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想要僅憑那么一線索把他找出來,也不是件容易之事啊!”
方乾元的父親方海,曾經(jīng)給他留下過不少線索,甚至還一度給出幾個懷疑的人選。23US.更新最快
但時過境遷,方乾元也不知道,那些線索究竟還有無用處。
方海當時地位低下,也不足以確定太多上層之事。
更為關(guān)鍵的是,方乾元身處異地他鄉(xiāng),不好大張旗鼓進行搜尋。
方海原出身御靈宗,乃是御靈宗的弟子,如果讓御靈宗和蒼云宗知道這段改頭換面的故事,雖然不至于對方乾元如今的名位產(chǎn)生影響,但卻也容易橫生枝節(jié)。
方乾元決定,還是神不知鬼不覺辦成為好。
“曹長老,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我能否參觀貴宗六院部堂,了解它們的運作方式?”
方乾元在御靈宗內(nèi)云游,雖然享有高度的自由,但一舉一動,都有人跟隨,陪同,索性挑明了跟欽天院負責接待他的曹長老講。
“參觀六院部堂?沒有問題,我讓他們安排準備一下……”曹長老聞言,雖然有些意外,但卻并不感覺奇怪,因為方乾元雖然是清貴的清流長老,但卻也有投身濁流,或者掛名理事的可能,考察他宗體制,增長見識,開拓視野,同樣是必需的修煉。
這是正道大宗交流的機會,更何況,方乾元要看的,并不是什么機密,而是宗門的行政體系和管理方式,御靈宗人自然是無有不允。
方乾元笑道:“不必那么麻煩,我們隨便走走看看就行了。”
曹長老猶豫一下:“那也好。”
接待外賓是他們欽天院的任務(wù),可不是其他各院的任務(wù),勞師動眾的話,的確不是那么合適。
既然方乾元自己都不想大張旗鼓,他也樂得清閑。
于是,方乾元開始在欽天院長老和執(zhí)事們的陪同下,走馬觀花的參觀,游覽。
方乾元借機參觀登仙院,了解此院管理弟子門籍和查詢檔案的方式,又了解了一下外院弟子,內(nèi)門弟子的外放條例。
然后是功德院,了解御靈宗安排管理弟子執(zhí)事的細節(jié)。
這些其實和蒼云宗的院堂規(guī)制大同異,但也的確有其適應(yīng)土的優(yōu)之處,方乾元發(fā)現(xiàn),不吝贊賞,并且表示回去之后,會和蒼云宗高層提議,向御靈宗多多學習。
御靈宗人聽到,雖然不至于有什么受寵若驚的想法,但卻也同樣與有榮焉。
他們并不知道,方乾元在這過程中,已經(jīng)掌握一些自己所需的追查線索。
首先是方海的門籍和出身來歷。
方乾元記得,父親曾經(jīng)交代過,他是御靈宗星元行院的內(nèi)院弟子,要追查他的出身,應(yīng)當從那處地方追查起。
然后是與功德院相關(guān)之事。
因為當年他前往那處遺跡探險,并非尋常尋幽探秘,而是和同門中人一起接取斬妖除魔的任務(wù)之后,意外迷路,進入一座山谷,穿虛空裂縫所得的奇遇。
但具體的路線,連他自己都難以講明了,方乾元也只知道一些父親過的地名,中州廣袤,若無這條任務(wù)的線索,根沒有可能確定下來。
此外,方海懷疑自己之所以走漏消息,為人所害,與得到奇遇之后,數(shù)次在星元行院附近的坊市販賣寶貨有關(guān),那名前來殺他的高手絕非無名之輩,只是當時他身份低微,無從得知而已。
若能找到那座坊市,應(yīng)當能夠得知一二。
“看來,有必要前往星元行院一趟。”
“父親的門籍,掌握在行院手里,由行院自行管理,或要去往那里,才有機會得知他的人生經(jīng)歷。”
“而功德院的記錄,是聯(lián)合多個行院弟子進行的任務(wù),被掌握在總舵手里,但也同樣有可能,行院留存了備份。”
方乾元借機在御靈宗總舵盤桓了幾日,發(fā)確定,星元行院身,會是一個關(guān)鍵。
父親方海在得到奇遇之前,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內(nèi)院弟子,生活和修煉的軌跡都離不開那里。
他確定去向之后,在這邊就只剩下了混日子,掩人耳目而已。
等到御靈宗人對他已經(jīng)不甚注意,方乾元當即提出了離開,前往各方云游。
于是,六月八日,方乾元離開御靈宗總舵,飛往星元行院。
九日,他來到了一座毗鄰星元行院的山崖上。
四周是平凡無奇的山地,低矮的山坡起伏,延伸向遠方,然后漸趨于緩和,微風吹襲,帶來了草木和泥土的氣息。
如今是盛夏時節(jié),但此地干旱少雨,植被也非常低矮,倒是留著非常開闊的視野。
方乾元先是看向東面,遠方的平原上,依稀可見一座修士往來的繁榮鎮(zhèn)。
“那里就是金源坊啊,三十多年前,父親生活在星元行院,就是出入于此,走漏風聲,被人所害……”
然后又看向南面的一座被山嶺圍住,形成天然屏障的山谷。
“那里就是星元行院了,一般來,這樣的行院,都會有地階高手鎮(zhèn)守。”
“不過,被分派到這邊行院的,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杰出人物,而是那些勉強晉升地階之后,喪失潛力的人,又或者,受傷退隱,榮養(yǎng)清修的老一輩修士。”
“以我實力,要徹底瞞過他們,并不是件容易之事,但以有心算無心,尋個間隙進去,暗中查閱,或許可行。”
“那么,先進入金源坊中,徐徐圖之。”
這一次,方乾元并沒有帶上寧兒和林熊林豹,而是暫時把他們留在御靈宗總舵待命。
他也同樣沒有穿戴那身一看就惹人注意的織金云紋法衣,而是換了散修常見的灰袍,靴子,冠帶也統(tǒng)統(tǒng)換成匹配的旅人之物,然后戴上帷帽,遮住面容。
白同樣被他收了起來,納于靈海。
如此一來,只要不輕易動用靈元,顯露出氣息,就沒有絲毫可供辨認的特征了。
接下來可能會是枯燥無味的等待,以他地階高手的身份,如此行事,實在太屈才了。
但方乾元和蘇雪瓊不同,他雖然不乏拼死搏命的大氣魄,但也同樣有謹慎微的耐心和足夠的韌性。
為了確保成功,不橫生枝節(jié),他寧可委屈一下自己,低調(diào)行事。
這種事情考驗的是水磨工夫,橫沖直撞,只會給自己和宗門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jīng)過一段時日的暗中觀察,方乾元終于找到一個機會,趁那坐鎮(zhèn)的地階高手前來坊市,悄悄潛入了行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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