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露出馬腳，看來她在極具自信的同時也兼具著沉穩的一面。”

    毫無疑問，今日發生在大總統府中一系列微不可查的異常都是有哈得利斯一手導演的，顯然一切也都沒有表面上顯示的那么簡單。

    在與范寒石分析之后，哈得利斯幾乎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確定一直在協助著維內托阻礙泛位面聯合情報處對重焰聯邦開展間諜活動的那個人都躲在大總統府中，但找到她并知道她是誰并非是聯合情報處的主要目的。

    尋找李小北這個游戲是范寒石玩的，如果不是李小北嚴重阻礙了聯合情報處開展工作，那么哈得利斯對她還有她與范寒石之間有什么糾葛并無太大的興趣，他被委任的工作是顛覆維內托對重焰聯邦的統治，進而去圖謀使聯合情報處在最后能夠分到虛空之眼及天演等相關的利益。

    做情報工作的最擔心的便是去面對未知，當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那么一切就將回到聯合情報處的軌跡上來，沒有任何人類勢力能夠在這方面與聯合情報處爭長短。

    不過因為李小北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所以哈得利斯亦難以從中分析出李小北的性格作風如何，并針對這一點采取專門的行動予以克制的同時保證聯合情報處的行動順利執行下去。

    但他也并非一點收獲都沒有，大總統不在的情況下女仆們一日的工作做完便不需要再留在大總統府中，在工作時間上的機動性管理使得除了當值的女仆外都可以外出自由活動。

    李小北縱使察覺到了兩個女仆身上的異常，但她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是以這兩人也沒有阻礙的便離開了大總統府。

    羅馬星行政區外圍的某個小教堂內，兩名女仆在經過了一番偽裝后以信徒的身份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如果只是匯報大總統辦公室內的情況，她們本無需冒這么大的風險，但是兩人今天出現在那里還帶著別的任務，是以很有必要來這里一趟。

    兩人的確不是大總統府中的女仆，她們頂替了原本的兩個女仆后出現在那里。即使哈得利斯一開始并沒有決定兩人的用途，不過準備萬全的聯合情報處留給了哈得利斯足夠多可以打的牌面。她們的身體內不規則的分布著和血肉的本身相同成分與基因的生物系反偵測組織，來到教堂經過反偵測的解析后，李小北曾經注意到她們的目光也不再是秘密。

    “可以確定兩人都被某種方式探查過，并非是泛位面的常用偵測手段所以還需要在數據庫里進行比對才能夠確定方式，如果是某種原創的探測那么會更麻煩些，不過最終都是能夠找到源頭的。”小教堂里設置的反偵測解析點負責人對此很有信心，同時要告訴了負責滲透大總統府的特工關鍵信息，“初步比對這種偵測方式絕非是重焰聯邦所能夠掌握的技術，所以在那里另有其人，鎖定偵測范圍在二十米至五十米之間，最有可能的區間提督辦公室。”

    “了解了，繼續破譯她所使用的偵測方式，這個地方也馬上進行撤離，原來的兩個女仆也可以放回去了。”泛位面聯合情報處顯然很清楚兩個女仆身上存在的破綻，但她們今天放出去本身就是引誘李小北中計的誘餌，現在拿到了關鍵性的情報那么也就能從哪來回哪去了。

    主持大總統府行動的特工親眼見到反偵測解析的負責人連同祈禱室的所有設備在區域性空間轉移下消失，原本的祈禱室也歸于遠處而再沒有任何破綻遺留后才安心的離開。

    在他的背后，是偷偷跟蹤著兩個假冒女仆而來的女仆長。

    縱使兩個女仆的偽裝足夠完美，但女仆長其實也看到她們的第一眼便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她是知道重焰聯邦正面臨的威脅來自何處的，敵人已經將目標放在了女仆當中，倘若造成了損失便會是她這個女仆長的失職。

    如果以職責論，那么女仆長應當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向維內托進行匯報，可是她最近卻經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受這些事件的影響潛意識的促使著女仆長想要親自解決這件事。

    她被植入了一種思想，那就是現在的維內托不信任任何人，那天對大總統府全面搜查的時候她也沒有例外被帶去了另一個地方，直到所謂的搜查結束后才回到工作崗位。

    無孔不入的泛位面聯合情報處早已經盯上了女仆長這么重要的位置，但通過調查分析女仆長并非一個能夠用利益收買的人，于是負責的特工在她的日常生活中植入了大量的隱晦暗示，讓她產生了一種維內托不信任她但會相信證據的假直覺。

    女仆長今天帶著兩個假女仆進入大總統的辦公室便是要找到她們試圖刺探情報的證據，可惜她們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并且在聯合情報處的培養下毫無破綻的完成了女仆的清掃工作。

    至于女仆長在信息終端那里遇上的意外同樣也超出了她的想象，看到內務部“發錯”的情報信息時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認為內務部出了問題而是認為那是維內托對自己的一次試探，是以她當時才會流露出那樣的表情來。

    那份情報是假的，來源于泛位面情報處的一種真實投影技術，所以女仆長怎么去操控它都不受控制反而顯露出了一種想要看下去的表現，李小北當時所看到的畫面也同樣如此。

    虛假的情報通過虛假的方式讓女仆長看到，如果能夠也騙過李小北讓她在普羅旺斯星區的行動出現破綻最好，若是不能也足以讓不信任他人的李小北對女仆長產生猜忌了。

    女仆長跟蹤著兩個假女仆來到這里想要找到證據向維內托匯報則是聯合情報處計劃的后續，在特工的操作下她已經與這座小教堂產生了無法解釋的關聯。

    特工的戰爭都是在看不見的地方，而他們要殺一個人往往不需要自己去見血。

    李小北要是相信女仆長，那就必須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作無意義的調查并暴露自己的底牌，若是不相信她就無法說服自己強行去信任下去，若是女仆長的位置不在了，大總統府會更加破綻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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