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jì)伶牙俐齒,這些辭,都是太子教你的嗎?”大公主心中認(rèn)定是鳳云渺故意捉弄她,言語自然很不客氣。rg
她就知道鳳云渺不會善罷甘休。
但她沒有想到,鳳云渺會拿同樣的花招來對付自己。
“是我冒犯了大公主,這事與義父有什么關(guān)系?”鳳伶俐的面色十分無辜,“伶俐無心之失,莫非大公主真要與伶俐計較?”
大公主邊上的公孫義見此,湊到大公主的耳畔道:“娘子,他是太子殿下的義子,你看他如今也誠懇地認(rèn)錯了,不如就算了,省得與太子殿下鬧得不愉快……”
“閉嘴。”大公主橫了他一眼,“宮要怎么做,犯不著你來教。”
公孫義噤了聲。
“雖然你認(rèn)錯態(tài)度誠懇,可你做事魯莽,沖撞了宮,宮今日若是不跟你計較,只怕你還會犯下一次。”大公主面無表情道,“看在太子的份上,宮就只罰你吃五個板子,你可接受?”
“您還是要打我板子?”鳳伶俐瞪大了眼,“大公主,您身為長輩,怎么能如此沒有氣量?”
“你還敢跟宮討價還價?!”大公主拔高了聲線,“原就是你的錯,理應(yīng)受罰!宮已經(jīng)從輕發(fā)落,你還想得寸進(jìn)尺。”
“我犯了多大的錯?不心把糖葫蘆粘你頭發(fā)上,又一個不心把臭豆腐水倒在你身上,我又沒對您造成半點皮肉傷害,您卻非要咄咄逼人。”鳳伶俐板起了臉,“我不管,您必須原諒我,您不原諒我您就是氣,就是沒風(fēng)度。”
大公主瞪大了眼,“你!”
“我才十六歲,還沒成年呢,做事難免不成熟一些,理應(yīng)得到原諒,你身為我的長輩,必須包容我!”
“你放肆!”大公主怒起,“你以下犯上,宮絕不包容,把他給我拿下!”
“就您身后那兩個酒囊飯袋,肯定不是我的對手,我一只手就可以打敗他們。”鳳伶俐昂首挺胸道,“但是我尊敬您是我的長輩,就讓您把我拿下,您看我這么懂事,您要不要原諒我?”
大公主眼角劇烈一抽。
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少年如此無賴。
鳳云渺教的好義子,之前還敢她教女無方,他自個兒又教出了什么好孩子?
“娘子,還是別把事情鬧大……”耳畔又想起了公孫義的勸告。
大公主伸出手,狠狠擰了一下他的腰,“你就這么怕太子?公主當(dāng)初怎么就嫁了你這么個慫包!”
公孫義被掐得倒抽一口冷氣,“娘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何要得罪未來的一國之主呢?我也是為了咱們的將來考慮啊……”
“父皇的身體好著呢,他鳳云渺什么時候能當(dāng)皇帝還不知道,再了,要是父皇什么時候能再生個皇子,我看鳳云渺未必就能繼承大統(tǒng)。將來的事誰也不準(zhǔn),你慫什么。”
公孫義又一次噤了聲。
眼見著鳳伶俐就要被拿下,大公主忽聽身后響起一聲——
“住手。”
這聲音十分耳熟,她不用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
“宮才走進(jìn),就聽見大公主要拿下宮的義子,這是怎么回事?”
“義父來了。”鳳伶俐朝著鳳云渺拱手一拜,“義父明鑒,我絕對沒有刻意冒犯大公主,我只是走路不心絆了一跤,把糖葫蘆甩到了她頭發(fā)上,想請她品嘗臭豆腐的滋味,她甩開了我的手,汁水就不心倒在了她身上,我認(rèn)了錯,她還非要打我板子。”
“竟有這樣的事?”鳳云渺眉頭微蹙,轉(zhuǎn)頭望著大公主,“大公主,就這么一點破事,你還要與一個晚輩計較,實在是太氣了。”
“你們二人早就串通好的來這么一出,此刻又在這里裝模作樣,真以為宮看不出來嗎。”大公主冷笑一聲,“太子殿下,你這報復(fù)人的手段,還真是用得不錯。”
“大公主什么意思?宮怎么就聽不明白。昨日你的女兒犯錯,你也是如此維護她,今日宮的義子犯錯,宮理應(yīng)也維護他,你是慈母,宮是慈父,就你家的女兒是個寶,宮的義子就不是了嗎?”
鳳云渺慢條斯理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大公主又何必抱怨,你看你這眉頭緊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大公主年紀(jì)已經(jīng)不了,就少生點氣,常常發(fā)脾氣會導(dǎo)致早衰,閑暇的時候,你應(yīng)該多注重保養(yǎng)肌膚,而不是整天橫眉豎眼。”
大公主已經(jīng)氣得找不到辭來反駁。
“伶俐,我們走。”鳳云渺轉(zhuǎn)了個身,“大公主會原諒你的,不用太在意。”
“多謝大公主,大人有大量。”鳳伶俐沖大公主笑著道了一聲,轉(zhuǎn)身跟上鳳云渺的步伐。
戲弄大公主,可真是有意思。
“混賬,混賬!”大公主望著二人遠(yuǎn)去的身影,暴跳如雷,“敢這樣戲弄宮,宮決不罷休!”
……
鳳云渺與鳳伶俐回到了東宮之后,鳳伶俐便將戲弄大公主的過程告知了顏天真。
顏天真聽著他的講述,笑出了聲,“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了,會為你討回公道。”鳳云渺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現(xiàn)在心情可好?”
“很好。”顏天真輕笑了一聲,湊近了鳳云渺,在他的臉龐上啄了一下,“你也怪會整人的。”
一旁的鳳伶俐連忙轉(zhuǎn)過了頭,“義母,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這庭院之內(nèi),要是被人給看到了,會你缺乏矜持,你是姑娘家,竟然主動……”
“姑娘家怎么就不能主動?”顏天真挑了挑眉,“雖男子應(yīng)該主動,但偶爾也該女子主動,伶俐,你也十六了,再過兩年也可以娶媳婦了,以后見著這樣的事,就別不好意思了。”
鳳伶俐聽聞此話,轉(zhuǎn)頭望向鳳云渺,“義父,義母得對嗎?”
“她得對。你這年紀(jì)確實也稱不上太,過兩年,你若是再找不到喜歡的姑娘,我們二人幫你物色。”
“那……好吧。”鳳伶俐點了點頭,“義父義母慢聊,我去吃些點心。”
“真是純潔。想當(dāng)初,你也是這么純潔的。”顏天真望著鳳伶俐離去的身影,笑道,“果然什么樣的人,就會教出什么樣的孩子。”
在二十二歲之前,云渺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伶俐在他的教導(dǎo)之下,自然不會風(fēng)流。
“等他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就不會再如此青澀了。”鳳云渺著,捏了捏顏天真的鼻子,“我去書房處理公務(wù),你自個兒玩。”
“去罷。”
鳳云渺離開之后,顏天真便一路散步著出了東宮。
她總要熟悉熟悉這皇宮內(nèi)的格局。
抬頭望向不遠(yuǎn)處,一片花團錦簇,想必就是御花園?
顏天真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走進(jìn)了御花園,卻看見了不想看見的人。
鯉魚池畔站著兩道身影,其中一道的影子,一身雪白衣裙,可不就是那熊孩子公孫巧?
這孩子真是太討人厭了。
在認(rèn)識公孫巧之前,她從沒有討厭過孩。
顏天真視線一轉(zhuǎn),落在公孫巧身旁的人影上。
那女子一身淺藍(lán)色衣裙,容貌上佳,與自己的年紀(jì)相仿。
看公孫巧和她有有笑,想必就是公孫巧的姑姑公孫媛?
十有**就是了。
除了親姑姑之外,想不出這熊孩子還能跟哪位貴女關(guān)系這么好。
顏天真打量著公孫媛的同時,公孫媛也一個不經(jīng)意的抬眼,看見了她。
公孫媛的視線接觸到顏天真的那一刻,明顯一怔。
“姑姑,你在看什么呢?”公孫巧眼見著公孫媛盯著某一處,便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垮下了臉,“就是這個女人,要做太子妃的。”
“她可真美,比畫像上還要好看。”公孫媛如此道了一句,“難怪坊間傳言,良玉郡主賽天仙。”
半年之前,鳳云渺從異國歸來之時,青絲白發(fā),這其中的原因引起了街道上百姓的熱議。
從那么多議論聲之中,她可以聽得出,鳳云渺是為了一個女子才白發(fā)。
這女子就是鸞鳳國的第一美人,良玉郡主。
她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他如此上心。
這位良玉郡主很有名,能歌善舞,在四國交流會上也奪了魁首,見過她的人不少,想要一幅她的畫像,不難。
畫像上的人兒,的確是個難得的絕色美人。
這一刻看見真人,自然是比畫像上的更生動,更扎眼。
“姑姑也很漂亮啊。”公孫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姑姑何必去夸她,姑姑也不輸給她。”
“不,我沒有她那一番花容月貌。”公孫媛收回了視線,淡淡道,“單論外表,我已經(jīng)輸了。”
“難道舅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才喜歡她?那這也太那什么了……庸俗!對,有個詞就是這么的。”
“也不能是庸俗。”公孫巧道,“畢竟我們都是凡夫俗子,總是追求美好的事物,外貌不如人,我也沒什么好的。”
“那她就是紅顏禍水!”
公孫巧這話一出來,公孫媛笑了,“這個詞你是哪里學(xué)來的?夫子還會教你這樣的詞嗎?”
“很多詞語夫子沒有教,都是我從別人那聽來的。”公孫巧到這兒,朝著不遠(yuǎn)處的顏天真招了招手,“喂!你過來!”
顏天真見此,理也不理,就要轉(zhuǎn)身走開。
“巧兒,你這樣太無禮了,你這樣喊,她自然不愿意過來,你應(yīng)該——女候,請你過來一下。”
“我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客氣?”
“你想讓她走過來,自然就要客氣,否則她完可以有理由漠視你。”
“那好吧。”公孫巧接受了公孫媛的提議,朝著不遠(yuǎn)處顏天真的背影大喊道——
“女候!請你過來一下。”
顏天真腳下的步子頓了頓。
熊孩子還知道懂禮貌?
這肯定不是她自己領(lǐng)悟出來的,應(yīng)該是她姑姑教的。
此刻周圍正好有宮人端著果盤經(jīng)過,她若是不搭理公孫巧,在這些宮人眼中,豈不是不大氣?
也罷,就去看看那熊孩子又想搗什么鬼。
于是顏天真轉(zhuǎn)了個身,走向了不遠(yuǎn)處的二人。
眼見著顏天真走進(jìn)了,公孫媛福了福身,“刑部尚書之妹公孫媛,見過女候。”
“公孫姑娘不必多禮。”顏天真著,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女孩,“公孫姑娘,你喊我來有何事嗎?”
“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姑姑是不是比你出色?”公孫巧揚起下巴,冷哼了一聲。
身旁的公孫媛輕斥一聲,“孩子不要胡。”
她又轉(zhuǎn)過頭來看了顏天真一眼,“童言無忌,還望女候不要放在心上。”
顏天真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一副清雅淡漠的神態(tài),自帶一份疏離之感,給人的感覺并不柔弱,也不驕橫。
“我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她也不是頭一次胡八道。”顏天真漠然地望著公孫巧,“你方才問我,你姑姑是不是比我出色?現(xiàn)在我回答你——真沒看出來。”
對面的公孫媛似乎抽搐了一下嘴角。
“我姑姑雖然長得不比你美麗,可她比你善良得多,她也賢惠體貼,善解人意,哪像你?兇巴巴的,連孩子都要罵。”
“你以為四海之內(nèi)皆你娘,人人都要慣著你?”顏天真不咸不淡道,“你又不是我生的,得罪了我,我怎么就罵不得?你這個沒家教的孩子,可曾聽過一句話?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母親刻薄狠辣,想也知道教不出什么懂事的孩子,你要不要考慮離開你母親一段時間,讓我教育教育你?”
“你做夢!我才不要跟著你!”公孫巧躲到了公孫媛身后,“姑姑你聽,她不僅罵我,連我母親都罵。”
公孫媛?lián)嵘纤念^,安撫著她,朝著顏天真道:“女候,大公主對巧兒的確是有些嬌慣,也沒有女候你得那么嚴(yán)重罷?”
“你是公孫家的人,自然幫著公孫家話。”顏天真悠悠道,“我只是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你們?nèi)羰锹牭貌豁樁罂赊D(zhuǎn)告給大公主聽。好了,我想我們也沒什么可的了,失陪。”
顏天真著,轉(zhuǎn)過了身。
公孫巧磨了磨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朝著公孫媛道了一句,“姑姑,我記得你懂水性,是吧?”
“嗯?”
公孫媛不知公孫巧為何忽然問出了這么一句,只見公孫巧伸出了手,就朝著她的腰身狠力往鯉魚池內(nèi)一推!
公孫媛被推下了鯉魚池。
顏天真聽見身后忽然響起破水聲,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公孫媛在鯉魚池內(nèi)撲騰。
公孫巧正將雙手收回來,沖她展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下一刻,只見她張開嗓門大喊道——
“來人啊,女候把我姑姑推……”
顏天真迅速一個跨步上前,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公孫巧的嘴。
“你這個臭丫頭,把你姑姑推下水嫁禍給我,這種陰損的招數(shù)你都想得出來,年紀(jì),如此有心計,你想害我,門都沒有!”
顏天真著,從衣袖中摸了一顆藥丸,就往公孫巧嘴里塞。
昨天被這臭丫頭潑了一身冷水,為了預(yù)防著涼,鳳云渺便給了她一瓶姜絲藥丸,吃著可以暖身。
此刻給公孫巧吃的,正是這個藥丸。
不過——公孫巧當(dāng)然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用的。
“聽著,這是毒藥!”顏天真在她耳畔兇惡道,“知道什么是毒藥嗎?吃了會死的那種,從現(xiàn)在開始,你若是敢不聽我的話,我就不給你吃解藥,讓你被毒死。”
公孫巧頓時一個激靈。
毒藥……
她當(dāng)然知道什么是毒藥。
廚房里的大娘天天都在灶臺邊上鋪了一張紙,紙上放著一塊肉,肉上撒著粉末,她,這是專門毒老鼠用的,只要老鼠吃了撒毒的肉,就死定了。
老鼠吃了老鼠藥之后,就會痛苦地抽搐著,抽著抽著就死了。
現(xiàn)在她對這個女人喂了毒藥,會不會也像老鼠一樣,抽搐著抽搐著就死了?
想到這兒,公孫巧頓時就要嚎啕大哭。
“不要哭鬧!”顏天真又在耳畔威脅著她,“再哭鬧,再胡八道,可就別怪我無情無義了,我告訴你,我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公孫巧一哆嗦,眼淚憋在眼眶子里不敢流出來。
同一時,公孫媛已經(jīng)爬上了岸,一身水,活像一只落湯雞。
顏天真還在繼續(xù)警告著公孫巧,“你可以試著不聽我的話,或者大聲喊出來,你要相信,你是無論如何也斗不過我的,你污蔑我,我可以狡辯,我一生氣,你這條命恐怕就難保了。”
公孫巧望著顏天真,目光中帶著些許恐慌。
顏天真松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笑得格外友好,“回頭要是有人問起你,你姑姑是怎么掉進(jìn)水里的?你會怎么回答?”
“是……姑姑自己不心摔進(jìn)去的。”公孫巧著,迅速退開了幾步,退到了公孫媛身旁。
望向顏天真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警惕,以及驚惶。
顏天真自然是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很好,放心吧,只要你老老實實,等我跟你舅舅成婚之后,我就會把解藥給你,你這條命,保得住。”
話音落下,顏天真瞥了一眼公孫媛,“公孫姑娘好自為之,我知道剛才的事兒不是你的主意,但,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句,不該想的不要想,不該做的不要做。”
言罷,一個瀟灑利落的轉(zhuǎn)身,緩步離開。
“姑姑!她給我吃毒藥了,我害怕!怎么辦怎么辦……”公孫巧哭喪著臉,雙手緊緊地抓著公孫媛的胳膊,“我會不會像老鼠那樣,抽搐著抽搐著,就死了?不要啊……”
“她嚇唬你的,你還真就信了,你一個孩,她根就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何必拿毒藥來控制你?她要是真的用了毒藥,我們?nèi)ヌt(yī)院一檢查,她不就倒霉了?她給你吃的絕不是毒藥,應(yīng)該沒什么害處。”
公孫媛著,掰開了公孫巧的手,“你自作主張,沒等姑姑反應(yīng)過來,就把姑姑推下水,你以為你這點聰明,就能整到她?你真是太不理智了。”
“我以為我能整到她的,姑姑別生我氣啊……”公孫巧抽了抽鼻子,“她真是太可怕了,她還威脅我,她她殺過的人,比我吃過的飯還多。”
“都只是嚇唬你罷了,你以后還是不要想這樣愚蠢的主意去整她,你這點把戲根鎮(zhèn)不住她,白費心機,反而還被她三言兩語唬得瑟瑟發(fā)抖。”
公孫媛著,忽覺一陣涼風(fēng)襲過,這讓她不禁覺得冷。
正值冬季,池水也是涼得很,她此刻像一只落湯雞一樣坐在岸邊,真是狼狽又糟心。
她站起了身,余光瞥見一道海藍(lán)色的身影從御花園前走過,那是——
鳳云渺。
“我看到舅舅了!我去跟他,你落了水,舅舅應(yīng)該會招待你的。”
公孫巧著,便迅速朝著鳳云渺跑了過去。
“舅舅!”
鳳云渺正走著,忽聽身后響起稚嫩的孩童聲音,那聲“舅舅”,真是聽得一點都不舒心。
“舅舅,我姑姑落水了!”
公孫巧到了鳳云渺身旁,這會兒也不敢嫁禍顏天真了,只道:“她剛從水里出來,現(xiàn)在很冷。”
“然后呢?”鳳云渺不緊不慢道,“我也很冷,總不能把我的衣服給她穿。”
公孫巧怔了怔,隨即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看姑姑瑟瑟發(fā)抖,舅舅能不能帶她回宮去換一套干的衣服?”
“東宮里只有你舅母的衣服,你舅母個子那么高挑,每一件衣裳都是量身定做,穿在你姑姑身上,估計像拖把似的,我可舍不得這樣糟蹋你舅母的漂亮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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