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今年三十七歲，很年輕就是一名成功大律師，他有一位同樣是律師的妻子。rg蕭云的岳丈是有名氣的律師，蕭云當時就在其岳丈律師所內(nèi)實習，后來和妻子結(jié)婚。可以岳丈幫助蕭云成為了成功的律師。
從資料上看，蕭云有一張?zhí)焐淖欤诒財〉墓偎局心芊䦟Ψ胶妥约哼M行庭外和解，在必輸?shù)男淌鹿偎局幸材転楸桓鏍幦∽顑?yōu)待的刑期。早些年蕭云是民事律師，主要辦離婚財產(chǎn)分割案，這類案件通常收益很高。當有了足夠金錢后，蕭云開始成為辯護律師，這五年來，主要和刑事案打交道，因此其人氣暴增，一躍成為上流社會人物。無論哪個階層的人，都不討厭有一位成功律師朋友，因為你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就得打官司。
蕭云認識的人很雜，有外交官，有明星，有富豪，有私家偵探等等，調(diào)取蕭云這兩個月來的通話記錄，密密麻麻，鼠標滾輪轉(zhuǎn)了十幾圈不見底。
有消息稱，蕭云準備開一家律師行，包括了國際經(jīng)濟糾紛律師，民事律師，辯護律師，常年法律顧問等等為一體大型律師行，按照其妻子法，這三四個月，蕭云一直在爭取媒體曝光度，參加真人秀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至于蕭云仇家？那多了去了，這要看人怎么想的。比如一起財產(chǎn)分割官司，A拿走了9%，B拿了1%。B有可能不滿，怨恨，走極端。走極端會恨誰呢？法官？對方律師，還是A？這也要看B的心態(tài)。
蕭云負責的最近一起案件就是許璇主辦的案件。
許璇被蘇誠叫來辦公室，告訴蘇誠，這起案件民事賠償已經(jīng)庭外和解，在刑事判決沒有出來之前，民事賠償先和解，這就是一個怪事。蕭云和其同學代表兩名嫌疑人和家屬進行談判，首先兩人包了所有的醫(yī)療費用，就算植物人也養(yǎng)著，他們出錢。另外再一次性給予三百萬的賠償。
蘇誠有些聽不懂。
許璇道：“不懂是嗎？”
“是。”
“你們可能誤會蕭云這人，蕭云確實會動一些手腳，但是他為人還算正直。從以往案件看，他甚至勸自己強勢代理人多給予弱者一些賠償。比如去年一起酒駕撞死人的案件，他首先要求家屬登門道歉，他主動和對方律師商議賠償，最少大概多給了一百萬左右。很多人認為，多給一百萬，家屬會替司機求情，其實沒有。”
蘇誠笑道：“你知道，法官肯定知道，在量刑上會考慮到這一點。”
“姓蘇的，你心態(tài)真黑暗。蕭云這人口碑還是可以的，我媽也認識他，社交中他比較低調(diào)，誠懇和耐心，大家對他印象都不錯。我和他聊過天，就雇主利益和正義之間進行一番討論，他的心態(tài)是，雇主利益是第一位，但是可以犧牲雇主一些次要利益來平衡正義。即使正義無法被金錢所收買，但自己的內(nèi)心會被金錢所影響。”
蘇誠問：“就踢人案件中，有哪一方家屬不滿嗎？”
“受害者家屬肯定不滿，不過時間沖淡一切，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冷靜下來坐下來談?wù)劊鴥晌幌右扇说拇砺蓭熞材贸鲎銐虻恼\意，受害者家屬對這方面沒有任何不滿。”
蘇誠道：“受害者家屬認識局限了吧？兩個嫌疑人表面是狗咬狗，他們只能看見表面。卻不知道狗咬狗是兩名嫌疑人辯護律師串通起來，為自己雇主躲避刑事處罰的假象。”
許璇道：“蘇誠注意重點，凌晨，一位已婚的女子，KTV，丈夫在家?guī)Ш⒆印Ｊ峭戮蹠鋵嵵挥幸晃皇峭拢瑢嶋H上應(yīng)該是同學聚會。不管已婚女子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你覺得丈夫會沒一點想法嗎？”
蘇誠問：“你的意思是，受害者的家屬其實并不太在乎為受害者報仇？”
“有這樣感覺，受害者的父母離異，母親去世，父親和其十多年沒見面，沒感情。只有一名繼父生的哥哥偶有通話，其哥哥目前在近海縣第一醫(yī)院工作，是一名醫(yī)生。哥哥和她生活只不過兩年時間就去上醫(yī)科大學。我們就案聯(lián)系過他，他剛做了三臺手術(shù)，實在太累了，而且明天還有手術(shù)在排隊，沒辦法到A市，我們就請近海縣刑警隊幫我們做筆錄。從筆錄視頻看，哥哥和她關(guān)系如同路人一樣，不太可能為她殺人，再，要報仇難道不應(yīng)該找兩名嫌疑人嗎？”
“是的，如果是家屬一定會控制蕭云，通過逼供可以得知真兇。”蘇誠同意許璇看法，道：“其實我們懷疑是一名正義的警察或者是司法工作者，看不慣蕭云這種行為。而且我們找到了一個同類案件，左羅剛出道時候，一名出名的律師意外死亡。但是那案件缺乏比對可能，所以無法參考。知道這案件有多少人？”
許璇道：“那就多了，派出所民警知道一部分，如果有心探查，會知道兩名嫌疑人狗咬狗。刑警隊那邊有批量文件，檢察官和部門也有不少人知道，外界可能知情者一個都沒有，但是內(nèi)部知道這件事的人是很多的。這種辯護方式也是我們?nèi)粘ｏ埡笳務(wù)摰脑掝}，畢竟以后辦案要考慮到這個可能。”
蘇誠微笑：“親耐的，整理一份名單給我？”
“……”許璇看蘇誠：“這……怎么算？別人未必知情……好吧，我把正規(guī)渠道接觸過這案件的人名單給你，不過名單很多。”
……
名單確實多，出現(xiàn)場的巡警，轄區(qū)派出所，法醫(yī)，物證組，技術(shù)科。1所有人，許璇還把7寫了進去，還有光頭組進行過心里側(cè)寫。接著是檢察官那邊的人。許璇還是很細心，以1分為滿分，給每個參與人評分，知情多的，比較關(guān)心的就分數(shù)高一些，反之分數(shù)就低一些。
這案件似乎進入了死胡同中，這么龐大名單不可能一個個約談，在蘇誠看名單沉思時候，左羅問：“蘇耳摩斯，很少看你調(diào)查一個案件超過1個時，還拿不出一個切入點出來。”
之前案件蘇誠很快會找到切入點，比如交通工具，比如面貌，比如作案動機等等，而這次蘇誠一直沒有發(fā)表看法。
蘇誠道：“這案件身就比較麻煩，作案動機太模糊，適用的人群太廣。如同菜市場賣的空心菜，到底是誰用指甲掐的呢？嫌疑人太多了，想買空心菜的人更可能會掐，但是不想買空心菜的人也未必不會掐。按照道理來，車輛跟蹤出城，但是考慮對方可能是警察，不會用這么粗淺的跟蹤辦法，監(jiān)控方面也無法切入。而且這種案件，有人表現(xiàn)出仇視，辱罵或者毆打蕭云，我反而不覺得他是兇手，偏偏大家都很冷靜，部公式化，我連排除嫌疑人都沒辦法。加上案在司法系統(tǒng)內(nèi)會經(jīng)常被討論，有心打聽也很正常。”
左羅補充：“加上警察都偏向正義，言行和職務(wù)行為上也無法分辨。”
“是。”蘇誠摸腦袋，道：“既然沒有切入點，那只能再更多收集信息，我們?nèi)タ赐率捲瓢伞！?br />
今天已經(jīng)是案發(fā)第二天，蕭云表現(xiàn)出一些留有后遺癥的征兆。一氧化碳中毒后遺癥很多，而且多數(shù)很麻煩，因為一氧化碳中毒對人的大腦和身體會造成不可逆的破壞。腦部影響多在一個月后會慢慢呈現(xiàn)出來。
到了醫(yī)院和主治醫(yī)生了解，醫(yī)生告訴左羅和蘇誠，雖然蕭云脫離生命危險，但是不太樂觀，簡單來，運動和語言能力肯定受影響，受多少影響還要看具體情況，嚴重點終身癱瘓。目前蕭云處于一氧化碳中毒的假愈期，這期間似乎慢慢在恢復(fù)，但其實記憶力，理解力已經(jīng)開始下降，運動能力暫時無法客觀的反應(yīng)。
好消息是蕭云能和人交流，最少他能出案發(fā)時候的情況，醫(yī)生認為這是他記憶中最新的一部分。也不好，人類對腦部的理解，還處于啟蒙狀態(tài)。
……
蕭云的妻子蕭妻在病房照顧蕭云，一直在哭，邊哭邊給蕭云喂流質(zhì)食物。蕭云并沒有注意到蕭妻在哭，眼神有些深邃，或者有些呆滯。
互相問候握手后，左羅問問題，蘇誠和蕭妻到一邊去，蕭妻告訴蘇誠，她知道一氧化碳中毒后遺癥，蕭云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來了。比如蕭妻在哭，蕭云會問為什么哭，但是蕭云不會再跳一步，去理解蕭妻為什么哭。蕭妻了家里現(xiàn)在都還好，誰誰打電話來，蕭云表現(xiàn)似乎在蕭妻在念書一般，沒有絲毫情感波瀾。
昨天晚上蕭云哭了，竟然在老婆面前問起自己情人怎么樣。無論有沒有后遺癥，這個階段被稱呼為神經(jīng)功能紊亂階段，重度一氧化碳中毒患者，神經(jīng)系統(tǒng)損害1%發(fā)生。
蘇誠安慰蕭妻，蕭妻是一位女強人，反過來寬慰自己：“這種事我早有預(yù)感，不知道能忍多久，我一直不敢去問，不敢去想，我都快得抑郁癥了。現(xiàn)在……也算是報應(yīng)吧。其實蕭云不是壞人，但是不是壞人總會做一些錯事，沒有比一個妻子更了解丈夫，只要丈夫不忠誠，妻子會很快發(fā)現(xiàn)異常……不好意思，蘇警官你應(yīng)該有問題要問。”
“這件事發(fā)生之前，有沒有什么異常的情況？”蘇誠心中苦笑，怎么問出普通警察問的問題，實在是沒辦法不是？如果能一針見血，誰不想問一針見血的問題？
蕭妻回答：“其實不太正常，蕭云凌晨除非工作或者出差，否則都會在家里陪我。出事晚上要加班，要去見委托人。”
委托人？蘇誠想起來了，許璇那個案件中，蕭云是一位青年的律師，這位青年目前是A大學生，家在東郊別墅群區(qū)。蕭云確實是因為工作去了東郊，死亡的女子是蕭云律師所目前的實習律師，可能是兩人去了委托人那，回來經(jīng)過楊梅林，于是開車入林。
這就奇怪了，這么他們進入楊梅林并非事先計劃好的，那兇手怎么可能攜帶皮管去楊梅林找他們呢？就算監(jiān)聽他們通話和手機，也無法知道他們的行程。難道是跟蹤？如果是跟蹤看監(jiān)控卡口視頻，比對時間，可以鎖定嫌疑車輛。
和蕭妻交談完后，蘇誠聯(lián)系宋凱去看視頻，蘇誠自己到醫(yī)院休息處沉思，思考。蘇誠再撥打電話：“技術(shù)科嗎？我是7左羅，我需要你們分析楊梅林中毒案件中，受害者使用的汽車電腦是不是遭受入侵？”
現(xiàn)在購買的汽車，基上都配備有智能行車電腦，但是很少人知道，汽車電腦系統(tǒng)……就不了。（上次推薦潛行追蹤中有解釋，官方可以利用你的行車電腦做什么事。）
……
和左羅回到七組，首先是宋凱報告，交通視頻無發(fā)現(xiàn)，只確認蕭云確實是從東郊委托人家出來，時間大概凌晨一點左右，副駕駛位置是案死者。
技術(shù)科報告：有外部接入信息。可能是車主藍牙，車主手機，甚至可能是APP等手段接入汽車電腦。蕭云使用的汽車車載電腦是聯(lián)的，打個比方，蕭云開車碾壓過一塊石頭，汽車震動，他可以撥打服務(wù)電話，對方會告訴他，對稱車身造成什么傷害，目前汽車所有指標如何。正常車載電腦無法顯示的懸掛系統(tǒng)有沒有問題，這輛車通過服務(wù)方可以檢測。
這是一臺配備非常先進的智能行車電腦的汽車。技術(shù)科的另外一個意思，有人入侵他們也無法分別出來，除非是更改設(shè)置，否則只是瀏覽信息是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
左羅疑問：“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你覺得呢？”蘇誠反問。
左羅：“你難道認為兇手不是一個人？”
“有幾個可能，我分析給你聽。先我認為案重要的兩點，第一點，蕭云和同事是臨時決定去楊梅林，順路拐進去。第二點，交通視頻未發(fā)現(xiàn)嫌疑車輛。現(xiàn)在問題來了，兇手怎么知道蕭云去了楊梅林？”蘇誠：“首先排除手機定位，因為無發(fā)現(xiàn)。其次排除跟蹤，因為視頻無發(fā)現(xiàn)。”
這就是切入點，找到矛盾，就能找到切入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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