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羅很快將車牌換好，熟門熟路，開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大約開了二十分鐘，將車停靠在路邊路燈樹蔭下，從車子抽屜里拿出一個望遠(yuǎn)鏡，看向百米外的一家餐廳。

    餐廳是很高檔的西餐廳，一樓部落地玻璃，燈火輝煌，正值飯點，客人不少，服務(wù)員穿梭忙碌在其中。左羅眼光落在距離窗戶不遠(yuǎn)的一對男女身上。男的是蘇誠，女的是菲洛娜。左羅來監(jiān)視的目的總感覺蘇誠不太可靠，有必要對蘇誠的言行進行一定的觀察和評判。

    看蘇誠和菲洛娜有有笑吃著牛排，顯然蘇誠今天的是實話，他借錢是和菲洛娜來約會的。左羅認(rèn)為從面上看，蘇誠倒是還能上的了臺面，餐桌禮儀，微笑談吐都不差，五分鐘時間沒有冷場，并且菲洛娜興致相當(dāng)不錯。

    雖然沒有望遠(yuǎn)鏡，白雪也看見了蘇誠和菲洛娜，白雪看看左羅，左羅一聲不吭，觀察著，再觀察一后，左羅放下望遠(yuǎn)鏡，開車離開。

    白雪問道：“阿左，你不信任蘇誠顧問？”

    “他是賊，我們是警察，不信任是正常的。”左羅停頓一會，道：“你能感覺出來嗎？蘇誠太自在了。”

    “自在？”白雪不明白。

    “他從原來的生活環(huán)境到了監(jiān)獄，從監(jiān)獄突然到了部門，而他的適應(yīng)能力讓我非常驚訝，沒有任何的彷徨和思考。”

    白雪想了一會：“也許顧問是一個很厲害的賊？”

    左羅道：“也許吧……也許只是裝的，我現(xiàn)在對他的能力有些了解，但是還不確定他對我們七組有多大的幫助。風(fēng)流少年，出來沒兩天，就開始談情愛。”

    白雪道：“不過菲洛娜確實很漂亮。”

    “是的。”左羅停車：“我們到了。”

    白雪轉(zhuǎn)頭看見了蘭格酒吧的招牌，看門口那位高壯，滿身刺青的門衛(wèi)，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

    ……

    早上八點五十九分，蘇誠才姍姍來遲，打個長長哈欠，將西裝脫下來放在椅子上，到一邊的沙發(fā)躺下，把書一蓋臉，睡覺。

    被無視掉的白雪和左羅一直看著蘇誠做完套動作，到最后一動不動。白雪看左羅，左羅終究沒理會蘇誠，一只腳架在桌子上，一只手撐在椅子扶手上，繼續(xù)看電影。

    這和白雪想的部門不同，部門屬于刑警中的精英。A市這么大，每天都有無數(shù)起案件發(fā)生。即使沒有分配到的案件，還有一些案件可以補充偵查，比如只抓到偷，沒有抓到銷贓的人，在案件結(jié)束后，可以對這條線再進行挖掘。

    但是沒有，什么都沒有，七組連一個案件都沒有。

    上午就這么過去了，到了飯點時間，左羅踢了一腳沙發(fā)，蘇誠蘇醒過來，迷糊的看左羅，左羅拿起自己西裝：“吃午飯。”

    “不吃。”

    左羅道：“吃，就這么決定了。”

    蘇誠書蓋臉好一會，終于還是起身，伸個懶腰，人啊，人啊。上次不給飯吃，自己讓他難堪了，現(xiàn)在報復(fù)了。怪我嘍，沒案件怪我嘍，你無聊怪我嘍。

    午飯在部門對面的酒樓，工作餐每人三十元，三人九十元加酒樓的優(yōu)惠，弄出了三葷兩素一湯的菜色。

    左羅吃東西速度很快，狼吞虎咽，一碗米飯倒下去了，第二碗倒下去了，第三碗倒下去了，最后來一碗湯倒下去，擦嘴，去買單了。這時候的蘇誠還在悠悠的喝暖胃湯。蘇誠看白雪努力吞咽米飯，問道：“白雪，你有權(quán)限嗎？”

    “什么權(quán)限？”白雪問。

    “警局資料，外界聯(lián)絡(luò)，請求協(xié)助。”

    白雪點點頭：“有。”

    蘇誠椅子靠過來一些，偏頭低聲道：“你幫我查查菲洛娜的底細(xì)。”

    “怎么了？”昨天吃飯不是挺好的。

    “菲洛娜約我周末去參加一個舞會，做她的舞伴。雖然我承認(rèn)自己長的不錯，談吐幽默，可親，成熟……但是我總覺快了點。”蘇誠道：“你幫我查查她的底細(xì)，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

    白雪看蘇誠很久，然后點頭：“好。”賊人多疑。

    左羅回來，在椅子坐下，拿了手機上，也不催促，安靜等待兩人。磨蹭的蘇誠確實很磨蹭，喝了暖胃湯，吃了一碗米飯，招呼服務(wù)員泡一杯紅茶，拿一份今天的地報紙。左羅聽了蘇誠這些要求后，果斷拿起西裝走人，剛吃好的白雪跟上。

    “組長，顧問讓我查下菲洛娜。”下樓后，反間計中的白雪主動明。

    左羅停了一步，繼續(xù)走，問：“為什么？”

    “顧問菲洛娜約他做周末舞會的舞伴。”

    “哦？”左羅知道在一些西方國家舞伴這東西意義，排除缺人拉朋友幫忙的話，其他情況下，最少表明菲洛娜對蘇誠有一定好感。菲洛娜的條件來，并不會缺舞伴，那就是對蘇誠有好感。左羅道：“有點奇怪，不可否認(rèn)蘇誠學(xué)的那一套對一些女孩來有魅力，但是也太快了點。”

    白雪問：“組長，你不相信一見鐘情嗎？”

    這句話問的左羅停步在部門門口，停頓了數(shù)秒，并沒有回答白雪的問題，繼續(xù)走：“幫他查下。”

    白雪很盡責(zé)，回到辦公室就聯(lián)系國際刑警，然后再通過郵件方式聯(lián)系菲洛娜的國家，不到半時就得到了法國和德國警方掌握的所有菲洛娜的情報。

    菲洛娜今年二十六歲，德國國籍，是法國某大學(xué)畢業(yè)生，無犯罪史。其父親叫雷蒙科，是法國一家不大不的商業(yè)中介公司的老板。這家中介公司和很多企業(yè)有合作，比如這次派遣菲洛娜來A市做市場調(diào)查，營運調(diào)查，就是汽車公司雇傭這家中介公司，以第三者客觀的角度來評估汽車在A市的受歡迎程度，不足之處，管理存在的問題等等。

    除此之外，雷蒙科這家公司還做地產(chǎn)評估，資產(chǎn)評估，風(fēng)險評估之類的業(yè)務(wù)，這家公司有十年歷史，客戶反饋過來的信息表示，這家公司的信譽相當(dāng)不錯。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信息，包括雷蒙科也沒有任何的犯罪史，甚至父女兩人連一張汽車罰單記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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