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世界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巨大的變故,而與之密切相關的岳重卻毫不知情,或者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但很多事情也是他怎么想都不可能預料到的。
因為破壞了歷史原的進程,岳重和妹紅兩人被移送到了數十年后帝舜所處的時代,經過帝堯長久的統治,這一個人類部族已經得到了巨大的發展,即便岳重與羲和所訂立的二十四節氣完整版沒有遺留下來,妹紅帶來的耕種技術也被抹除了痕跡,發展終究是存在的。
岳重并非沒有任何收獲,但自己奔走四地創造出來的成果被抹殺了大半,多少還是會讓人有些不能接受的。
日落黃昏,從河堤上下來的岳重帶著一身的疲憊像個老大爺一樣坐在家門口的木凳上,對手忙腳亂的抓著自己喂養的雞的妹紅道:“今天子巡游四方,明日便到此地巡視水患治理,妹紅你怎么看?”
“這不是很好嗎,那個老頑固不接受你的意見,借此機會你可以向舜反應一下,有我在的話他的衛兵是擋不住你的。”妹紅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只上躥下跳的大公雞把它扔回了雞圈里,里面有著幾十只兩眼發綠的母雞,可能這只大公雞是因為受不了每天的壓榨才想著逃跑的吧。
完成了追捕逃逸公雞的工作后,妹紅跑到了茅屋旁邊的灶房里,一邊還念叨著道:“幾十年就這么過去了,也不知道當年那個每天神神叨叨的家伙變成什么樣了,聽他娶了堯大叔的兩個女兒,娥皇和女英當初和我的關系都還不錯的,人也漂亮,真是便宜他了。”
“岳重,你他們還會記得我們嗎?”
炊煙裊裊,往高了去就漸漸消散了,原始的日落頗具美感,雖然不近山水但就這么垂落于平原彼端,金色的輪盤為暮云染上了紅霞。不管見過多少次這個場面,岳重依然有些感嘆:“我想不會了,歷史想必已經抹去了我們的活動痕跡,自然也不會有人再記得我們。這種被時間所孤立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恐懼呢……”
“即便再怎么被排斥,也會有人記得有你這么一個人,這樣想起來我當年的遭遇雖然孤獨了點,但比起你那個女朋友來還是差了點,然而我卻一度變得瘋狂起來。來想看看能夠這么堅強的人長什么樣了,話我跟你天天呆在一起,她知道了不會吃醋嗎?”這個時代沒有鐵器,自然就沒有了鐵鍋用來炒菜,妹紅每天能做的飯菜很少,今天難得蒸了一桶米,就著烤紅薯兩人就開始了晚餐。
經歷了平淡的歲月磋磨,岳重已經漸漸放下了那一段曾經刻骨銘心的背叛,但突然被妹紅問到這個問題他也很難回答,為了確保某些事情不會再次發生,岳重只得道:“會嗎,差點忘了你是個女的了。”
結果不用多少,平時看起來溫馴了不少的妹紅依然性格火爆,放下了手里的紅薯就對岳重進行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毆打。
用這樣的關系來維持著距離,兩個人明面上不但都心知肚明,然而有些事情并非刻意回避就可以躲開的。
神話里的上古時代傳得神乎其神,就連當初跟著岳重屁股后面亂跑的羲和都是太陽神,但等岳重來到這個時代后發現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華夏文明的祖先自己的神系都還處在混亂的狀態下,那些所謂的神話絕大多數都是后人的腦補吧。
其實歷史不存在并不代表著不可能出現,只要大結界能夠支付巨大的能量代價,哪怕是開天辟地的盤古都可能再現人間,不過這明顯不可能就是了。因為曉美焰和八云紫的相互制衡,岳重才能過得比較踏實,憑借著自己的口才和智慧,哪怕是被賦予了一個民工的身份,他也很快獲得了上級的賞識,不過在一次治水方式的爭論中,岳重為了改變歷史而進一步接近現實,貿然得罪了治理黃河水患的主官鯀,接著他就被一擼到底重新干起了體力活。
為了這件事妹紅還護短的跑去想揍鯀一頓,岳重不想自己當民工都還被刻意針對所以默許了妹紅的行動,直到她把鯀的護衛打趴下,連拳頭都湊到了鯀的臉上后岳重才出現制止。
鯀乃大禹之父,在帝堯統治的晚期他就是一名位高權重的元老了,黃河水患出現以后帝堯聽從眾臣的意見命鯀前來治水,當時岳重早已離開,不然為了最大程度的影響歷史他肯定會阻止甚至毛遂自薦去治水。
帝堯是一名賢君,而一個賢君并非只是自身大公無私就足夠的,他看人的目光也十分準確,對于鯀這個人帝堯認為他性格頑固不納人言,在民眾之中的風評也不好,但群臣都一力推舉他,最終帝堯還是下達了這個任命。
就此看來,鯀這個人在大臣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但他的性格不適合為人君王,所以帝堯最終選擇禪讓的人是帝舜。一直以來鯀對這件事情都耿耿于懷,無時無刻都在試圖挑戰帝舜的權威,最后鯀被帝舜處死恐怕也不僅只因為治水失敗這個單一原因,人類是個擅長內斗的種族,哪怕是頗為淳樸的上古時代也不可避免。
不過后來鯀雖然死了,但他的兒子繼承了他的事業,帝舜的這個任命不知道是出于斬草除根的心理還是真的認為夏禹有才能,最終夏禹成功讓黃河改道贏得了偌大的聲望,帝舜禪讓之后他也憑借著自己父親經營的基業將自己的家族帶到了頂峰,改公天下為家天下。
這一切史書不可明證,不過岳重心里是這么認為的,雖然誰當王上和他關系不大,但鯀壓制了他影響歷史的行動,岳重就不得不提前針對他了。
“不能等到帝舜出手制裁鯀的那一刻,我需要親手把這一切提前。”影響歷史是岳重當前最主要的任務,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在歷史的道路上再度跨幾十甚至上百年的時間前進,憑著上次的經驗,岳重也認為這個做法很有可能喚醒戚萌的意識。
夜幕降臨之后,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岳重現在雖然重新被貶為普通工人,不過他家里還是有一定資產的,直接證據就是雞圈里養的那幾十只雞。
每天賣雞蛋都能賺點錢,所以岳重的家里是少有能夠在晚上有照明工具的,雖然妹紅自己就是個人形照明設備,不過岳重真要讓她每天晚上都充當蠟燭,那不被揍才怪。
不甚明亮的火光下,岳重和妹紅鬼鬼祟祟的商量了明天帝舜到來后的行動計劃,當然需要妹紅做的不多,針對鯀的陰謀岳重很久以前就開始籌備了,一切只是等待契機。
計劃當然不是妹紅想象的那樣簡單粗暴的沖擊帝舜衛隊,那樣就算能夠成功恐怕也會讓帝舜的初始映像變得極差,岳重的辦法是投其所好,而帝舜最主要的成就除了任命夏禹成功治理了水患之外,便是在易學上的杰出成就了。
天下明德皆自舜帝始,帝堯傳位虞舜所看上的便是他的明德足以為明君,有關后世道德規范在虞舜的時代有了初步的明確,虞舜生而不幸常遭家人謀害卻依舊孝長愛幼,以博大的胸懷贏得世人稱贊的同時也成為了易學德道的楷模。
現代社會里層出不窮的神棍打著易學的名號騙吃騙喝,多少讓人們有些誤解了易學的定義,易學往往被當作與局限于玄奧之道,然而它的質卻是華夏古老文明的人文大典。
次日清晨,知道有人在盯著自己隨時向找自己麻煩的岳重一大早就到河堤上做工了,而妹紅卻背著一大籮竹卷典籍前往帝舜的必經之路上冒充隱士高人。
這一次妹紅沒有大張旗鼓的去指導農民種田,她平時只是在自己和岳重的一畝三分地上種植著莊稼,外界基沒有人知道岳重家里還有一個白頭發少女存在,在他尚未被貶斥之前還有不少人想給他介紹對象來著,畢竟以岳重現在的年紀在古代已經是超級大齡未婚青年了。
帝舜繼承了帝堯的勤儉傳統,即便是巡游四方所帶的依仗也不甚龐大,除去必要的護衛人員三百余人外,真正的儀仗與隨從不過百人,但這么龐大的隊伍經行過集市主干時依然成為了焦點所在。
早早來到這里并將背來的竹卷藏入井中的妹紅穿著一身粗布白衣從暗處出現,經行過帝舜儀仗時朗聲吟誦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聲震而不響,氣灼而不迫,為了練習這一句話,妹紅昨天晚上可是被岳重拉著念了幾十遍,如今終于在這里她念出了一定的效果。
車架中的帝舜聽聞此言不出所料的探身而出,目光一瞬間便鎖定了路旁白衣白發的妹紅,在一眾崇敬與臣服的目光中,妹紅平視著一切不卑不亢的架勢鶴立雞群:“高人留步!”
覺醒了演戲天賦的妹紅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從車中出現的帝舜雖然神采非常卻也難掩蒼老。帝舜攝政二十八年方才正式封禪,上古時代這個人均壽命普遍不足三十歲,帝舜哪怕是稱帝時也已經是一名老人了,經過數年的執政,其舉賢任能驅四兇猛獸,如今已是過了天命之年。
早已見慣了熟悉的人類慢慢老去直到死亡,妹紅心里并沒有太大的觸動,依舊忠實的扮演著自己世外高人的角色。
隨后妹紅指引著帝舜的隨從從枯井中將自己之前扔下的竹卷給取去,聲稱此乃天授仁君的智慧,其實就是岳重閑著沒事憑著模糊的記憶和自行腦補寫出來的東西,好在岳重讀大學的時候修的是哲♂學專業,有著數千年文化積淀的知識讓帝舜看了之后連連稱奇。
意識到自己真的遇到世外高人的帝舜連忙邀請妹紅與自己共乘車駕,妹紅按照岳重所的那然略有動容然后拒絕了他,想要將這位高人請回自己宮廷的帝舜放下了架子在隨從的攙扶下走下自己的馬車,他走向前后從車夫的手中接過牽馬的繩索,再度請求妹紅登車,自己將親執馬韁為其開路。
“我受天意之引授汝慧卷,汝切不可貪得無厭。”妹紅一臉正色的道。
帝舜仍不死心的道:“不知這位女神仙將去何方?”
“觀黃河水患以尋應德之人,若汝能應天意而行事,當另有造化。”完這句話后,妹紅化作一團烈焰鳳凰直飛云霄而去,震撼的視覺效果讓帝舜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此乃真神,我等速往修堤之處。”最先緩過神來的帝舜立即下令,既然連天意的使者都出現了,那么必定明鯀的治水工程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帝舜乃是賢德之君,但對于鯀這種在朝廷里有著巨大影響力而且處處掣肘自己的政敵卻必須狠下決心,否則賢德變成了懦弱。
一行車馬火速來到黃河岸邊,數以千計的民工正在此地興修河堤來防止汛期洪水至時為禍兩岸,岳重站在高高的沙土堆上遠遠便望見了帝舜的儀仗到來,看那個匆匆的樣子,他就知道妹紅又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出演。
自己的所作所為并不會真正影響到已經成型的歷史,所以岳重能夠放心大膽的去玩而不用擔心什么,這一次他把矛頭直指鯀一家上下,相信這個程度的改變歷史足以讓他更加靠近現實的時間軸。
岳重雖然被貶但聲望猶在,這一片河堤的主管對他還是很客氣的,今天他要求部署一次施工,這里的主管也沒當回事便同意了,正好他可以借此機會去偷一下懶。鯀安排在岳重身邊準備抓他辮子的人已經跑去回稟此事,相信很快鯀就會派人來問責岳重權之罪了。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事了,因為帝舜已經到來,鯀再沒有機會對岳重做什么了。
馬車上的帝舜站在車廂邊上,手中的青銅劍指著前往幾個身材面黃肌瘦的民工對身邊的人道:“那幾個人為什么只背半框泥沙,去叫來問問。”
侍衛迅速跑過去將帝舜指的幾個人帶了過來,還沒等帝舜開口詢問,當頭的一人便跪倒在地大聲疾呼道:“王上明鑒,我等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實在沒有力氣背過重的泥土。”
帝舜隱約察覺到了一些問題,趕緊詢問道:“不必驚慌,修建河堤不應該每天都發放足夠的口糧嗎?”
“不知道為何,自從鯀大人上次來巡視過后就斷了我們這里的糧食,他似乎很不滿的樣子。”
“私自克扣糧草便視為貪污,去把鯀給我叫來!”帝舜蒼老的身軀頓時爆發出了浩大的威嚴感,吐字沒有老人的余韻反而鏗鏘有力。
剛完這句話,河堤之上傳來一陣驚呼之聲,一片泥沙和石塊堆積的河堤被黃河水突然沖破,洶涌的河流涌入河堤內地瞬間就將一片農田給淹沒。
上古時期不存在什么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這一切自然都是岳重搞出來的陷害鯀的把戲,但在帝舜的眼中,這就成了克扣糧草致使修繕不力的大罪,他的臉色變得發難看起來。
有妹紅那里做好的鋪墊,讓帝舜不得不相信治水的工程存在嚴重的問題,當他來到這里后所有見到的事物都自然而然的往壞的方面去考慮,根不會意識到這是某人的陰謀。
洪水打開突破口后開始在農田之中肆虐,水旱兩災向來都是收割古代人民壽命的利器,當一片片的農田毀于水災之后必將導致大量的百姓因缺乏糧食而餓死,大面積的死亡又會引發嚇人的瘟疫,解鎖反應不可謂不恐怖。
此刻一切的始作俑者站了出來,他開始有序的指揮著在場的民工疏引水患盡可能的減少農田被破壞的程度,這自然被一旁的帝舜看在了眼里:“那人是誰,看穿著應該是普通百姓,為何能指揮眾人齊心協力共抗洪澇。”
跟隨著帝舜前來巡視的地官員立即將岳重的事情告訴了帝舜,著重講述了他是如何與鯀產生分歧進而遭到貶責的。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防川者,堵不如疏……莫非他就是應德之人。”
這次水患是人為造成的,不知道為什么岳重覺得自己的節氣之力正與日俱增,操控自然的力量破壞一段泥石河堤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雖然帶來了很大的危害,但岳重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拋開能夠達到的目的不提,自己只要能夠盡快離開這個時代,那么造成的影響自然就會被無情修復,而且就算自己不離開,按早鯀現在的治理思路,出現重大水災那是遲早的事情,能將水災的危害控制到一定程度進而改變人類治理黃河的方式,必要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帝舜現在自然不會去干涉岳重的指揮,他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岳重一邊沉穩調度一邊出言鼓舞士氣穩定人心,決堤的水流在付出了部分農田毀滅的代價后,在下午三點左右終于被成功引入了一條低海拔的支流中,今天的黃河流量并不是暴雨過后的的洪水滔天,但能夠這么快得到處理與岳重早有準備的計劃也是分不開的。
“將此人帶來。”帝舜頗為滿意的點點頭,他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接班人人選,對方應該就是天意使者所謂的應德之人,自己的年紀已經大了,將位置禪讓給天意選擇的人應該不會有錯。
岳重帶著布滿腿腳的淤泥來到帝舜面前,剛才遠遠的望見他時候尚沒有什么感覺,但靠近了看清帝舜已經蒼老的容顏,岳重的心里不由得一顫。
曾經帝堯統治的時代里,岳重已經和帝舜不只一次的見過面了,對方的謙遜有禮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不過當時帝舜還是一個英姿勃發的青年,只是不同時間跨度的滄海桑田,他就已經步入遲暮了。
這是岳重第一次見到有熟悉的人飛快老去,人類短暫的壽命與厚重的歷史交織成一道心覆蓋了岳重的心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已是二十四歲了,從接到備胎大聯盟的召喚并見到曉美焰起,自己已經長了兩歲,當自己度過著漫長的歷史生涯重新回到現實時,自己是否也會像帝舜這樣垂垂老矣;當自己再度見到曉美焰,再到戚萌,見到宮永咲時,自己會不會連眼睛都已經花了,已經看不清她們長什么樣子,并且記不得她們長什么樣子了……或許,連名字都忘記了。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岳重并不介意拋棄普通人類的身份成為一些有著悠久壽命的種族,備胎大聯盟的科技能力甚至能夠在不改變他自身人類基因的情況下無限度的增長他的壽命。所以岳重之前一直沒有擔心過曉美焰和自己會因為壽命論而無法在一起,但現在他不得不去擔心這些,因為自己已經被困在了歷史里。
雖然不曾后悔,但總有著對老去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帝舜覺得眼前的這個青年男子突然變得有了一些滄桑感,他剛才感嘆的那句話也擊中了自己內心的柔軟深處,想自己還年輕的時候,恐怕也是和他一樣英姿颯沓,雙眼充滿自信吧,攝政的那個時候,也是如此的年輕啊,想當年……
兩人橫跨數十年的光陰重新相逢,他們的身份都改變了,一個年華已老,一個卻依舊年輕。兩人對視了良久相顧無言,直到鯀出現并出聲打破了這個沉靜。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鯀見到帝舜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跪倒在滿是積水的土地上請罪,他不知道這里為什么會在平常狀態下突然決堤,恰恰又這么巧遇到了帝舜巡視天下,兩人之間的爭斗由來已久,雖然大多數時候帝舜在非必要的方面會選擇退讓,但如果讓帝舜有了機會可以治自己的罪,那么他恐怕也會心動的。
所以鯀選擇示弱,希望能夠讓這個有著賢明之稱的君王起惻隱之心,畢竟他自己也是一名年近古稀的老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帝舜卻無視了鯀,直接對岳重道。
“我姓岳名重,如泰岳沉穩之意。”
“好名字……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鯀?”
“免去爵位貶為庶民,家送往偏遠部落安置,終身不得回中原一步。”岳重繼續回答道。
他沒有提議殺鯀家,這樣雖然能夠直接抹殺大禹的存在直接改變夏朝的命運,但以帝舜的仁德必然不會允諾,為了順起心意岳重提出了一個比較溫和的處理方式,只要把夏禹攆走了自己坐穩受禪之位,那么同樣起到了改變歷史重大發展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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