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時候離開了,我必須面對自己的命運。”
隨著德拉克羅做了這個決定,這個暫時組成的傭兵組注定了將被解散,三天后的清晨,在禪達的鎮廣場上……
“夏彥大哥去哪里啦?這樣重要的日子居然不在!”肖伊不斷繞著一個人跑著,還不斷抱怨著夏彥的事,此人正是換了件長衣的十兵衛,但他也一時答不上來,只得撓頭苦想著什么。
“這……夏彥他有些事需要去處理,所以……所以暫時離隊幾天!”眼見肖伊的疑慮來重,他只得認真的回答了她,這才讓她放下心來,繼續向前走去。
實際上這一天的禪達正舉辦著歡慶的典禮,為的是慶祝凱教官的回歸,同時慶祝奉命行事的傭兵團找到了兩塊重要的元素寶石,在鎮民們的歡呼中參與這次任務的傭兵們都被邀請前往伯爵府中參加宴會。
但今日的團隊與往昔不同,德拉克羅仍提著大劍氣度非凡的走在隊伍前方,十兵衛也從容的擠過人群跟隨其后,重傷的約希姆在懷特和麼麼茶的攙扶下也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唯有該用他冷酷的目光掃視一切的彌勒夏彥卻不在這隊伍中。
自快樂野豬酒館出發,繞過佩恩的馬廄,經過羅賓的鐵匠鋪,從艾利克斯所在裁縫鋪的胡同穿過,經過克爾維斯那開在三樓幾乎被遺忘的雜貨鋪下,一行人終于抵達了城鎮大廳,等待他們的有滿臉笑容的阿拉西斯伯爵,為主子的開銷感到擔心的哈瑞克,以及另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
“啊!筧十兵衛對吧?很久不見了,是否還記得我這個老人?”那人主動向他搭訕,這可讓十兵衛有些意外,仔細打量著這個所謂的‘故人’,此人留著一頭及背的棕色長發,上唇的胡子被修剪的非常整齊,俊俏的臉龐上分布著一些不怎么明顯的皺紋,從一些特征來看,他至少有四十以上的年齡了。
出于第一印象,他盡力想象對方是誰,當他注意到此人用手指梳理著前額的劉海時,便猜出了七八分,不確定的問:“凱教官?”
“凱布雷克聽候您的差遣。哈!我幾乎都快忘記自己的這個身份了,今天是我重新負起責任的日子,也是自由之民對你英勇的團隊致謝的日子。”凱彎腰鞠了一躬,又將左臂一揮,直指身后的大門。
阿拉西斯表示贊同,也迎合道:“何時才能自由的凱旋,這是你曾經的疑慮,今日就不談這些了,走吧。”
在伯爵的帶領下,傭兵一行除了肖伊都進入城鎮大廳,凱同樣留了下來,只是隨便觀察了一番,便猜透了她的心事,問:“乖徒弟!是在等那子吧?白衣酷男彌勒夏彥?”
“凱大叔你真是的!又不是我老師了……不用你瞎猜!”她的臉刷的紅了下來,撅著嘴轉向一邊。
“傻丫頭,我和阿拉西斯共同撫養了你,我也可以稱得上是你的養父,你的心事自然瞞不過我。好了!今天也是你的日子,跟我走吧。”
“嗯!”她點了點頭,緊跟在凱的身后進入了城堡,前往伯爵府中。
就這樣,這場賓客眾多的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凱帶來了一些關于他過去伙伴們的消息,有關自由之盟的現況,但具體內容只有阿拉西斯伯爵知道。而得知了史昂想和自己對決,凱也沉浸在無窮的回憶之中。而傭兵組將這次旅程中遇到的一些情況告知了阿拉西斯,他決定禁止禪達的一切人手涉及圣石相關事務,所謂的危機由神秘的自由之盟來應對。作為任務的報酬,一行人得到了一些個人財富,并被授予了禪達的榮譽勛章。
一輪明月高掛在空,皎潔的月光照耀著這片自由之境,在寧靜的伯爵府庭院,十兵衛不時地擺弄著別在左胸前的那枚半金半銀的勛章,他身旁的麼麼茶也在手中把玩著相同的物什。
“勇者之證,沒想到我們居然得到了如此榮譽。”
“大概可以換一年的酒錢!話回來,夏彥那家伙究竟去哪了呢?”
麼麼茶倒是不怎么關心這枚榮譽獎章,反而擔心起下落不明的彌勒夏彥,十兵衛對他使了個眼色,:“暫時還是拋開這個話題吧……德拉克羅他有些事想找我們談談,而且拒絕讓懷特叔和肖伊到場。”
“這個沒問題……老懷特已經帶著她到雜貨店逛去了,什么時候去見他?”
他表示一會兒就出發,接著問:“約希姆情況怎么樣了?他的傷情不怎么樂觀啊。”
“喂!不過是斷了四根肋骨罷了!什么叫我有夠受的……”一股濃厚的酒氣傳來,渾身沾滿酒水的約希姆從伯爵府中走了出來,邁著蹣跚的步伐來到他們身前,左手緊緊地捂著受傷的胸口。
約希姆二話沒來到麼麼茶身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醉醺醺的:“我只是被你子暗算罷了……哪有人總是朝肋骨斷掉的人胸口打拳的……”
麼麼茶連聲辯解,將約希姆扶到了一旁,回答道:“好像除了我,還有雜貨店的克爾維斯、競技場老板普林斯,記不清了,反正你就去找他們麻煩好了!”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沒死就是運氣……禪達人真是亂來,看來任務結束了,你們打算解散了是嗎?”
這句話觸到了十兵衛的心事,約希姆的胸口挨了重重的一拳,這一下可讓他有夠受的,不僅嘔出一口鮮血,還失去平衡摔倒在草地上。
見狀,麼麼茶感覺拉住了十兵衛,又將吐血的約希姆扶了起來,他擦干嘴角的鮮血回答:“我沒事,抱歉了,不該提這事……”
他的態度讓十兵衛倍感慚愧,低下了頭:“是我過于激動了……這帳記下了,我欠你一拳,你隨時可以打回來!既然你沒什么事,我也該去找德拉克羅了,麼麼茶我們走。”
之后,約希姆自己返回去休息了,十兵衛和麼麼茶從邊門離開了伯爵府,在夜幕下趕路,出城后來到了鎮外不遠處一顆拴著三匹馬的枯樹下,德拉克羅那永遠充滿神秘感的背影出現在他們眼前,身旁還站著手持忠誠之劍的艾里克及捧著魯特琴的雅米拉。
“德拉克羅,看這陣勢……你真的打算離開?為了自己的命運?”親眼確認德拉克羅的行動后,十兵衛也按耐不住了,上前拉住了他。
不料德拉克羅甩開了他的手,微笑著轉過身來,鄭重地交代了一句:“十兵衛,你應該早些告訴我關于圣教的情況,不過我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我會離開,但我們的友誼永存。”
聽到這話,麼麼茶也趕上前來,焦慮的:“夏彥無故失蹤,現在你又要走了,你不讓肖伊跟來,就是為了瞞著她吧?那老懷特又怎么樣,你和他商量了嗎?”
“我不想讓他替我擔心,也不希望將一把年紀的他帶入我的命運之路。因為這是我的選擇,沒有人可以干涉我的命運,傭兵我是當到頭了,替我將這屬于禪達的騎士之證還給阿拉西斯。”
他將勛章遞了過去,十兵衛接過了屬于傭兵的騎士之證,他又從口袋中取出象征他的過去,由亞羅格爾克國王親自授予的騎士勛章,將其拋向空中繼而用大劍一切為二,算是對過去做了個了斷,又:“現在起,我的命運只屬于自己,我們要離開了,多保重吧!”
“希望圣教的生活才是真正屬于你吧……知道怎么去巴爾特圣山嗎?”盡管他去意已決,但十兵衛仍然為他擔心,問了一句。
自定居禪達來一直很少話的雅米拉開口了,微笑著:“筧先生,作為一個曾經云游各地的詩人,我清楚這些地方,感謝您的關心!”
這時艾里克拿出三件斗篷,對德拉克羅:“德拉克羅,約定的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德拉克羅拍了拍他的頭,對十兵衛和麼麼茶揮手告別,激動的喊道:“或許我們還會見面的!期待那一天吧!再見了!我的隊友們!”
當喊聲散去,他接過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在月光照耀下和兩姐弟一起騎上了馬,快速消失在二人的視野中……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算了!我還是喝酒去吧!”麼麼茶強作鎮定開始了歸途,但任誰都能看出他非常重視與德拉克羅合作的時光。的確,未來的幾周里麼麼茶一直借酒消愁,直到他們的團隊接到了委托為止……
一刻鐘后,禪達鎮中心,傭兵組集體坐在廣場的石凳上欣賞美麗的星空,約希姆對剩余的傭兵團成員:“既然這個任務結束了,我也該回去找國王復命了……等我傷好了就得上路!”
肖伊的眼眶濕潤了,她抽泣著問:“……約希姆先生!還會回禪達看看嗎?……”
“當然會!額……等軍隊放年假的時候我會來看看!”他咬牙發誓道。
懷特聽了,自然少不了教育,一番教導后又:“希望這次的傷病不會影響你的仕途!畢竟在戰場上最多也只是皮外傷,但這次的傷可有夠受的了。”
約希姆一個勁的點頭,十兵衛拍了拍他的肩,:“欠你的一拳總會有機會還的!只要你別忘了就好。”
“一定!那就這樣吧!崔斯坦,你能少喝點嘛!滿身酒氣!唉?怎么不話?”他捏著鼻子,看著正在灌酒的麼麼茶。
“算了,你這個中途加入的家伙也不會懂我的心事,別管我了……”轉眼間,又是一瓶酒下肚,麼麼茶才懶得理會約希姆的勸告,又從懷特手里搶過一瓶酒繼續喝。
眼見苦勸無果,約希姆捂著胸口打了個哈欠,朝快樂野豬酒館的方向走去……
那之后,肖伊曾經對伙伴們要再打斷約希姆幾根肋骨讓他多留些日子,可惜卻因為口是心非沒有去做,幾天后約希姆的傷便痊愈了,與阿拉西斯辭別后,告別了傭兵組,返回了諾德皇家侍衛營……
時至午夜時分,天空中的幾絲云朵也逐漸散去,月光繼續照耀著這片大地,整個禪達沒有任何的嘈雜聲,鎮廣場的花圃中不時有螢火蟲來回飛舞,十兵衛依然在廣場上仰視著浩瀚的圓月,自言自語道:“夏彥……轉眼間你已經走了兩天了,不知你是否也在看這圓月呢?”
“很遺憾呢,我也不清楚,沒想到十兵衛君你還挺多愁善感……”伴隨著熟悉的聲音,鏡形而的身影猶如突然點亮的火炬一般出現在十兵衛身旁。
“鏡?你是來看熱鬧的?那就在我發火之前趕快消失!”他厭倦了鏡冷血的旁觀者語氣,怒斥道。
“真是沒有幽默感,很遺憾我忽視了你們一段時間,這幾周來我一直觀察著這座鎮,因此不知道彌勒夏彥去……!!”
這時候,十兵衛一拳打中鏡形而左臉,鏡飛退了十幾步方才停下,用手揉了揉被重擊至變形的臉部,依舊是毫不在乎的回答道:“真是粗魯……你為何感到如此憤怒?”
十兵衛甩了甩震麻的右腕:“沒什么!我只是發泄一下!你想看就慢慢看吧!”
“真是有趣的人……看來我還是以正常人的方式觀察這里吧!以一個禪達鎮民的身份……”
“隨你便!但如果你敢阻撓我,那我也會拼盡力干掉你!”十兵衛拋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向快樂野豬酒館走去。
鏡的身影瞬間從鎮廣場移動到城鎮大廳頂端,從禪達最高的地方俯視著這寧靜的鎮,不禁感嘆:“新的歷史嗎?值得我去觀察一番!明天起我就以普通人的身份融入這座自由之城,已經被干預的未來會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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