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西北方向有一座云貴高原上再普通不過的山峰,縣政府在幾年前將這里修建成了一個旅游景點,因為名聲不響基只有地人會在節假日來登山游玩。
覺得岳重有些神神秘秘的妹紅一路跟他登上了半山腰,岳重在一個觀景臺上停了下來。
“這里沒什么人,妹紅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岳重平淡的開口道。
一肚子問題憋得難受的妹紅終于等到了機會,一點也不客氣的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還有我怎么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里?”
“如你所見的那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因為一些原因和幻想鄉產生的瓜葛。不僅是你,幻想鄉里很多人的名字我都知道,你來到這里的原因是因為幻想鄉毀滅了,你熟悉的那些人如果沒死的話,已經都來到了這個世界,不過她們的位置應該很分散。”岳重回答了妹紅的問題。
“怎么可能!”妹紅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岳重的話讓她很難接受,如果幻想鄉真的毀滅了,她恐怕也是憑借蓬萊人的體質才得以存活下來,而慧音……
胸前的衣領被白發的暴躁少女給攥住,岳重直視著她那雙充滿驚慌與憤怒的眼神淡淡的道:“這是事實,不過你可以選擇不相信。”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橙色的火苗從妹紅手中竄起,將岳重的衣領給燒焦了,不過好在她還保持著一定的理智,不然岳重很有可能整個人都被燒成焦炭。
“……因為毀滅和我有關,當然并不是我干的。”
不知道為什么岳重輕易的將真相給透露了出來,他應該知道一旦被對方認定這一點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與其被她們猜出來,還是我自己坦白了痛快點,可不會這么輕易的死掉,不管怎么,我也有自己的底牌。
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妹紅自然不敢去相信幻想鄉的毀滅和岳重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在她打算進一步逼問甚至采用武力時,岳重的電話響了。
來電對象是掛名聯合執法隊的副縣長,他毫不客氣的在電話中斥責了岳重這邊的事故并質問他現在跑到哪去了。
岳重回應的態度很謙卑,和那無數職員面對領導的憤怒時沒有任何區別。雖然聽不懂對方在什么,不過看到岳重這種卑微的姿態與緊張的語氣,妹紅突然感覺到和這么一個人較勁沒什么意思。
“至于嗎,被一個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等到對方掛斷電話后,妹紅鄙夷的道。
接電話的岳重和面對妹紅的岳重似乎是兩個人一樣,他重新掛上了平靜的表情道:“這是我的生活,用不著你管。”
“你找打是不是!”妹紅被嗆了一句后一時間忘記了問關于幻想鄉的事情,氣鼓鼓的握著拳頭道。
“我不想找打……”
岳重這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妹紅突然產生了一股挫敗感,松開了握著對方衣領的手抓狂的道:“你這家伙到底還知道什么?”
“你不記得那場毀滅了嗎?大結界被轟穿,所有的生命在不可一世的炮光下湮滅,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岳重確認一般的問道。
妹紅搖搖頭,不爽的瞪了岳重一眼道:“是啊,你不服啊?”
“我服。”岳重的回答依舊讓人暴跳如雷,不過他接下來的話終于讓妹紅冷靜了一點,“可以確定你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或者那段歷史被刻意抹去了。”
抹去歷史的話……妹紅急忙道:“你是這是慧音做的,那她是不是還活著?”
“不是。”
“啊啊啊,你這家伙,我要殺了你!”
最后妹紅還是沒能夠實現把岳重殺了的愿望,反而得到了一個不許再擺地攤的警告,不然城管大軍一到,任何螳臂當車的歹徒都是自尋死路。
“走吧,我帶你去找個地方住下,你也不想露宿街頭吧?”岳重仰著頭想止住鼻血流出來,一只眼睛也變成了熊貓眼,他沒能被殺掉,不過一頓好打是免不了的了。
“幻想鄉已經回不去了,所以你得適應這里,想要找慧音也不是沒希望,如果她還在的話。”雖然妹紅的脾氣暴躁了點,但適應能力很強,相信很快能夠適應這個新世界的。
“喂,你們這邊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嗎,邀請別人去自己家住是起碼的待客之道吧?”妹紅當然不想去這個奇怪的男人家,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嘲諷岳重。
“我家……也行啊,不過沒客房,我也不會把床讓給你的。”岳重也不想帶妹紅給帶回去,天知道他父母會怎么想。
最終結果是岳重兩只眼睛都成功變成了熊貓眼,在城郊的一棟產權房給妹紅租了間三百塊錢一個月的出租屋后算是把她的住宿問題解決了。一直被岳重給岔開話題,妹紅依舊沒能得到完的信息,而且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問什么了。
完記不得岳重所的幻想鄉毀滅的經過,就像睡了一覺醒來后就到了這個地方一樣,加上被岳重不斷的打亂思路,妹紅現在只感覺腦袋里一團漿糊。
如果他的是真的,那么自己該何去何從呢……這個叫岳重的家伙也承認了幻想鄉的毀滅和他有關系,卻不肯具體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把他抓起來再打一頓試試?
妹紅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為岳重又叫她出去吃晚飯了。這個人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可以和自己正常交流的人,對幻想鄉也知根知底,如果不心把他給弄死了自己可就寸步難行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妹紅沒有對岳重做出進一步過激的舉動,她打算混熟了以后再找機會探尋一切的真相。
城市里的消息傳得很快,當岳重和妹紅離開出租屋后還沒來到飯店就被派出所的人給找到了,是因為城管的猛將兄被打得住院的事情,妹紅是個黑戶口,如果被發現了也是一件麻煩事。
來調查的民警岳重見過兩次,對方看到岳重頂著一雙黑眼圈時也不由得愣住了,難道真的和傳言里的那樣岳重和這個白發少女去單挑了?
“辛苦大家跑一趟,一起去吃頓飯吧。”岳重將幾位民警招呼著走向飯店,一邊解釋道,“這是姑娘是我一遠方親戚,放假了過來找我玩的。下午賣炭那些事情啊,你們看她這穿著吧,現在很多大學里都在流行玩COSPLAY,她就是喜歡這個,賣炭也是動漫里的情節,沉迷得連頭發都染白了,整天還帶著個美瞳……”
和岳重認識的那民警奇怪的看了妹紅一眼,他得到的情報是對方聽不懂他們所的話,不過這個問題很好解釋,因為大家平時都是方言的,沒人和整天操著一口普通話和家鄉人交流的,所以外地人來聽不懂很正常:“你這表妹好像有暴力傾向啊,連你也被打了?”
“別了,這丫頭拿過搏擊冠軍的。”
大家都是體制內的人,岳重也答應了會賠償城管老張的醫藥費和其他各種費用后民警們也沒有進一步追究,就這么的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定他們什么時候就有事找岳重幫忙了,在這里都決定給他一個面子,反正民事糾紛又沒出現傷殘或死人,不至于把妹紅抓去蹲號子。
酒桌上沒啥酒量的岳重很快就被灌趴下來,最后以妹紅跳出來把幾個民警給喝趴下告終。
因為岳重帶領的隊不是最后一個完成任務的,巡查夜宵市場的任務落到了其他倒霉鬼身上,酒足飯飽后幾個民警被趕來的家人給拖走了,妹紅無可奈何的扶著一灘爛泥的岳重出來飯店:“醉鬼,你家在哪啊?”
“唔?XX區……”迷迷糊糊的岳重一開口就覺得酒氣上涌,連忙蹲在地上吐起來。
難得的喝醉了的岳重也許是想起了痛苦的過去,嘔吐的間隙里居然掉起了眼淚,嘴里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傻笑。
“你又發什么神經?”妹紅莫名其妙的盯著蹲在地上的岳重道,“不能喝就少喝點,還得我把你給送回去。”
直到把肚子里的存貨清理了干凈后,岳重晃晃悠悠的從兜里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吐完后神智也清醒了一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突然想起來戚萌,失態的樣子也被妹紅給看見了。
“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
話岳重就和其他的醉鬼一樣,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看樣子是打算不管妹紅了。
“萌,我還是第一次喝這么多酒啊,沒想到醉了以后是這種樣子的,很丟人是吧。”
望著岳重走遠的身影,妹紅冷哼了一聲也決定不去管他了,不過從剛才的表現來看,這個男人應該是有一段難忘的回憶吧,那個樣子,就像當初自己成為了不老不死的蓬萊人后被所有人排擠而被迫離開人類這個群體時一樣的痛苦啊。
“自己去挺過來吧,如果連這種挫折都承受不起,我也沒必要管你什么。唔,我和你也不是很熟吧,看在你幫我不少忙的面子上,勉強先把你當個朋友了,不過你得讓我看到有足夠的勇氣吧?我可不想有個懦弱的家伙當朋友。”妹紅雙手插進褲兜里朝著岳重離去的相反方向準備回自己的臨時住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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