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云離開,圣天機(jī)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淡而詭譎的笑容。
另一邊,林云從天機(jī)門中出來之后,走出去沒多遠(yuǎn),便覺得一雙眼睛疼得厲害起來,那種疼痛,即便是如今的他,都感覺有些難以忍受。
他自從修習(xí)《九死玄功》以來,對這些東西原本應(yīng)該是有了抵抗能力的,此時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些力氣竟然完全地用不上,并且,隨著他一步步往前走,他也同樣能感覺得到,自己體內(nèi)真元漸漸在流失,不能運(yùn)轉(zhuǎn)。
他運(yùn)功狂奔了一段路,全憑神識外放來認(rèn)路,此時卻已經(jīng)連運(yùn)功都成了問題,只能考兩條腿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神識雖還在向四周放出,卻已經(jīng)不能放出多少,只能勉強(qiáng)“看”清楚周圍一丈之內(nèi)的東西,行走之間也有些步履維艱。
他有堅持著走了幾步,在一扇看起來頗有些熟悉的門前,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
林云再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他試圖放出神識,卻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體內(nèi)的真元竟然像是又被封鎖了一遍一般,根本無法使用,不覺有些警惕起來。
身下是一片柔軟干燥的床鋪,林云伸手摸索了一一會兒,忽然聽見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緊接著,輕輕的推門聲傳來。
他從床上緩緩地坐了起來,循聲望去,盡管什么都看不見,卻還是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容。
能讓他躺在床上,想來應(yīng)該不是遇到了仇人。
“多謝相救,請問閣下是……”
“……是我,林公子不必言謝。”沉默了一下,一個動聽的聲音傳來,細(xì)細(xì)弱弱中帶著一絲微微笑意,如同春雨入田。
這個聲音很熟悉,確定是南海圣女季凌兒無疑,林云辨識出她的聲音,面色不由得微微放松起來。
“圣女?”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絲的不確定,低聲問道,“我這是在?”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季凌兒的聲音里也帶著一絲擔(dān)憂,“你可知道,你身中劇毒,險些就要沒命了?”
她的聲音中不自覺地就帶上了一絲急切,聽在林云耳中,卻有一種奇異的安撫作用。
林云放軟了聲音,道:“我沒事。”
“你沒事最好,你若是有事……”季凌兒的聲音有一些微微的顫抖,仿佛一只細(xì)細(xì)的手在撥動人心弦,林云不由得心旌一搖,又急忙強(qiáng)行自我壓一下去,盡量放平了聲音。
“我本就是想來找你救命的。”他面上露出一絲笑容,看得季凌兒心中又是傷感,又是好笑。
“你……”季凌兒被他這一句話的默然無語,低下頭,恨恨瞪了他一眼,咬住嘴唇,半晌沒有話。
“你怎么了?”林云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也聽不見她話,一時之間不覺有些緊張起來,聲問道。
季凌兒面上那種略顯狠戾的神情立即就藏了起來,轉(zhuǎn)成了一片帶著笑容的神情。
“我倒是沒什么事,”她低聲道,“可是你現(xiàn)在這樣,明天的比武……”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又似乎帶著一絲絲的無奈,“你現(xiàn)在非常需要休息。”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林云聲音微微一頓,“還是,就連好起來也不可能了?”
“我會有辦法治好你的。”季凌兒堅定地道,“就算是為了妙心長老的事情感謝你,我也不會讓你在這里有事的。”
林云心里微微一震,問道:“要多久?”
季凌兒沉吟片刻,道:“最快也要三五天。”
林云沉吟片刻,倏爾流露出一片堅決之色。
他循聲望向季凌兒,問道:“可有辦法,能讓人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
季凌兒訝然道:“你還要參加萬法大會?”
林云頷首,道:“這既然是我的使命,亦是我密宗一脈的希望,我就斷然沒有此時放棄的道理。”
聽到林云的話,季凌兒沉默了下去。
林云等待片刻,沉聲問道:“莫非真的沒有辦法了?”
季凌兒的目光在林云身上來回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流露出一絲無奈來。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輕輕道:“有。”
林云當(dāng)即大喜過望,道:“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季凌兒為難道:“只是這辦法,我卻不會,我門中會這法子的,也唯有妙道長老一人……”
林云側(cè)耳,疑惑道:“妙道長老?”
他這一段時間以來,可算是第一次聽妙道長老此人。
季凌兒道:“不錯,妙道長老平日里離群索居,都在山后蓮花洞中修煉,若無大事,從不下山,我如今這樣待你去尋她,只怕她……”
他沒有下去,林云卻已然明白,這意思顯然是再,這位妙道長老卻不是那種會輕易出手替人療傷的個性。
林云咬了咬牙,道:“無論如何,我總歸是要試試的。圣女,勞煩你帶路罷。”
季凌兒低聲道:“你若是……若是一定要去,便一定要多加心……”
林云聽出她聲音中多帶有關(guān)懷之意,胸中微暖,頷首道:“我曉得。”
他著,從床上下來,摸索著自己穿上了鞋襪,站在一旁。季凌兒垂首站起來,也并不敢伸手去扶他,只是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他的動作,不住提醒他該往哪邊走。
林云自入門以來,除了之前那一次九死一生,便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狀況,也從來沒有過什么都看不見,甚至感知不到的時候,更是完全無法忍受這種感覺。當(dāng)此時可,卻有一個人陪在左右,這種感覺,不可謂不新奇,更不可心中沒有感覺。
他心旌搖曳片刻,不覺卻又法發(fā)出一絲愧疚來,暗道:“紫鈴帶我那般好,當(dāng)日我受傷的時候,她必然也在側(cè),我如今卻怎么……”
然而想歸想,整個人卻幾乎是有些不由自主地向季凌兒產(chǎn)生了一絲依賴一般的情緒來。
“凌兒。”他輕輕地喚道,也不知是在喊“鈴兒”還是“凌兒”。
季凌兒聽見了他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一瞬之間有些僵硬,面色卻也不由自主地緋紅了起來,更加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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