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寒的十幾名同學來自各國留學生，其中A市兩人作為地主聯(lián)系大家，聽聞大衛(wèi)遇害，都非常驚訝，左羅請他們到附近派出所。rg
除了三位今天已經(jīng)回國的同學外，其余十二人都來了，蘇誠開始套路，先詢問大衛(wèi)日常，有沒有結(jié)仇，攜帶財物之類的問題。再轉(zhuǎn)到來A市這幾天發(fā)生過什么比較特殊的事，很快就有人到了昨晚在華子寒家的聚會。
蘇誠問：“雖然好像和案件關系不大，不過我有些好奇，大衛(wèi)和華子寒了什么？你們誰知道？”
大家都搖頭，一同學道：“離開華家，車上我們問過大衛(wèi)，大衛(wèi)也沒回答。”
左羅將華子寒二樓展廳照片放在大家面前，問：“是不是少了什么畫？”
大家站起來，圍繞轉(zhuǎn)照片，然后一個女同學道：“少了一幅什么……一個三角形，一個圓形，一個梯形組成的油畫，是科斯的作品。”
蘇誠看大家，問：“你們竟然不清楚這油畫的名字？”
一個同學道：“我們不太喜歡非實像抽象藝術。”
按照方凌母親向法國警方了解，買家是要求拍賣行完保密的，能知道成交價多是業(yè)內(nèi)人氏。而這些同學絕大多數(shù)畢業(yè)后就不再從事藝術創(chuàng)作。畢竟相比歌唱家，科學家等來，畫家是個苦逼的工作。
也就是，連華子寒很可能都不知道這幅油畫被拍賣到這么高的價格，但不至于啊……幾千萬歐元對華家來意思，華子寒也不是純潔如圣人，怎么會因此惱怒呢？
蘇誠問：“昨晚你們離開華家，華子寒送你們了嗎？”
“送我們到門口，管家已經(jīng)準備好車了。”
“華子寒的態(tài)度是？”
“強擠出點微笑的感覺。”女同學不肯定，看其他同學：“是嗎？”
其他人點頭：“是。”
“華子寒有沒有發(fā)怒？”
“沒有，與其發(fā)怒，不如心情黯然。”一個男同學回憶，回答：“不，應該是心不在焉的態(tài)度。”
蘇誠在其他同學的目光中得到了同意的答案，慢慢點頭，站起來道：“非常感謝你們抽出寶貴的時間配合我們的工作。”
……
民警送同學們離開派出所，蘇誠和左羅單獨坐在筆錄室內(nèi)，蘇誠道：“華太太不轉(zhuǎn)賬，而是通過藝術品買賣來完成交易，我認為是鬼團內(nèi)部不和諧的原因。大家對自己的鬼團伙伴都保留信任，通過洗錢手段是最安的，我估計吊死鬼也是這么向華太太建議的。接下去是我猜想，華太太是不是想占個便宜，問對方是不是有科斯的油畫，對方有，華太太，那我就拍賣這幅油畫。順便把油畫送給了自己的兒子，以買家身份要求拍賣行對所有交易信息保密。”
蘇誠道：“華子寒對科斯的畫作非常喜歡，科斯的巔峰之作就是紅黃藍構(gòu)圖。但是在大衛(wèi)告訴華子寒，這幅畫交易價格非常怪異后，華子寒心不在焉送客，送走客人，馬上聯(lián)系自己的母親。華太太得知有人知道這件事，非常驚訝或者驚恐？于是要燒掉這幅油畫。華子寒是對藝術有追求的人，怎么允許自己母親燒掉自己最喜歡的、已故畫家最好作品。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后還是燒了，華子寒非常惱火，氣病了？”
蘇誠道：“只要原畫不存在，以后調(diào)查起來，就是贗品，完可以應付警察。華太太這一燒很聰明，唯獨是自己寶貝兒子這道坎過不去。倒霉的又觸動了火警警報，雖然讓人編造個謊言，華太太沒心思和派出所的人打交道，她應該在和華子寒講道理。讓不完知情的人去撒謊，導致了謊言漏洞極大。一直到我們突然出現(xiàn)在華家，華家立刻緊張起來，開始安排殺手，看具體情況是不是干掉目前可以唯一的知情者大衛(wèi)。大衛(wèi)的經(jīng)歷，加上名氣等，他是有資格出庭作證，華子寒家那幅油畫是真品，這樣一來，八千萬購買油畫的人就是華太太了。就算華太太不怕警察調(diào)查，也會擔心自己這個把柄會被其他鬼所掌握。否則她就不用這么麻煩，直接匯款八千萬就好了。”
蘇誠道：“這是到現(xiàn)在為止，就目前掌握的線索，我做出的比較大膽的推測。”
左羅比較了解蘇誠這學派偵探推理，首先先提出矛盾點，利用矛盾點去收集更多線索，或者去否定各線索。其次，在矛盾無法解決情況下，提出各種可能。最后選擇最合理可能將首尾銜接在一起。
舉例，明今天沒請假，也沒來上課。矛盾點：明是從不曠課的孩子，詢問明的鄰居紅同學，紅同學早上六點三十分吃早飯時候，看見明在刷牙。接下去沒有其他線索，合理推斷出幾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明上學路上被車撞死了，可以排除，因為如果出這么大的事，又在前往學校路上，一定會成為第一熱點話題。第二個可能，明上學路上被拐騙了，有可能，但可能性不高。第三個可能，家里突發(fā)情況，但手機還是很方便的。第四個可能……
第三個可能什么來著？老師撥打電話：“喂，明爸爸，哦……去醫(yī)院，有事最好給我打電話，私發(fā)短信也可能，不要在群里，分分鐘看不見。”
左羅道：“死這么多腦細胞干嘛？明天和華子寒聊聊不就清楚了嗎？”
蘇誠不同意：“如果聊的清楚，華子寒不會和我們聊。”蘇誠做出推測之后，認為見華子寒恐怕只有兩個結(jié)果，沒有結(jié)果和見不到華子寒。
……
蘇誠烏鴉嘴又中，清晨七點，宋凱打給左羅電話：“頭，華子寒在凌晨三點三十分，乘坐私人飛機飛往巴黎。”
左羅一聲不吭掛斷電話，敲門打擾蘇誠的晨浴，把情況了，蘇誠并不喪氣，反而有幾分欣喜：“這是好事啊，這代表著華太太花費了一兩天時間都沒有服華子寒，或者是花費了一兩天時間，他們?nèi)耘f不敢讓華子寒見我們。”
左羅道：“可是他現(xiàn)在在法國。”
“地球有多大？”蘇誠悠悠道：“定下機票，我們上午飛法國。”
對哦，直接追過去就可以了，左羅道：“你不能出國，我和白雪去一趟。”
蘇誠道：“沒我?guī)兔Γ隳茏屓A子寒開口嗎？別人家設計了圈套，倒打一耙，你們千里迢迢騷擾市民。”
左羅邊找電話號碼邊道：“哥在法國也不是沒熟人。”
“別啊。”蘇誠忙道：“左羅，麻煩朋友多不好，我們這么熟，帶我出去溜溜，每天這樣的生活快悶死了……去法國所有開銷我負責。”
左羅這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邊走邊道：“嗨，普拉，好久不見……”
普拉？哦……好像是巴黎一個挺有名的一位警探，這些死警察，你們拿的是國人給的工錢，怎么能里通外國，互相幫助呢？話回來，華子寒到底為什么不敢面對警察呢？兩天，背一個謊言，對于一個成年人來困難嗎？
法國，巴黎……哈哈，我知道了，華子寒已經(jīng)接受了謊言，已經(jīng)知道怎么應付警察，但是他沒有心情，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否則不會出國，隨便開車到哪個城市一窩，他不是嫌疑人，警方很難找他。華子寒去的還是巴黎，根就不是躲避風頭。去吧去吧，沒左羅在，自己也能清靜一些。
二十分鐘后，左羅敲門，伸頭：“不用去了，我朋友已經(jīng)和華子寒聯(lián)系上，會去機場接華子寒。”
“那詢問呢？”沒意思。
“思南前天正巧去維也納參加一年一度的刑偵交流會，我讓他跑一趟就好。”
“你們不能為了省幾塊錢……”
左羅道：“蘇誠，你漏重點了，我朋友和華子寒聯(lián)系，華子寒同意他去接機，并且接受詢問。這對我們來，似乎不是好事。”
蘇誠沒話，這次辦案有種拳頭打棉花的感覺。昨天案發(fā)現(xiàn)場，自己被一分三十秒等吸引，開始現(xiàn)場模擬，推演，一步步挖掘兇手，最后發(fā)現(xiàn)沒有意義，花費那么多時間只是弄懂了兇手作案手段。耽誤了一晚上，華子寒走人了。來回時間，又要花費一到兩天。
蘇誠道：“不能被帶節(jié)奏，刑偵這一套吊死鬼肯定輕車熟路，出奇兵……我們先將大衛(wèi)案件放一邊，也拿出時間等思南那邊消息，等消息期間，我們要做兩件事。現(xiàn)在吊死鬼十有**認為我們找到了華太太的突破口，會使勁挖，所以他擺出了各種防御手段。明修棧道，我們計劃調(diào)查華太太只是個引子……”
“可是出了人命案。”
“人命案又怎樣？你要不能拿下吊死鬼，人命案也破不了。這個案件上，我們忽視了吊死鬼內(nèi)鬼的作用，馬局，周斷，許璇，這三人都是老刑警，而且思想一點都不落后。局長刑偵能力雖然不如他們?nèi)耍且苍谛叹瘝徫簧瞎ぷ鬟^多年。吊死鬼很容易知道我們在掌握了一些信息后，下一步調(diào)查目標。”
“要做哪兩件事？”
“球桿和線人。”
“恩……”左羅道：“晚上一起去打球，線人你就不用管了。”
“好。”
……
左羅情商高還是低，已經(jīng)有定論，就連葉娜也習慣了這一點。不過左羅竟然會主動約她中午去吃農(nóng)家樂，讓葉娜好不習慣，難道左羅是一只批了羊皮的狼？
她誤會了，左羅很單純的，去吃農(nóng)家樂不能一個人，最好要掩飾一下，自己熟悉和信任的多是警察，葉娜最合適了。這就是左羅對蘇誠的，線人你不用管，蘇誠如果知道，會告訴左羅，我覺得我還是管一管吧。你去見線人是合適了，但是對得起美美打扮兩時的葉娜嗎？
從這點看可以發(fā)現(xiàn)左羅實質(zhì)上還沒把葉娜當情侶，只是當朋友。由此可以推斷出，葉娜那天住在左羅家，兩人并沒有發(fā)生一些事情。
如蘇誠預料，左羅某些神經(jīng)線很大條，葉娜從八百萬的豪車下來，在四名保鏢看護下，進入警局配的十來萬的車中，他沒有任何正面負面的壓力和感覺……也不是，葉娜上車前，左羅看儀表想著，這車來燒油，換算一下每公里快五毛。
破車也有好處，葉娜安帶拉不出來，左羅讓她斜著拉，失敗，左羅就伸手過去，低頭看見葉娜微閉的、微笑的、期待的眼睛，將安帶拉出來插好：“這車動力足，警局采購的時候優(yōu)先考慮這一點，但是非性能的毛病真不少。”
汽車開動一會，左羅看葉娜：“怎么，不話？”
葉娜轉(zhuǎn)頭看左羅：“我很丑嗎？”
“不會。”
葉娜問：“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親我？”惱火，矜持不要了，這叫侮辱知道嗎？如同四個女性好朋友去野外游玩，遇見四個色狼，人家偏偏放你一個人走，該慶幸嗎？不，這TM什么意思？
左羅沒想到葉娜問這么直接，一時間愣住，機械開車估計有十秒時間，才回答：“我……我擔心冒犯你。”
葉娜深出口氣：“我在你心中地位其實不高，對吧？”
左羅想了一會：“啊？不會。”
葉娜問：“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誠實回答。”
“好的。”
葉娜：“昨天我們沒有見面，沒有通電話，沒有聯(lián)系，你想起了幾次我？”
左羅：“……”
葉娜怒：“這問題要考慮這么久嗎？”
左羅：“我在算。”
“……”
左羅道：“按次數(shù)算十幾次吧，昨天比較忙。”
葉娜嘴角一挑：“前天呢？”
“前天？”左羅想了一會：“不是一個問題嗎？”
應該生氣嗎？葉娜最近很糾結(jié)，她能感覺左羅對她慢慢產(chǎn)生的好感，看自己眼神，下意識的保護動作都有體現(xiàn)，但是葉娜始終認為自己在左羅心中地位很低。如同蝦曰過一句話，男人就是賤，容易得到，不會珍惜。也不能算得到，接吻還沒接呢……
左羅這性格為什么會和江雯發(fā)展，甚至滾了床單，是因為在其臥底時間，有大把的無聊時光去享受愛情的快樂，愛情這玩意是一定要浪費時間的。現(xiàn)在情況不太一樣，比如今天，左羅是帶著任務和葉娜去約會，心思肯定不會在葉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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