追問道,“在這五天之內,你的情緒會失控嗎?”

    她想要確認——

    南弦究竟是精神病還是人格分裂。

    精神病是嚴重的心理障礙,還會表現出思維障礙與行為障礙。

    人格分裂,并不屬于精神失常。

    第二人格往往也具備正常的思維和邏輯,不一定就是弱智了。

    “阿繡曾過,在那幾天之內我的脾氣會比平時差,而且當我月初真正清醒之時,不會記得那幾天發生的事,我們請來了不少名醫,沒有人能治好我這病,大夫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我把那幾天直接睡過去,一覺醒來,我便又神志清醒。”

    南弦到這兒,嘆息一聲,“原這種事我是不想出來的,阿繡也建議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她,莫名其妙的怪病,可能招來他人異樣的眼光,幸好我的精神失常是每月固定的那幾天,而不是隨時的。”

    “你這或許不該叫精神失常,而是精神分裂。”顏天真回過了神,有些哭笑不得。

    南家兄妹,竟都這么倒霉。

    南弦身上竟然存在著第二人格,這個人格究竟是做過多少虧心事?以至于他的第一人格完不知情。

    這對南弦來,無疑是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最大的敵人就是他自己。這樣的敵人該如何消滅?

    殺敵等于殺自己。可若是什么措施都不采取,又等于是放縱第二人格胡作非為。

    南家兄妹二人真不知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什么倒霉事都沾上了。

    “云渺,你把南弦放下來吧,我有必要跟他普及一些學問了。”

    南弦有權知道自己第二人格的存在。

    哪怕這是個讓他不太能接受的事實,他也應該知道。

    ……

    將南弦放下來后,四人便靜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議事。

    顏天真將腦海中所記住的,有關于精神分裂的種種,都給了南弦聽。

    “顏天仙,你又不是個大夫,怎會知道得如此之多?”花無心面上浮現一抹不可思議,“這種病癥,我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種病癥少有,但確實是存在的,這一點你們不用懷疑。我看到過的古籍上就有記載真實的事例,絕不是信口拈來。”

    顏天真著,正視著南弦,“我對你的這些,你信是不信?”

    “我會分裂……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南弦似乎依舊沒能回過神,“我要如何才能治愈這種病呢?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瘋子,好像會隨時發瘋,無法自制。”

    “我還不知道目前有什么很顯著的治愈方法,這種病,真的只能看你自己的運氣。”顏天真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覺得你無法控制自己,擔心另一個你會做些與你背道而馳的事,那么你真的可以使用一個方法,就是把最后那幾天睡過去,讓那個家伙醒不過來。”

    “這個方法不一定奏效。”靜默了許久的鳳云渺插了話,“一個人不可能在自愿的情況下睡上五天五夜,想要把那幾天睡過去,唯有靠迷藥,你覺得沉睡真的可以控制那個家伙永遠不會出現嗎?長時間的壓抑是否會讓他暴躁?沒準他會延遲幾天再出來,這么一來也就打亂了原的規律。”

    南弦的臉色有些難看,“此話……似是有理。”

    “不如這樣,你造個大鐵籠子放在你這房中,每月的最后五天就把自己關進去如何?對外宣稱你是身體抱恙,找幾個可靠的人來照料你的三餐便好,這么一來,能把那個家伙釋放出來讓他透透氣,又能夠確保他不胡作非為。”

    鳳云渺此話一出,顏天真與花無心皆是贊同。

    “這個法子,比沉睡好。”顏天真道,“可以一試。”

    “貧僧也覺得不錯。”

    南弦還有幾分猶豫,“這……”

    作為一個人,卻要關在大鐵籠子里,像是關押囚犯一樣的方式,這實在是有些滑稽狼狽。

    不過,他更害怕自己在精神異常的期間做出一些無法控制的行為。

    “也好。”

    還是同意了鳳云渺的提議。

    “好,接下來,需要你配合一件事。”鳳云渺著,站起了身,緩步走向南弦,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南弦望著他臉上的那一絲笑容,無端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他知道了。

    他們想利用他引出阿繡。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阿繡。

    “南弦,這包毒藥是你自己吃,還是我逼你吃。”鳳云渺話間,抬起了手,指間夾著一個藥包,“宮過不會要你的命,但你必須配合,要讓南繡知道,她的離開會連累到他的哥哥,這一次,我依舊要南繡自己送上門來。”

    上一次南弦‘重病’,南繡喬裝打扮回來看他。

    這一次南弦中毒,南繡自然會意識到,他們已經打算拿南弦的性命要挾她。

    她沒有理由不回來。

    就算知道這是個陷阱,也必須跳。

    南弦臉色有些鐵青,正打算話,忽聽屋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道人聲傳入——

    “良玉郡主,方才在府門外,有一枚飛鏢攜帶著信件釘在了柱子上,信上寫著要您過目。”

    “我的信?”顏天真道,“進來。”

    門外的人推門而入,將信件遞給了顏天真。

    顏天真拆了信,攤開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幾行字。

    良玉:

    請勿傷害我兄,你與我之間的恩怨與他無關,酉時獨身來紅鳳山山腳下,你我做個了斷。若執意要傷害我兄,你便以命相償,雙方兩敗俱傷。

    南繡。

    顏天真瞇了瞇眼。

    酉時獨自前往紅鳳山?

    原他們想引南繡出現,想不到南繡自己送了信來,邀她相見。

    南繡主動要求見面,倒也可行。

    她應該知道南弦如今的處境,如同人質,若是她膽敢傷害自己,也就會威脅到了南弦的性命安危。

    顏天真正思索著,一只手闖入了眼簾,奪過她手中的信。

    正是鳳云渺。

    瞥了一眼信上的內容,鳳云渺冷笑一聲,“分明是我們要引她現身,她有什么資格要求你獨自前往,難道不應該是她親自登門?”

    “她這么做,無非就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危。她要是主動登門,我們自然不會放過她,可她現在邀請我出去和她見面,她的安危也就有了保障。她倒是聰明。”

    顏天真笑了笑,“我決定前去和她相見,我覺得,暫時不能把她逼得太狠,總要給她留點喘氣的機會,讓她覺得,我不想跟她斗個不死不休,和她談一談罷。”

    或許是南繡的經歷太可悲,如今對待她,比之前少了些憎恨。

    有些時候,不能讓敵人覺得你要把他逼死。

    要讓他覺得——事情還不是那么糟糕,或許還有回轉的余地,這樣他才不會孤注一擲,魚死破。

    “我不放心你就這么一個人去。”鳳云渺道,“既然她只是想要保證自己安危,那我們就依著她的意思,去她指定的地點與她相見,多我一個人,又有什么要緊?”

    “你不能去,萬一有陰謀呢。”顏天真當即拒絕鳳云渺的提議,“我可以去,我原就活不了多長時間,我還真就不怕被人害。再了,南弦還在你的手上,你還擔心南繡會對我不利嗎?我們雙方都是有籌碼的。”

    “不要總是拿你命不久矣這一點來堵我的話。”鳳云渺走到了她身前,桃花美目中流露出不悅之色,“就算你命不久矣又如何?冒險的事,我還是愿意陪同你一起,絕不畏懼。”

    聽著他的話語,顏天真自然是覺得心暖。

    可她依舊不會讓他一起去。

    “云渺,你總是這般讓我感動。”

    顏天真一頭扎進他的懷里,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身,“我想努力活下去,不想讓你孤寂。”

    鳳云渺抬手撫上她的烏發。

    這一刻,無聲的溫馨。

    二人相擁的這一幕,落在南弦的眼中,他自然是覺得有些刺眼,索性偏過了頭,不去看。

    他知道他和良玉沒有多大可能了。

    但他依舊不能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的感情抽離出來。

    花無心悠悠嘆息一聲,“阿彌陀佛,你們二人總是這般膩歪,貧僧……”

    正想一兩句抱怨的話,卻在下一刻,瞪大了眼。

    他眼見著顏天真抱著鳳云渺的那雙手底下,冒出銀光。

    那是一枚的銀針,只有半根手指的長度。

    顏天真捏著那枚銀針,扎進了的鳳云渺后腰!

    花無心:“……”

    原來她這一抱,是有預謀的。

    鳳云渺察覺到背后一麻,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顏天真,你又算計我。”

    這話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上一次被她算計,是她親吻他的時候,趁機將迷藥頂進他口中。

    這一次她換了個招,趁著與他擁抱的時候暗算他。

    “我算計你總是很容易就能得手,因為你對我不設防備。”顏天真著,扶著他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按著他的肩讓他坐下了。

    之前找肖夢討了些防身用的東西,肖夢給了她兩瓶藥和一捆針包,每根針不到一寸的長度,適合在敵人放松警惕的時候進行暗算。

    針尖涂抹了烈性迷藥,只需片刻的時間就能讓人使不上勁。

    想不到,這第一次使用就用在了鳳云渺的身上。

    “對不住了云渺,我還是不讓你一起去。”顏天真這一刻有些不敢迎視鳳云渺的目光,朝著花無心看了一眼,“花大師,勞煩你幫我照看他,有你在我放心。”

    “恩彌陀佛,既然你對貧僧如此信任,貧僧自然是不會讓你失望的,云渺,我一定會照看好的。”

    “先口頭感謝一下花大師,等我回來之后自然會再備上一份謝禮。”顏天真著,轉身打算離開。

    “顏天真!”身后響起鳳云渺的一聲厲喝。

    顏天真嘆息一聲。

    被她算計,他鐵定是不開心的。

    他總是想著要與她一起共度難關,但她卻不想他以身犯險。

    顏天真轉回了身,走到了鳳云渺身前,沖他笑了笑,隨即低下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等我回來。”

    話音落下,再次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望著顏天真那固執的模樣,鳳云渺自然曉得不動她,便轉過了頭看花無心。

    “花和尚,去給我把肖潔喊來,解我身上的迷藥。”

    “阿彌陀佛,我可是答應了顏天仙,要幫她……”

    “我讓你現在就去給我喊肖潔來,立刻,馬上。”鳳云渺注視著他,目光之中帶著怒色,“南繡詭計多端,我不能讓天真就這樣獨自去見她。”

    花無心靜默。

    多年相識,也算是了解鳳云渺的性格了。

    一不二。

    要是不順著他的意思,只怕事后會被他修理。

    “罷了,我去給你喊人。”

    花無心嘆息了一聲。

    顏天仙,貧僧要對你失信了。

    ……

    再顏天真離開王府之后,便快馬加鞭前往紅鳳山。

    她的速度要是不快點,只怕云渺就會追上來了。

    他并不指望花無心真的能看得住鳳云渺。

    她的意,也就只是想拖住鳳云渺一會兒,讓他追不上她罷了。

    她拖延的這些時間,已經夠她跑出好遠。

    紅鳳山,位于帝都三里之外。

    顏天真策馬到了山腳下,便勒住馬,觀看眼前的景色。

    這座山峰像是披著一件紅衣,山腰處好似一片紅色錦緞般的山路,那是成片的紅色花兒開放。

    天際有陽光透過云層灑在那片紅色之上,微風掠過那一片大紅隨風輕顫,宛如萬丈紅浪翻滾,煞是好看。

    真是一片好看的景色。

    “好看吧?我也很喜歡這座山,景色宜人,水草豐美。”忽聽身后響起一道女子聲音,如出谷黃鶯一般好聽,攜帶著絲絲清涼。

    久違的聲音。

    顏天真轉過了頭。

    身后,一襲青衣迎風飛揚,周遭還有數十名黑衣人。

    果然,一來就被包圍了。

    此刻正值傍晚,日光不如中午**,照耀在人身上,暖暖的。

    南繡那一頭如墨的黑發只是隨意地散在身后,沒有過多的裝飾,那沒有半絲妝容的容顏靜謐而秀美,抿著的朱唇顯露出些許清冷的味道。

    “南繡,這些日子似乎瘦了些?”

    顏天真開口,第一句話不是謾罵,而是打招呼。

    她的開場白,讓南繡也有些意外。

    原以為她心中已經恨死了自己,想不到,還能跟她打招呼。

    “你也瘦了,良玉。”

    南繡望著馬背上的人,淡淡一笑,“你們沒有把大哥怎么樣吧?”

    “自然是沒把他怎么樣,我們對人質可不會太刻薄。”

    顏天真著,翻身下了馬。

    “你想要做一個了斷,那么我問你,如何了斷?”

    她想,南繡目前應該是不想讓她死的。

    否則又何必多此一舉給她送藥,一送就是一個月的量。

    或許,是想跟她談判些什么?

    “先坐下來談談罷。”南繡慢條斯理道,“我心中藏了不少話想跟你,或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心平氣和地聊天。”

    “好啊。”

    二人席地而坐,這一刻什么也不講究,任由沙土弄臟了裙子。

    南繡身后的黑衣人遞來了兩壇酒。

    南繡接了過來,提了一壇推給顏天真。

    “良玉,你雖然涉世未深,但你的酒量是真的挺不錯,我還記得你跟我過,你八歲那年第一次偷喝了母親釀的果酒,覺得味道甚好,雖然之后你醉了大半天,醒來之后還依舊懷念著那個味道,從那之后你就變得十分喜歡喝果酒,年紀輕輕就嘗遍美酒。”

    南繡著,撕下了酒壇的封口,“今日我給你準備的,是梨子酒,你喜歡喝的。”

    顏天真聞言,便也撕開了封口,捧著酒壇子到了唇邊飲下一口。

    香醇的酒味縈繞在舌尖,夾雜著清甜的梨味,舌回甘。

    “好酒。”

    “當然了,不好的酒又怎么會拿來與你共飲。”

    南繡朝著顏天真莞爾一笑,“憎恨我嗎?”

    “當然。”顏天真凝視著她,“但不是憎恨,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從前我與你那么要好,如今卻走到這樣的地步,我不禁要反思反思,曾經的我是不是太不可理喻。”

    顏天真此話一出,南繡有些瞠目結舌。

    似乎沒有料到顏天真會出這樣的話。

    顏天真自然猜到南繡會訝異。

    她如今就是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喚醒南繡對良玉的情誼。

    南繡對良玉是在乎的,哪怕恨,也恨得不夠透徹。

    想要打擊報復,卻又不忍心置之死地。

    若是真正恨得透徹,應該是巴不得對方死無葬身之地,又怎么會在對方走投無路之際,遞出一顆救命稻草。

    那瓶藥,真可以算得上是救命稻草。

    顏天真不禁猜測著,南繡對良玉究竟是存在一種怎樣的病態友誼。

    她的中心思想大概就是——

    我把你當做最好的姐妹,信任你,愛護你,你也必須要拿我當回事,這樣才公平,若是你不信任我,拋下我,那你就是背叛了友誼,理所當然地要接受我的報復。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絕交了就是絕交了,老死不相往來,何必報復?

    南繡很偏執。

    她始終堅定地認為,良玉和她絕交就是大錯特錯。

    她明知道良玉涉世未深,驕縱任性,又為何要如此計較?

    “你不必驚訝,你沒有聽錯,我的確在反思,我在反思自己曾經是不是對你太過苛刻,也許,我還欠你一句道歉?”

    顏天真心中對南繡的做法十分不認同,面上卻還是要表現出一副幡然悔悟的模樣。

    如果良玉跟南繡認個錯,南繡是否會心軟?

    此行就是為了想辦法騙解藥,先試探試探南繡的態度再。

    “道……道歉?”南繡總算是回過了神,沖著顏天真冷笑了一聲,“你現在想起自己錯在哪了嗎?你不是失憶了嗎?需不需要我跟你講講你當初是怎么對我的。”

    此刻,南繡臉上的情緒有了十分明顯的波動。

    “尹良玉,你知道我最惱恨什么嗎?我視你為最好的朋友,可我在你眼中卻一文不值,你過我只是你的眾多玩伴之一。之一這兩個字,讓我明白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有多低,大概就是可有可無吧。”

    “我是你的之一,你卻是我的之首,我也有不少的朋友,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排行首位。你明明知道這一點,卻還要故意出那些話來刺激我。”

    “你又驕縱又任性,因為你從出生開始就萬千寵愛于一身,身為郡主,活得比公主還風光,陛下又要封你做女候,你這輩子過得何其快活?你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的不平凡,這些我都不嫉妒,反而為你感到開心,我與你來往,也不是想要高攀,更不是為了利用你接近你哥哥,我只是純粹喜歡你那干凈的笑容而已。”

    “名門貴女大多心思深沉,我不喜歡看她們那種充滿算計的嘴臉,你的率真就顯得尤為可貴,我期盼著能走進你的心里,我就一直謙讓著你,可是最終換來的卻只是你的嫌棄。”

    顏天真聽著南繡講述了一大串,心中起了些波瀾。

    南繡是因為對良玉付出了太多,得不到回報,再加上被刺激,這才導致了扭曲嗎?

    “你你要跟我斷交,我挽留你了,毫無作用,我不知自己為何得花柳病,我解釋了,你又不信,我苦苦哀求著你不要將此事告訴你哥哥,再給我留一點尊嚴,你也不答應,我你沒心沒肺,你承不承認?”

    顏天真:“……”

    她承認個屁。

    她此刻就只能做一個傾聽者,聽著南繡像倒垃圾一樣的,把所有的不滿以及憤怒給她聽。

    她低垂著頭顱,一副反省的態度,也不開口去反駁,任憑著南繡數落。

    “你總覺得我是為了接近你哥哥才去接近你,可見你一點都看不清我的為人,我對你的好,在你看來就只是諂媚?”

    “也許是你生來地位就高,我這種功臣之后畢竟不是正統皇室,論起地位還是差了你一大截,也難怪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知道嗎?我曾經尋過短見,不過沒有成功,被大哥阻攔下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情緒,我總算沒有了尋短見的念頭,病好了之后,我還想著再去跟你解釋解釋的,你的一巴掌卻徹底摧毀了我,我已經落魄至此,你還要賞我一巴掌,你對我的態度就像對待一條狗!”

    南繡到這兒,忽然沖上前來揪住顏天真的衣領。

    “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是你先對不住我!我對你打擊報復也是理所當然!你這輩子就是活得太快活,才不懂體會他人感受,我總該讓你明白什么叫做痛苦,你應該體會體會我曾經的崩潰,這種感覺如何?好受嗎!”

    顏天真任由她拉扯著發泄不滿。

    人吶,火氣攢得太久,總該適當爆發爆發。

    “所以……是不是我死了你就痛快了?”顏天真凝視著南繡的臉龐,“你希望我死嗎?”

    南繡怔了怔,隨即放開了顏天真,冷笑,“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品嘗痛苦品嘗得還不夠多,還不夠久。你知道我給你的那瓶藥是怎么做的嗎?里面混合了我的血,你的身軀里如今也存在著我的血液,你不是嫌棄我嗎?現在要不要嫌棄嫌棄你自己?”

    “你的血?”顏天真鳳眸瞇起,“你的血也能用?”

    還以為只有云渺的血才能用。

    “紫月魔蘭,是我以鮮血澆灌,我的血自然是良藥,不過……也并不能起到徹底解毒的作用,我不會告訴你要怎樣徹底解毒的。”南繡冷哼了一聲。

    “我也沒指望你能告訴我。”顏天真道,“畢竟你那么恨我,恨不得我生不如死。”

    “我不是……”南繡張了張口,話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我為當初的那一巴掌道歉,對不起。”顏天真道,“希望我這一聲道歉能讓你心中好受點。”

    良玉打出去的那一巴掌,的確不應該。

    良玉欠了南繡一巴掌,她倒是愿意幫良玉來還。

    “若是你覺得我這聲道歉沒誠意,你可以打回我一巴掌,這一巴掌的確是我欠你,你打回來我不還手,但也就只讓你打這么一次,一次而已。”

    南繡又是怔住。

    “你真的是良玉嗎……”南繡的目光中漫上一絲狐疑,“這絕不像是良玉會的話,良玉要是能出這種話,天都要塌下來了。”

    良玉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傲。

    良玉幾乎不會有這么……善解人意的時候。

    “我就是良玉,你若是不相信我,找個人來檢驗檢驗我這張臉是不是戴了面具。”顏天真道,“我過,從前的事我真的不記得,大概是流落在異國的這幾個月,讓我的心智變得成熟一些,不像從前那樣刁蠻任性了。”

    “呵,我要是能像你一樣忘記從前的事就好了。把所有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凈凈,忘記你帶給我的痛苦,忘記你。可我偏偏就是記得那么清楚!”

    南繡到這兒,揚起了手。

    顏天真閉上了眼。

    為求解藥,能屈能伸。

    就讓她打這么一次而已。

    然而,片刻的時間過去,南繡的巴掌也沒落下來。

    “算了,我何必要跟你這種人計較。”南繡嗤笑一聲,收回了手,“打你又有什么用,你帶給我的痛苦不會因此抹去。”

    顏天真聞言,目光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的計劃,似乎成功了一半。

    南繡對良玉,依舊殘存著幾分柔情。

    或許南繡自己都沒有發現,又或許她不愿意承認?

    顏天真才這般想著,忽聽耳畔傳來異響,有許多雜亂的腳步聲。

    她抬眸一看,正前方五丈之外的地方,涌來了大批灰衣人。

    這些人是什么來頭?

    數量約莫有二三十個,而南繡帶來的人不過十個。

    “這是怎么回事?”南繡自然也聽到了動靜,轉頭一看,當即臉色一沉。

    “這些都是你帶來的人嗎?”她又轉頭望著顏天真,目光冰冷。

    顏天真否認,“我可沒帶人來,我的確是獨自前來的,云渺想要跟上都被我阻止了。”

    “那這些灰衣人是怎么回事……”

    話間,那群灰衣人已經蜂擁上前來,與南繡的人動上了手。

    有三五人過了黑衣人的防衛,手中的刀劍不客氣地朝著顏天真招呼了過去。

    “我艸,這不是來營救我的,這是來殺我的!”

    顏天真十分干脆利落地截住了一人的手,奪過了他的兵器。

    “現在你還敢這些人是我的人嗎?”她朝著南繡道,“你先躲遠一些吧。”

    南繡可不能出事,她要是出事,解藥可就泡湯了。

    看在解藥的面子上,也只能護衛一下南繡了。

    南繡出生武將之家,自然不會手無縛雞之力,雖然武藝不精,好歹也會些花拳繡腿。

    然而,她那點兒功夫對上這么多找事的人,自然是不夠用的。

    顏天真眼見著一人的劍逼近了南繡,腦海中靈光一閃。

    以她的速度,完可以將那把劍挑開的。

    但她還是刻意放慢了些速度,裝作來不及反擊的模樣,將南繡一把推了開,讓敵人的劍鋒劃傷了自己的手臂。

    這一招,云渺當初在救女帝的時候也用過。

    明明可以毫發無傷,卻偏偏就是要制造些傷。

    這么一來,可以激發被救之人的感激之心,讓她感謝你的同時,多少也會添些擔憂。

    苦肉計,最適合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使用。

    果然,南繡被推開了之后,眼見著顏天真受了傷,心中不禁緊了緊。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良玉也會為她付出些什么。

    正是因為從來都沒有奢求過,忽然發生就會令她覺得震驚不已。

    如今的良玉,是真的意識到自己曾經的過錯了嗎?

    又或者——

    只是故意想博得她的好感,借此來換取解藥?

    但很快的,南繡就否定了第二個想法。

    不能,不能這么誤解。

    她不能像良玉當初誤解她那樣,誤解如今的良玉。

    這么一來,她豈不是變得跟良玉一樣沒心沒肺?

    救了就是救了。

    在剛才那么緊急的時刻,救人是出于能的意識,良玉的確是真的想救她。

    南繡思索之間,耳畔又響起顏天真的喊叫聲——

    “你還不趕緊走,你這三腳貓功夫留在這也幫不上什么忙,趕緊得走吧,你可不能出事,你若是出事,我的解藥可就泡湯了。”

    顏天真就這么直白得了出來。

    南繡有片刻的怔愣。

    她果然還是這么率真坦誠。

    她莫非真的只是為了解藥才來搭救?

    不,人往往都是嘴硬的。

    如今的良玉,心中應該是對她存了幾分愧疚之心吧?

    今天得了一句道歉,一次搭救,這么長時間以來的抑郁心情似乎有所緩解。

    “你怎么還不走?愣在這里干什么!三腳貓功夫又不頂用,你能不能趕緊走,別在這給我當累贅?”

    顏天真的叫囂,再一次傳了過來。

    “你又在嫌棄我了。”南繡眉頭微擰,“我要讓你知道,我非但不會成為累贅,我還可以帶著你逃走。”

    她發現了,這群灰衣人的主要目標真的就只是良玉。

    他們都只圍著那一道紅影,有經過自己身旁的,才會順便來攻擊一下自己。

    南繡將手伸入衣袖中,摸出了一個青瓷瓶。

    紫月魔蘭花蕊所煉制而成的毒液,灑在人的身上,可摧毀人的神智,令他們發癲發狂,見人就咬。

    就讓他們互相撕咬罷。

    南繡瞅準時機,迅速到了顏天真的身后,將瓶子里的毒液朝著周圍的灰衣人揮灑而過!

    毒液灑到了他們的臉上頭上,讓他們的動作有瞬間的停滯。

    “快走!”南繡扯過顏天真的手腕,迅速奔跑。

    顏天真奔跑期間,聽到身后響起聲聲慘叫。

    轉頭一看,只見那些被毒液沾染到的灰衣人們,逮著同伴就開始撕咬飲血,仿佛都化為野獸一般。

    “你手上總是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毒物。”顏天真朝著南繡道,“不是痛恨我嗎?為何又要帶我逃?”

    “是你先對不住我,我并不覺得自己害你有錯,但我不允許其他人害你,能害你的只能是我,其他人有什么資格來害你。我也不會丟下你獨自逃亡,若是我像你當初拋棄我一樣拋棄你,那我跟你又有什么區別?”

    ------題外話------

    推薦朋友文——反派bss,放過我!

    作者:臨淵慕魚

    簡介:樊期期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去死。

    所以在聽起來很高大上的主神系統找上她,讓她做時空清道夫的時候,她欣然答應了。

    于是樊期期開始了不停穿時空生活,她希望找到,或者培養出一個,能夠結束她漫長而無聊生命的勇士。

    然而――

    反派一號:期期!就算是上天要你死,我也要推翻老天!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反派二號:為什么……為什么你愿意為了這樣骯臟的我去死……期期,我不配,但是為了你,我會好好活著,從今天開始,所有傷害你的人,都要死!

    男主一號: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美好善良的女子,我好像愛上你了。

    男主二號:給我天長地久的機會,好嗎?

    樊期期:啊啊啊讓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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