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托莉雅痛得大叫坐了起來。
等等,這里是哪?我不是和綁匪在搏斗么?
環顧四周,托莉雅現這是一間布置素雅的房間,白色的紗幔掛滿了窗臺,午后的陽光透過紗幔,散散碎碎地撒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遠處的木桌子還點起了熏香,淡淡的香味讓人渾身每個細胞都放松下來。
托莉雅的余光緩緩掃過床前的鏡子,看到鏡中的少女也正在凝視自己。
臉色蒼白,頭散亂,破爛的薩蘭德長袍已經換走,取而代之的是華貴的素色絲綢睡衣,身上大大的傷口也得到了良好的包扎處理。
她才慢慢明白過來。
剛才的是夢啊。
真是的,那么多年前的傻事,居然還記得那么清楚。
不過,這到底是哪呢?
托莉雅用手撐著床邊,試著站立起來,但肋間立刻傳來鉆心的疼痛,無奈之下,只得作吱呀~
房間的門被打開,一位俊朗的棕青年悠閑地踱入房中,當他看到托莉雅正倚坐在床頭時,立刻一臉驚喜地大步走,親切地詢問道:“美麗勇敢的姐,您終于醒了。”
托莉雅迷茫地看著青年,在昏倒前的記憶中拼命地搜尋信息,良久才開口:“你是。。。。?佩雷爾?”
佩雷爾明顯沒有預料到托莉雅會記住自己的名字,喜上眉梢,猛地點了幾下頭:“是的,能有幸被姐記住,真是萬分榮幸。”
“這里是?”
“這里是提哈,神圣諾德帝國的提哈。”
“神圣諾德帝國。。。。”托莉雅沉吟道。
“姐您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您孤身一人抵擋海寇,果真了得。我們趕到的時候您已經昏迷了,我受先知之命,先把您帶到我的府邸修養。遲點先知還要正式為你舉行嘉獎儀式呢。”
“等等。。。。”剛剛的一段話里,托莉雅感覺到有點不妥。
“你帶走我,你的府邸。。。。。”
托莉雅突然勁,忍住疼痛,右手飛快探出,反扣佩雷爾的咽喉。
“姐。。。你。。。你要干什么?”
“!?是誰幫我換衣服的,你看見了什么?還有我的長劍呢?”托莉雅帶著嘶啞聲線質問道。
一抹微笑閃過佩雷爾的嘴角,佩雷爾突然順勢往后一靠,把自己寬廣的背緊緊貼上托莉雅的胸前。
托莉雅感到懷里一陣溫暖,頓時愣了一下,緊接著,另一絲溫暖貼上了她的雙唇。
“啊!”托莉雅用力推開佩雷爾,原慘白的俏臉頓時變得通紅,大罵道:“你這個混蛋。。。。這個。。。流氓!”
佩雷爾早已退到幾步之外,一臉壞笑地看著托莉雅,陽光灑在他那棕色的長和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顯得格外的柔和和溫暖,他靜靜地看著托莉雅漲紅的臉龐,好一會才開口:“衣服是我的女傭換的,我什么也沒看見呢。至于您的長劍,正在客廳擺著,等您傷勢養好了,自然就會物歸原主。”
“不過聊了那么久,還沒請教姐芳名呢。”
“托。。托莉雅!”托莉雅居然有點結巴。
佩雷爾再次走向床邊,雙眼一刻不離地與她對視著,溫柔地低語:“托莉雅,你真迷人。”
“。。。。。。。。。。”托莉雅心跳加,拳頭緊握。
佩雷爾卻在床前忽地止步,緩緩彎腰鞠躬:“你要好好休息哦,晚點我會再來探望你的。”
語畢,轉身向門口走去。
臨到門口,佩雷爾還回頭加了一句:“哦,對了,請您放心,我只對胸部大的女孩子感興趣的。”
“胸。。。胸部!?變態!”托莉雅手中的枕頭飛砸出,卻只堪堪砸中佩雷爾剛關上的門。
門外,佩雷爾無奈地笑著:“美麗的花朵果然都帶著刺呢。”
一個身影突然從黑暗中撲向他,佩雷爾后撤一步,輕易地閃了開去。
“佩雷爾大人!”
燈光下照耀下,佩雷爾才看清來人,瓜子面孔,長長的睫毛帶有幾份妖媚的氣息,一身緊身皮衣幾乎無法裹住豐滿的胸臀,皮膚的古銅色澤恰到好處,為她的美平添幾分野性和活力。
“呃,是你呀,希瓦娜。”
那叫希瓦娜的女子見一撲不中,立刻把身子貼上佩雷爾嗔怪道:“佩雷爾大人可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怎么能隨隨便便進別的女孩臥室?”
佩雷爾一臉苦笑:“什么呀,什么時候我屬于你一個人的啦。你不只是我的部下么?”
“哼,反正你要是變心的話,我就一箭射穿那個女人的喉嚨!”希瓦娜用拳頭在佩雷爾的胸口輕輕錘了幾下。
佩雷爾輕輕推開希瓦娜,突然一臉正色:“別亂來,那個女人,對于你、我還有大家,都非常重要!”
完便轉身離去,留下一臉苦悶的希瓦娜。
佩雷爾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但是他的響亮聲音卻繼續傳來。
“希瓦娜,別忘了我們的夢想。”
“佩雷爾?”西撒的臉子在火光的搖曳下顯得陰晴不定。
“是的,少爺。”侍立在旁的查爾斯點了點頭,翻開手中的卷軸,邊看邊補充道:“是名最近聲名鵲起的傭兵頭目。”
“年齡二十四歲,棕,黑眼,中等身材,據與他曾經共事的伙伴,他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奇特魅力。沒有人知道他的準確國籍,據他自稱是來自海外的另一片大6,兩年前在日瓦車則的港口登岸。”
“主要活躍于維吉亞與諾德兩國,從事奴隸販賣和雇傭作戰等事務。”
“由于曾多次在諾德的死亡角斗獲得冠軍,所以在諾德當地名望極高。”
西撒一直在靜靜地聽著查爾斯的報告,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在木桌上輕輕地敲擊,直到他感興趣的部分,才出言詢問。
“那個佩雷爾,很缺錢么?”
諾德的死亡角斗賽,在整個卡拉迪亞大6都是臭名遠揚的,可以是最野蠻的比武大會,一百名選手之間的同場亂斗,不限兵器,無任何規制,直至死剩一人才宣告結束。由于比賽殘酷,只有極少數奴隸或者急需金錢的人才愿意為那高額的獎金以命相搏。
“根據薩格斯和日瓦車則的奴販匯報,佩雷爾每周在商業買賣上的收入就已經達到三千第納爾左右。”
西撒用手托住臉龐,食指輕輕地撫刮這額頭:“不是求財,那便是求名了。”
查爾斯熟練地為西撒換下已經涼了的紅茶:“根據他的作戰記錄,的確如此。從有記錄開始,他總共參與了二十三場雇傭作戰,其中受諾德委托一十三場,受維吉亞委托十場,其中半數以上是平原作戰,每戰必勝,而且都是以少勝多。”
“哼,以少勝多不是巧合,是他只接那些有機會以少勝多的工作吧。”西撒舉起杯子輕呷一口“又是一只貪戀自己漂亮羽毛的孔雀。”
“噗~”查爾斯掩嘴笑著,秀美得幾近女氣:“少爺你不也一樣。”
“要你管!”西撒瞪了查爾斯一眼。
“對了,少爺,有確切的情報指出,列文姐在與海寇的搏斗中負傷,現正在佩雷爾處修養。”
西撒霍地站起來,差點碰倒了桌面上的茶杯,身軀微微抖動,似乎極力壓抑著什么,靜立數秒又再次坐下。
“不行,拉格納的大軍已經出動,魯達的意向又不明確,整個諾德已經成了一灘渾水,現在絕不能貿然揮軍直進。”
西撒掏出胸前的墜飾久久凝視,墜飾呈劍模樣,由烏木雕成,在燭火下閃亮著異樣的光芒。
托莉雅,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魯達堡,這個以其主人命名的城堡,與它的主人一樣,在戰火連年的歲月里分享血與鐵的榮耀。
魯達堡地處杰魯赫斯山脈的末端,既無高山峻嶺可守,也無激流大川可依,延綿十余里的平原地帶成為了斯瓦迪亞和維吉亞騎兵極好的行軍路線。
距今三十年前,魯達堡只是一個很的軍事據點,當時的人們稱它為“布洛肯堡”,這個詞在古諾德語意為脆弱的、不堪一擊的,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時的布洛肯堡幾乎沒有守住任何一次敵人的進攻,諾德人更愿意放任敵人進入境內,再在杰爾斯河沿岸的密林進行防守反擊戰。
但是,自從三十年前一名叫魯達·芬利克的將領出現后,這種情況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年秋天,斯瓦迪亞領軍三千、維吉亞領軍兩千,號稱要將諾德人徹底地趕出卡拉迪亞。
但是當這五千人馬浩浩蕩蕩地趕到布洛肯堡前時,卻被眼前的宏偉城堡嚇了一條。
原秉承諾德人傳統風格的簡易木制城堡,此時已經部翻新擴建,面積比原擴大了三倍有余,部使用沉重的厚實巖石砌成,城堡上除了無數箭垛外,更加建了八個巨型的塔樓,第一二層作為箭塔使用,頂層可以安置型的投石機構,當初不堪一擊的簡易據點,如今已經成為了守衛諾德的最強屏障!
進攻一開始,魯達便充分證明了他除了是一名出色的軍事建筑家外,更是一名出類拔萃的戰術指揮,八百余人的守城部隊,硬是游刃有余地抵擋著六千聯軍的進攻。
總攻、佯攻、分散攻擊,一切的進攻行動好像早已經被看穿,諾德的長弓手總能出現在最關鍵的位置,將聯軍的主力進攻部隊釘死在城下,塔樓上的投石機總能準確地將燃燒著的石頭狠狠地砸向聯軍的遠程部隊和攻城設備,將其碾成碎片。好不容易終于能夠靠近城墻,就算不是被箭塔上的弓手扎成刺猬,也會被魯達親率的諾德皇家衛士撕得粉碎。
圍城一月,聯軍死傷過半,原灰白色的城墻被染成一片血紅。
某夜,烏云掩月。
魯達傾城出擊,夜襲聯軍大營,殺敵主將,斬千余,聯軍以為諾德大部隊已到,皆驚惶而逃。
先王見魯達守城有功,冊封其為貴族,更將布洛肯堡改名為魯達堡,以昭其功績。
從那次開始,三十年來,無論兩國如何努力,都無法撼動魯達堡分毫,無數斯瓦迪亞和維吉亞戰士的熱血灑滿了城頭,城墻早已被層層疊疊的血跡染成暗紅。在斯維兩**人看來,魯達堡簡直是一個不可征服的存在,一個無法名狀的恐懼,一個修羅般的絞肉場,“鐵血城堡”之名由此而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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