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
“長春——”
“干嘛?”赤著腳站在清澈的溪流里,長春聽到了呼喊聲,她扔下手中的鵝卵石直起腰來,看到一個人影,“土豆。”
“不要叫我土豆。”
“好吧,奧班農(nóng)。不是土豆。”
田野的微風中,花草在搖晃,頭上戴著剛剛順手編好的漂亮花環(huán),身穿白裙的:“長春,大姐頭在找你。”
“大姐頭找我有什么事情?”長春問。
“我不知道,我在宿舍看書,然后她問我看到你沒有。”奧班農(nóng)在斜坡的草地上坐下,陽光落在她的身上,白裙散開像是盛開的花朵,“我你在這里,她就叫我來找你。”
赤著腳從溪水中走上草地,穿上白涼鞋,長春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長春走得快,走在前面,奧班農(nóng)跟在后面。她微笑看著少女的背影,以前名字還叫做果敢。在那么多人里面,只有大家因為土豆相遇、相識、相知、相守,成為好朋友。
“長春,是不是你又搗蛋了?”奧班農(nóng)問。
“院子里面的葡萄架子是雷和電推倒的,不關我什么事情。還有,奧班農(nóng)你知道嗎?”長春伸出手來,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加起上次兩個戰(zhàn)果,我的戰(zhàn)果已經(jīng)有這個數(shù)字了,沒有人比我更高。難道是評選年度優(yōu)秀艦娘?那就非我莫屬了。”
“是,你厲害。”奧班農(nóng),“你很厲害。”
作為驅(qū)逐艦,一般承擔護著航任務,負責防空、反潛、偵查、巡邏、警戒、火力支援等等。因為火力比較低,可以的話,一般會避免夜戰(zhàn),魚雷難以發(fā)揮出作用,沒有那么容易拿到戰(zhàn)果……其實也有原因,驅(qū)逐艦都是蘿莉。雖然作為艦娘出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必須經(jīng)過漫長的學習。
“我當然厲害了。”長春嘿嘿嘿地笑,雙手抱著后腦勺,“我已經(jīng)不是驅(qū)逐艦了,我現(xiàn)在是導彈驅(qū)逐艦。我可以在主力艦炮擊之前發(fā)射導彈,離得遠遠的就可以把敵人消滅,不管是深海驅(qū)逐艦,還是深海主力艦,我的攻擊沒有人能夠防御。”
奧班農(nóng)咬著嘴唇,來大家都是驅(qū)逐艦。哪里想到對方只是外出了一趟,等回來后居然變成了明媚少女,真正改名叫做長春了。
明明以前是一個戴著高高的大皮帽子,因為劉海部藏在帽子里面,讓人想入非非是不是有一個地中海發(fā)型,還喜歡穿一件像是斗篷一樣的毛邊大衣的女孩。尤其是喜歡叫人同志,感覺傻兮兮,不過工作還是很負責任,倒是現(xiàn)在不那么負責任了。
“厲害,嘻嘻,就是不會反潛了。”
奧班農(nóng)想起聽朋友的事情,以前和普通人一起上學。一起讀了幾年書,同學很快變成少女了,只有自己一成不變。同學已經(jīng)會談論哪個帥氣的男孩子了,自己也不知所謂。然后大家再也不玩丟手絹、翻花繩、踢毽子,長此以往,好好的朋友根不知道該如何對話了,于是離開了普通人的社會,來了這里……不過盡管長春變成了少女,大家的友誼沒有變。
“我覺得肯定是有人在搞我。”長春悶悶不樂,想起自己為此專門翻了好多書,一整個都下午窩在圖書館里面,差點晚飯都忘了吃,“我看過導彈驅(qū)逐艦長春號的資料,明明有投彈器,我居然不能反潛,可笑得很。”
“不定是同為成長還沒有結束。”奧班農(nóng)懂事,她倒是沒有幸災樂禍,提出自己的想法。
從成長成為導彈驅(qū)逐艦算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長春道:“我可以感覺到,已經(jīng)是完體了。嗯嗯,肯定是因為我太強大了,所以必須平衡一下力量,不然其余人就沒得玩了。”
沒有走幾步,果然還是很不爽,長春彎下腰彈飛了一只落在草葉上的蟲兒:“艦娘來自鋼鐵和歷史和記憶,我只想,覺得長春號不能反潛的人,他們都該被彈腦門,笨蛋嘛,哪有這樣的。”
奧班農(nóng)背著手,她安慰:“其實嘛,對你來,反潛根不所謂。如果不裝備聲吶和投彈器,反潛根沒有傷害。如果裝備聲吶和投彈器,你想怎么發(fā)射導彈?”
“所以你不懂啦,能不能和做不做是兩回事,我會反潛和我不想反潛是兩回事,誰會嫌棄自己的能力多。”
“煩。”唉聲嘆氣,長春搖搖頭,“算了,不傷心事了。嗯……其實啊,奧班農(nóng)你剛剛叫我,我還以為你叫我吃午飯了。”
沒有懷表、手表,只不過宿舍有鬧鐘罷了,奧班農(nóng)看看天空,一片蔚藍,她想了想:“好像是快開飯了。”
“你吃什么好,四喜丸子、柴火狗肉、醬豬蹄還是東坡肉?”
“食堂哪有那些東西。而且你這個背叛革命的家伙。”奧班農(nóng)掰著手指,“還是土豆盛宴好吃,烤土豆、蒸土豆、炸土豆、燒土豆、炒土豆。”
“我已經(jīng)不是果敢了。”長春,我現(xiàn)在不喜歡吃土豆,“我大中華美食天下無雙,舉世無敵。拳打日料,腳踢法餐,意呆利更不足為道。”
“你又不會料理。”
“我怎么不會了?”
奧班農(nóng)倒是搬出長春剛剛的的話:“能不能和做不做是兩回事。”
“你知道就好。”長春順手摘了一朵花,作為愛花之人奧班農(nóng)在后面鼓起臉來,“料理、廚藝,還是逸仙姐姐的水平好,完美人妻。”
長春在海風中按住一頭銀色長發(fā):“來好奇怪,我記得以前對逸仙姐姐沒有什么感覺的,自從變成長春以后,好想她了。”
另一邊,身材高挑的女子從辦公室的檔案柜里面取出文件夾,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不是想要的文件,又重新塞了回去。
“加利福尼亞,找到了嗎?”把散落的長發(fā)別到耳后,話的女子沒有像是往常把一頭黑發(fā)綰起來,長長的披在身后。她正坐在沙發(fā)邊,在她身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大沓報紙。
“沒看到,我記得以前放在這里的。”加利福尼亞的手指依次撥開一份份文件,她回過頭,“妙高,你那邊怎么樣?”
“還是沒有找到。”妙高迅速打開一份份報紙,視線掃過標題,又匆匆合上放開。
“找不到就算了。”加利福尼亞索性關上了檔案柜,她站在辦公桌邊,拿起瓷杯喝了口水,“我已經(jīng)拜托奧班農(nóng)去找長春了。”
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妙高靠在沙發(fā)背上,然后翹起二郎腿,坐姿優(yōu)雅:“大家把艦娘叫做英靈、精靈,要我,艦娘就是艦娘。”
妙高沒有什么忌諱,她繼續(xù):“作為超自然的生命,我們艦娘不像是普通人隨著年齡增加改變相貌。像是森城鎮(zhèn)守府那個吹雪號從蘿莉變成了少女了,嗯,不能少女,感覺比我們就些……因為想要變成新娘,所以成長了嗎?不過她的提督也下得了手,以前口口聲聲當做女兒,然后當做妹妹,現(xiàn)在變成老婆。他沒有感到芥蒂嗎?不都是,因為關系太親密了,什么都知道,所以沒辦法產(chǎn)生愛情,像是青梅竹馬。”
加利福尼亞平時穩(wěn)重,這個時候突然撲哧一下笑起來,她的表情變得扭曲:“據(jù)男人把父嫁當做終極夢想,因為不能婚女兒,所以把女兒叫成前世的情人。”
“什么啊。”妙高笑起來伏在沙發(fā)扶手上面,肩膀聳動,良久她坐起來,“或許他把吹雪當做女兒、妹妹,但是吹雪不這么想。嗯嗯。吹雪還是很厲害,知道提督絕對不會婚蘿莉,所以努力想要成長。蘿莉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然后又變成戴著眼睛的女大學生,最后變成知性大美女,不定還是逆推。”
加利福尼亞微笑:“這種改變,不管她是蘿莉、少女還是少婦,她還是驅(qū)逐艦,她的艦裝參數(shù)不會有一點變化。”
“起來還有一種成長,或者叫做改造。我也只是聽了,從來沒有見過,很多人懷疑根沒有這件事情。相貌可能大變,可能根沒有變化。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艦裝的參數(shù)改變了,更有甚者連艦種都改變了,輕母變成航母,戰(zhàn)列變成航空戰(zhàn)列。”
“沒有見過?”加利福尼亞,“我們長春就是了。”
“對啊,就是因為她我才相信有這種成長。原來只是驅(qū)逐艦,這么一點高,一下就變成了導彈驅(qū)逐艦。現(xiàn)在我們整個艦娘分部沒有誰是她的對手,你也不行。”
“原來就不行,等她拿了C-31導彈更難了。”
妙高:“呵呵,我去拜訪企業(yè),看她一直在折騰基阿特和鮑爾,原來她得到了C-31導彈。我把長春的事情和她了,問她要導彈,她倒是干脆。”
“色厲而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利而忘義。”加利福尼亞念叨了一句,嗤笑了起來,她,“果決、大方、公正、無畏、細心、有膽識、有擔當,老實話企業(yè)我是服氣的……就是,如果不是正事,她經(jīng)常嬉皮笑臉的,跟密蘇里學的。”
加利福尼亞和企業(yè)共事好多年。
妙高好奇問:“密蘇里號,很強的戰(zhàn)列艦吧。”
“很強。”加利福尼亞嘆氣一聲,人比人氣死人,“不過性格亂七八糟,現(xiàn)在應該在哪里旅行吧。對了,以前來過我們這里一趟吧,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妙高繼續(xù)翻報紙,掃了一眼然后下意識合上,才剛剛放下立刻拿起來重新打開,“找到了,找到了。”
“企業(yè)把C-31導彈給我了,她拜托我問問長春認識一個人嗎?”妙高把報紙在茶幾上面攤開,點了點,“這個人,蘇顧。”
妙高繼續(xù):“他的鎮(zhèn)守府兩次鎮(zhèn)壓了深海旗艦。又是列克星敦,又是薩拉托加,還有俾斯麥、提爾比茨……呵呵呵,別人有一個都難,足夠到處炫耀了。他還沒有給人打,現(xiàn)在的提督來溫柔了。”
加利福尼亞拿起那份報紙,已經(jīng)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只有勞模深海大和不著片縷坐在海面上的照片還記得,其余的基忘得差不多了,畢竟每天有那么多事情。她粗略地把文章讀了一遍,放下報紙:“了不得的鎮(zhèn)守府。”
“天下無敵了。”
加利福尼亞道:“其實也難,不出擊還好,不然就算我們艦娘總部,哪來那么多資源養(yǎng)那么多主力艦。一般的敵人,如果只是深海驅(qū)逐艦、深海輕巡洋艦根不敢派她們出去,賺的還沒有消耗多,虧生意。”
“話從報告來看,這些人都很強吧,怎么培養(yǎng)起來的?”
“不知道。”
“主力艦都那么強了,應該還有許多強大重巡洋艦、輕巡洋艦、驅(qū)逐艦。”
“應該吧。”
“總之鎮(zhèn)守府,他,很有可能和長春認識。”妙高,“長春來我們這里多久了?”
“半年了,應該是冬天吧,奧馬哈那天出擊看見她一個人在海上航行。”
“記得長春以前有鎮(zhèn)守府的,但是提督失蹤了,然后我們就沒有問了。”妙高,“畢竟傷心事,不要問得那么清楚。”
“是啊,尤其她還是蘿莉,看著讓人心疼。”
“你會不會?”妙高,“其實企業(yè)了蠻多,我也蠻懷疑。”
噠噠噠——
腳步聲傳過來,一個人跳進了辦公室。
“加利福尼亞姐,什么事情?”
“妙高姐,你回來了啊。”
加利福尼亞看到長春,她笑了一下:“我找你沒事,你的妙高姐找你有事,有一樣好東西給你。”
“禮物嗎?”長春不客氣攤手。
“這可不是送給你的。”妙高露出笑容,“叫好姐姐。”
“好姐姐,超級好姐姐。”雖然妙高是日系,不過已經(jīng)相處了那么久,對方還是一個大好人,真的好姐姐,長春完不介意,沒有芥蒂。
妙高拿出了C-31導彈,長春頓時撲了上去,加利福尼亞看著少女拿著C-31導彈貼在臉上,她想了想:“長春,給你看一份報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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