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么神奇的東東,有起什么名字沒?”
克雷斯:“來起了一個名字叫兵糧丸的,但是似乎被某個島國搶注了,所以換了個名字,叫做克雷斯丸。 ”
我:“你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怪怪的么?”
克雷斯想了想:“確實有點,那就叫雷氏丸吧。”
我:“這個名字又有些狹隘了,我看你們吃了以后一個個精神不知道多好,話像打雷似的,干脆就叫雷氏響聲丸吧。”
克雷斯立刻鼓掌表示贊同。
我接著問:“你們跑了這么久,腿腳不累么?”
克雷斯聽到這句話,立刻委頓下去,幾乎站不住,扶著我的肩膀:“你這么一,還真的有點累了,雖然有外骨骼支撐,但這么久的機械運動下來,神也受不了哦……”
我奇道:“外骨骼?”
克雷斯“嗯”了一句,揭開身上的灰斗篷,我看到他斗篷里面貼身的地方,竟然有一層單薄,但無比結(jié)實的木質(zhì)架構(gòu),架構(gòu)之間用許多鐵絲、齒輪、皮帶聯(lián)系在一起,支撐起整個身體。稍稍一動,便身連動起來。克雷斯甚至還在屁股底下做了一個椅子,讓他能夠坐在上面。原來他們跑了一整天,實際上都是坐在這個椅子上看了一天風景。
我立刻鄙夷地斜了一眼克雷斯:“你居然搞出這么多花樣來,害得兄弟們?yōu)槟氵@么擔心。”
克雷斯嘿嘿一笑。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宿舍,我看到他運動的時候,整架外骨骼就那么靈巧地活動起來,他人實際上只是坐在椅子上操縱方向,不由得贊嘆不已。
第二天他們在被罰跑的時候我們就沒管他們了,繼續(xù)我們自己的訓(xùn)練。那次和第一隊的演習(xí),雖然大獲勝,但也暴露了一些問題,比如我們的遠程防御能力約等于零,一個百人隊居然連一面盾牌都沒有,如果對上了機動的弓騎兵,結(jié)果必然會很凄慘;其次,戰(zhàn)陣只適合平原上的交鋒,一旦陷入山丘叢林等不利地形,隊伍無法形成有效的陣勢,那么至少那些槍兵會很輕松地被對手消滅干凈,也就是山地作戰(zhàn)應(yīng)該是山地人的強項,但在我的隊伍里,這卻變成了我們的致命軟肋。
我一直在想解決的方法,所以暫時先讓凱撒帶隊跑步。
可是遠遠地,我看見一彪人馬硬擠了過來,橫沖直撞,蠻不講理。我定睛一看,是巴克利和他手下的親衛(wèi)百人隊。
親衛(wèi)百人隊應(yīng)該是整整一只騎兵部隊,在關(guān)鍵的時刻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所以他們的訓(xùn)練和裝備永遠都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的。但問題在于目前基地缺少馬匹,諾德地產(chǎn)的馱馬遠遠不足以符合高強度的作戰(zhàn)和訓(xùn)練,只有斯瓦迪亞或庫吉特草原上的良馬才能夠供給部隊。因此到目前為止,親衛(wèi)百人隊都一直是按照步兵的規(guī)格訓(xùn)練的,偶爾一些表露出天賦的,能夠騎上木馬進行揮砍訓(xùn)練。巴克利的訓(xùn)練場和我們的訓(xùn)練場中間還隔著一個弓箭靶場,怎么巴克利居然帶隊闖到我這里來了?
氣勢洶洶的巴克利一下子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沒等我吩咐,凱撒就已經(jīng)指揮兄弟們擋了上去,在訓(xùn)練場入口和巴克利推推搡搡。我趕到現(xiàn)場時,巴克利正在對凱撒咆哮,口水都差點噴到凱撒臉上。
巴克利吼道:“你特么一個的戰(zhàn)斗組長,有特么毛資格在我面前當?shù)溃o爺起開!”
凱撒一只手握著闊刃刀,一只手毫不猶豫地將巴克利推開:“百夫長就了不起了?不要忘了爺在食堂門口一腳踹你個狗吃屎的熊樣,以為抱上了大腿就了不起了?你那卡隆隊長的位子還不是給我們背后使絆子得來的,你還敢來囂張,行不行爺一刀劈了你!”
巴克利還想些什么,混亂中不知道哪里伸過來的一拳砸在他的眼睛上。一個趔趄向后退去,嘴里殺豬般嚎叫起來。
巴克利帶來的人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暴跳起來,有些已經(jīng)抽出了刀,撲了上來。凱撒這邊也不甘示弱,掄著闊刃刀逼了上去。眼看就要血濺三尺。
我一個箭步竄進兩方中間,高舉雙手,用我能出的最大聲音吼道:“停手!統(tǒng)統(tǒng)停手!”
千鈞一之際,凱撒他們果然住了腳,還向后退了一步。但巴克利這邊似乎完不領(lǐng)情,不但逼了上來,甚至還有個不知道是誰的家伙趁亂踹了我一腳。我回過頭,那個肇事者早就不見了蹤影。
巴克利昂著頭,鼻孔沖天,:“埃蒙斯,你子總算是肯出來了,不再做縮頭烏龜了?”
我冷冷問:“你帶人來我這里,究竟是意欲何為?”
巴克利摳摳鼻子,把那坨黑綠黑綠的東西彈掉,:“不為什么,我們親衛(wèi)百人隊訓(xùn)練缺少武器,正好最近武器供給有點緊張,瞧著你們差不多訓(xùn)練好了,也就用不著了,我?guī)е值軅冞^來借去用幾天。”
我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我:“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清楚,你是你來接我們的武器過去用幾天?”
巴克利:“沒錯,大家都知道,基地里就你們百人隊的武器裝備最好,反正你們也訓(xùn)練好了,用不著了,就借給兄弟們用用。”
我?guī)缀跻Τ鰜砹耍骸澳阌X得可能么?”
巴克利也笑著:“可不可能我不知道,不過卡隆隊長也了,讓你們把家伙交出來,這是命令,你們不交,就是抗命。”
我笑出來了,我拍著巴克利的肩膀,:“你們都商量好了?”
巴克利笑道:“是啊,都商量好了,你們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我拍了拍巴克利的肩膀,:“可是這些武器是提克奧迪斯教官專門撥給我訓(xùn)練的,你們拿走了我們練什么?”
巴克利:“教官那里不算什么,回頭讓總執(zhí)事打個招呼就行了。至于你們練什么我管不著,或者,你們可以練跑步,到時候上了戰(zhàn)場,能跑快一些。”
我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巴克利也跟著我笑起來。笑到最后,我忽然面色一冷,我確信那一刻我的眼中絕對迸出了殺氣,我一扭頭走進隊伍中,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我沙啞著嗓子:“要那我們的武器也可以,只要你們能從我們手里搶下來,不要武器,命都給你們!”
我這話剛落地,凱撒立刻大吼一聲“布陣!”,轉(zhuǎn)眼間,一座面對一個隊的進攻依然巋然不動的刀槍大陣就擺在巴克利的眼前。這回他們手里拿著的,不再是檀木棍和木漿,而是白森森的真刀真槍。
巴克利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過了幾秒種,他終于暴跳起來:“好你個埃蒙斯,你居然敢對我拔刀子,你不知道這是要被處以絞刑的么!我今天就看看,誰敢殺我,你們誰敢殺我!”
完,巴克利就撕開外套走了過來,把脖子伸到了刀口上,嘴里還喋喋不休喊道:“你們殺啊,我看你們誰敢殺!”
我站在一座馱糧食的馬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巴克利,感覺自己在看一個死人。我從來沒有這么清醒而冷靜地縱容胸膛里的殺機,我看見前排的凱撒回頭看我,眼神里是詢問,我知道他擔心什么,如果真殺了巴克利,這事絕對沒法交代,至少絞刑是跑不了的。但此刻我胸膛里是死灰色的怒火,我最后憐憫地掃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巴克利,嘴里突兀地喊出一個“一!”
長期的高強度訓(xùn)練讓伙子們養(yǎng)成了條件反射,他們的身體甚至比他們的思維度更快,就在那個“一”字從我嘴里蹦出來的剎那,雪亮的長刀齊整整地一剁,仿佛熟睡的巨獸突然醒來,露出他猙獰的一面,一下子就打斷了巴克利的挑釁。巴克利殘破的身體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所有人都安靜了,包括巴克利帶過來的親衛(wèi)百人隊。現(xiàn)場連風吹過我尖的颼颼聲都清晰可辨。下雪了。我從馬車上跳下來,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你們是聽我的命令,沒有錯,我這就去找總執(zhí)事,總教官。”天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變得冰冷,哈口氣出來竟然都能看見白煙。在這座光線昏暗的木質(zhì)尖頂屋里,幾只火把有氣無力地跳躍著。寒風從屋頂和墻壁的縫隙間鉆進來,讓靠墻站著的人們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但我知道,他們打哆嗦,并不是因為寒冷,多半是因為屋子里的氣氛。
屋子的正中央,站著我。手腳都被捆了起來,卡隆那孫子下手的時候格外重,粗麻繩幾乎勒緊我的肉里,一條不知道哪里撕下來的破布勒在我嘴里,像對付劣馬的籠頭。我的灰斗篷已經(jīng)被他撕成碎布,丟在地上。此刻他陰沉著臉,眼睛里噴出洶涌的嫉恨。
實在的,我并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卡隆了,使他這么恨我。
坐在我對面的幾個人,為的是提克奧迪斯,兩邊是夢比優(yōu)斯和帕米,還有幾個我雖然見過幾眼,但沒什么印象的人。他們坐在這里,是為了處理我下令斬殺巴克利的事情。
“毫無疑問。”夢比優(yōu)斯先開口了,他一開口,我就感覺空氣中似乎游進了一條毒蛇,沿著我的耳朵鉆到我身,涼颼颼的。
夢比優(yōu)斯:“條例上寫得清清楚楚。殺人者死。我記得在我們德魯亞教國的護教軍訓(xùn)練場中,甚至連訓(xùn)練項目之外的斗毆都是明令禁止的,何況這回埃蒙斯還殺了人。”
提克奧迪斯沒有接話,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眼神里面頗有些玩味。
帕米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我也沒想到埃蒙斯居然會下令殺人,但這個伙子我了解,從來不尋釁滋事,今天的事情,一定有隱情,我請求調(diào)查清楚之后,再決定對他的處罰。”
卡隆立刻跳了起來,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他的聲音似乎都有些變形:“調(diào)查?還要調(diào)查什么,巴克利手下的親衛(wèi)百人隊人人都看到了,是這個埃蒙斯目中無人,眾目睽睽之下下令斬殺了巴克利。事實清楚,還有什么好調(diào)查的?依我看,馬上絞死埃蒙斯,以正軍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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