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著火:“我不是叛徒,里面那個才是叛徒!趁我在外征戰,居然把作為后援的兄弟都拉了回來,讓我們這些弟兄在外孤軍奮戰,幾乎死光,到底誰是叛徒,還不夠明顯嗎?”
菲奧納冷笑道:“雷切爾將軍是為了保軍團的主力,你那么興沖沖地帶著弟兄們沖出去,連吃敗仗,誰知道你是真的征戰,還是別人借刀殺人的一粒棋子?不定你的真正目的就是讓我們教團的弟兄們都死絕,你好完成你主子交代的任務。rg”
我氣得跺腳,吼道:“我主子?我主子是誰?誰有資格當我的主子!”
菲奧納聳聳肩:“誰知道呢,也許也是什么光明聯盟,也許是哪個國家的國王,你那么狡詐,毒蛇一般的人,一來就殺了我們的軍團長,又打壓異己,誰知道是奉了誰的命令?你對大長老動武,殘殺教友的事情,已經傳了回來,我們早就都看清你了!”
我幾乎發瘋,指著菲奧納大吼:“造謠生事的家伙,因為史泰龍的事情,你早就對我不滿了是不是?你是教團的戰士,不是史泰龍的私兵!我最后給你一個機會,馬上放下吊橋讓我進來,我饒你不死!”
菲奧納撐著腰哈哈笑了起來,:“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掉頭,帶著你在外面招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一起滾蛋,我也饒你不……啊!”
菲奧納話還沒有完,就被不知道誰從背后推了一把,整個人像只大鳥般掙扎著跌落下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砰地一聲落在地上,手腳抽搐著,沒了動靜。
我看看地上,又詭異地抬起頭,看向那邊鴉雀無聲的城頭。
緊接著,方才還死寂的城頭頓時又鬧了起來,但這回不再是囂張的喝罵聲,而是嘈雜的求饒和賭咒聲,以及偶爾傳出來的兵刃撞擊聲,接著,那些先前站滿城頭的人統統退了下來,丟下了武器,在城頭一側擠作一堆。
這詭異的一幕出現的同時,我看到另一片整齊的斗篷風帽在城頭一片片出現,那是我無比熟悉的一隊人馬,他們的臉上大多帶著淤青和傷痕,但一個個站得如同標槍般筆直,他們是老十五大隊的子弟兵。
但不只是老十五大隊的子弟兵!
我看見,和他們肩并肩站在一起的人里,還有許多人我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但再見到時,卻好像見到了同胞兄弟一般的溫暖親切,他們正用飽含熱情的眼神看向我,滿眼都是可以不出來的喜悅和激動。
我長長地,放松且幸福地嘆息了一聲,再沒有什么時刻比這一刻更加幸福了。
站在隊伍最前端的,是紳士般微笑著的維森特,他此時穿著一件精良的黑暗騎士甲,高舉著手中的寬刃長劍指向前方,嘴里高聲喊出:“一!”
雪亮的長斬刀整齊劃一地斬了下去,所有先前擠在城頭上的,在攻擊范圍內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的我的反對者們,在這一聲里就被割麥子般瞬間伐倒。
“二!”維森特冷笑著,繼續向前踏進了一步。
從后排,無數寬刃長槍仿佛瞬間蘇醒的刺猬,向前刺出,那些畏縮著撲上來準備拼命的家伙,也在這一瞬間串烤肉一般,被扎倒在地。
“分隊肅清!”維森特手中的佩劍高高揮下,“放下吊橋!”
高高拉起的吊橋“吱吱嘎嘎”放了下來。維森特扶著墻垛看向我,微笑著:“雖然你不怎么相信我,但是怎么呢……歡迎回家,將軍!”
我就看見整齊如鐵的那支隊伍分開為三股,對那些放下武器雙手抱頭的反對者們進行繳械。一支由維森特親自掌握;另一支,站在前頭的是微笑著的亞瑟斯和亞克力,這兩個家伙一個拄著大斧,一個扛著長斬刀,站在城墻垛口朝我微笑;另一支,那個藏在黑斗篷下的人,慢慢放下了風帽,露出一張很熟悉,但已經被風塵磨礪得陌生而溫暖的笑臉,他倒提著長刃斧,微笑著看向我:“還記得我嗎?埃蒙斯!我了,當你真正開始實現你的夢想時,我就會來幫助你的!”
我立刻被鋪天蓋地的舒暢和喜悅包圍住了,我放下了面甲,看向上面:“艾倫!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忘記了呢我瞬間瞪大了眼睛,看這面前這個微笑著的男人。我居然忍不住很難聽地大罵了起來:“我**你個**!誰讓你殺的!”
薩菲羅斯臉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他的臉跟著就陰了下來,那么平靜,甚至有些冷地盯著我。
在這一瞬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連方才一直嚷嚷著吵個不停的卡爾夫都閉上了嘴巴。
接著,薩菲羅斯突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實在是繃不住了,我騙你的!”
我怔住了:“你,你什么?”
薩菲羅斯笑了笑,他招了招手,兩個審判使就把我房間里屋的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那個和我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她此刻穿著一件綠邊的貴囘族仕女服,滿臉茫然的表情,一走進來看見這么多大老囘爺們圍在一間房間里,她居然還被嚇了一跳,但轉眼又看到了薩菲羅斯,便立刻柳眉倒豎了起來。
“那個長白毛的,你把我老公弄到哪里去了!”龍溪怒道。
“殺了。”薩菲羅斯聳聳肩,微笑著回答。
“憑你?!”龍溪的回答也很干凈利落,“老實交代,否則不要想我幫你做事!”
薩菲羅斯笑了笑,:“相信我,不要再問下去,否則你一定會傷心。”
龍溪的聲音又高了八度:“傷心?!你算哪根蔥那根蒜!快給我老實交代!”
薩菲羅斯聳了聳肩,從懷里掏出一條紅寶石項鏈,在龍溪的面前晃了晃,:“我和你老公玩二十一,他輸到內囘褲都脫了,最后實在沒錢還賭債,我就免了他的債務,條件是這條項鏈給我,另外,他再找個地方消失一星期,不能與你見面……看起來,他對我的這個條件非常滿意。”
我就看見龍溪的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般的紫紅色,接著,傳來一聲“乒”的脆響,龍溪緊緊囘握著桌上那個陶瓷茶杯,居然一把把茶杯給握成了碎片。
龍溪黑著臉,一頭飄逸的長發在空氣中無風自舞起來,她身后的卡爾夫立刻很緊張地退后了好幾步。
“他現在躲到哪里去了?”龍溪沙啞著嗓音問。
薩菲羅斯撇撇嘴,把那條項鏈揣回懷里,:“他自己找地方躲你,我怎么知道……不定你用這塊石頭幫我救活幾個人,我就會想起來。”
著,薩菲羅斯吧那塊大地的守護伸到龍溪面前。
龍溪一把搶了過去,冷冷:“帶路吧!”
薩菲羅斯了頭,轉頭看我,:“老大,我只知道你需要它救人,至于救誰我就不知道了,你來帶路吧。”
我才反應了過來,連連頭,領著龍溪走到下面城堡門口的那只隊伍里,昏迷不醒的老G和特略就在下面躺著。
一邊走,我一邊滿懷歉意地看了看薩菲羅斯:“對不起,哥們兒……但是你的太嚇人了……”
薩菲羅斯呵呵笑著,摟了摟我的肩膀:“都一起出生入死過了,干嘛還計較這些,下次不騙你了,事不過三唄……”
我也咧嘴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事不過三?難道你以前還騙了我一次?”
薩菲羅斯捂著嘴呵呵笑了笑,:“錯了,呵呵,你別當真。”
話間,已經到了下面停放老G和特略的地方,黑著臉的龍溪舉起那塊寶石,也不知怎么的,先前在薩菲羅斯手上如同鵝卵石一般的石頭,此刻就泛起了一層柔和白光,白光閃過之后,躺在那里如同睡著般安詳的兩個人就先后惺忪地睜開了眼睛。
先是特略,他猛地驚恐地睜開眼睛,同時就大口大口喘起氣來,好像溺水后剛撈起來的人,喘一口氣都是那么奢侈的事情,他先前被射碎的肺部此刻連一道傷疤都沒有留下來。
在特略風箱般的喘氣聲中,老G的身囘體動了動,接著,以一種文雅多了的方式坐了起來,他揉了揉腦袋,左右看了看,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伸了個懶腰。
在他伸懶腰的同時,纏在他身上如同木乃伊一般的繃帶就松松垮垮地自動解囘開了,亂紛紛地散落在地上,露囘出那張先前被燒的面目非的臉,此刻那張臉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這張臉顯露囘出來的同時,龍溪的手猛地一抖,差把寶石都掉在地上。
老G茫然地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接著目光過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那一大片人,以及他們身后那高高的城堡和雄偉的城門,他的嘴巴也跟著張大了,幾乎都可以塞囘進去一只雞蛋。
過了許久,他才很尷尬地笑了笑,朝我們揮了揮手,:“嗨,大家……早……”
我的心里什么地方猛地一抽,知道,老G大概也因為這塊寶石的功效,恢復了記憶吧。
雖然很不情愿,但這是早晚可料的事情。
我上前了兩步,走到老G的面前,擠出一個微笑:“還記得我嗎?”
老G的目光移到我的臉上,瞳孔有些茫然,似乎在對焦,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神猛地鋒利起來。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的第一動作并不是找刀子,而是伸手抓囘住我的肩膀:“老弟!我們成功了?”
我當時的表情一定是萬分復雜的。我皺著眉頭,先前進入城堡時,我已經脫囘下了機甲,換上了那件大家都很熟悉的黑斗篷,此刻我掰了掰老G的手,卻沒有掰囘開來。
我:“你現在是誰?”
老G被我這句話問住了,他撓了撓后腦勺,頭:“是啊……”
這樣的回答幾乎讓所有的人都迷糊,除了三個人,我,老G自己,以及在我身后氣得不停跺腳兼咳嗽的費恩。
我回過頭:“行了,費恩。我不愿意那樣。”
費恩不話了,氣鼓鼓地,居然一句話不,扭頭就跑回了城堡里。
“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朋友和兄弟。”老G忽然撓著頭,“為了表示對你的尊敬,我也老實和你吧,其實我沒有失憶,呃,也不能這么,我是失憶了,不過只恍惚了大概半個時不到吧,后面的那些,我都是騙你的。主要是因為剛一恢復記憶,我就發現你不但沒有殺我,還替我包扎好了傷口,我就覺得你不是那么壞的人。”
“所以你后來就這么逗我玩兒?”我苦笑著:“我怎么感覺我變成愚人節丑了?誰都可以糊弄我?”
老G被我這句話逗笑了,他一邊笑一邊:“沒有那么嚴重,呵呵,我其實就是想看看你的質是怎樣的人,好決定我對待你的態度。那天我聽你的,一個人沖陣,就是我對你的考驗,我也是那個時候確定了對你的態度的。”
“那么你的態度是?”我。
“我決定接納你。”老G笑著,“如你所,你是一個好人,并不如坊間傳聞的那樣暴戾嗜殺。而且,你的那個夢想,正好也是我的夢想,我相信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能比我做得更好。至少,你比我更容易獲得他們的心。”
老G著,指了指我背后的人們。
“好吧。”我撇了撇嘴,想囘做出一個不屑地表情,卻還是忍不住笑了,“那時候我了你要給我解釋清楚一些事情的吧?”
老G馬上了頭:“恩,我先給你解釋一件事吧,昨天晚上在郊外奇襲牽制第七軍團的是咆哮和他的自囘由騎士團。跟著你突圍之后,我清囘醒了一段時間,通囘過我們光囘明聯囘盟的獨門暗號,聯絡了那附近的咆哮他們。”
我頭:“我知道,從你剛才的話我就猜出來了。我要問的不是這個,我要問的是你給我下的血契,以及凱撒的事情。”
老G的笑容忽然僵住了,接著消失在他的臉上,他很肅然地:“凱撒,就是那個和你一起中了攝魂術的朋友吧,對于他的事情,我很抱歉……”
“血契呢?”我盡量保持住平靜的語氣。
老G茫然地看著我:“什么血契?”
我凝視了他的眼睛三秒鐘,在這三秒鐘里我在心里無數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給你一次機會……”
但是老G還是一臉茫然。
“好吧。”我閉上了眼睛,許久,才平靜地睜開,“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老G的臉上泛上了一層尷尬:“你是在下逐客令嗎?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
我擺了擺手:“我可沒有那么強囘勢,如果你不忙的話,晚上大家一起喝一杯再走吧,畢竟我們也算是真正的并肩作戰過了,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不過,我希望你離開這里之后,就忘掉這里的一切……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希望我重整第四軍團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迎接和你的死戰。”
老G的嘴角抿了抿:“怎么會呢……你得對,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不如抓緊現在的好時間,一醉方休吧!”
“可是老G,烘干機他……”龍溪在一旁急急道。
老G笑了笑:“不用擔心那個家伙,我知道他在哪,我會幫你把他帶回來。”
“那么就這樣吧,今囘晚的歡宴之后,我們就去追逐各自的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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