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杰爾博格的后門匆忙打開。?? ?
一隊隊的諾德戰士和長弓手慌亂地涌出來,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腳下的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哈薩爾多年的征戰經驗告訴他,這種微微的震動,是騎兵在靠近,但是經驗又告訴他,在這崎嶇地山地,壓根不可能有騎兵。
下一秒,西北面山坡上的紅色狂潮解釋了一切。
“斯瓦迪亞萬歲!!”西撒一馬當先,大聲吼道!
“斯瓦迪亞萬歲!!”
“斯瓦迪亞——萬歲!!”
排頭的二十個騎士齊聲吶喊,尖銳的騎槍整齊劃一地平指前方。
喊聲和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融為一體,如雷鳴般轟擊諾德士兵那驚魂未定的心靈。
連手中的武器都來不及舉起,陣型就被這把紅色的尖刀沖得七零八落,二十個諾德士兵的肋骨和騎士手中的騎槍一同折斷!
沖刺一結束,斯瓦迪亞騎士們立刻利索地扔下折斷的騎槍,訓練有素地拔出長劍和馬刀,準備近身戰。
雖然動作利索,但是不免還是有所懷疑地看向主帥西撒。
真的能贏嗎?
我們的新還要好一陣子才能跟上呢!
而且這巨大的人數差距!
西撒非常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么,而且一刻也沒有耽擱!
狠狠地一夾馬腹。
一人一馬如一團火焰般往哈薩爾電射而去。
巨劍出鞘!
一人多高的巨劍借著馬勁,夾雜著風雷之聲,霸道無匹地橫掃哈薩爾。
久經沙場的哈薩爾,下意識地舉起手中的諾德戰盾格擋。
戰盾呈四十五度傾斜,可以有效地卸去劍勁。
只要擋下這一擊,就可以快地用短斧將其劈落!
哈薩爾早在戰場上對付過無數騎兵,深諳應對之道。
可是,下一秒,哈薩爾才知道,什么叫失算。
劍鋒剛至,盾碎人亡!!
哈薩爾最后的意識還能模糊看到,自己無頭的身軀,在緩緩倒下。
有什么可能?大6制作最精良的諾德戰盾。居然不堪一擊?
這就是,被賦予“斯瓦迪亞之劍”名號的男人么。
西撒一手提起哈薩爾的頭顱,將其高高拋向空中,大聲吶喊:“守備官已死!下一個!誰?”。
話畢提馬轉身,立刻沖向另一個穿著高階軍裝的諾德士官。
其余的十九騎士,不知不覺地熱血上涌。
沒錯!主帥沒有騙我們!
能贏!
一定能贏!!
因為我們也是斯瓦迪亞最精銳的騎士!
巨劍所至之處,無所不破!
砍便是砍,殺便是殺,何需花俏的劍招?
就算能看穿劍的軌跡,也無法躲避和格擋。
這便是強。
這便是強到足矣藐視群敵的絕對力量!
這便是——斯瓦迪亞之劍!
“下一個,誰!?”
“下一個!”
“來,下一個!!”
“誰人可戰!?”
西撒在陣中如狂的野獸般不斷沖殺,每到一處諾德軍便如波開浪裂,銳不可當!
半個時后。
太陽終于高高地掛在杰爾博格的上方。
陽光照耀下,哈倫哥斯家的雙劍旗幟插遍了杰爾博格堡。
七十多名斯瓦迪亞士兵渾身浴血,佇立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城下滿地的諾德尸骸和大片大片被鮮血和灰燼沾染的草地。
西撒扶劍遠眺北方,面無表情地喃喃自語:“諾德,這才剛剛開始呢。”
安碧恩村附近,一支龐大的軍隊正在浩浩蕩蕩地向杰爾博格堡行進。
軍團中一個黢黑結實的伙子在馬匹上如丑般拋玩著手中的飛刀。
先是三把,玩著玩著便增至五把,再后來竟然增至十把之多。
十把飛刀在雙手之間輪流拋耍,拋快,逐漸連成一條弧線,少年神灌注,時不時還用嘴巴叼住飛刀,玩起手口輪替的絕活。身邊的戰士都不禁側目,想看看他的飛刀什么時候會失手落地。
突然一陣強風刮過,少年的飛刀稍稍被吹偏,刀陣一亂,立刻尾相碰,眼見就要四下散落。
只見少年不慌不忙十指火探出,穩穩得抓住面前的八把,隨機張口回頭一咬,叼住了飛向后方的兩把。
“呼~好險啊。怎么突然起風了呀。”少年松了一口氣,開懷地一笑。
“克里斯塞恩!和你過多少次軍中不可嬉戲!成和體統!!”后面一人身披掛騎馬趕上,責罵道。
克里斯塞恩一聽聲音,嚇得手中一抖,沒有抓穩飛刀,又都散落在地了。
“是!我知錯了,父親。啊,不,索爾頓大人。”克里斯塞恩十分懼怕他的父親,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索爾頓,莫要生氣,可是起風了?”一把沉穩的聲音從旁邊的馬車傳來。
索爾頓撥開額前的亂,道:“回希爾大人,的確是起風了。”
希爾立刻從馬車中探出頭來,語調明顯比剛才急促了些少:“風向如何?”
“北風!”
希爾一怔,稍作尋思,淡定的笑容又再次回到臉上:“傳令下去,改道魯達堡!”。
克里斯塞恩和索爾頓一臉迷茫:“大人,國王的命令不是協防杰爾博格堡嗎?為什么要突然改目的地啊?”
希爾早已鉆回馬車。
“杰爾博格,已經失守了!”
初夏,是薔薇盛開的季節。
在斯瓦迪亞,只有維達這個鎮附近的水土才符合薔薇的生長。
每年的初夏,大片大片艷紅色的薔薇就會鋪滿維達附近丘陵和平原。
清風拂過,萬花競艷。
無數文人騷客駐足此地,賦詩贊美,為這片土地贏來“薔薇之地”的美名。
可此刻的少年,卻一點賞花的心情都沒有。
奔跑,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跑。
象征貴族身份的華麗服飾,被滿地的野薔薇勾掛得破爛不堪,腰間的佩劍也早在慌亂中丟失,只剩下鑲著寶石的劍鞘在奔跑中上下擺動。
汗水已淌滿少年滿是泥污的臉龐,呼吸也變得來急促,終于,他被一根枯枝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跑呀,兔崽子。你倒是繼續跑啊!”五個滿臉兇相的大漢猶如貓玩弄老鼠一樣,停在五步之外,并不急著上前。
“呼呼~”少年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但卻暗暗握緊身后一塊有著銳角的石頭。
大漢們見少年已無力再逃,終于慢悠悠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對著領頭的大漢笑著:“大哥,這子身上居然有貴族的紋章,我們這回可賺大了。怪不得他身邊有那么多護衛。”
另一個刀疤臉笑道:“再多又怎么樣,還不是統統給我們給宰了,再怎么我們也曾經做過諾德的正規軍啊。”
“少扯淡,瞎子,你去把他綁結實咯,先把他的手指剁下幾根寄回家,再好好地談談贖金的問題。”領頭的手一擺,一個獨眼的壯漢便拿著繩索走上前去。
誰料那少年暴喝一聲,政治著從地上翻身而起,手中的石塊用盡身力氣,狠狠地插入賊人剩下的一只眼睛。
“啊。。我的眼睛!!!該死。。我什么都看不見了!”賊人哀嚎著倒在地上。
一擊得手,少年立刻拔腿就跑。
“哼!倒還有兩分膽識!”賊人領不知何時已至少年身后,鐵箍一樣的大手緊緊鎖住少年的手臂,再稍一用力,少年立刻被按倒在地。
“原只打算剁掉你幾根手指,既然你那么不乖,那就整只手掌都剁下來好了!”領獰笑著,舉起手中的短斧。
“!”連最后的機會都失敗了,少年只能帶著不忿的神色不斷地掙扎。
短斧帶著風聲落下。放開他!”一個嬌嫩的聲音喝道。
短斧在中途驟停。
四個綁匪們望向聲音的主人,一位身穿紅色馬服的金女孩正手執烏木長劍,站在不遠的土包上,毫無一點懼怕的神色。
“唷,今天看來真是好運氣,買一送一吶。”刀疤臉笑著。
刀疤臉的笑容徒然止住,因為女孩突然從他的視野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不斷放大的木劍!
啪~
刀疤臉被劍勁猛然抽離地面,緊接著又是三劍,猛轟他的胸前,骨肉碎裂之聲隱隱傳來。
刀疤臉重重地落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女孩一揮木劍,平指前方:“我再一次,放開他!”
三個綁匪面面相覷,竟被這女孩的氣勢壓倒。
“呸,老子就不放!一起上,她不過就是個十一二歲的妮子,怕什么?”綁匪領最先緩過神來,短斧橫砍。
“老大得是。”剩下兩個綁匪也拿起手中的單刀圍攻女孩。
糟!女孩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學藝未精,對付單個匪徒還是綽綽有余,但是多人圍攻只怕無力招架。
剛才不過是虛張聲勢,想不到竟唬不住他們。
不容女孩多想,刀斧俱至,女孩只能舞起木劍來迎。
劍招雖然靈動迅捷,但是眼前這個女孩明顯火候不足,綁匪領深明此理,出招大開大合,逼得女孩屢屢抽劍回防,最大程度地消耗女孩的體力。
女孩剛蕩開短斧,兩柄單刀隨后又至,只能一咬牙,后仰避開,順勢就地一滾。
那三個賊人那肯放過,兵刃立馬跟上,窮追不舍。
這樣下去,只能是被慢慢耗盡體力,然后被擒。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師傅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
嘶~女孩的肩頭掛彩,同時奮力一劍劈出,其中一個綁匪的單刀脫手飛出。
擦啦—女孩大腿平添一道血痕,她也毫不示弱地朝對手的肩膀回敬一劍。
嘭——女孩腹中拳,仍掙扎用頭槌狠狠地撞向對方。
嘶——嚓——嘭——嘭。
兩敗俱傷的戰斗仍在繼續,只不過女孩的度一次比一次慢,力度一次比一次要。
為什么啊?少年呆坐在草地上。
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完不認識的人,作這樣殊死的搏斗。
他終于忍不住了,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大喊:“別理我了!快逃吧!現在還來得及!”
一記重拳又狠狠地打在女孩臉上,拳勁將女孩轟出幾步之外。
女孩艱難地抬起頭望向少年,白皙的臉龐已經腫起老大一塊,慘笑道:“開什么玩笑,逃跑可不是騎士該有的行為”。
“什么騎士精神啊!命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啊!!”少年急了,大喊道。
豪邁地擦了擦臉上的鼻血:“什么傻話,我怎么會有事呢。”
“因——為——我——可是——游俠——托莉雅——呀!”已經腫的像豬頭一樣的女孩,卻仍笑得如此的輕松,一字一頓地大喊著。
語畢,執劍,沖刺。
又一記重拳砸在她的肋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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