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禪達時已是深夜,那個目測是瘋了的肖伊還在廣場上跑來跑去,我打算先去酒館休息一晚,明天再找治安官注冊。rg畢竟人家上班時間是九點到下午五點不是。
我進酒館時,那個之前見過好幾次面的商人坐在座位上喝醉了。
他:“我以前在卡拉迪亞也算是一方富豪……”
蘇克跟著:“是啊是啊……”
他:“可惜我被錢迷了眼,休了自己的發(fā)妻,去找了個十六歲的蘿莉,以為這就是時尚……”
蘇克:“是啊是啊……”邊擦杯子。
他:“結(jié)果卻沒想到我一次出去跑商,她居然和我的管家私通,把我賬面上所有的錢都卷跑了,現(xiàn)在都沒找回來……”
蘇克:“你真可憐啊……”
他:“我吃了這個大虧,幾個生意上的伙伴又來催帳,逼得我鋌而走險,走私了一批天鵝絨……”
蘇克:“哇……”
他:“誰知道在日瓦車則碰上了城管執(zhí)法隊,一下子沒收了一半的貨,還罰了我?guī)兹f第納爾……”
蘇克:“唉……”
他:“我想著,先到禪達躲一躲吧,誰知道路上又碰上了海寇,這下那剩下的一半天鵝絨又被搶了,我現(xiàn)在是身無分文了哇……”
蘇克有點變了臉色,他:“那你現(xiàn)在不是在吃霸王餐?”
他擺了擺手:“還好我藏了五個第納爾在鞋墊下面,不過吃完這餐我就徹底窮了。”
蘇克的臉色有點好了起來,他:“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先把這頓的酒錢給付了吧。”
他付完最后五個第納爾,搖搖晃晃出門去,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擺了擺手:“嘿,哥們,你知道尤河怎么走么?”
我:“你去尤河干啥?”
他:“我去跳河……”
我嚇得一個哆嗦,拖住了他:“哥們,你有啥想不開要去跳河啊……”
他:“我傾家蕩產(chǎn)了……”
我連忙:“沒事沒事,我正好在組織一隊剿匪隊,看你也有幾把力氣,不嫌棄就在我手下干吧。”
他的眼睛立刻放出光來:“是嗎,是嗎,是真的嗎?”
我是的。
他接著問:“那,吃住包、五險一金、節(jié)日補貼、高溫補貼、交通補貼、通信補貼、周末加班雙倍工資,這些都有么?”
我臉色有點難堪了,像觸電一樣放開手:“我都還沒有呢,你還是去死吧……”
他又突然不想死了,嘿嘿笑了笑:“沒有也沒關(guān)系,我看好你,跟著你混,一定有肉吃。”
我于是就有了這個叫做馬尼德的,身份是一個破產(chǎn)商人的手下。這是我的第一個手下。
第二天我去找治安官注冊,順便報上我先前剿匪的成績,治安官的臉色有點黑,從口袋里掏出六百個第納爾猶豫不決,一邊的馬尼德立馬:“治安官大人,我們能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伯爵大人思想的正確指引,離不開大人您的熱切關(guān)懷和悉心問候,大人您才是最大的功臣!這點錢您也不用給我們,為民除害是我們正道中人應(yīng)該做的,我們和那些破壞社會秩序,為害鄉(xiāng)里的水賊們絕對勢不兩立!”
治安官的臉色一下子就晴朗了,他拍拍馬尼德的肩膀,對我:“你這個手下真懂事。”
我:“都是大人教導(dǎo)的好。”
治安官哈哈一笑,我們的注冊手續(xù)就辦好了。
馬尼德問:“老大,接下來我們?nèi)ジ缮叮灰暌活D?”
我數(shù)了數(shù)錢包里的第納爾,:“搓一頓……就算了,待會我請你去尤河游泳吧,不定還能再抓幾個水賊,到時候就能罰點款了。”
馬尼德點點頭,一臉憧憬,哈喇子都滴下來了。
我想起老高提到的嬤嬤茶,正好肖伊跑到了面前。
我拉住她:“肖伊,你聽過嬤嬤茶這個人么?”
肖伊神秘兮兮地:“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在這禪達城里藏了一個東西”
馬尼德抖擻起來:“秘密?什么東西?”
肖伊笑而不語。
我:“嬤嬤茶,你聽過嬤嬤茶這個人么?”
肖伊:“最近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我:“嬤嬤茶……”
肖伊:“你去過尤河嗎,聽那里有個女神,會滿足你的愿望的。”
我:“愿望?嬤嬤茶么?這也算愿望?”
肖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在這禪達城里藏了一個東西”
我:“……”
馬尼德忽然:“肖伊啊,蜀黍帶你去買糖吃吧?”
肖伊鄙視地看了一眼馬尼德,跑開了。
馬尼德尷尬地笑笑。
一邊的拉蒙忽然:“你是要找嬤嬤茶么?我倒是有他的消息哦。”
我立刻精神起來,堆笑問道:“拉總,您知道嬤嬤茶在哪么?”
拉蒙笑而不語。
我掏出一把第納爾塞進拉蒙那嶄新的真皮夾克里。
拉蒙笑了起來:“呵呵……嬤嬤茶此人,我是知道的,據(jù)是這方圓五百里內(nèi)最好的向?qū)А⒆粉櫿摺⑼雕R賊,如果你不擔(dān)心一覺醒來你的馬和行李都不見了的話,隊伍里是絕對少不了嬤嬤茶這樣的人的……”
我接著問:“那他現(xiàn)在在哪呢?”
拉蒙又笑而不語。
我咬咬牙,把剩下的第納爾都塞進拉蒙口袋。
拉蒙:“我最近一次聽他被抓進了日瓦車則,罪名好像是偷馬。有關(guān)部門要處理他,要他繳納一百第納爾的罰款,他交不出,就一直被關(guān)著。”
我:“日瓦車則啊……”
馬尼德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我知道,日瓦車則的城管執(zhí)法隊是有這項業(yè)務(wù),我當(dāng)初就著了道……不過我那次是交了足足一萬第納爾,這個嬤嬤茶為啥只要交一百就行?”
拉蒙聲:“聽那位有關(guān)部門的領(lǐng)導(dǎo)是基佬……”
馬尼德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我從背后看見他菊花一緊。
拉蒙:“所以嬤嬤茶放出話來了,誰要是能幫他出這一百第納爾,他就以身相許。”
我“哦”了一聲,退了出來。馬尼德立刻湊上來:“老大,三思啊……”
我:“那嬤嬤茶的路子熟,罰你罰一萬,罰他只要罰一百……”
馬尼德:“老大,節(jié)操啊……”
我沒話,良久,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并淚流滿面:“為了卡拉迪亞,我這點節(jié)操算什么……”
馬尼德沒話了。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我騎著馬,馬尼德挑著擔(dān),從禪達出發(fā),開赴日瓦車則。路上有幾個不開眼的水賊前來打劫,被我揮揮刀子嚇跑了。
到日瓦車則的時候,正好是黃昏,我的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響了,于是混在人流里涌進城去。
這時候,門口兩旁的衛(wèi)兵忽然大吼一聲,兩把沉重的長刃斧橫在我們面前。
“干什么的?”一個衛(wèi)兵喝問道。
“我們是禪達剿匪隊的,來這里補充一下給養(yǎng)。”我沉著回答。
“出示證件。”衛(wèi)兵。
我摸了摸身上,想起來治安官還沒來的及給我們辦證。我笑著:“這位哥,我們的證件沒帶在身上,能不能通融一下?”
衛(wèi)兵板著臉:“不行!”
我拉下臉來,抓住馬尼德的拳頭在衛(wèi)兵面前晃了晃,:“沙包這么大的拳頭,你見過沒有?”
衛(wèi)兵冷冷一笑,招呼了一聲,從門洞里一下子沖出來十幾個副武裝的重裝步兵。
馬尼德羞慚地低下頭。
我滿面寒霜,想不到我一心為國為民,結(jié)果竟然連一個的日瓦車則也進不去,如此這般,還談什么匡扶天下,一統(tǒng)卡拉迪亞?我想到難處,不禁感慨萬千,從懷里掏出一路上剿匪所得的一百個第納爾甩在衛(wèi)兵的面前。“這下可以進了吧?”
衛(wèi)兵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似乎在做劇烈的心理斗爭,最后他嘆口氣,默默地拾起那一百個第納爾揣進懷里,左右看看,讓出一條路來。
進城之后,馬尼德立刻湊了上來:“還是老大厲害!”
我哼哼幾聲,心痛得滴血。
接下來就是去城管部門贖出嬤嬤茶了。
這個傳中極其牛叉的向?qū)АH胀哕噭t的城管衙門極其雄偉壯觀,坐落在日瓦車則市中心,是一座巴洛克風(fēng)格的大理石建筑,門口兩個衛(wèi)兵,一身锃光瓦亮的身鎧甲,手持長刃斧,兇神惡煞。
馬尼德對于這座城管衙門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了,他隨便打點了幾下,我們就見到了管理員。此時管理員滿面紅光,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我們提出要見嬤嬤茶。他懶洋洋地喊了一聲:“嬤嬤茶,有人要見你。”指了指背后的牢房。
我們走過去,看到一個滿臉打皺的矮男人,眼角還留著淚花,正在默默地系褲帶。
“這就是嬤嬤茶?”我問馬尼德。
“可能是吧,瞧他節(jié)操散落一地的樣子。”馬尼德點點頭。
嬤嬤茶忽然好像見到了救星,撲了上來,抓住監(jiān)牢的欄桿泣血懇求:“把我撈出去,求你們了!”
馬尼德冷冷地望著嬤嬤茶。
嬤嬤茶渾身一震,跪了下去:“撈我出去吧,求你了,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著,有意無意地舔了舔嘴唇。
我忽然渾身一陣惡寒。馬尼德臉都綠了,他扭過頭問我:“老大,真的要救他?”
我揮揮手打發(fā)他去,不愿話。
一個時后,我們離開日瓦車則,趕回禪達,嬤嬤茶也在隊伍中。離開日瓦車則,他顯得格外興奮,先是不斷親吻腳下的土地,接著又翻著跟斗在前面開路。
我想了想,從馬背上抽出一根長木棍丟給嬤嬤茶:“悟空……呃不是……嬤嬤茶,拿著,你以后就好好為我出力吧。”
嬤嬤茶感激地看著我:“老大,我會讓你得償所愿的!”
我又一陣惡寒。
離禪達還有二十英里的時候,嬤嬤茶忽然停下了,他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搓了搓,接著又聞了聞,最后舔了舔,扭過頭:“老大這附近有一大群馬匪出沒,要心!”
馬尼德好奇地問:“你咋知道呢?”
嬤嬤茶得意地指著地面:“你看,這里有大群奔馬經(jīng)過的痕跡,從蹄印上來看,大概是四十到五十匹,這里的蹄印比較散亂,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了一場戰(zhàn)斗。”
馬尼德又問:“那你咋知道是馬匪呢,不定是禪達的巡邏隊呢。”
嬤嬤茶立刻得意洋洋地:“所以這就是我和你的區(qū)別了,我的價值立刻在此體現(xiàn)了。我知道這是馬匪,關(guān)鍵就在于我剛才聞的那坨馬糞,還留有一些余溫,明他們并沒有離開多遠;氣味有些辛辣,明這些馬主要吃的是野菜野草,而不是黃豆雜糧;味道咸而苦澀,且很干燥,這明這些馬個頭都比較瘦;試問禪達巡邏隊作為國家編制的武裝力量,怎么會配備這么搓的戰(zhàn)馬呢?”
我感到一陣一陣反胃,馬尼德臉色一白,扭頭就吐了出來。
我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悟空……哦不,嬤嬤茶,看來救你出來還真是對了,我們心一點,爭取安抵達禪達,不要惹出什么問題來。”
嬤嬤茶朝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跑到前面探路去了。
馬尼德吐了一會兒,臉色很虛。
我:“你沒事吧?”
馬尼德?lián)u了搖頭,顯得很無力。
在嬤嬤茶的帶領(lǐng)下,我們成功遁回禪達,已經(jīng)是月黑風(fēng)高,禪達的廣場上不斷回蕩著凱的聲音:“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立刻進入城墻崗位,各就各位,這不是演習(xí),重復(fù)一遍,各單位注意……”
我走到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嚇了一跳。
“干啥呢,演習(xí)么?”我問凱。
凱有點火了,他:“我不是了這不是演習(xí)么?”
我:“你每次都這么,誰知道哪次是真的?”
凱默默地瞪了我一一眼,看到我身后的嬤嬤茶。“你把這家伙收到了?”
“嗯,降伏了。”
凱沒有話。禪達城外忽然亮起了一連片的火把,伴隨著許多野獸般的嚎叫聲。凱在這聲音里明顯緊張了一下。
“馬賊”他,“你們運氣好,進來的時候沒有碰到他們。”
凱仿佛浸入了回憶當(dāng)中:“他們可是連王牌賞金獵人的內(nèi)褲都來過的……”
我沒理會凱,帶著隊伍回到了禪達的酒館。禪達城高河險,更有無比神秘的卡拉迪亞第一武裝禪達城管的守衛(wèi),出不了事情。我進入酒館,就看見蘇克黑著一張臉。
“咋了,我又不欠你的錢。”我,心里有點虛,其實我口袋里已經(jīng)沒多少第納爾了。
蘇克沒有話,默默地抹桌子,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一早,蘇克在門口敲我的門:“還不快起床?再不起床人家水賊都收攤子了,你們?nèi)ツ氖毡Wo費,有見過你們這么沒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剿匪執(zhí)法隊么?你們不去掙錢,誰來給我交房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口袋里只有六十幾個第納爾了,我昨天點過的。”
我馬上捂了捂腰邊的錢包,果然有被翻動的痕跡。
嬤嬤茶感嘆道:“這個旅館老板來無蹤去無蹤,果然不是尋常之輩。”
我們收拾好家伙,出了禪達,一出禪達就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干凈,不要水賊,就連半個漁民都不沒看見,不用肯定是其他早起的執(zhí)法隊干的好事。
于是我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去更遠一點的地方,渡過尤河,去諾德境內(nèi)打秋風(fēng)。
聽諾德那里正在鬧海寇,不定還能打劫幾個海寇……
向嬤嬤茶和馬尼德傳達我的決定的時候,他們都無語地盯著我腰間的彎刀,這是我們?nèi)酥形ㄒ挥悬c威懾力的武器。
“咳咳……雖然我們現(xiàn)在的條件是艱苦了一些,不過不要緊的,每個故事的主角在一開始都是一窮二白的,以后都是中彩票似的想什么來什么,所以不用擔(dān)心。那么我宣布,從今天開始,咱們老G海賊團就正式成立了!”我。
“老G……”
“海賊團……”
馬尼德最先反應(yīng)了過來,他立刻鼓起掌來:“老大就是老大,這個名字起得果然霸氣,不同凡響。”
嬤嬤茶接著表示贊同。
我們涉過尤河,向提哈的方向走了一上午,中午時分和一隊海寇遭遇了。
當(dāng)時他們正在做飯,在沙地上挖了幾個坑,下面生火,上面烤魚。
烤魚的味道很香,我遠遠聞著就餓了。
“老大,動手吧!”馬尼德也餓了。
我舔舔嘴唇,準備動手,背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什么人!”我扭過頭,一個身高起碼兩米的大漢站在我面前,頭頂日耳曼盔,披掛鏈甲,腳蹬鏈甲靴,一桿一米多長的雙手戰(zhàn)斧掛在他背上。
我望了望自己身上的游牧皮甲,腰間銹跡斑斑的彎刀,感到很難為情。
馬尼德鼓足勇氣大喊:“我們是老G海賊團,你一定聽過我們的名號!”
嬤嬤茶接著:“沒錯,我們就是來自無數(shù)光年外遙遠星球的老G海賊團,就算你沒聽過我們也不會怪你孤陋寡聞!”
大個子海寇愣住了,一會兒他咧開大嘴,露出東倒西歪的牙齒:“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雖然完不知道在什么……”他一巴掌拍在馬尼德肩膀上,把這個瘦弱的商人拍了個趔趄:“看你們一身亂七八糟的皮甲,手上家伙也沒有,也是被禪達的那些剿匪執(zhí)法隊攆上了吧,你不用擔(dān)心,大家都是海賊兄弟,到了我那巴爾這里,管保不讓你們吃虧。”
這個叫那巴爾的,轉(zhuǎn)身從沙灶里撈出三條熏魚丟給我,“哥們,吃好喝好,回頭我再找?guī)准Q手的家伙,你們遭了難,我作為海賊王不能不管。”
我有點迷糊了,馬尼德在我身邊偷偷:“老大,不管怎么,有吃的先吃,有拿的先拿,反正我們出來也是剿水賊的,海寇不是我們的業(yè)務(wù)范疇。”
嬤嬤茶跟著點頭附和。
我想想也是,于是放開了吃,和那巴爾干掉了兩大壺諾德蜜酒,臨走之前那巴爾送了兩把戰(zhàn)斗斧,我給馬尼德和嬤嬤茶拿了,原路返回。
馬尼德:“老大,這個那巴爾是條漢子。”
我沒話。
嬤嬤茶接著:“就是有點傻。”
我沒忍住,笑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