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璇點點頭：“這是可行方案。”

    “呵呵，許璇警官，這個方案只能對付B級的罪犯，對付不了狼蝎S級這樣的罪犯。”蘇誠道：“看這條信息，狼蝎的作案周期很長，平均二十天完成一單，也就是他在偵查上使用的時間非常長。明狼蝎非常心，而就當他要刺殺周時候，周出了車禍。這是巧合嗎？也許是巧合，但是狼蝎這樣的人不會相信巧合。我也不相信。”

    “你的建議呢？”許璇問。

    蘇誠道：“第一個條件，左羅主導案件。第二個條件，我要加工資，這點薪水不夠吃牛排的。”

    “第二個條件無效。”左羅道：“你是七組顧問，有義務拿不夠吃牛排工資做好自己的事。”

    許璇則道：“我同意，先你的建議。”無視掉左羅。

    “第一步，我們還是要把周替換掉，否則周出事，就違反了你們警察的守則。”

    “第二步呢？”

    “先做第一步計劃，不要著急嘛。我們是不是要先和周見面呢？周這樣的大老板一般有自己的保鏢，我們還要熟悉他的家，公司的環境，還要服他配合我們。之前，我們就要先拿出一個方案出來，周暫時居住在哪，有哪些人是可以得知假周的消息，比如周的管家，我們瞞不過去的。接著，我們還要做一個假周的路線圖，給出一個規律的生活點提供給狼蝎刺殺的機會。”

    許璇納悶問：“你不是B級計劃抓不到S級的狼蝎。”

    “D級別也可以抓狼蝎，只要看計劃周詳與否。這案件關鍵是你們警察必須先保證周的周，不能拿他生命冒險。所以沒有更簡單辦法。只要把這個調包計做的天衣無縫，狼蝎仍舊會上當。這個計劃的最關鍵一點，就是假扮周的人，能不能在短時間內學會周的所有個人習慣。”

    蘇誠再詳細介紹：“狼蝎已經來了幾天，相信收集了不少的周資料。這時候周出了車禍要療養，他內心會懷疑。但同時他不會高估A市警方的能力，他會繼續觀察周，如果他認定療養的周是真周，那就會采取行動。要狼蝎確定的話，扮演周的人必須惟肖惟妙，最重要是動作，習慣性動作。技術上也有要求，硅皮面具切割出來要加填充物，以保證在目前常用科技的面部識別中，假周和真周的相似度達到8%以上。很可能狼蝎不會使用面部識別儀，但是和狼蝎過招，我認為能多心，就要多心。二十天周期的殺手是很少見的，特別是在熱火器時代，足可彰顯狼蝎的細心和耐心。”

    蘇誠道：“這個計劃中，人不能多，知情人更不能多。也許抓捕狼蝎只有這一次機會。當然，最難是要找到一位能模仿周惟肖惟妙的人。”

    許璇想了一會：“這人我有，但是最少要跟周半天時間。”

    蘇誠道：“作為顧問，我的建議就是這些，你們自己準備吧。”

    左羅一把攬住要走的蘇誠肩膀，溫和道：“不著急嘛，我們擬定下計劃，你以罪犯的角度來驗證是否有漏洞。”

    蘇誠問：“加工資的事？”

    “行。”左**脆回答。蘇誠提的建議讓左羅挺佩服的，B級計劃挺好，但是對付狼蝎可能不夠。如果能將B級計劃完善到完美，狼蝎是逃不出去的。除此之外，還有重點，那就是狼蝎會怎樣制造意外讓假周死亡呢？左羅和外公聊過后，很干脆承認蘇誠從罪犯思維上考慮的因素，比自己從警察身份考慮的因素要豐富。不妄自菲薄，同時也要承認別人的長處，這是左羅最大的優點之一。

    蘇誠道：“這樣，你們先做初步計劃。我對周進行面的了解，心理側寫，以保證他配合我們。這種大商人，一向只相信自己，相比之下他更容易相信自己的保鏢，而不是警察。”

    左羅拍掌：“開工。”終于有事做了。

    計劃簡單簡單，難也難。列出計劃所需要的人數，考慮換班，監視，盡可能減少知情者。還要有接應、機動和救援組，使用哪些儀器……早年七組，就是一起上。最簡單的盯梢，完沒有計劃，就是派遣出幾個人負責盯梢。沒有考慮汽車、船只等交通工具，也沒有被懷疑盯梢后的后備計劃。需要支援就呼叫指揮中心。這種模式對付普通罪犯是可以的，但是對付從未露過面的狼蝎，就比較難了。

    做計劃是目前警校的一門重要課程，分值很高。計劃分成兩種，一種是統籌者，一種是執行者。統籌者就是任務的最高指揮，他們不會去做具體的事，而是將分配給下面的人。執行者接到任務后，就要具體分配到個人的職責，以保證完成自己這一組的任務。

    許璇、左羅、白雪和蘇誠關門在筆錄室開始做計劃。

    蘇誠戴著耳麥，正在看有關周的視頻，有周在大學的演講，有周接受記者專訪，還有周的豪宅照片等。

    左羅這邊要安排人手在假周的身邊，使用的器材，和假周的距離。假周外出，在家，白天，夜晚，保護抓捕人員應該怎么調控。

    許璇正在按照真周的撤退，要不動聲色換掉周，然后將周送到某個安場所暫時居住一周左右，同時要制造一起車禍。許璇問：“蘇誠，周出車禍后，按照程序應該去醫院。”

    “不，周這人最討厭醫院，他的口頭禪就是，去醫院沒事都能找點事出來。他有私人醫生，而且車禍不能太強。受到驚嚇就可以，周的妻子就是出車禍死亡的。”蘇誠道：“此外周這人很迷信，每年要花費幾百萬燒頭柱香。搬遷，移動辦公室的任何景觀之前，都要請法師來看風水。我覺得你要和這位御用法師聯系一下，如果他幫忙，周會完配合，即使扔掉幾千萬的生意也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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