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亞歷157年,這一年生了很多大事:先是維基亞王國和諾德王國綿延近五年的戰火終于走到了**,一向只在兩國邊境生的打鬧的騷擾戰,在一個彗星般崛起的叫做安迪的年輕將星指揮下,竟然展成了兩個國家之間的生死決戰,在安迪的兵鋒所指之下,一座又一座城堡被攻克,一座有一座村莊被征服,甚至連諾德王國在尤河東岸的最大城鎮,號稱“諾德橋頭堡”的窩車則,也幾度岌岌可危;其次是生在庫吉特汗國西部草原的叛亂,之前庫吉特汗國國內最大的兩股反抗勢力自由庫吉特和黑旗庫吉特竟然宣布合并,組成自由-黑旗庫吉特聯盟,聯盟成立第二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陷落了庫吉特西部草原的重鎮拉那,并以重兵進占了烏魯茲達克堡,成功扼守了烏魯茲達克山口——那是西部草原和斯瓦迪亞帝國聯系的交通要道,此后賽加可汗曾幾度興兵攻打,最終卻無功而返,兩股勢力暫時在庫吉特草原形成僵持;再次是生在維基亞王國偏遠的東北角的拉多吉爾堡的騷亂事件,一股神秘的勢力突然間席卷了整個拉多吉爾地區,所有的村莊統統過火,所有的不肯附從叛亂的人一律過刀,這一騷亂的生使得維諾邊境的維基亞軍隊不得不抽調人手回來鎮壓,維諾戰爭也因此出現了僵持,讓窩車則城得以在諾得王國的手中過一個安安靜靜的年;當然,此外,還有一些零零星星的事件,比如我們諾德王國境內,那個名揚四海的海盜頭子那巴爾組建了一個北諾德海賊同盟,把所有的海盜擰成了一股繩,似乎是要對抗政府軍;又比如卡拉迪亞中央平原上的禪達城,那個幾乎所有人都要忘記的城鎮,居然在四處散布關于黑暗教團卷土重來的消息,令得許多人惶惶不安;當然,還有一個消息,一個之前名不見經傳的叫做老g的雇傭兵頭子,忽然跳出來宣布成立一個卡拉迪亞光明組織,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他們一向只在禪達附近收取保護費,禪達當局對此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按道理來,這些個國家大事并不是我這個**關注的內容,我應該關注的是物價又漲了多少,領主又把稅率提高了多少,今年的進賬有多少,隔壁的凱瑟琳是否注意到了我,還是依舊和她的杰弗瑞眉來眼去。但每次我走進酒館或來到村口廣場,就有人問我:“嗨,埃蒙斯,最近有沒有什么新的消息?”我就會和他們侃侃而談,樣子像足了那些叼著煙斗在奢華沙龍里大放厥詞的貴族們。
我叫埃蒙斯,諾德人,生活在維爾河附近的布尤恩村,我的職業是吟游詩人。
我去過很多地方,足跡幾乎遍及整個卡拉迪亞大6,往年世道好的時候,我只需要一把魯拉琴,一口袋面包,就能自由自在地游覽整個卡拉迪亞大6。但這幾年不行了,上回我經過杰爾喀拉附近的山林時,就遇到了一伙女強盜,我反復明我只是個吟游詩人,用貴族們嘴里的話來,我就是個“會彈琴的窮要飯的”,但那伙女強盜沒有絲毫的同情心,她們搶走了我的魯拉琴,搜走了我口袋里可憐的幾十個第納爾,甚至連我的面包都搶走了一半。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強盜頭子,好像叫什么梅爾瓦的,還沖我拋媚眼,:“你要不要跟我們走,天天給我們彈琴?”我當時拒絕了,誰知道落入這伙女強盜手里,等到我的會是多么凄慘的結果。后來,我真的像那個貴族的那樣,唱著歌一路從巴甫倫要飯要回了故鄉。
回到布尤恩那天,那個討厭的杰弗瑞正在幫凱瑟琳挑水,他遠遠看見了我落魄的身影,隔著半座村莊就喊開了:“嗨,埃蒙斯,我們的大詩人,你回來了,你這幾年到哪里財去了,怎么才想到回來看我們?”漂亮的凱瑟琳聽到聲音,回過頭,恰好看見我滿身補丁破洞,乞丐一般的裝束,她捂著花瓣般地嘴唇笑了。
從那以后,我的名字就成了失敗者的代名詞,凡是村莊里有年輕人起了去外面闖蕩的念頭,或者是流露出對詩歌哪怕一點點的興趣,他們的父母就會教訓他們:“你在想什么,難道你要變成第二個埃蒙斯嗎?”在布尤恩,整座村莊的人都拿我當笑柄,當反面教材,當失敗者的警示牌。
回到村莊之后,我有事沒事也會去酒館,打聽一些消息,或者唱幾自己寫的歌,有時候運氣好,碰上來村莊里辦貨的商人,他們聽完我唱的關于離家在外的流浪歌,也會惺惺然地落幾滴淚,那個時候我就能賺得幾個第納爾,喝上一杯廉價的諾德蜜酒。有的時候運氣不好,碰上那些無理取鬧的混混,他們就會逼我唱***或是最炫民族風之類的神曲,不但不給錢,只要不唱或者他們不滿意,我還會招來一頓胖揍。
所以我每次進入酒館,都是一次豪賭。
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我的運氣如何,我進入酒館,就看見一個年輕人,衣著樸素,但背著一把挺長的彎刃斧。那種式樣的彎刃斧我認識,是維基亞騎士團的標配,我想這個年輕人也許也是退伍軍人,或者是某個貴族的庶子,身上應該有幾個錢。他點了一桌子菜,我蹭到他桌邊,唱起一維基亞民歌,大意是離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邊,沒有那好衣裳也沒有好煙什么的。那個年輕人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一句話沒,繼續喝他的酒。我有點惱火了,不管怎么樣你好歹表示一下啊,哪怕給一個第納爾或者句“滾”也讓我知道啊,要知道,現在的第納爾已經不值錢了,一個第納爾連串葡萄都買不到。
我于是改變了風格,掃著魯拉琴唱道:“藥,藥,切克鬧……”年輕人聽到這個開頭,立馬從懷里丟出一個第納爾:“滾一邊去,別擋著我!”
擋著你?我扭回頭一看,現在我身后還有一桌,上面坐著一個自斟自酌的彪形大漢,我想到了什么,立刻臉色一變,退了下去。好險,原來他們一個是攻一個是受,我這么摻和進去的確不太好。
我剛要從酒館里離開,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一個陌生的男聲問道:“你們村子里最近有沒有來什么生人?”
村長蒼老的聲音戰戰兢兢響起來:“生人,這個……沒有太注意,我們村子比較偏遠,這個,除了一些每年都來收購獸皮的商隊以外,的確沒有什么生人……”
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還有他對面的那個彪形大漢,心想這兩個不就是生人么?
那個陌生的男聲又想起來了:“老頭子,你不老實啊,我們親眼看見有幾個陌生人潛進你們村莊,怎么就沒有生人?你是不是想要包庇他們,你有什么圖謀?”
村長連忙解釋:“沒有沒有,長官大人你誤會了,我老頭子怎么敢呢,實在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啦。”
那個長官不再和村長羅嗦,喝道:“叫你們村里的人統統集中起來,給你們十五分鐘的時間,十五分鐘后不在廣場上的統統都是逃犯,一律抓走!”長官的聲音著就遠離了。
接著,我聽見村長立刻暴走起來,他一邊咆哮著讓旁邊的伙子們去叫人,一邊跑去村口敲鐘,那口鐘是村子生緊急事件才會敲響的,一旦敲響,哪怕你正在自家床上和老婆探討人生也必須要立刻穿上衣服出來。
我看了一眼這兩個村人,思考要不要叫人來看住他們,我心里八成確認外面的長官就是來抓他們的。
果然,那個年輕人聽到外面長官的話,拿著酒杯的手竟然一抖,半杯酒都灑了出來,他一口干了,抓起身邊的長刃斧就鉆窗戶走。
這時,那個彪形大漢突然放下酒杯,:“艾倫,這么急著走干什么?”
那個年輕人一愣神,忽然回過身來,死死盯著那個彪形大漢:“你果然是埃德加,那個背叛者,你一路跟著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被年輕人稱為埃德加的大漢咧嘴一笑:“我是背叛者,那么你呢,咱們兩個誰也別笑話誰了。艾倫,從你從亞羅格爾的國王衛隊里開差的那一刻起,你就沒資格稱別人為背叛者了。”
艾倫似乎有點惱火,他伸手抓住了背后的長刃斧:“埃德加,你追我一路,就是為了笑話我的嗎?”
埃德加搖了搖手指:“絕非如此,我追你一路,是有個很好的建議給你。我們都是被人稱為背叛者的存在,投靠任何一個國家獲得前途都不可能了。我看得出,你是不會甘心一輩子就在這樣的躲躲藏藏里度過的。要想建功立業,只有當前的格局生變動,期待一個新勢力誕生,你我才能躋身其中,實現理想。”
艾倫一愣:“你和我這些干什么?”
埃德加:“因為我得到了消息,一個新勢力很快就會踏足卡拉迪亞大6,打破現有的五大國格局,那時候,所有像你我一樣渴望建功立業,但又被五大國的官僚勢力排除在外的人,就有了出頭的機會。”
艾倫冷冷:“那又如何?”
埃德加:“如果是其他的人,得到這個消息,也就僅止于此了,等到這個勢力出現,立足于卡拉迪亞,他們再去投靠。可是這個世界上不乏錦上添花的人,但雪中送炭永遠是最有價值。而我恰好與那新興勢力有聯系,憑借著聯系,我們能夠在它立足之前就加入其中,雪中送炭,日后離建功立業也就有了天然的優勢!
艾倫:“有這么好的機會,你自己去就是了,何必拉上我?”
埃德加:“是的,來這么好的機會,我當然自己獨吞是最好了。但我剛才也了,他們現在缺少雪中送炭的人,你這樣一個人才,當年亞羅格爾都對你贊嘆不休的,我把你拉進去了,不正是一大功勞么?”
艾倫撇了撇嘴:“原來你一路跟著我就是為了這事?我不管你背后的勢力是什么,但是我艾倫只忠于維基亞王國。雖然我從軍隊里逃出來了,但這并不代表我背叛了國家,我只是不愿意昧著良心做殺戮無辜的事情而已。我們話不投機,就此別過了!”完,艾倫一個轉身,從窗戶鉆了出去,走之前還不忘丟下幾十個第納爾在桌上。
埃德加盯著艾倫離開的窗戶,冷冷笑了一聲,忽然轉過頭看向我:“你呢,伙子,你有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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