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夫突然“咦”了一聲,接著:“那是老G的諸神的黃昏匕首,怎么在你手上?難道你真的是老G的拜把兄弟?”
我輕蔑地笑笑,:“老G的拜把兄弟,很值得驕傲么?他這個連把兄弟都不放過的人,難道會比我高尚多少?”
這句話似乎很對羅爾夫的胃口,他竟然呵呵笑了起來,但被一旁的梅爾瓦橫了一眼,又尷尬地干咳了兩聲。1xs
“廢話少。”高高在上的龍忽然冷冷道,“羅爾夫、梅爾瓦,我們之前在艾勒代葛曾經有過一面之緣,我知道你們是老G的好朋友,和我的師傅佐伍格一樣,同樣都是英雄徽章的擁有者,圣王里昂的繼承人之一,都得到了四神獸的祝福。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的師傅,佐伍格,已經被埃蒙斯,和他背后的黑暗教團害死了!現在,我要殺了他,替我的師傅報仇,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我冷笑了一聲,準備第一時間就丟出那李家的飛刀。
羅爾夫點了點頭:“佐伍格大師的事情,我們也已經聽了。你放心,你和埃蒙斯的決斗,我們絕對不會插手。”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決斗?此刻力量盡失的我和如此恐怖的龍的決斗?
龍也點了點頭,下一秒,我就感覺到一直鎖定我的那股灼熱的氣息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另一股陰冷而堅定的氣息立刻捕捉到了我,相比之前羅爾夫的那股氣息,龍的這股新的氣息更加鋒利,也更加堅決。
那是非殺不可的決心!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來吧。”
接著,龍就直接憑空消失了。
我立刻憑著能,握住諸神的黃昏匕首,向前方的空氣中猛地揮動一下。
結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我心翼翼轉動眼珠看了看左右上下,完沒有龍的蹤跡。甚至我看到羅爾夫也一臉疑惑地四處打量。
龍就好像這么從世界上消失了,徹徹底底地失去了這個存在。
不,不是消失,只是,他站到了世界之外,用另一個平行于這個世界的位置存在著,他隨時可以出現、消失,甚至,如果力量足夠強大,他甚至能以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視角去操控和修改這一切,這簡直是超于世界之外的神!
這一幕,我曾經目睹過一次,那是多么令人絕望的刀法劍技。
那是,佐伍格的“阿賴耶之劍”!
當我想明白這一點的同時,我就感覺到胸口猛地一痛,一段修長鋒利的刀鋒,那么突兀地從我的左邊胸口伸出來。那里原已經包裹著厚厚的繃帶,卻被龍在同樣的傷口上刺上了一刀!
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在這一刻瀕臨消散,我再次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我只能徒勞地,垂死掙扎般,一手抓住刀鋒,一手緊握住諸神的黃昏匕首,猛地向后一揮,我感覺我砍到了什么,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砍到。
我手里緊握的刀鋒,又那么突兀地消失了,來已經有一些些閉合的傷口,現在出現了一個接近拳頭大的猙獰血洞,如果我的心臟還是在那個位置,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但是這樣的機會,這樣險死還生的機會只有一次,下一次,發(fā)現我沒有死的龍必然會一刀洞穿我的右胸,那里,可是有我最后一枚心臟的。
那邊地上,渾身冒著青煙的薩菲羅斯忽然動了一下。而無克或德克士的手下,正在極遙遠外燒殺搶掠,無暇看一眼這邊。
我沒管身上的傷口,甚至也不四下打量了,我知道,我的機會只剩下了最后一次,也許只有最后的一個瞬間。這一瞬間是如此短暫,我緊緊扣著神秘李家的飛刀,等待著最后一瞬間的到來。
也許,這是我一生中的最后一個瞬間,但我也要用這個瞬間做最后一件事情——替干媽報仇!
我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甚至連胸口正狂噴鮮血的猙獰傷口也不去管,我強行摒棄了自我的所有五感,沉下心情,努力體會身體里那玄之又玄的第六感。
鎖定我的那陰寒鋒利的氣息始終都在,無時無刻,四面八方。
突然,有那么一個瞬間,在玄之又玄的第六感的引領下,我忽然朝著某個方向投出了手里李家的飛刀!
接著,我聽見了一聲悶哼,右邊的胸口上,感覺到了微微的一麻。
我睜開眼睛,龍圓瞪著雙眼,滿眼不敢相信。他緊緊捂著自己的脖子,一把狹窄鋒利的飛刀洞穿了他的手掌,一半刺進了他的脖子里,鮮血瀑布般涌了出來,這一幕和當初在烏克斯豪爾的地下那一幕何其相似。
龍的刀正指在我的胸口上,只差一點點就刺了進去。我右胸,那里的黑色斗篷已經被凌厲的刀風刮出一塊圓形的拳頭大的破洞。
他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廢墟上。
羅爾夫“啊”了一聲,緊接著,我就聽到背后傳來一聲清麗曠遠的鳥鳴,這聲鳥鳴如隔九天,一聽就感覺必然不是凡鳥。
接著,我扭過頭,看見一道狂暴旋轉的灼熱旋風貼著地面朝我刮過來,在原就已經化成焦土的地面上犁出一條漆黑的深溝,甚至連地面都有結晶化的趨勢。
我緩緩閉上眼睛,能為干媽報仇,也就值了。
但我只聽見一道凌厲的刀風劃過耳畔,下一刻,那股旋風居然朝兩邊分開消散。消散的赤紅色火焰旋風中,一個沉默而堅定的身影站在其中,手中是一把修長狹窄的月輪刀。
薩菲羅斯!
又是薩菲羅斯!
狂猛的氣流中,薩菲羅斯的棕褐色長發(fā)四下飛揚,但緊接著就被燒焦、烤枯,奄奄一息地搭在肩膀上。雖然薩菲羅斯背對著我,擋在我和羅爾夫中間,但我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嘴角緊緊地抿著,后頸上露出一塊被火焰燎紅的傷痕。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月輪刀。
薩菲羅斯:“老大,我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哪怕你與世界為敵,我也會堅定地站在你身邊,守護你周!”
“現在……”薩菲羅斯緩緩舉刀,狹長的刀鋒對向羅爾夫,以及羅爾夫頭頂不停盤旋,潑灑火羽的火焰神鳥,冷冷道:“那個光頭黑廝,如果你要傷害我的老大,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羅爾夫點了點頭,:“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身為黑暗教團的你的確配得上勇士的稱號,我會給你一個符合你勇士身份的死法。”著,一直在羅爾夫頭頂盤旋的那只火焰神鳥,忽然清嘯一聲,落在了他的肩上。羅爾夫的身上立刻騰起一層熊熊燃燒的赤紅色烈火,卻竟然絲毫沒有傷害到他,倒像是一件火焰鎧甲,把他牢牢包裹了起來。
他身邊的梅爾瓦,已經向旁邊退開了好幾步,但手中的轉輪弩仍然遙遙對準了我。
薩菲羅斯沉聲道:“老大,我沒有把握戰(zhàn)勝這個家伙,只能是能拖延一會兒就拖延一會兒。你趕緊去帕拉汶的五月花廣場,我剛才看見德克士他們在哪里了,我想你到了那里,集中所有的軍力,他們應該也拿你沒辦法。”
我搖搖頭,:“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薩菲羅斯苦笑一下,:“這沒什么,我心甘情愿的,就算不為了我,也為了你懷里的瓦爾基里,她不能落在這些人的手里!她的母親在死前,曾托付我,照顧好她,我不能對一個死人食言!”
我看了看懷里的女孩,雖然經過了之前那驚心動魄的廝殺,但此刻的她仍然安詳地睡在我的懷里,從我的傷口里噴涌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她金黃色的長發(fā),但她居然茫然不為所動。
我才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居然叫“瓦爾基里”,和被游吟詩人傳誦已久的傳中戰(zhàn)女神的名字一模一樣!
薩菲羅斯的話,讓我突然間萌生出了一絲退意,沒錯,現在的我不是一個人,現在的我至少還背負了瓦爾基里的生命,落在這些自命不凡的所謂正義人士手中,瓦爾基里以后的人生,也許就會像是無數村民農婦一樣度過。
我伸手捂住了尚在向外涌血的傷口,另一只手托起了瓦爾基里,準備朝遠處的五月花廣場走去,因為失血過多,此刻的我感覺有些頭暈、渾身發(fā)冷。
但我剛剛有離開的動作,坐在廢墟中的龍忽然啞著嗓子笑了笑,伸手把脖子上刺進去一半的飛刀拔了出來,丟在地上,拄著那把環(huán)首刀,很費力地站了起來,擋在我的面前。
“拋棄為你誓死一戰(zhàn)的人?埃蒙斯,這不正是你的風格嗎?”龍艱難道。
我的腳步立刻站住了,這個龍,到底有多少條命?同樣的重傷,在烏克斯豪爾地下沒有死,在這里居然也沒有死!
不在這里殺了龍,也許我就再沒這個機會了。
我又摸出了一把李家的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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