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宋凱懶得問，反正蘇誠經常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rg

    蘇誠道：“下班吧。”

    下班了？也是，人家都休息了。宋凱問：“顧問，需要送你嗎？”

    蘇誠：“不用，開車慢點，系安帶。”

    宋凱一笑點頭，拿起鑰匙走人。部門外勤人手一部汽車，警方負責保險，購車款，保養(yǎng)，至于加油，洗車，停車費都由個人自己負責。

    宋凱還想問一件事，那就是蘇誠怎么知道這個時間段斯蒂文會和歌德夫人聯(lián)系。但是宋凱很快就沒有再關注這幾個問題，因為他出了車禍，他開車回家紅綠燈左轉時候，側面一輛右轉汽車搶黃燈，兩車撞在一起。所幸對方技術了得，發(fā)現(xiàn)不對，剎車飄逸，速度降下來，而且車身和車身相撞，加上有安氣囊和安帶，宋凱受了點輕傷，有輕微腦震蕩。

    監(jiān)控清晰記錄，加上行車記錄儀，交警判定對方車輛責，超速6%，不按照信號燈行使。肇事司機是一名快車司機，單身一個人，一年前來A市。根據(jù)肇事司機法，今天開了14個時，太疲勞了，加上這路段車流量比較，又近凌晨，所以沒有注意。

    宋凱因此暫時休息兩周，等他回來上班時，歌德夫人案件早已經結束，又有新的案件等著他。蘇誠在向左羅匯報時候，巧妙的用了一些措詞，將事情的真相掩蓋了過去。這也是利用蘇誠這將近一年來的工作中產生的威信完成了這起賊警工作。

    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蘇誠當然不會去住休息室，他開了客房，一輛車一直跟隨著蘇誠出租車到醫(yī)院又到賓館，到了凌晨一點，外面有人敲門，蘇誠開門，從地上拿走一部手機，回到了客房中。

    “挪威是個療養(yǎng)的好地方，但斯塔萬格是工業(yè)城市。城市西北位置的別墅群，為白領別墅群。我想不到歌德夫人住在這區(qū)域的理由，因為這位置在斯塔萬格的西北，而斯塔萬格機場在東南位置。塘鵝事務瞬息萬變，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居住地點。”

    蘇誠再道：“但是，斯塔萬格西北位置有一家北歐乃至歐洲都非常著名的骨科療養(yǎng)醫(yī)院。所以我的結論是歌德夫人是這家醫(yī)院的病人……把握？不算很大，你也聽出來有很多可能性，我只是按照最大可能方面去推測。實在要我的話，3%的把握……他們比我想的要心的多，他們對話內容沒有任何營養(yǎng)，如果不是知情人，根聽不懂他們在什么。我想你的是對的，我們不太可能抓捕斯蒂文，因為他時刻都防備著自己的一言一行。”

    蘇誠：“再見。”

    蘇誠擦頭發(fā)，坐在沙發(fā)上思考，假設自己推斷是正確的，那很快老板就會找到歌德夫人。一旦歌德夫人遇刺或者被綁架或者失蹤，作為投資家的斯蒂文會斷然割肉，很可能放棄塘鵝產業(yè)。而自己老板順理成章的慢慢掌控整個塘鵝。這件事對A市警方來，就如同左羅：就當放假。但是對于蘇誠的老板來，有里程碑的意義。

    蘇誠內心并不希望賊警工作這么快結束，因為明年五月才是結束的時間，這是合同規(guī)定的。假設五月之前老板就掌握了塘鵝，老板一定會發(fā)展塘鵝，那必然會讓蘇誠做一些蘇誠不太愿意做的事。蘇誠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和老板討論工作合同時候，咬死了不做額外工作這一條。

    這還不是蘇誠擔心重點，蘇誠擔心重點老板會不會是恐怖分子，蘇誠無法推斷和猜測，因為可供參考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蘇誠喜歡錢，但是做人要有底線。想不通之后，蘇誠決定不去操心這么多，想點有意義有趣的事，這能幫助自己睡個好覺。什么是有趣有意義的事呢？比如，左羅和葉娜今晚有什么故事？

    ……

    蘇誠清早起床，喝紅茶，腦子里構想了昨晚左羅和葉娜可能發(fā)生什么事……昨晚并沒有睡好，宋凱出車禍，蘇誠去了醫(yī)院，白雪到了早上才通知左羅。蘇誠將近一點到賓館，又和顧問對歌德夫人進行了分析。算是半熬夜，可該死的生物鐘和膀胱這對婊砸仍舊是成功的將蘇誠喚醒。

    蘇誠并不喜歡酒店，比如舒適的大床，你永遠不知道曾經發(fā)生過什么。蘇誠八點下樓退房，打車去了左羅外公家。然后蘇誠似乎知道了答案……

    開門進入，聽見浴室有聲音，蘇誠愣了半晌，他不理解是，葉娜竟然沒走。于是蘇誠又推門出去了。去樓下逛逛，再吃一份早餐，蘇誠回去，按門鈴，很快門打開，果然是葉娜。葉娜毛巾包著頭發(fā)，穿了左羅的睡衣，表情頗有些尷尬：“你怎么回來了？”

    “我回來拿下東西。”蘇誠做個手勢，我能進去嗎？

    葉娜忙后退讓開，站在客廳有點不知所措，蘇誠在自己房間找了一會，實在沒東西拿，于是就拿了幾包紅茶，禮貌和葉娜告辭。

    這出乎意料，那自己應該去哪呢？蘇誠撥打電話：“璇子啊，我無家可歸，家里有妖精。”

    許璇想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啊？啊……啊！這樣啊……”

    左羅聲音傳來：“她還沒走嗎？”

    “沒有。”

    “我打電話給她。”

    “別別，左羅你扯淡。”蘇誠忙叫停。

    許璇：“可以啊左羅。”

    左羅五秒后回答：“我們沒事，要不你還是來上班吧。”

    蘇誠道：“不了，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她會收留我的。”

    “我在上班。”許璇道：“你這么閑就過來幫我，晚上我請你吃飯。”

    “好。”蘇誠爽快答應。

    左羅：“臥槽。”蘇誠詮釋了什么叫見色忘友。

    蘇誠道：“左羅，你有沒有事情要問我？”

    “什么事？”

    “比如為什么昨天我沒回家？我的重要客人是誰？諸如此類的問題。”

    左羅想了好一會，把電話掛了。

    許璇忍笑：“快點過來，發(fā)地址給你。”

    ……

    許璇的案件是一起……還沒有定性的案件。案發(fā)地點為開發(fā)區(qū)的一個樓盤，A市規(guī)定商品房預售期不能超過半年，半年時間必須交房，不過因為人多地少，一開盤當天房子就賣光了。這個樓盤一共十棟樓，都是3層的高樓，配備了幼兒園和學，周邊環(huán)境來相當不錯。

    十天前，是統(tǒng)一交房時間，業(yè)主可以不收房，但是物業(yè)費，公攤水電費仍舊從交房這天開始收。交房之后，通常業(yè)主準備裝修。一者是找裝修公司整包，一者是自己找人裝修。這十天，基還沒有大動靜，裝修需要很多工種的配合，首先規(guī)劃就比較麻煩。設計風格等等。也有部分業(yè)務開始搭建框架，先隔幾個房間出來。

    前天周日，早上九點三十分，保安在9號樓二單元樓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孩的尸體，很快，一名中年婦女從電梯沖過來，跪地痛哭，身發(fā)軟，央求保安叫救護車。救護車到達后，醫(yī)生宣布女孩已經死亡。派出所民警做筆錄，剛問清楚身份，就轉交給了刑警隊，因為這位婦女是女孩的后母。

    女孩的父親是一家公司的經理，每月出差在外大約半個月左右，因為后母第三者插足的原因，和原配離婚，和后母結婚。后母人也帶有一個男孩。根據(jù)刑警走訪，鄰居們普遍認為后母對女孩不好，但是在眾人面前，后母又努力表現(xiàn)出對女孩很好。鄰居表示，七月大熱天，女孩穿了長褲，非常熱，鄰居大娘幫她卷起褲腳，發(fā)現(xiàn)了被抽打的傷痕。

    女孩上學一年級，其老師對其父母很不滿，因為這一年來的幾次家長會，只有他父親來過一次。女孩參加合唱團，表演時候需要換衣服，父母也沒來，甚至衣服都沒帶。打電話給其后母，后母自己忘了，一直道歉。老師問女孩，后母有沒有打她，女孩剛開始不敢，后來有，打屁股，有時候用軟塑料衣架抽腿。但是由于沒有傷痕，老師不方便報警。接近暑假時候，老師發(fā)現(xiàn)女孩有味道，一問才知道一星期沒洗澡，聯(lián)系其后母，后母自己這星期病了，沒辦法照顧她。，阿姨帶著哥哥去旅游，給了她一百塊錢，這星期都是吃快餐。

    刑警隊通過走訪認為，后母有殺害女孩的跡象。根據(jù)后母所，當天母親帶兩個孩子去看新房，并且約了十點裝修公司丈量尺寸。接裝修公司電話，記錄電話號碼后，發(fā)現(xiàn)自己孩子不見，然后看見兒子在門外玩和對門的男孩在玩，接打電話去找女兒，一直沒看見。鄰居微信上有孩摔了，外墻玻璃還沒有安裝，她伸頭看，發(fā)現(xiàn)下面有人圍著這個位置，于是趕緊坐電梯下去，看見了女孩的尸體。

    刑警隊詢問了男孩，鄰居，裝修公司，沒有發(fā)現(xiàn)口供上存在沖突。鄰居和鄰居孩子，與后母孩子一直在門口，聽見后母在房子內打電話。刑警隊不排除后母在打電話時候，用手勢或者其他辦法引誘孩子到沒有窗戶的窗戶邊，將孩子推下去。或者有可能后母臨時發(fā)現(xiàn)女孩靠近窗戶，心生惡念。當然，也不排除是女孩自己掉下去。

    后母告訴警察，她再三叮囑兩個孩子，絕對不要靠近窗戶。他老公常年出差，沒出差也要工作，很幸苦，所以裝修的事就由她來負責。她今天聯(lián)系裝修公司，是想要一個報價，她還聯(lián)系了包工頭，對比價格。她也知道在窗戶沒安裝好之前，不應該帶孩子來新房，但是沒辦法，孩子扔在家里不放心。后母又，她兒子是比較安靜乖巧，女兒比較野蠻不講道理，她也不愛聽，這么就經常頂嘴，很可能沒將自己叮囑當回事。

    物證組，技術科都模擬了現(xiàn)場，無法明女孩到底是怎么摔下來的，于是案件上交給了1，許璇被分派到這個案件。

    “這叫蘭克案件。”蘇誠了解情況后，對許璇道：“名稱是我自己起的，的是我當大菠蘿助理時候接觸的一起案件。有個叫蘭克的伙子和一位好朋友去釣魚，好朋友失足落水，蘭克下水救人，但失敗了。看起來似乎是事故，但是蘭克的女朋友在上周和其分手，然后上了死者的床，其次，蘭克是高中的游泳高手，死者完不會水。再次，蘭克約死者去釣魚，地處偏僻，水深。最后一點，湖面沒有風浪，很平靜。警方認為蘭克將死者推入湖水中，然后裝腔作勢去救，導致死者最終被淹死。不過，這只是警察的主觀看法，在客觀上沒有任何證據(jù)支持，死者的父親請了大菠蘿去調查這起案件。”

    “后來呢？”

    “買一套大菠蘿回憶錄吧，其所獲得的利潤部捐獻給慈善機構。”

    許璇對經過的同事微笑，等同事過去，一把掐住蘇誠的脖子。

    蘇誠苦笑：“不帶這樣的，就因為我們談戀愛你就可以欺負我？”

    “是啊。”

    “嗯……好吧。”許璇放開，蘇誠順手摸一把其臀部，過了手癮后道：“大菠蘿告訴死者父親，他最多只能給一個答案，但是不能給出證據(jù)。”

    “答案？”

    “答案是心理評估。”蘇誠道：“一個男的被踹了，然后還和挖自己墻角的朋友一起去釣魚，首先要證明這男的是不是具備這么強的心態(tài)，根據(jù)了解，蘭克的心態(tài)恰恰相反，他非常要強，很要面子，這種被挖墻角的事他是不可能忍受的。最終答案，蘭克死于謀殺，不過沒有證據(jù)。”

    許璇慢慢點頭：“矛盾論，既然蘭克是這樣的性格，那么他做出非常可疑，反自己性格的舉動，就明他預謀殺人。”

    “你認同嗎？”

    “主觀上認同。”

    “那你就錯了，所有主觀證據(jù)都表示蘭克是殺人犯，但是他不是。”蘇誠道：“為蘭克洗刷清白的是一個科學研究機構，他們正在調查湖水被外來物種入侵的情況，比如大閘蟹，龍蝦這種在我們國內必須依靠養(yǎng)殖才不絕種的丟人物種，在國外可是橫行霸道……”

    許璇抓了蘇誠的手，在自己臀部蹭兩下：“可以正題了嗎？”

    “太便宜了吧……我意思是你屁股尊貴。”

    “聲點。”他們還在現(xiàn)場房子內，技術科再次進行模擬。

    蘇誠道：“距離一百五十米外的一部攝像機拍攝到了當時模糊的畫面。雖然很模糊，但是可以看見，兩人之間不存在肢體接觸，兩人距離最少五米以上。”

    許璇慢慢點頭：“那就是蘭克是無辜的，只是一次意外。”

    “你如果這么想，就又錯了。”

    沒揍蘇誠，許璇感覺自己涵養(yǎng)真不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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