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璇第二天早上九點，拿了服務臺備用鑰匙開蘇誠房間門，看見蘇誠在陽臺喝茶，似乎在享受晨浴，但是從面容來看，蘇誠一夜無眠，臉色相當憔悴。
許璇落座，雖然蘇誠臉色不好，但是仍舊露出微笑，表示他已經(jīng)回來了，蘇誠道：“請坐，美女……我老板掌握了塘鵝行賄一些政要的證據(jù)，因為這樣，就創(chuàng)造了另外一個規(guī)則。我繼續(xù)做我的工作，塘鵝繼續(xù)做塘鵝的事情。塘鵝很清楚，我的作用并不大，作用大的是77號，甚至不需要我都可以，因為77號可以直接和警方聯(lián)系�！碧K誠了許璇想知道的事。
許璇道：“而你的作用是攪屎棍的作用�！�
“璇子，我還沒吃早餐呢�！碧K誠用了許璇母親對許璇的昵稱。
許璇發(fā)現(xiàn)自己不反感蘇誠這么稱呼自己，問：“難道不是嗎？”蘇誠作用對于塘鵝來可有可無，但是對警察則算是負面的。按照蘇誠所，77號直接和警察聯(lián)系就可以，為什么需要蘇誠？因為蘇誠的老板有時候并不是和警察一路的，比如狼蝎。這點對于塘鵝并不重要，自己的犯罪精英是被警方抓捕，還是被對方收買。所以蘇誠對塘鵝來就不重要。甚至可以，塘鵝更希望蘇誠存在，這樣蘇誠老板會收買塘鵝犯罪精英，讓塘鵝有跡可循。
蘇誠苦笑一下：“對。”
許璇嘆口氣，這家伙既要用到他，又要防備他。用他時候，你必須信任他，他才能發(fā)揮作用。防備他的時候，你必須心應付，才能防備他。這讓警方處理非常尷尬。不過，左羅態(tài)度比較簡單明確，我可以幫你黑吃黑，但是你別讓我抓住你黑吃白。這是左羅和蘇誠的游戲規(guī)則。
許璇問：“我覺得你應該睡一會�！�
“恩，很久沒熬夜，有點輕飄飄的�！碧K誠站起來，回到房間，直接趟下，睡覺。睡眠對于靠腦子吃飯的人來，太重要了。不要相信一些書籍所的廢寢忘食的科學家，這些人也許有很大成就，但如果他們注意休息，蘇誠認為他們會有更大的成就。
許璇坐在位置上，看著蘇誠的紅茶，忍不住拿過來喝了一口，紅茶晨浴真的這么有效？很一般的味道，廉價的袋泡茶，普通杯子，溫水。許璇也要考慮自己定位，這件事肯定要上報，局里做什么決定自己不能左右�；蠎摵妥罅_規(guī)則差不多，許璇有些擔憂，擔憂某一天，蘇誠黑吃白被識破，自己要和蘇誠成為敵人。
……
在A市的早上九點，左羅在城中村的一個出租房敲門，開門是一位長的不錯的妹子，雙眼朦朧的看左羅：”快遞？“
“大頭呢？”左羅問。
“找錯人了。”妹子拉門。
左羅一把撐住門，拿出證件：“警察，我懷疑你謀殺了大頭，因為這房間是用他信用卡交付的房租�！�
“你妹才用信用卡交房租�！币粋�聲音傳來，一個身高一米六出頭的腦袋挺大的男子走到門邊，妹子打個哈哈離開，似乎回床上去。男子自然就是大頭：“進來吧，一個條子在我門前站著，被人看見我還怎么做生意�！�
左羅進門，大頭關門，在前面走，問：“喝什么？”
客廳很雜亂，地上有啤酒罐，毛毯，還有女性的文胸，電視正在播放狼和羊動畫片。左羅一把將椅子上的衣服掃到地上，道：“水�！�
大頭打開冰箱，拿了礦泉水扔給左羅，自己拿了一瓶，坐在桌子身邊：“大清早找我，肯定有事？”
左羅拿出一張照片，是監(jiān)控截圖的側(cè)面照片：“我要找個人�！�
“哈哈，你們警察都找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找到？”大頭隨意看了一眼照片。
“這人不在檔案庫里，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國人，應該是韓國人或者日人。大頭，我不和你打馬虎眼，你給這些人辦假證，我不愛管。但是我要人，你得給我�！�
大頭，專門替韓國和日三非人員辦理國內(nèi)證件。三非日人相對比較少，但是三非韓國人相當多，按照路邊社統(tǒng)計，每六個在華韓國人，就有一名是三非人員，在A市大約有一萬多人。韓國人相比黑人有很多優(yōu)勢，首先大家不是那么排斥，其次，面容上區(qū)別不大，分辨難。再有就是部分韓國人漢語的相當不錯。但是畢竟是三非，怎么逗留呢？于是就有大頭這樣的人出現(xiàn)。
身份證聯(lián)了，沒辦法搞，不好搞，但是駕駛證呢？我沒帶身份證，只帶了駕駛證，駕駛證要查詢要查詢編號，不如身份證一刷就可以得到信息，更具備隱蔽性。而且證件一般不是為了應付警察，而是為了應付生活用的。除了駕駛證，大頭還能做戶口，戶籍證明。在A市有幾家這樣的地下機構在做這生意，但是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幾家機構的老板就是住在出租房內(nèi)的大頭。
左羅知道，但是還是那句話，大頭不做，別人也會做。左羅沒舉報大頭，條件是，我需要這些人的資料，你得給我。當然，如果大頭被警方抓捕，有證據(jù)，左羅也不會幫助他。
大頭拿起監(jiān)控照片看了一會，撥打電話：“男的，5—35，身高165-17，韓國，發(fā)一份過來�！�
大頭拿了手機連接到沙發(fā)上的筆記電腦，很快收到信息，電腦打開文件。一共有一千多人，大頭看監(jiān)控照片：“你先喝著，給我點時間……怎么了？這家伙惹你們七組了？”
“不止惹這么簡單�！弊罅_道：“大頭，錢也賺的差不多，該收手就收手。買套別墅，開上豪車，總比你窩在這里強�！�
“大哥，你以為韓國人和日人基數(shù)那么大？賺點錢勉強養(yǎng)家糊口用。”大頭正在比對照片，很認真的，大頭知道，如果不能讓左羅滿意，左羅會把這一千多人資料部拷貝走。不配合？分分鐘被抄。每次大頭干這種事，總感覺自己變成了警方臥底。大頭道：“別怪我多嘴，最近不太平。”
左羅來興趣，問：“怎么不太平？”
“傳聞有人走私武器，最少十把手槍。我們做這生意的，寧可敲門是警察，也不希望是拿槍的壞人�！�
“哪來的消息？”
“前幾天和朋友喝酒，最近有人用大奔運貨，我以為是汽車之類的大件東西。我那朋友，有人給錢買碼頭。”大奔，是一種快艇，可以運載汽車，速度非�？臁ＹI碼頭意思是，買走私者的碼頭使用權。
左羅問：“怎么知道是槍？”
“對方買的是一周前凌晨的碼頭，我朋友留了點心眼，發(fā)現(xiàn)碼頭接貨的人是一個亞裔，穿了雨衣，開一輛無牌黑色四圈。貨差不多兩臺電腦主機大，亞裔接貨時候，打開了箱子，從里面拿出一把手槍試了試�！贝箢^道：“別再問，我這朋友如果知道運的是軍火，肯定不干的，我們混口飯吃，沒必要把命搭上�！�
“呵呵�！�
“別這樣，大家互相關照嘛，等哪天這批軍火牽連到我朋友，還希望您老美言兩句。”
左羅問：“什么樣的手槍？”
“不知道，那天下雨，安排的馬仔沒看很清楚，實話，我都不肯定他是不是看見亞裔試槍。”大頭道：“這家伙是我兄弟，我這邊就提攜他一句，免費送個消息給你，夠意思吧？”
“那干嘛不打我電話？”
大頭道：“緣分嘛，對吧？”
“呵呵�！�
“真的，這棒子干嘛了？”
“在監(jiān)視我的人�！�
“什么方式？”
“計算機，電子。”宋凱埋伏，發(fā)現(xiàn)有人針對白雪的賬戶，計算機等個人信息進行查詢，并且還對白雪所使用的社交軟件進行監(jiān)視。在蘇誠先一步提醒下，宋凱有備對無備，成功利用吧外監(jiān)控，拍攝到嫌疑人側(cè)臉照片。
左羅不肯定是韓國人，日人，還是外地人，反正先找上大頭。原因是大頭和七組的合作關系非常不錯，從來不藏私，你要什么，大頭盡可能提供給你什么。因為這個態(tài)度，劉默當年曾經(jīng)干涉過警方的工作，保護過大頭，也因為此事，劉默和馬局還發(fā)生了爭吵，馬局警告劉默，不要自己亂改規(guī)則。你可以不抓他，但是你不能妨礙別人抓他。
“這家伙像嗎？”大頭招呼一句。
左羅看電腦，竟然是36度旋轉(zhuǎn)攝像頭。雖然證件只要一個正面，但是在軟件上，可以方位轉(zhuǎn)動。左羅插U盤，大頭順手拷貝，左羅將U盤連線到手機，將此人資料發(fā)給了宋凱。宋凱進行面部識別比對，很快道：“沒錯，是他�！�
左羅拍拍大頭肩膀，掛上耳麥，離開了出租房：“什么來歷？”
“老大，這要時間，我正在和韓國警方溝通……哎呀�！彼蝿P一聲驚呼。
“怎么？”
“這家伙是韓國通緝犯�！彼蝿P道：“他叫金凱來，首爾人，在一家公司任職。韓國警方懷疑他和韓國兩家國際大企業(yè)機密失竊案有關�！�
“商業(yè)間諜？”
“韓國警察是這么認為的�！�
“找到他�！�
“好�！�(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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