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低聲對唐璜道：“但是就我個人看來，墨羽妻子報案肯定是真的，否則警方非法誘供。墨羽妻子既然報案，肯定掌握了什么東西。我不能機率多大，這要你自己選，我現(xiàn)在不知道警察手上有什么牌。”

    兩人嘀咕私語，蘇誠推門進來，沒開錄像，走過來低聲道：“我很不希望主犯逃脫法律制裁。”

    莫名其妙扔一句，立刻關(guān)門離開。

    律師道：“警察也認為你是從犯。”

    這時候外面一句聲音傳進來，隔音效果來不錯，但是架不住對方太大，憤怒語氣：“你有病啊。”左羅的聲音。似乎和蘇誠產(chǎn)生分歧。

    大約十幾秒后，左羅和蘇誠推門進來，坐下來，開錄像機。

    律師看了眼唐璜，唐璜艱難點頭，律師道：“左警官，我的當事人想自首。”

    “自首？”左羅被逗的忍不住肌肉一抽，似乎聽見很可笑的事情。

    律師道：“左警官，我不認為你們警察沒有直接證據(jù)指控我的當事人。”

    左羅將卷宗一推，嘲笑表情。蘇誠在左羅耳邊了一句，左羅看看蘇誠，兩人出門商量去了。兩分鐘后回來，左羅道：“可以，我同意自首，但自首要求律師應(yīng)該很清楚，不得隱瞞任何和案件有關(guān)的事情。”

    “當然。”律師看了眼唐璜，點頭，示意唐璜吧。

    ……

    唐冰冷漠的坐在審訊位上，他沒有找律師。蘇誠和左羅進入審訊室，左羅將拷貝移動硬盤插上電腦，電視上出現(xiàn)唐璜的自首供詞。

    和蘇誠猜測有些出入，唐璜的老婆始終感覺自己男人外面有人，突擊過足浴，讓唐璜丟大人了。猜測墨羽將這種事當成床頭新聞和唐冰，唐冰記在心中，吃醋般叮囑讓他們少一些來往。唐璜提供了供詞，藥是唐冰提供的，瓶子是很普通注射藥，折開瓶口倒到墨羽的杯子里。

    但是因為他丟了藥瓶的上半部玻璃片，唐冰很不高興，于是半夜自己去墨羽辦公室尋找，兩天也沒有找到。伴隨著吳老師搬入，他們認為沒有問題。于是開始下一個計劃，殺死蘇楠。唐璜不知道唐冰用什么藥品殺死蘇楠，只唐冰讓他放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錄像放完，蘇誠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需要一位律師。”

    唐冰咬牙恨恨：“你們警察查不出來我用了什么藥吧？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個案件我謀劃了半年。”

    蘇誠很好奇：“為什么你要殺死墨羽？就我了解，你的妻子根沒有懷疑你。”

    唐冰道：“因為墨羽想和我去美國結(jié)婚，有病吧，大家玩玩就可以了，結(jié)婚？神經(jīng)病。”

    左羅收拾卷宗，拿U盤，開門對門口的制服警察道：“把他送到拘留所，單獨關(guān)押。”順手關(guān)閉錄像。

    制服警察進入，蘇誠學習態(tài)度，誠懇問：“你用了什么藥品？”

    左羅右手一扣，手肘內(nèi)屈，摳住蘇誠脖子，將坐在椅子上蘇誠直接拖走，蘇誠雙手抓胳膊：“喂，干嘛？”

    到了門外，左羅將蘇誠放開：“少學點害人的東西。”

    “技能不分好壞，人才分好壞。”

    “那你給我個好人會用這種藥的理由。”

    “遇見同類案件，我們就知道了。”

    “那是法醫(yī)的事，我想他愿意告訴法醫(yī)。”左羅不等蘇誠反駁，大巴掌放在蘇誠后背，推著蘇誠走：“走，我請你吃午飯。”

    蘇誠戀戀不舍回頭，看著制服警察將唐冰帶離。這東西多好，只要對方有心臟病史，可以殺人無形。

    左羅心里很清楚，方凌他們即使知道，也只會在將來案件中注意此類案件。而蘇誠知道，則是學了一招，不準哪天就用來害人。懂的多人一旦變壞將是大壞人。

    ……

    醫(yī)院案件解決后，蘇楠的兒子接受了記者采訪，對七組傳達了感謝之意。內(nèi)務(wù)局評估后，認為這案件偵破難度很高，在業(yè)績考核上，給七組加了不少分，馬局到七組，和每個人握手表達敬意。

    火藥，C4，外加醫(yī)院殺人案，讓七組最少在警局內(nèi)部的聲望突飛猛進。

    與此同時，七組裝修完成，搬回七組原址后，案件開始增加，完成一單就增加一單，七組開始進入正常運作程序，案件五花八門，從謀殺案，兇殺案，侵犯案，搶劫案，詐騙案，到團伙犯罪都有。有時候是協(xié)助，有時候主辦，有時候是總辦。

    但都是比較簡單案件，屬于刑警隊應(yīng)付不過來，調(diào)整給七組的案件。一組主要案件仍舊是涉外刑偵，重特大刑偵為主。這明面的意思是，七組在警局看來，還不夠資格分攤一組的業(yè)務(wù)。

    不過七組也有涉外案件，比如領(lǐng)事館的車撞車，協(xié)同交警組勘察現(xiàn)場。

    蘇誠拉開車門，一指金發(fā)女士：“坐上去。”

    金發(fā)女士照辦，坐上去，蘇誠讓她下來，一指西裝男：“坐上去。”

    西裝男坐上去。

    蘇誠走過去對交警道：“女的開車，懷里放著貓，屬于主觀肇事。”主觀肇事指車主一些違規(guī)行為導(dǎo)致車禍發(fā)生，在A市不包括疲勞駕駛之類。主要指穿拖鞋開車，抱孩或者寵物開車，酒后開車，打電話開車等較高可能造成交通事故的故意駕駛行為。

    左羅就在一邊抽煙，精神不算很好，等蘇誠完，把文件遞過去，讓交警簽字，兩人上車走人。

    “77號最近怎么都沒消息？”左羅問。

    蘇誠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每天查一次了，沒聯(lián)系就是沒消息。”

    左羅不吭聲，蘇誠接電話，左羅順手轉(zhuǎn)耳麥，光明正大的竊聽。

    蘇誠見怪不怪：“喂。”

    是二組副組長光頭來的電話：“蘇誠，你還記得上次推薦給我們一個案件嗎？就是江雯朋友被跟蹤案件？”

    蘇誠回答：“記得。”已經(jīng)結(jié)案，是一位精神病粉絲跟蹤行為。在二組介入第三天，別墅保安就抓到了他。

    “她死了。”

    “恩？不是結(jié)案了嗎？”

    光頭道：“她的尸體在一時前的湖邊發(fā)現(xiàn)，上面讓我把這案件轉(zhuǎn)給你們組，你到XX路。”

    左羅問：“為什么轉(zhuǎn)給我們組？”

    “因為這是第三起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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