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楓雖然抽中了唐伯虎的書畫技能,但是他身還是第一次提筆作畫,因此,在周白月作畫期間,林若楓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來熟悉筆墨,顏料與紙張。
此時他已經完熟悉了,只見右手最大一號筆在墨桶當中一攪和,然后順勢一提,點滴墨水猶如雨下。
雖然是胡亂點綴,但是隨著林若楓左手揮動,那一滴滴的墨水瞬間變幻起來。林若楓左手五指當中分別夾著四只完不一樣型號的毛筆,在右手最大號毛筆揮灑之時,左手也跟著動起來,四只毛筆爭相落到紙張上,將墨水、筆畫瞬間改變,由寬到細,由淺到深,細致入微。
四只毛筆點蘸的顏料隨之涂抹上,畫面逐漸分明,這一手左右開弓,輪番上陣揮筆點墨蘸顏料,在紙張上化腐朽為神奇,瞬間震驚了眾人。
“這是一心二用!”
秦淮震驚道,滿眼不可思議的望著林若楓。
“一心二用?什么是一心二用?”宮月如也被林若楓一手左右開弓,同時作畫,右手搭框架,左手上細節,同時上顏色給深深的震驚到了。
旁邊楊建成道:“我也只是在書當中看到過這樣一種作畫方式,是某些作畫宗師,為了能夠節省時間,同時鍛煉能力,便是練習左手右手同時動筆,書上稱作一心二用,也稱作左右游龍,以此來比喻作畫之人功力非凡,已經臻至化境!”
“這怎么可能?”周白月在旁邊聽聞后,臉上露出震驚之色,望著林若楓,猶如見到鬼神一般,充滿了難以置信。
就連湯尺、古博兩人也驚呆了下巴,完想不到那個作畫前都要試筆分彩的家伙,居然能夠達到古人所的作畫中“一心二用”的最高境界。
“這不可能的,他作畫還要試筆分彩呢!”白景在一邊喊道,他雖不會作畫,但也知曉部分,此時見得各位前輩居然如此推崇林若楓現在作畫的方法,有些難以接受。
“或許是他的作畫習慣吧,有些高人,作畫之前總有些奇奇怪怪的習慣。”蔣正倉搖頭道,他寫文章之前,必須站在窗口一個多時不斷抽煙,隨后下筆,有如神助,一氣呵成,想來林若楓跟自己差不多。
隨著蔣正倉這樣一,楊建成、周華、秦淮等人心里一顫,他們顯然知道蔣正倉的寫作習慣,莫非林若楓真是這樣一類人?
就在眾人驚嘆之時,林若楓已經揮毫動墨。頓時,一座山浮現眼前,山勢雄峻,石質堅峭,皴法斧劈,筆法勁健,墨色淋漓,讓秦淮驚嘆不已,憑借此,便是勝過周白月無數。
隨之,山上桃花綻放,宛若仙境,桃花四散,仿佛香飄十里,令人陶醉。桃花樹下一座桃庵隱隱閃現,雖是破舊,但總給人一種莫名的輕松之感,配合桃山、桃樹、桃花簡直宛若九天之外的世外桃源,周白月所畫與之相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此時,林若楓將大筆一放,左手四只筆一動,一個布衣書生提著葫蘆喝著酒,醉倒在桃庵門前,筆墨流動爽利.轉筆方勁,線條抑揚起伏,由工麗變為簡逸。
剎那,一幅仙境畫卷出現在眼前。
林若楓放下筆,眾人望去,整幅畫確實嚴謹工整,畫技非凡,但是總感覺少了什么。
“林若楓此畫確實非凡,可堪大師之作!”秦淮一句話讓眾人再次一驚。
周白月死死的盯住畫面,很想要從中找出缺陷大肆批判一下,奈何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秦淮仔細一看,嘆道:“雖然畫功已經達到大師境界,但是作畫的意境卻是沒有,整幅畫給人的感覺就是剎那的煙火,看過之后,無法回憶其形貌!”
周白月聽聞大喜。
“秦淮大師得對,這幅畫第一感覺就是驚艷,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楊建成搖頭道,原還以為林若楓如此畫功,必定是傳世佳作,想不到,意境方面差了這么多。
如此一來,畫功再好,也不過一張廢紙,就好像之前宮月如的那副被林若楓批評為“敗筆”的畫,意境不對,畫得再好也是枉然。
“雖然林若楓意境不夠,但是畫功非凡,可與周白月一比!”秦淮斷定道。“也算是隱隱勝過一籌吧!”
眾人點點頭,這評價中肯。
然而就在這時,林若楓的聲音傳來。
“你們什么呢?我還未畫完呢!”
眾人一愣,一下子轉到畫面上,確認這幅畫已經畫完了呀!
“林若楓,你不要嘩眾取寵,這幅畫早已經畫完,若是要再添筆墨,肯定會毀了的!”周白月怒道。
秦淮等人聞言,皆是點點頭,完整的畫面,不多不少,那才是恰好,若是強行動筆改動,一不心,便是整幅畫毀掉的下場。
宮月如一急,心道這人怎么這么嘴硬,秦爺爺的評論還能有假?
在眾人的神情當中皆是看到了不滿,認為林若楓死鴨子嘴硬。
對此,林若楓直接無視,抬起秦淮桌上的一杯茶,輕輕倒了半杯在嘴里,然后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猛地將口中的茶水噴到畫上。
“啊!”
“林若楓你瘋了嗎?”
秦淮怒吼道,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林若楓太過放肆了。
“就算你畫的畫沒有意境,但是可以磨練,這張畫完可以作為提醒之物啊!毀了這副畫功非凡的畫,你能得到什么?”
秦淮此生最討厭別人不尊重畫了。
可是,林若楓一副恬淡的樣子,不怒也不慌張,讓秦淮心里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糊涂了,這樣的人還要收做弟子。
就在秦淮失望之時,耳邊響起了楊建成的聲音。
“秦老頭,你快看!”
“看什么?”
秦淮不耐煩。
“看畫啊!老天,怎么會這樣?”
一聲驚呼讓秦淮重視起來,望著周圍早已經驚呆的眾人,連忙將目光沖林若楓身上轉移到畫面上。
畫面早已經變換,噴出的茶水恰到好處的彌補了不足,整幅畫意境瞬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畫面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輕松和豪放感,仿佛置身處境,融入畫面當中,與那畫中人在桃源當中飲酒忘懷一般。
頓時,秦淮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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