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哀川的角度向下望去,可以很清楚的瞧見田恬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李哀川看不到她的臉,但明顯聽的見下面?zhèn)鱽砺暤臎砥暋?br />
她嘗試了幾次,想爬起來,可每一次都在“哎喲”的疼痛聲中放棄了。
看來她自己爬起來是不可能了,李哀川知道就算在這里呼喊樓下的桐乃也應(yīng)該是聽不見的。
只能靠自己了嗎?李哀川有些猶豫……
最后他選擇了跳窗戶出去。
所幸班長伏在地上抽泣,根也看不見宛如壁虎漫步爬上床沿的李哀川。
從二樓窗戶跳下落到草坪上,對他來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而且?guī)缀鯖]有發(fā)出較大的動靜來。
沒有絲毫的耽擱,李哀川再次闖進(jìn)別墅,不顧著桐乃錯愕的目光,直接沖到了二樓浴室。
然后一把抓住門把手,逆時針旋轉(zhuǎn)。
打不開,門顯然從里面鎖住了。
失算了,李哀川拍拍自己的腦袋。
不過這顯然難不住他,李哀川從口袋里掏出鑰匙串,用刀的尖角插進(jìn)去一扭,“呯”一聲,門便開了。
“哎呀,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李哀川捂著肚子裝作內(nèi)急的樣子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啊!”看著坐在沐浴間地上抹眼淚的班長,頓時驚叫出聲“你……你怎么了?”
“我,我剛才洗澡,摔倒了。”班長也顧不得失態(tài),半是羞惱半是痛楚的滿臉淚痕的道。
“我知道……我是我看到你的腿就知道你摔倒了,可是……”
李哀川明明記得她摔倒前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呢,可是現(xiàn)在身上已經(jīng)多了套紫色輕紗睡衣。
“可是你為什么不找人幫忙呢?”
“我喊過了,你們沒人聽見。”班長皺著眉頭,疼的吸了口涼氣。
“沒事吧?來,讓我看看。”
李哀川當(dāng)然知道她并沒有喊,也許是因?yàn)樽屓丝匆姮F(xiàn)在的姿態(tài)有些不方便。
但他當(dāng)然不會指破。李哀川蹲下身子,輕輕抬起女孩的腿,膝蓋上磨破了些皮,有著深紫色的淤痕。
如此完美的比藝術(shù)品還要宛若天成的修長雙腿,竟然多了這么一道傷痕,李哀川不禁有些心疼地問道:“痛嗎?”
“恩。”班長出奇的并沒有頂撞李哀川的話,腿肚被李哀川捏在手里竟然傳來陣陣異樣的熱量,讓她頗有些顧及不了疼痛的心慌意亂。
“能活動嗎?”
“能,我剛才站起來穿睡衣了。不過好疼。”田恬話時試著動了動腿,疼的眉頭緊皺,這倒不是裝出來的。
“別動,我先把你抱進(jìn)房間,然后給你擦些藥。沒事,很快就好了。”看到田恬微微點(diǎn)頭后,李哀川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這樣一個簡單的公主抱,兩人卻立刻就覺察到了某些問題。
此時正值夏天,班長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李哀川一抱之下,便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肌膚的嫩滑。
這種分心差點(diǎn)讓他撞在門板上。
班長半是依偎在李哀川懷里,聞著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男人特有的氣味,聽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及呼吸聲,也感覺出些異樣。
雖然班長正值一個女孩最美好的年齡,但這樣和異性的親密接觸還緊緊只有過上次在自行車上。
而且也是和這個混蛋一起的!
因而就算是驕傲如斯的班長以前從來沒有再任何人面前低過頭過,這次也不敢抬起來看李哀川的臉,白皙的后頸紅的像血。
她不敢抬頭,倒便宜了李哀川。
李哀川安穩(wěn)的抱著班長走出浴室來到她自己的房間,整個屋子里不像桐乃的房間充斥著粉色,但里面收拾的很整潔干凈,還有淡淡的馨香味。
帶著唯美圖案的窗簾、被子、枕頭,床頭掛著風(fēng)鈴和飾物……
每當(dāng)看到這些東西時,李哀川的心境就會平和下來,那副里帶給他記憶深處的所有苦難、哀傷以及所有的陰暗面都能一掃而光。
李哀川把班長放在床上坐著,脫離李哀川的懷抱時,田恬心里突然就冒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嘆息。
李哀川并沒有注意,他只是蹲下身子,溫柔而又仔細(xì)的輕輕按摩她的傷口,待到淤血漸漸散了之后,從床頭柜里找出藥水和棉球擦拭。
之前李哀川已經(jīng)搜查過房間一次,自然之道這些東西放在哪兒。
“李哀川。”
“嗯。”
“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
“哈哈,我怎么會知道呢?碰巧上廁所而已。”
“碰巧……到二樓來上廁所?”
“啊?哈哈……是啊,我內(nèi)急,又對別墅內(nèi)房間結(jié)構(gòu)不熟悉,一時情急就闖進(jìn)來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房間的藥水和棉球放在那兒?”
“呃……”大顆大顆的汗珠從李哀川額頭流下。“哎呀,今年的夏天真是熱啊。梓班長,已經(jīng)幫你擦好藥了,你躺下好好休息,我肚子疼,得去蹲廁所了。”完拔腿就跑。
“李哀川,剛才你不會是在偷窺吧?”
“哐。”
這是腦瓜撞在門板上的聲音。
李哀川是再次跳樓下去的……
深邃的夜幕之下,一輛轎車安靜的駛?cè)胪J蟹比A的中心大街之中。
轎車窗戶深黑,讓人看不清楚內(nèi)部的任何情況,外殼倒映著四周的繁華,似乎將一切排斥于外。
行到一個稍顯冷清的位置,這輛車便自成天地的,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之無關(guān)般的停留在一條車水馬龍的街道邊上,毫不起眼。
車內(nèi),李哀川已然換了個造型,穿著戳著洞洞的寬松t恤和掛著金屬墜鏈的運(yùn)動褲,蓬松的頭發(fā)在腦后系于一處,束成一個不羈的馬尾。
他雙目只是一瞇,從眼睛半閉半睜狹的罅隙之間,整個人就從內(nèi)朝外的透露出高深莫測的城府和邪惡,外帶著一絲詭譎的味道,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覺到這個人的一絲危險性。
是個惡人!
坐在車?yán)锼赃叺挠嗝狼偎坪鹾軡M意李哀川此刻氣勢的轉(zhuǎn)變,攤出手中的一塊平板電腦,手指一劃,上面就調(diào)現(xiàn)出無數(shù)的資料。
“代號黑貓,其父曾是坤氏集團(tuán)的第三號股東,近期但因?yàn)橘球而欠下巨額高利貸,最后不堪壓力跳樓身亡,而其母至今臥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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