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們返回了醫(yī)院,剛進醫(yī)院大門,我們發(fā)現(xiàn)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護士都面露驚恐,竊竊私語地談論著什么,所有的病房和科室的門都關著,看不到平時熙熙攘攘的病人和家屬。
值守在醫(yī)院的刑警隊警官見我們回來,一把拉住曹隊,對他“姜隊在四樓會議室正和院領導開會,讓你和老常回來后馬上去找他”“老劉,出什么事兒了?大家怎么都那么驚慌?”曹隊對醫(yī)院的反常也很疑惑。“醫(yī)院已經(jīng)軍管封閉了,一個時前,又下來一個炸雷,把醫(yī)院保衛(wèi)處一個干部打死了,就在醫(yī)院門口,快點吧,姜隊在上面等你們。”
我和曹隊上了四樓,進了會議室,里面坐了十幾個人,大家都表情嚴峻,激烈地爭吵著什么。姜隊看我們進來,點了點頭,我們就在角落里坐下來。
“雨季落雷很正常,電死了人是意外,人定勝天嘛,只能明我們的防雷擊工作做得不到位,我的意見是撤銷管制,不要把病人和家屬弄得人心惶惶”話的似乎是部隊的領導。
“我們要對病人和家屬負責,更要對醫(yī)生和護士負責,撤了管制,病人和家屬往外跑,我們警力有限,維護不了這么多人的安”這個發(fā)言的應該是刑警大隊的領導。
“我也覺得安是第一位的,沒弄清楚原因的情況下,還是控制起來穩(wěn)妥,我們可以去做病人和家屬的工作,讓他們理解配合,畢竟是為他們的安著想”醫(yī)院的院長緩緩開了口。
可他話音剛落,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得屋里一片雪白。我和曹隊坐在窗戶附近,能看得到一道閃電打在了醫(yī)院外的高壓線塔上,同時,一個耀眼的光球順著高壓線向醫(yī)院這邊滾過來,消失在窗沿的上端。接著一個震耳欲聾的雷聲在樓上響起,所有得窗戶都輕微的晃動起來,終于有一片玻璃禁受不住這種震動,從窗框上掉落下來,摔得粉碎。
這變故來的突然,去的也無聲,只剩下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知該什么好。會議室的們一下被推開,一個醫(yī)生不顧禮貌,跑著進來。“張院長,是七樓內(nèi)科,一個雷打進了病房,一死一傷,都是病人和家屬”還沒等院長反應過來,姜隊站起了身,“張院長,我們刑警隊會配合你,安排醫(yī)生讓所有病人離開窗口,暖氣片和電源。保持好秩序,如果還有落雷,就轉移去食堂,現(xiàn)在由氣象局高林工程師給大家介紹一下防雷擊的知識,和我們馬上要安裝的防雷擊設備,所有人都不能出醫(yī)院大門,這個就拜托陸政委。曹,常,你們倆來一下”
完,姜隊帶著我和曹隊去了旁邊院長的辦公室。這辦公室里煙霧彌漫,煙缸里堆滿了煙頭,但大家誰也不敢去打開窗戶,就在沙發(fā)上坐下!皬淖蛱煲估锏浆F(xiàn)在,已是四死兩傷,在這醫(yī)院里,用偶然解釋不通。三年前西天一個建筑工地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一天之內(nèi)連續(xù)落七個雷,也是十幾個人的傷亡。那回,我們在所有塔吊上加裝了避雷針,才沒再出事,可剛才你們看到了,雷沿著高壓線也能過來,在樓頂安上避雷針也沒用?這次的事你們有什么看法,今天調(diào)查的怎么樣?”
曹隊拿出筆記,把我們從閔紅那里了解的情況簡要了一遍,聽得姜隊眉頭擰得更緊,問了一句:“這和雷擊事件有必然聯(lián)系嗎?”
“有,姜隊,我自己的看法是,這雷是旱魃雷!蔽野炎遄V中關于旱魃雷的記載撿重要的了些,又繼續(xù)道:“葉永誠在南雨林落下的毛病與他吃大量的生肉,特別是穴居動物有關,他回了北京,繼續(xù)他的習慣。老北京所的地八仙不只是個民間故事,是真有其事的,特別是黃皮子,蛇和刺猬,修煉成精的不少,葉永誠將周圍的動物一打盡,里面不定就有些靈物,但他自己不知道,殺了吃了。這些靈物修煉了那么久,肉身被破,如何放得過他?他之后的一系列變異在醫(yī)生看來是一種特殊的狂犬病,在我看來其實是被那些靈物的怨念附身,怨念借他的殼繼續(xù)修煉,以至于他的外形和行為都更向那些動物靠攏。”
我知道我的這些過于離奇,便先停頓下來,曹隊已是瞠目結舌,楞在一邊,姜隊倒是沒什么表情,用手輕敲著桌面。我便繼續(xù)往下“葉永誠的死,一方面是他已意識到身上的問題,但無法控制能,我估計他從醫(yī)院逃出來,是去找吃的,但那時他身體虛弱,頭腦也不清晰,估計沒有捉到,走到河邊,恰好看到了一只泡在河里的旱魃”
“你是葉永誠把旱魃捉住吃了?”曹隊可能已經(jīng)控制不了自己胃部的抽搐反應,捂著嘴蹲了下來。
“我問過醫(yī)院和機械廠里參與搜索葉永誠的人,發(fā)現(xiàn)葉永誠尸體的那一段河,河水變成了灰綠色,腥臭無比,搜救的人以為是葉永誠的尸體腐爛造成的。這樣看你的猜測是準確的,也因為這個猜測,后面醫(yī)院所發(fā)生的一切才可以解釋。”我把曹隊的大茶缸倒上水,遞給他,然后繼續(xù)我的推理。
“葉永誠的尸體運回醫(yī)院后,院方擔心是傳染病,希望馬上火化,但閔紅擔心尸體火化了,葉永誠死的毫無價值,她希望真正找出丈夫的死因,就向醫(yī)院提出捐獻遺體做醫(yī)學研究,雙方達不成一致,只有暫時先將尸體存入了冰柜!
我也起身,拿起曹隊的茶缸喝了兩口,大葉子茶特有的苦味直沖頭頂,確實提神!白蛱煲估,羅老漢身體不舒服,羅文斌約了兩個朋友替父親看停尸間,三人圍在停尸間外的桌上打撲克牌解悶,十一點多時,幾日陰雨潮濕,空氣中的電能刺激了還沒有真正腦死亡的葉永誠,當然,也許此時已不是葉永誠的大腦,而是旱魃的,他推開了冰柜門,走了出來。最先看到尸體的是坐羅文斌對面的朋友,因為羅文斌背對著停尸間的門。尸體從黑暗中走出來,也許很慢,但他身上有一層角質(zhì)皮,樣子應該非?植,他那朋友一下就嚇了過去,椅子翻倒,他旁邊的另一個朋友,應該轉頭也看到了,臉部肌肉抽搐得無法恢復原狀!
我歇了口氣,繼續(xù)道“羅文斌應該聽過父親談起停尸間起尸的故事,也知道應該怎樣處理,看到兩個朋友的動靜,知道背后應該有什么,沒多想,回過身便用椅子猛砸了下去,這一下將葉永誠的頭頂砸出了七八寸的裂口,葉永誠倒在了地上,而此時旱魃雷已追尋到了停尸房,一種可能是旱魃的魂魄從葉永誠頭頂?shù)牧芽诔鰜恚嚯x羅文斌太近,另一種可能是羅文斌已經(jīng)被旱魃附了體,總之,旱魃雷劈死了羅文斌。之后旱魃的魂魄又通過羅文斌的朋友,在醫(yī)院里游蕩,凡是它附著過的,都被旱魃雷劈到了,旱魃不死,落雷不停!
“這不可能,人都劈死了,旱魃的魂魄早散了,它還能在醫(yī)院里溜達?”曹隊終于喝完了茶缸里的水,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的確不合常理,但你想,旱魃附上葉永誠的時候,葉永誠身上一定還附著其他東西,旱魃能鳩占鵲巢,只可能具道行比地八仙深的多,也許它并不附在人的大腦上,這樣,即使被劈了,它也可以跑掉。也許它經(jīng)常從宿主身上轉移,而宿主身上殘留了它的一些氣息,也遭了雷擊”我完這些分析,自己都覺得毫無依據(jù),太過聳人聽聞。
“如果真是如此,常你有法子解決嗎?”姜隊扔掉已經(jīng)燒盡的煙頭,深邃的目光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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