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舊金山飛英國，距離最近的航線是從五大湖中的蘇必利爾湖上空進入加拿大境內(nèi)，一路向東北方向穿過加拿大，從格羅斯沃特灣出海，橫跨大西洋，最后到達英國上空。

    因為舊金山附近有雷電，受天氣影響，所有飛機都沒辦法起飛，公務(wù)機也不例外。張晨一行人在飛機上等了接近三個時，直到晚上十多飛機才從圣何塞機場起飛。

    夜間飛行倒是好事，張晨這架飛機從舊金山飛倫敦如果全速飛行只需要七個多時，經(jīng)濟時速巡航也只要九個時，正好可以正常作息睡上一覺，到倫敦也不過是當(dāng)?shù)貢r間下午兩左右。

    不管是什么飛機，即使再舒適也沒辦法和地面相比，張晨只睡了不到五個時就醒了，開始自己每天的鍛煉。

    咚，咚咚，休息室響起敲門聲，是桑德伯格。

    謝麗爾桑德伯格看上去神采奕奕，發(fā)型和妝容依舊精致艷麗，絲毫看不出休息不好的萎靡，“Zack，已經(jīng)找到一些布魯姆斯伯里出版社和JK羅琳的具體信息，你要不要聽一下？”

    張晨憋著一口氣把最后一組深蹲做完，接過空乘西比爾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喘著氣道：“當(dāng)然。”

    謝麗爾桑德伯格拿著自己的記事本和筆：“JK羅琳，原名喬安妮羅琳，1965年出生在英格蘭格溫特郡，1987年畢業(yè)于德文郡的埃克塞特大學(xué)，主修法語和古典文學(xué)。1991年旅居葡萄牙時，和一名葡萄牙記者若熱奧蘭特斯結(jié)婚，1994年離婚，目前和女兒居住在蘇格蘭首府愛丁堡利斯區(qū)龍恩街7號的一個公寓內(nèi)。由于是單親媽媽，加上沒有固定收入，此前的生活非常窘迫。她沒有電話，也沒有尋呼機，所以一時還聯(lián)系不上她。”

    張晨想了想：“你的建議是什么？”

    謝麗爾桑德伯格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有一些道聽途的消息，據(jù)羅琳直到現(xiàn)在每天仍舊在固定的時間去愛丁堡市中心的兩個咖啡館中寫作，這兩個咖啡館都在牛門街和南橋附近，如果她不在家，應(yīng)該就是在這兩個咖啡館中寫作。”

    張晨不動聲色：“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謝麗爾桑德伯格微笑道：“此前在外事活動中，我曾和英國文化大臣的第二常任秘書蘇珊魯特斯特女爵打過交道，她幫我詢問了布魯姆斯伯里的主編卡里姆雷克爾，但信息并不是百分之百可靠。”

    果然不愧是在白宮干過的，英國文化大臣的常任秘書都能聯(lián)系到，張晨心中欣喜，全世界走到哪兒，也都得靠關(guān)系啊。

    桑德伯格繼續(xù)道：“另外，關(guān)于布魯姆斯伯里，我在網(wǎng)上找到一些信息。。。。。”桑德伯格把自己在網(wǎng)上找到的信息和張晨了一遍，繼續(xù)道：“布魯姆斯伯里當(dāng)前市值一千八百七十萬英鎊，相當(dāng)于兩千六百萬美元，如果我們對他們展開收購，預(yù)計至少需要三千萬美元的現(xiàn)金或等價證券。布魯姆斯伯里的總部所在地在倫敦，位于貝德福德廣場和布魯姆斯伯里大街交口，在安哥拉大使館隔壁，電話和傳真都已經(jīng)查到。”

    張晨想了想，頭，對西比爾道：“告訴麥克米倫，重新申請航線，改飛愛丁堡。托馬斯，航線確定變更后，你和伊莎聯(lián)系一下，通知她行程變更。”

    托馬斯頭應(yīng)是：“好，我們在蘇格蘭有辦事機構(gòu)，會通知他們?nèi)C場接機。”

    張晨沉吟了一下：“如果方便，讓他們幫我?guī)б恍┯變和婢吆土闶常m合三歲左右孩的。”

    托馬斯了聲好，便去打電話了。

    雖然張晨布置的事情和謝麗爾桑德伯格沒什么關(guān)系，但她仍舊用筆記了下來。

    記錄完后，桑德伯格抬起頭：“Zack，是不是先去倫敦和布魯姆斯伯里談一談？”

    張晨搖搖頭：“沒必要，雖然這家公司很有潛力，但出版業(yè)是夕陽產(chǎn)業(yè)，沒有什么想象空間，收購他們并不劃算。我們先去找羅琳問一下她的著作權(quán)授權(quán)情況，如果這家出版社只有英國本土的發(fā)行權(quán)，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謝麗爾桑德伯格了頭：“明白了，也就是，我們想要的，是哈利波特英國之外的海外發(fā)行權(quán)和改編權(quán)以及其他的財產(chǎn)權(quán)。”

    張晨笑道：“不錯，就是這樣，桑德伯格姐，你很優(yōu)秀。”

    謝麗爾桑德伯格微笑道：“叫我謝麗爾就好，還需要我再準(zhǔn)備什么嗎？”

    這時，機長麥克米倫的聲音從揚聲器傳來：“先生，航線變更已經(jīng)申請完畢，我們將會在兩個半時到達愛丁堡，請問還有什么吩咐嗎？”

    張晨拿起對講機：“沒有了，歐文，非常感謝。”

    飛機降落在愛丁堡機場的時候，正好是當(dāng)?shù)貢r間下午兩半。

    愛丁堡機場規(guī)模不大，和二十年后國內(nèi)一些三線城市機場差不多，把護照和綠卡等資料交給上門的機場和海關(guān)工作人員，張晨一行人乘機場的電瓶車離開機場，貝尼塔爾蘇格蘭分部的幾個伙子已經(jīng)在停車場等候多時。

    因為愛爾蘭共和軍的存在，英倫三島也是貝尼塔爾的重要客戶，雖然大多數(shù)客戶集中在倫敦，但愛丁堡作為蘇格蘭首府，也同樣有貝尼塔爾的駐。

    “好冷。”桑德伯格一下飛機便忍不住雙手抱肩，縱使是八月的天氣，愛丁堡的氣溫也才十一二度，機場風(fēng)又大，桑德伯格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張晨看了看桑德伯格穿的職業(yè)套裙，忍不住搖搖頭，讓西比爾去機艙拿了件巴寶莉的女式風(fēng)衣出來，這還是上次他打算送給畢衛(wèi)國老婆的。

    穿上風(fēng)衣，再上了車，也就沒那么冷了。

    貝尼塔爾的員工幫張晨租了兩輛車，其中一輛車上裝滿了兒童玩具和食物。

    愛丁堡機場距離市區(qū)很近，開車也僅有十二三公里的路程，而且路況又好，感覺沒多久，就來到了愛丁堡市區(qū)。

    愛丁堡這個城市很古老，大多數(shù)建筑都有四五百年的歷史，還沒進入市區(qū)時，遠(yuǎn)遠(yuǎn)就能望到矗立在全市最高的愛丁堡城堡。此時進了市區(qū)，這棟巨大的城堡愈發(fā)顯得古老而蕭瑟。

    “Boss，前面就是那兩家咖啡館了，剛剛他們看了一下，這個叫羅琳的女人正在紅色招牌的那家大象咖啡館里面。”托馬斯指了指前方顯眼的紅色門面，elephant house兩個大大的單詞清晰可見。

    張晨看了看謝麗爾桑德伯格：“想不想去試試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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