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地自古就是一個充滿神奇的地域。rg它東南濱海、西北聯山,重關內阻、群溪交流、襟江帶湖、沃野千里,南連江廣、北跨溫臺、東通吳,萬里重山環繞、地沃山強。再看這個叫武夷君的天神,他的來頭可是不。話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閩地原只是住著土著人的蠻夷之地。土著人既不種地也不放牧,是一個少有的從不馴化土地的民族,幾萬年來他們只滿足于大自然所賦予他們的一切。閩地的土著居民在歷史上被稱為閩人,分為七族,有七個部落,所以閩地有七閩的古稱。后來因為戰亂,有人遷居到了閩地。閩人的部落以蛇作為圖騰,所以閩人崇拜蛇。而人的祖先發明了水稻,所以信奉蛙。信仰不同的兩種人族在閩地一起生活,難免會引起一些摩擦。久而久之,摩擦集聚成了大矛盾,閩人和人彼此之間,開始實行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冷戰政策。當時,盛行冶煉鐵器,比如鍤、鋤、镢、鐮、犁鏵、無齒耙、斧、鑿、錘、削、鋸等等生產工具。進入冷戰狀態后,閩人和人開始了冶煉兵器的競爭,比如劍、刀、矛、匕首、甲片等。直到某一天,蛇王和蛙王幻化成人形,分別混入閩人和人當中,蓄意想挑起兩種人族間的戰爭。蛇王慫恿閩人把蛇作為閩地的圖騰,讓蛇王作為閩地之王。而蛙王則慫恿人,蛙才是閩地的圖騰,應該讓蛙王作為閩地之王。終于有一天,蛇王和蛙王的陰謀得逞,閩地大戰一觸即發,兩種人族為爭奪閩地之王而大動干戈了起來。經過大大的十幾場戰役之后,雙方決定為爭奪閩地之王進行最后一戰,地點是位于閩地西北部的一座山脈。在這樣一場生死訣別中,七個部落的閩人和所有的人都加入了戰斗。他們手握鋒芒的兵器,勢必殺個你死我活,眼看閩地就要生靈涂炭。正當大戰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空中突然有個天神駕著紫云,身跨白馬,自天飄然降至山脈之巔。只見那天神稍稍施展法術,便將人族手中的所有兵器瞬間化為了塵土。戰亂中的閩人和人都慌了神,急忙朝向天神,俯首跪拜。蛇王和蛙王見勢不妙,正想溜之大吉。不料被天神逮了個正著,現出了原形。這位法力無邊的天神就是武夷君。原來蛇王和蛙王興妖作怪,引起閩地戰爭的事情已經驚動了天帝。武夷君奉天帝之命,前來平息這場浩劫。從此,武夷君駐節此山,統管地仙,這個山脈便被稱作武夷山。經過這場浩劫后,閩人和人從此融合繁衍,創造出了共同的后代,稱閩人。千百年來,閩人受武夷君護佑,在閩地生生不息。而那蛙王和蛇王現出原型之后,便被武夷君束縛于武夷山的山洞之中,在武夷君的點化之下,經過了千余年的修煉,終于修得正果,受封蛇神和蛙神,在閩地協助武夷君共同護佑閩地居民。
這天正值八月十五,武夷君按慣例在武夷山大王峰的武夷宮設宴。閩地的各路地神散仙紛紛給足面子,前來捧場,武夷宮內可謂高朋滿座。前來赴宴的就有剛才到的蛇神、蛙神,其他還有鳳凰山的山神和閭山的許真君等等,就連平日里難得露面的齊天大圣也悄然而至了。
只見那齊天大圣駕著筋斗云由天而降,飄落在了武夷山大王峰。然后悄悄從武夷君的身后冒出來,拍了拍武夷君的肩膀,喝到:
“嘿!武夷老君,近來可好呀?”
武夷君雖老遠就在空中看到了齊天大圣的身影,但還是假裝沒看見,表露出一副被嚇了一跳的表情,到:
“哎喲!大圣呀,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啊?”
這齊天大圣雖已經受封斗戰勝佛,但言行舉止仍然是透著撒潑,沒有一點佛祖的樣子。
“西天太悶了,佳節之日,來凡間透透氣、散散心。這閩地也算是我的半個老家嘛,嘻嘻嘻,就過來轉轉咯!”完,端起桌上的一壺茶,就喝了起來,喝罷會心一笑,:“好茶好茶!”
“大圣好品味,這茶是神帶來了,新鮮出爐的研膏茶,產于神統駐的鳳凰山一帶。”接話的是鳳凰山山神,一副敬畏的語氣,顯然對大圣是又敬又怕。
“好好好,準備幾包新鮮的,我帶回西天給佛祖們品嘗品嘗。”
大圣調侃一番后,對著茶壺嗖地一吹氣。頓時間,天上人間,茶香飄逸。大圣的無心之舉,殊不知引來了一位恰好云游閩地的散仙。那散仙因聞到了茶香,禁不住引誘,大大咧咧地尋覓起茶香的源頭。等到飄渺至武夷山大王峰,方知閩地神仙在此武夷宮聚會享宴,這才恭敬起來,不好意思地道:
“這茶香可真是稀奇了,請恕我這個粗鄙老頭,不請自來,不請自來了呀!”
東道主武夷君率先認出了此人的身份,起身歡迎道:
“貴客貴客呀,不知茶圣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呀,請這里入座。”
聽武夷君這么一,其他各路神仙久聞茶圣大名,紛紛起身行禮,歡迎這位不請自來的貴客入座。
原來,這個貴客就是羽化升天不過百年的茶圣陸羽。唐上元年間,陸羽在凡間就以一部《茶經》名滿人間,人稱茶圣。當時,這《茶經》被太白金星引薦給了天庭的玉帝。玉帝研讀后甚為震撼,下令天庭的宴會均以茶代酒。自此,這茶圣陸羽,便天上人間,無人無神不知。陸羽享年61歲,元神羽化升天,該位列正統仙班,封為茶神,于天庭就職。然而,卻因還有一心結未了,仍需遭受一次劫難,所以仍未受封,至今還是個閑云散仙。各路神仙聽此事之后,都無不感到遺憾和好奇。但這一心結究竟為何,就連陸羽尊都不得而知。
此時,陸羽方入座,鳳凰山神已經專門為他泡好了一壺新茶,便意味深長地道:“茶圣,請!”
陸羽隨即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品茶。眾神仙則默默微笑,翹首等待著茶圣對此茶的評價。陸羽首先被這泡茶的水吸引住了,他曾遍歷大江南北,積累了豐富的品泉鑒水的經驗,問:“這是何處的誰?”
“這水取自我鳳凰山上的一口清泉,叫鳳凰泉。”
陸羽又對水中的茶茗仔細端詳了一番,問道:“這茶葉為何不是葉片狀,而是呈現餅一樣的團狀?”
鳳凰山神回答:“這是研膏茶,采用最新的制作工藝,先把草茶制作成蒸青茶,再將蒸青茶研末和膏,壓成茶餅,所以呈團狀。”
陸羽聽后豁然開朗,繼續進行品茶。陸羽先用鼻子聞了聞茶香,然后將茶含在了口中,最后緩緩將茶吞進,贊道:“好茶,天下之絕!”
眾神仙聽后,哈哈歡笑起來,也紛紛贊道:“茶圣之道,果然名不虛傳!”
當眾神仙都圍繞茶圣品茶論道之時,唯獨大圣在一旁喝悶茶。他哪里懂得那些文縐縐的品茶之道。當年茶道風靡的時候,他不是在西天取經的路上,就是到了西天,四大皆空了。如今見自己的風頭已經被茶圣搶走了,有意想刁難刁難陸羽,于是撒起潑,跳上茶圣對面的一把椅子上,叫道:
“嘿,老頭老頭,過來過來。”
眾神仙這才想起大圣還在,慌忙退讓,躲閃開來。陸羽則緩緩起身,走向了大圣。
“嘻嘻,你就是那個列不進仙班的茶圣?”大圣以咄咄逼人之勢問道。
茶圣也毫不客氣地回答:
“那個茶圣的虛名正是屬于我這個粗鄙老頭。想必您就是我朝太宗年間,護送玄奘大師上西天取經的齊天大圣吧。”
一聽別人提起自己的師父,大圣就嚇破了膽,笑了笑:
“嘿嘿,莫提莫提,莫提我師父,我這次是偷偷溜來凡間的。你竟然是茶圣,那我問你,這茶到底有什么好的?”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精行儉德之人,若熱渴、凝悶、腦疼、目澀、四肢煩、百節不舒。聊四五啜,與醍醐、甘露抗衡也。采不時,造不精,雜以卉莽,飲之成疾。茶為累也,亦猶人參。上者生上黨,中者生百濟,新羅,下者生高麗。有生澤州、易州、幽州、檀州者,為藥無效,況非此者!設服薺苨使六疾不廖。知人參為累,則茶累盡矣。”
“太羅嗦了,比我師父還啰嗦。你痛快點,就這茶字,一句話作何解釋?”
“若我答出,大圣滿意的話,煩請大圣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可否?”
“吧吧。”
“這茶字,即是人在草木間也。”
大圣轉了轉眼珠子,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確實是上面是草,下面是木,中間是一個人。
“不知大圣滿意否?”
“嘻嘻,將就將就。你問吧問吧。”
“聽聞大圣如今受封斗戰勝佛。敢問大圣,斗字何解?”
大圣想了想,抓了抓頭皮,又繞著茶圣轉了幾個圈,臉變成了自己的屁股一樣紅,頓時猴急了起來,叫道:
“無解無解無解。”
各路神仙都礙于大圣的臉色,默不作聲,唯獨一個丫頭片子絲毫不察其中的硝煙味,高興地歡呼了起來:
“贏了贏了,茶圣贏了。”
大圣對著這丫頭咬牙切齒道:
“哼,不玩了不玩了,俺老孫去也。”著,一個筋斗云,飛到了空中。
“大圣息怒,徒兒年少,不懂事。”急忙喊話賠罪的是閭山的許真君。但大圣還是頭也不回地飛出了十萬八千里。
武夷君此時笑道:
“佛法降得住齊天大圣,卻終究無法改變其靈魂的性啊。”
大圣無影無蹤后,各路神仙才松一口氣,哈哈笑起了大圣那惱怒的猴樣。偶后又將目光匯聚在方才那個少不更事的丫頭身上。此時武夷君面露喜色,問道:
“聽聞許真君收了一位高徒,莫非就是這位丫頭?”
許真君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
“哈哈,武夷君過獎了,來,徒兒,跟各位仙君們問個好?”
那丫頭此時一改淘氣樣,恭敬地給在場的眾神仙們行了禮,并大方道:
“陳靖姑拜見各位仙君!”
原來,這丫頭就是陳靖姑,眾仙家對此女早已略有耳聞。那是大唐僖宗年間,觀音大士為幫助泉州刺史手下的承造官造橋籌錢而與呂洞賓斗法,遺下呂洞賓的純陽白發一絲,化為白蛇。菩薩知道其會危害人間,于是滴血向西北彈送至福州南臺下渡地方陳家,這滴血投胎為女,觀音大士希望她日后收服了這妖蛇,而此女便是陳靖姑。
武夷君開懷一笑,對陳靖姑道:
“聽聞你天性聰明,跟隨你師父短短數月,就已學得醮法、破洞門、呼風喚雨、縮地騰空、退病卻瘟等各種法術。”
見愛徒陳靖姑被夸得稍稍不好意思,許真君忙:
“差矣,唯不學扶胎救產之法。”
“為何單獨不學接生術?”茶圣好奇地問。
陳靖姑也不見外,索性道出了心思:
“接生乃凡人所為,與仙家有何干系?”
此問倒是難住了茶圣,幸虧武夷君前來解圍,笑著道:
“哈哈哈哈,差矣,難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神仙們就不是從娘胎里接生出來的?”
“哈哈哈哈!”眾神仙也一同大笑起來。
“我蛇神還不是從蛇胎里被接生出來的,我家世代都是蛇王。”蛇神驕傲地道。
“我蛙神是從由蛙胎而來的卵中孵化出來的,我家世代都是蛙王。”蛙神也自豪地道。
其他各路神仙也都表現得踴躍積極,紛紛出了自己的來歷,皆是由有娘有爹的凡人而來。
這時,陳靖姑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從石頭里蹦出來的靈猴,高興地道:
“哈,大圣!大圣就不是從娘胎里接生出來的。”
頓時,眾神仙一陣騷動,議論紛紛,然后接二連三地點著頭,表示同意。唯獨武夷君會心一笑,搖了搖頭,道:
“各位若是都覺得大圣不是從娘胎里接生出來的,那你們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武夷君這么一,各路神仙紛紛齊頭傾聽了起來。
原來,人人都知道齊天大圣是個石猴,無父無母,殊不知齊天大圣并非無中生有。大圣之所以前來武夷山參加閩地神仙的宴會,方才自己也了原因,即閩地算是他的半個老家。也就是大圣其實原只是閩地山林里的一只潑猴,是猴群里一只老猴王的孫子。這閩地東南臨海,西北橫亙武夷山脈,西南有博平嶺山脈,東北有太姥山脈,森林茂密,有許多野獸出沒,自古以來就是猴群聚之地。話在隋朝時期,有數百只猴子聚集在閩地古田的一片杉樹山林中。這猴群中有一個猴王,是一只老猴。這老猴王雖然年邁低調,但卻有一只猴孫,非常撒潑,好為出頭。這只潑猴經常帶領這群猴子,出來騷擾鄉民,破壞莊稼。當地鄉民迫于無奈,準備砍伐這一片樹林殺死這群猴子。意想不到的是,那潑猴忽然沖出樹林,跑到村子里縱火焚屋。鄉民急忙回村救火,以那潑猴為猴妖,放棄了砍伐樹林、殺死猴群的想法。從此,那群猴子就以潑猴為猴王,更加肆無忌憚地騷擾百姓,破壞莊稼。鄉民們忍無可忍,合伙施計把猴王生擒了。由于大家都敬畏猴妖,所以沒有人敢殺死這潑猴。于是把潑猴生生束縛在了塑造佛像的泥土中。并且把束縛潑猴的泥像尊為猴王進行拜奉。那潑猴終于還是死在了泥像里,但終究死有不甘,果真元神出竅,興妖作怪,危害百姓。當地百姓懼怕之極,奉之為神,頂禮膜拜。無惡不作之后,那潑猴的元神終于被鄉親們的慈悲心所感動,答應會重新回到了泥像中,但要求大家把自己的泥像移至修煉極佳之地。鄉親們聽從了猴妖的要求,把泥像轉移到了蓬萊島。泥像沒了,鄉親們不忘猴妖的饒恕,重新塑造了一尊猴王像,但改變了猴精的兇惡形象,繼續祀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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